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01 嬰孩 文 / 夏綠

    九峰山脈，連綿三百里，群山環繞。

    進入九峰山脈七天了，素問終於到達主峰腳下，抬頭仰望高聳入雲的山巔，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掏出手帕擦去臉上的汗珠，她決定休息一會再上山。她將手帕放回懷裡，左右看了看，選定一顆枝繁葉茂的樟樹，放下竹簍靠著樹幹坐下，取下水囊正準備喝水，一陣涼風吹來，她便先閉上眼享受這涼意。

    哇！的一聲傳來。

    素問抬眼，眼前一花，一物已經落到身上，反射性的伸手一抓，阻止了那團物體從腿上滾下去。然後，才看清了，她抓住的竟然是一個孩子！

    不。

    確切來說，她抓住的是一個孩子的衣服。觸手絲滑，是極上等的絲綢面料。

    將手中的孩子抓到面前，才看清這是個一歲左右的孩子，紅撲撲的小臉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白嫩小巧的鼻子，粉紅色的小嘴唇，像是精心雕琢而成的玉娃娃，煞是漂亮精緻。

    讓人見了，就不由得喜歡！

    趕忙雙手將孩子抱到面前，她想也沒想就在那粉嫩粉嫩的小臉蛋兒上親了一口。

    一記寒光射來，素問渾身一顫！怎麼回事？

    飛快起身，放眼四顧，沒見有人，也感覺不到周圍有任何氣息，她不禁疑惑，難道剛才是錯覺？

    「嘶！」肩頭的微痛，讓她再顧不得繼續疑惑，這孩子咬她！

    連忙將孩紙抱到面前，「怎麼了？小寶寶？」她一邊問，一邊靠著樹幹坐下，又仔細查看孩子身上，沒發現有傷，這才稍稍放心。

    也顧不得仔細去想這深山裡，怎麼會有個孩子？而且，還是從樹上掉下來的。素問一手緊緊抱住孩子，一手摸著他的小臉，「小寶寶，你是餓了嗎？」邊問邊想著有什麼能給他吃，可她除了水，連乾糧都沒帶，這幾天的食物都是野味和野果，一歲的孩子能吃果子嗎？

    單手從竹簍裡摸出兩個山棗，遞到他嘴邊，「小寶寶，來吃。」

    可他只是瞪著她，根本不張嘴。

    額！

    瞪她？這玉娃娃？

    看錯！看錯！

    素問搖搖頭，想他還不能自己吃。於是將山棗放進自己嘴裡，細細的嚼碎了，伸嘴準備餵給他。

    不想他撇開頭，還發出『哼』的一聲。

    素問又伸嘴過去，可他又是一偏頭，這次還附帶狠狠的一瞪。真真切切的確定這是在瞪自己之後，素問盯著他粉雕玉琢的小臉，陷入沉思。半晌之後，她眉眼帶笑伸手捏住他的鼻子，不顧他亂蹬的雙腳，和亂打的雙手，待他終於憋不住張口吸氣時，低頭將口中的棗泥全數餵進他的嘴裡。

    在他憤怒的瞪視下，素問依樣畫葫蘆接著給他餵下第二顆山棗，第三顆、第四顆……直到把僅剩的八顆山棗都喂完了，才抬起頭來，而他的雙眼已經是冷若冰霜，白嫩嫩的小臉蛋兒因著怒氣，紅了個徹底，像顆熟透的紅蘋果，小小的嘴唇也紅了個透還微微有些腫，這樣子實在可愛！

    「小寶寶，你好可愛呀！」說著，又抱著他狠狠親了一口。

    直接無視他的瞪視和憤怒，素問抱著他起身背起竹簍，「跟著姐姐上山去咯！」

    「小寶寶，你叫什麼名字呢？」素問步履輕鬆的往主峰上走。

    「嗯。就叫小寶好了。」素問開心的給懷中的孩子取了名字。

    「接下來，就好好跟著姐姐吧。姐姐會很疼小寶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夜晚，很快來臨了……

    亥時已至，素問終於尋到了一處虎窩，制住了母虎將小寶的臉湊到虎乳前，「小寶，看姐姐多疼你，來，吃吧。」

    撇開頭，就是不張嘴。

    「唔。原來小寶比較喜歡姐姐嘴對嘴的喂啊……」聲音裡帶著興奮，似乎躍躍欲試。

    一記寒光射來。素問直接無視，傾身低頭，擺出要親自餵他的姿態。

    素問越來越近。

    小寶眼珠子幾乎瞪了出來。

    終於！他狠狠的偏過頭去，張嘴含住了虎乳。

    「嗯。小寶好乖，姐姐疼你哈。」素問溫柔的撫摸著他柔軟的頭髮，笑瞇瞇的看著他的小嘴。

    僵持片刻，小寶恨恨的閉上眼，終於開始吸吮。素問滿意一笑，又摸了摸他的頭，「乖小寶，姐姐會一直疼你的。」

    深山的夜，格外寂靜。轉眼已是子時將近，素問懷中的小寶煩躁了起來，雙手雙腳不斷亂掙，目光更是死死盯著洞口！

    素問看在眼裡，微一瞇眼，抱起他走出洞口，挑選個月光最足的位置將他小身子放到地上，然後抱臂看著他，眸中竟有藏不住的期待之色。

    小寶皺起小臉看她一眼，最終收回目光迎著月光，仰面、閉目，短短的雙臂張開，讓銀白月光沐浴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