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20 僕從；你不是我們家的女兒 文 / 夏綠

    「哼！君素問早死了，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冒充的。不信，你們問莫玄。」雷婭坐在軟轎上，眼看素問沒士神纏住，脫不了身，她就覺得，很解氣！

    「莫玄？」君少茗轉頭看向莫玄。莫玄別開頭躲避他的目光，明顯是心虛。這讓君少茗心頭一沉，「素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見這情景，君川柏夫婦也愣住了，腦中一團亂麻，不知究竟是何感想。

    「夏擎蒼。」素問在士神包圍下，只能勉強應付，完全沒有施展之力。瞥眼看見父母、兄長震驚的樣子，她沒心力和士神糾纏，只想快些過去，和他們解釋。

    夏擎蒼向莫玄遞去一個眼色，飛身躍入戰圈。

    莫玄心領神會，「你們先送他們進去。」這話，是向魅影和雪魄說的。

    雷婭交給夏擎蒼收拾，完全沒有問題。

    這一點，他們都明白。於是，魅影和雪魄二人相視一眼，很有默契，同時動身，先把君家三個人護送進內院。

    他們一走，莫玄面上笑意變冷，「巫族，不過是戰鬼一族的僕從，竟然敢覬覦主子。雷婭族長，你有幾條命？」

    雷婭聞言，臉色一黑，冷道：「莫玄，我早晚滅了你鬼谷！」

    「用不著勞煩雷婭族長，世間早沒鬼谷了。」莫玄輕搖折扇，眼見著夏擎蒼一出手，十個士神眨眼就完蛋了。而素問，飛奔進內院。他轉身，也跟上去，「夏聖親王，關於戰鬼一族，好好向雷婭族長打聽吧。」話落，已經轉進內院。

    夏擎蒼收拾完士神，負手立在原處，冷眼睨著雷婭。

    「咳！」雷婭被他冷凜的眼神，盯的身子一緊，忙道：「你還沒正式回戰鬼一族，還不算我的主人。」她這句話，就承認了莫玄所說，屬實。

    夏擎蒼眼臉微斂，冷聲道：「你是自己走，還是要本王出手送你？」

    他如此冷淡的態度，刺激了雷婭，「那個女人，極有可能是族的人，族和戰鬼一族是累世宿敵，四大長老不會允許你和她在一起的！王爺，我才是最適合你的女人。」

    夏擎蒼連眼也沒有抬一下，「本王耐心有限。」

    雷婭出現在這裡，說出了素問的身份，他讓王府管家洩露給她這個消息的目的，就達到了。並不想再多浪費，片刻時間在她身上。至於，戰鬼一族和巫族的關聯，他會自己查清楚的。

    「你！」他這樣冷淡，視她如無物的態度，讓雷婭為之氣結。她眸中閃過一抹狠戾，支使士神離開。這一走，也不回夏聖親王府，而是趕回巫族。

    夏擎蒼，冷眼看她識趣離開，轉身就往內院走。此時的他，根本不會想到，雷婭這一走，再出現時，帶給他多大的羞辱……

    夏擎蒼走進內院大廳時，正聽見素問跪在君家父母面前，坦誠一切。

    「君素問在死前，讓我答應代她而活，從此我用她的名字，她的身份，甚至她的心，活著。」原原本本的說完一切，素問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朦朧著，望向父母和兄長。雖然，昨天就決定了，要離開君家，可，沒想到雷婭會突然出現，讓他們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就面對真相！

    聽完一切，君夫人早已經淚流滿面，伏在丈夫肩上，泣不成聲。君川柏也是滿面痛色，淚水順著眼角流下。

    「怎麼可能？！」君少茗足下一個踉蹌，退後兩步，手扶在椅子上，「你明明，有雪域幽曇花刺青，不會錯的，怎麼會……」這讓他，如何相信？！他找了十五年的妹妹，好不容易找到了，才沒幾個月，就又說，她不是。而他真正的妹妹，已經死了！兩年前，就死了！

    不！

    他不相信！

    君家人情緒集體崩潰了，素問也崩潰了，淚水再也抑制不住，流出眼眶。身子一軟，就要跌倒地上，夏擎蒼，搶上去將她身子攬進懷裡。一進他的懷抱，素問的情緒再也壓抑不住，把臉埋在他的胸懷裡，無聲的哭泣。

    「那個刺青，是素問調製藥水，照著你妹妹身上的刺青，刺上去的。一絲一毫，也不差。」魅影見素問哭倒在夏擎蒼懷裡，站出來，替她說道：「君素問自幼，也在毒殿受訓，與素問感情很好。她雖身處修羅地獄，卻心地善良，性格也很樂觀，就是因為她我們才合力殺死門主，毀了修羅門的。如果不是有她，我們現在還陷在修羅門，做殺人工具。」

    提起君素問，魅影向雪魄看過去一眼，正好迎上雪魄的視線，兩人一對視，神情裡都出現了回憶和懷念之色。

    「十多年來，她一直心心唸唸的，想要回家。可最後，與門主那場死戰中，她，死在門主手下。臨死前，她央求素問，代她活下去，代她回家。」魅影繼續幫素問轉述，「她知道父母惦念，知道大哥內疚，十多年在修羅門，不管受什麼苦，都忍耐只求活著，回來見你們。」

    「我的女兒！」君夫人伏在丈夫肩上，失聲痛哭。

    君川柏一手扶著夫人，一手擦拭臉上淚水，身軀輕顫向面前仍舊跪著的素問，顫聲問道：「你，真的不是我們的女兒？」

    素問從夏擎蒼懷裡抬起頭，淚眼對淚眼，「不是。」事到如今，只能順勢斷絕和君家的關係，「對不起！讓你們，得而復失……」話沒全說完，她又轉頭埋進夏擎蒼懷裡，藏起自己的淚和痛。

    如果，時間能夠回到，她回君家之前，該有多好啊！

    她一承認，君川柏身軀顫了兩下，退後幾步跌在身後椅子上，兩眼無神，再說不出一句話來。君夫人，更是暈厥過去，被魅影快速扶住，招來丫鬟，攙扶進內室去。

    素問將眼淚全部留在了夏擎蒼懷裡，硬起心腸站起身來，咬牙道：「對不起！」話落，她轉身飛奔離開大廳。

    夏擎蒼緊隨她出去。

    莫玄也不做絲毫停留，隨後跟出。

    魅影和雪魄對望一眼，又看看廳中，出神的君家父子。實在想不出，能怎麼安慰他們，只好，沉默著相繼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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