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57 販賣；人，竟然沒有畜生值錢 文 / 夏綠
累了半夜，根本沒有休息好的素問，沒力氣理他，連瞪他一眼都沒有，閉著雙眼，靠在夏擎蒼的懷裡，繼續補眠。
倒是夏擎蒼，冷冷的掃過一眼去。
魅影一怔，立刻撇開眼，賠笑道：「我胡說的，當沒聽到，當沒聽到。」不是他膽子小，實在是夏擎蒼這人，實在小氣，又記仇。上次在孛濘，被戰組織圍殺，他都命懸一線了，夏擎蒼竟能看得下去不顧他的求救，硬是不理。他不理也就算了，竟然還攔著素問，也不讓她幫忙！
當時，魅影是氣昏頭了，事後一想，必定是之前他說了什麼話，得罪了夏擎蒼。礙於素問，夏擎蒼不好動他，隱忍著不發作，卻在危急的時候，才來報復，眼看著他狼狽逃串，受傷也不出手！太狠了！太陰險了！太小氣了！太記仇了！
但這些滿懷怨憤的想法，他也只能深深的埋藏在心裡，暗自罵罵，面上不敢表露絲毫。
開玩笑！
看現在素問這個樣子，這輩子她是跟定夏擎蒼了，而他，跟定素問了。這也就代表著，這輩子，大約他都要看夏擎蒼的臉色行過活了，唉，想想還真是悲慘啊！
再說此行，不知又會有什麼危險，他是凡人，他很怕死，他不敢再得罪夏擎蒼了！
魅影閉上了嘴，隊伍就安靜了。一隊人馬，繼續在茫茫沙漠裡，前行著。又走了六天時間，一行人馬到了一處比較大的城鎮，阿瓦。這是屬於，東廊五大部族之一的，蘇李昂部落的領地。有客氏阿這個熟門熟路的人在，他們很快便落腳在城裡最大的客棧裡。
眾人洗去一身疲累，又休息了半日，精神又恢復看了不少。魅影就直嚷著，要去看市集，要去見識客氏阿講過的拍賣會。連續在沙漠裡，行走了十多天，眾人都很覺枯燥，又加上此行沒有明確目的地，本就是要去人堆裡尋找的。所以，素問也很爽快的，同意去見識見識。
於是，一行六人，在客氏阿的引領下，走上了阿瓦夜晚的街頭。東廊的風土人情，盡在眼前，與女子為主的南詔相比，東廊的街頭，女子是很少見的，且都是長長的頭紗抱住頭臉，只露一雙眼睛，根本看不清面貌。這對好色成性的魅影來說，可真是沒有半點福利，鬱悶的很。
見他一路上，都用一副恨不能上去，扯開那些女子面紗，好看個清清楚楚的樣子，看著街上稀少的女子。素問幾次忍不住，低聲暗笑。
魅影對此，倒是毫不介意。
一路上，邊走客氏阿邊介紹著各個街道，哪裡有什麼，哪裡是不能去的，城裡的貴族們居住在哪裡，他們需要避諱些什麼，等等的。很快，就到了城裡最大的拍賣場，客氏阿經常往來，也常常帶好東西來拍賣，與賣場的主人熟識，在他的安排下，素問一行六人坐到了樓上斜著對檯子的位置。
素問認真看了看，這個所謂城裡最大的拍賣場，其實不過左右三十來丈寬，最前方一個一尺高的木台，周圍分散著百來張座椅，樓上，也分佈二十來個座位。
他們到的時候，現場已經來了不少人，現場有一半的位置，都有人坐了。
拍賣還沒有開始，素問等人坐在位置上，品嚐東廊國的美酒和特產水果。
魅影吞下一口美酒，目光滿場亂轉，最後落在那一尺高的檯子上，向旁邊的客氏阿問道：「你說這裡，什麼都賣，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客氏阿賠笑著回答，「像是，藥材、器皿、珍稀布料一類的，我們這次帶來的東西，都是能上大拍賣場，賣出好價錢的。不過，阿瓦城不算大，我們的東西好，得留到更大的城鎮去。」
「你可真會做生意啊。」魅影一笑，又拍拍客氏阿的頭，不吝稱讚。
「公子說笑了，小的，本就是商人。」說到這裡，客氏阿眼中難談興奮的光芒。這次帶來的，都是上等的品質，一定能拍出很好的價錢，這趟回去，他的馬幫起碼可以休息兩年，不愁吃穿了。
「今晚賣些什麼？」魅影對這個比較有興趣，「你不是說，有賣人的嗎？是女人嗎？」
素問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就知道惦記女人！
莫玄笑搖著折扇，閒閒的接了話，「你不用心急，有賣女人的，我們一定給你買下來。這點錢，我們還是拿的出來的。」
離朱一聲冷哼，別過眼去，對魅影，她已經是鄙視的，再沒有可鄙視的餘地了。
夏擎蒼從頭到尾，置身事外彷彿不存在，更不加入話題，只細心的給素問一顆一顆的剝葡萄皮。
素問吐出葡萄籽，看向魅影嚴肅道：「不准買！把女人當什麼了！」
「額，我沒想買。」魅影趕緊表明心機，「王府裡，已經有一大堆的美人兒了，我沒那麼貪心。」說這話的時候，還向夏擎蒼討好的笑了笑，「我這不，就是想見識一下嘛！」
「公子，其實，拍賣奴隸是不會在這裡的。奴隸都是在街上，隨地叫賣，還有馬、騾子、駱駝之類的。這裡，拍賣的都是比較珍貴的物品，人的話，這裡只有出身高貴的女子，和角鬥士會在這裡拍賣。」客氏阿陪著笑，做出比較詳細的講解。
「什麼？人和畜生一起賣？」魅影難以置信的質問。
「額。」客氏阿稍稍往後挪了一點點，解釋說：「是奴隸，東廊的貴族們，是不把奴隸當人看的。事實上，很多奴隸，還沒有……額，畜生值錢。」
「什麼？！」魅影更驚了，張大雙眼直盯著客氏阿，「那你明天帶我去街上，我要看看，人和畜生，怎麼一起賣的。」最後這話說來，就是完全的好事，一臉興奮躍躍欲試模樣。
離朱神情一冷，直想一拳把他揍到天邊兒去！
素問無奈的搖頭，笑也不是，氣也不是。
莫玄眼中終於沒了懷疑，對嘛！這才是魅影，他怎麼可能替奴隸，感到不平！
雪魄一貫的面無表情，事不關己。
夏擎蒼神色絲毫不變，繼續剝葡萄。
客氏阿面部全僵，下巴幾乎要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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