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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二十九章 :一場雨的寧靜 文 / 齊安安

    突然的大雨,如同宣洩一般傾瀉而下。蘇曉立在門口,看著如同紗簾的雨幕,雨還是稍微有些涼意。蘇曉看著雨想著最近幾天應該是清明節了吧。上一年的清明沒有下雨,天氣很好,名浩帶著她一起去爬山。他們居住在農家旅館,爬山的第一天蘇曉格外的興奮一直奔跑在最前面。而名浩卻是只是含笑在後面看著她,提醒她不要接近邊沿。

    「曉曉……如果你今天能夠堅持爬到山頂。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名浩爽朗的聲音從後面響起。蘇曉手背在身後,然後饒有興趣的看著一副神秘樣子的名浩。

    「原來你在我這兒還有秘密啊!」蘇曉咯咯的笑著,而名浩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好啊!……我一定會爬到山頂,可不是對你的秘密感興趣。」蘇曉說完就加快腳步遠離了名浩。秘密,他們兩個人雖然在一起可是居然有太多的事情不能分享。他們心裡都有著被隱藏在心底的秘密,似乎這份愛情從一開始就不是坦然的,真誠的。

    因為想要走進名浩,所以蘇曉是那天最快到達山頂的人。當名浩認真的從後面擁著她,蘇曉終於舒了一口氣。

    「我的秘密是……我愛上你了……」

    「我的秘密是,我愛上你了!……」

    「娘娘,雨都把您的裙子打濕了。」蘇曉驚慌的回神。見小茹拿起油傘遮在自己的頭上。看著如同薄霧一般的世界心裡有著淡淡的悲傷。

    「小茹,你可否知道清明節?它就在這幾天吧……」

    小茹想了想,然後恍然大悟似的。

    「娘娘,您說的可是梅雨節?」蘇曉看著表情興奮地小茹,梅雨節?那應該和清明節是不一樣的吧。

    「是一個賞梅的節日嗎?」

    「也不是的,在初國,每年梅花落地的時候都會釀梅花酒。梅花落,說明春天已深,百姓們就要耕種。這是一個慶祝豐年的節日,到時候會舉國歡慶,而宮裡也會舉行重大的宴會,請戲班子,舞姬……」

    小茹說得極其的興奮,好像這個梅雨節是一個特別重大的節日。蘇曉看著她,卻是沒有太多的感覺,也不過又是一場鬧劇。

    「我到御花園走走,你不用跟隨……」看著雨已經減小,在小茹一直想著梅雨節的時候,蘇曉的身影已經行走在了雨中。一點一點的雨將她略微單薄的衣衫打濕了,而她的頭髮上也沾滿了細密的水珠。而她似乎是沒有注意到一樣,只是盡情的受著雨水的侵染。

    行走在御花園的石子小路上,蘇曉混亂的心情終於平復了許多。卻在她快要走到星風小亭時,看見一位身著淡青色長袍的男子背對她而站,望著荷花池出神。朦朧的雨將他與她的中間隔著數個紗帳,蘇曉看著他忍不住想要走上前問他:你好嗎?

    再三思索,蘇曉還是慢慢地行至小亭。

    「禹王爺安,恭喜王爺重獲自由……」蘇曉揚起一抹清麗的笑容。而名初禹本就想清靜一會兒,於是轉過身來只是想說一句免禮,然後就離開。可是當他轉身,看著面前巧笑嫣然的女子,他平靜的心如同突然漲潮的海水一般,掀起了波濤洶湧!

    「曉曉!……」名初禹跑上前去,下意識的將蘇曉抱在了懷裡。兩個人身上都是異常的冰冷,可是蘇曉的心裡卻突然覺得很欣慰一般。可是她欣喜的臉卻漸漸的黯淡下去,然後將抱著她的名初禹推開。

    「禹王爺……您認錯人了。」她又擺著一副沉靜淡定的笑,然後似是嬌羞一般微垂下了頭,又是一位宮中女子安命的姿態。

    名初禹還愣在原地,看著將自己推開的人,有些懊惱。曉曉已經死了……哥哥告訴他,蘇曉是被扮成雲瀟的名皓軒一刀殺死的!名皓軒利用她作掩護,騙著他放過了他們出宮,可是名皓軒在蘇曉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威脅到他的利益的時候,將蘇曉一刀殺死……

    可是名初禹定睛看著面前的這個女子,看著她同蘇曉一摸一樣的臉,就連她身上的氣質都是那麼的相像,可是卻多了一種強者的味道。當名初禹看見她一雙藍色的眼眸之時,再一次吃了一驚!

    「你!是你!……你到底是誰!?」他認出了蘇曉是那天晚上闖進禹王府告訴他先皇密詔的蒙面女子!可是這是初國皇宮,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不覺得藍眸的人很常見,更何況這個女子的容貌……

    「回禹王,我是皇上新封的璃妃。」蘇曉鎮定地說著。

    「哈哈……璃妃!……」沒想到蘇曉的話竟然讓名初禹似是瘋癲了一般大笑起來。

    「名皓軒竟然找到一個和她一摸一樣的女子進宮!璃妃,又是封為璃妃!他這是在幹什麼?難道不怕自己做噩夢嗎!?」名初禹越說,臉色越凜冽。()可卻是漸漸的移開了眼,望著還未長成的一大片荷葉。

    「禹王爺不該如此的衝動,這裡是皇宮。」蘇曉提醒著他,他可是剛剛獲得自由,皇宮裡可是有著一些高手的暗處。

    「那麼璃妃娘娘,你為何要幫我?有何目的呢?或者我可以認為就連你用這個容貌接近名皓軒都是有目的的?」

    蘇曉移動了步子,繞過了名初禹,然後也看向了漣漪不斷疊增的湖面。

    「是的,我有我的目的。我不介意是不是幫了誰,只是看他有沒有用而已。現在你已經獲得了自由,你可以做你的事,那麼我們依舊是各取所需。不論我是什麼身份這些都是不變的……」

    名初禹欣賞著蘇曉的沉靜和鎮定,感覺到她渾身散發的能量,名初禹不得不驚歎,這是一個奇女子。聽著她的話,他再也沒有了什麼懷疑,正如她所說,他們在各取所需罷了。

    「看著你,聽著你的話,總覺得是那麼的不可思議。曾經有一個如你這般淡定如蘭的女子,可是她卻沒有你……」

    「心狠?還是……強硬?我想禹王爺說的是以前的璃妃吧。我這張臉……真的有那麼像她?」

    名初禹看著此刻又皎潔的望著他笑的蘇曉,心似乎漏了一拍似的。可是他也只是認為是這張臉讓他太過想念了。

    「像……很像……除了眼睛,我真的懷疑你就是她……」

    蘇曉聽著他的話,在沒有了語言。而名初禹亦是不再說話,淅瀝的小雨是兩個人之間唯一的聲音,可是兩個人心裡卻都是平靜如水。

    不知過了多久,是名初禹先打破了平靜。他看著身旁女子的側臉,忍不住在心裡慢慢地回憶著蘇曉。

    而雨中的另一個身影,看著相處得如此和諧的兩個人,卻卻有著微微的怒意。而這樣的相處在心裡似乎也有著那麼一次,他記得蘇曉曾經紅著臉,溫婉而對著名初禹,而名初禹的眼神中是一覽無疑的柔情。

    那一次,他憤怒而走,而接著這樣的憤怒沖昏了他的頭腦。於是他竟然狠心傷害了她,以卓文雪扣給她的莫須有的罪名。

    「雲瀟,你說會不會有一種藥吃了會改變人眼睛的顏色?」一旁的雲瀟微怔,看了看小亭中兩個人的背影。

    「皓軒,你難道還是不相信蘇曉已經死了的事實嗎?」雲瀟將手放在了名皓軒的肩膀上,名皓軒回頭看著他的眼睛。

    「我不是不甘心的不信,雲瀟你不懂。這件事你要認真的給我查,我有大用處。」名皓軒說完,甩袍繼續從另一條路離去。而雲瀟卻是一時摸不著頭腦一般追了上去。

    御書房內,宮女上了茶後就關上門離去了。迎飛這才上前將一封信交給了名皓軒,名皓軒打開,看後有些懷疑的看著迎飛。

    「可有證據?」

    「主子……我派了老八老九去查看,而臨風似乎也在查探鏡地的事情。於是他們合理調查,雖然不能肯定鏡地的底細,可是他們可以肯定殘雨所說許多女子被鏡地的人抓去試藥一事根本就不存在……」

    迎飛說著,可是心裡卻是為殘雨捏了一把冷汗。責怪著他怎麼能這麼沒分寸,竟然欺騙了主子。

    名皓軒想著,卻是並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似的,而坐在一旁的雲瀟卻是不同,之前可以肯定蘇曉已死,可是現在豈不是……以名皓軒的脾氣一定會要繼續的追查下去。那……在御花園中,名皓軒不是賭氣或者一時被勾起回憶才對他說那樣的話?他早就在懷疑了?

    「皓軒,別傻了,一個人不可能一直昏迷沉睡那麼久不死。而且這個凝煙很明顯的是有目的接近你的,而且祖山她可是……」

    「雲瀟,我只是相信我的感覺,並不是說凝煙是蘇曉。至於凝煙之前在祖山的舉動,只是因為她受到了別人的指使。」名皓軒打斷了雲瀟的話。不想再聽見關於凝煙之前的事情,於是雲瀟也就不再說下去了。

    「迎飛,你繼續調查著鏡地和至上山莊。你們可能不知道,韓夜宇竟然有冰雨劍……看來有必要我要去找師傅一趟了。」

    名皓軒說完,雲瀟和迎飛兩個人都吃了一驚。冰雨劍,那麼韓夜宇的身份就沒有那麼簡單了!它可是能與名皓軒的寒劍相對抗的劍,『至上山莊』真的又是一個神秘的組織。三個人都覺得似乎有一個巨大的疑團在向他們而來,而是福是禍都不能得知。

    「那主子,殘雨這件事怎麼辦?」迎飛小心翼翼的問著。

    「交由你處理就行,我相信殘雨沒有惡意。」迎飛聽後稍微鬆了一口氣。可是雲瀟的心裡卻是一直都不能放下這個消息。他的眼神中有著一些擔憂,卻是想到了一個任性的女子—卓文雪。

    「主子,您已經下旨將禹王爺的禁令解除,我們要不要加派人手?」

    「不用了,既然給他自由就給到底。總之梅雨節過後,大王爺一黨一定是要斬首示眾的。」名皓軒說著,可是提及名初葛似是費了他好大的力氣一般,他在心裡拚命的壓制一種遭到最敬佩之人,最親近之人背叛的痛和恨!他之前有多愛戴名初葛,現在就有多恨他……

    梅雨節,雲瀟在心裡突然有了什麼喜事。卻是並不言語,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名皓軒。

    聖安宮內,蘇曉靜靜地坐在窗前拿著筆在寫著什麼。名皓軒佇立在遠處,看著她沉靜的模樣,嘴角出現一絲淡淡的微笑。雨後的天很清新,充滿了泥土的清香。名皓軒有些癡然的凝視著,可是心裡的那份感情越加的強烈,總覺得在他眼裡的女子會在哪一天離開他,亦或是……如他的夢中一般。

    「咳咳……」蘇曉掩口輕咳,然後又是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看來她真的將感冒逼了出來,於是停下了手,端起了茶杯。

    「看你以後知不知道下雨打傘。」名皓軒說著走進了房內。蘇曉聽著他的話,忍不住下意識的想起什麼,難不成她跟名初禹在御花園被他知道了?

    「我……」

    「來人,趕快去煮點兒姜茶!」門外的小茹急忙離去。而蘇曉見名皓軒似乎沒有詢問她什麼,也就將她準備的理由壓在了心裡。

    「在寫什麼這麼認真?」名皓軒說著走到了案前,一張秀挺的字體浮於紙上。

    紛紛雨落人飄墜,

    同死生,

    共玉碎,

    前塵後世君莫問。

    柔腸百結如醉,

    情絲未斷,

    塵緣難了,

    縈繞千千歲……

    「為何寫這樣的詞?……」名皓軒看著,竟然覺得心疼。

    「沒有啊,這是曾經看到的一首詞,今天無事,就想起來了,你不要這麼大驚小怪。」蘇曉笑了笑說道,本來她也就是隨手寫寫罷了。

    可是沒想到名皓軒卻是不發一言的將蘇曉按在了自己的懷裡,聽到名皓軒的心跳聲,蘇曉又忍不住紅了臉,看來她還是不習慣。

    「以後,你只能開心的笑。無論有何事,我都不准你難過……」如此的話,如一種承諾深深地進了蘇曉的心。可是,她卻如何也接受不了,承諾嗎?是個奢侈的東西……

    也許名皓軒不知道他這句話真的如同那場雨一樣,停了也就消失了……

    給讀者的話:

    又是週末了!可是安安跟沒過週末一樣……糾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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