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77 瘋狂；他是索命的厲鬼 文 / 夏綠

    雪魄斂目，冰冷的目光注視著數萬人中，夏擎蒼那衝殺的身影。以他的伸手，千軍萬馬當中，恣意而走，游刃有餘是很輕鬆的事情。那些士兵的，根本沾不到他衣角一下，就已經成片成片的倒了下去。

    他所過之處，血霧漫天，殘肢斷臂漫天飛舞。他的手中，兩柄奪過來的刀不住的飛舞，砍殺……

    「他有點奇怪。」看了一會兒，先前的驚訝早過去了，黛緋斂目，發現了夏擎蒼很不對勁。本來，他親身參與進去，就已經是很不可思議的了。他還用這種，緩慢的，一刀刀砍人的殺法，在數萬人裡遊走，那樣子，不像是幫她的忙，倒像是，在享受砍人的樂趣！

    對！

    他現在的行為，就像是在刻意享受，砍人的樂趣。黛緋沒有用殺人，是因為他狀似沒有出招，只是在揮刀亂砍，但每一刀都十分精準。砍斷對方肢體，卻並不立即致命，其中多是是攔腰砍斷，少數是斷手斷腳，根本沒有直接砍下頭顱，直接殺死的。

    夏聖親王，夏擎蒼。人稱鬼王，是聖朝最勇猛的戰將，也是敵軍眼中，最可怕的殺人魔。這個傳言說法，她是有聽過，但今日親眼見他在戰場上，竟是如此摸樣，黛緋還是瞪大眼眸，狠狠的做了一個吞嚥的動作。

    她並不是尋常女子，她也算久歷戰場，殺人無數了。可看到夏擎蒼這樣的殺人法，老實說，她覺得噁心。尤其，他所過的一路，殘肢斷臂、鮮血內臟一地的情景……

    不願多看，黛緋一開目光，看向雪魄，「我們就這樣由著他嗎？」

    雖說他的加入，對他們這方，是個助力，可他現在情形，明顯很不對勁！尤其，在夏擎蒼幾次轉身之間，她看到了他雙眸中的血紅色！如果只是一晃眼所見，她會以為那是此刻夕陽映照，又在鮮血一片的戰場上的關係。但是，接連看見了四次，她再這樣想，就明顯是自欺欺人了。而，自欺欺人這個行為，從來不是她的作風。

    雪魄也注意到了，他冰眸一凜，轉身飛身下了城樓，直接找到素問，將她拉上城樓，讓她第一時間，看到了此刻夏擎蒼。

    素問在傷兵堆裡忙了一陣，一身素衣，早被浸染的血紅片片了。被雪魄帶上城樓，一看到城下夏擎蒼在敵軍數萬人群中，瘋狂殺戮的情景，心口一緊，身體不自覺的就上前兩步。卻被雪魄拉住，向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仔細看他的眼。

    帶著些微疑惑，素問仔細觀察夏擎蒼的的，她也發現了，其中那詭異的血紅色！

    他……

    「素問，夏聖親王上戰場，一向如此嗎？」黛緋移動步子，站到她身邊。雖從素問此刻驚訝的目光中，她隱約能看出，素問對他此時的情形，也很驚訝。但她，還是忍不住這麼問了一句。

    素問全副心思，注意力都在夏擎蒼身上，耳中雖聽到了黛緋的問題，卻並沒作答。實際上，她也無法作答，她從不曾見過，夏擎蒼在戰場上，是何等摸樣。

    「難怪，夏聖親王，人稱鬼王了。」黛緋負手，看著城下一身黑衣的夏擎蒼，「他現在這樣子，還真活脫脫是個，索命的厲鬼。」說話間，她不禁斂目。在夏擎蒼如此瘋狂砍殺，已經有一盞茶功夫的情況下，他的身上竟無半點鮮血，那一身黑衣依舊，俊美的容顏依舊，甚至連那握刀的雙手，都沒染上半點血跡！

    這個情況，也實在夠詭異了！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這些，卻不在素問所關心的範圍裡。她此刻，眼睜睜看著他渾身肅殺之氣，在人群裡不斷砍殺的模樣，注視著他偶爾回身時，那對眼眸裡的血紅色，以及其中完全的嗜血狠戾神情。腦中一閃念，想起前幾天，他說過的，寸陰功法即將提升，以及不受控制的事，難道，他此刻的奇異舉動，是因為……寸陰，的影響？！

    這個念頭一起，素問心中更驚！

    對啊！東廊的戰事，他們本來就沒有插手的必要，他也一直是事不關己的態度。就算，決定要幫黛緋的忙，他也絕對有無數的退敵良策，不用這樣親身下戰場，瘋狂砍殺！再加上那雙眼中的血紅色，和嗜血、肅殺之意……

    素問幾乎可以肯定，他此刻的行為，是受寸陰的影響！

    那麼，她要阻止他嗎？還是，任他砍殺，發洩？

    如果阻止，他體內不受控制的寸陰功法，得不到發洩，會不會對他身體和神智有影響？如果不阻止，任他這樣瘋狂的殺戮下去，他的神智又會不會被這樣嗜血、肅殺的情緒，完全控制，甚至走火入魔？！

    怎麼辦？！要怎麼辦？！

    阻止？還是放任？似乎，都不對……

    素問的驚恐、懼怕，猶豫不決，黛緋和雪魄，都看在眼中。兩人心中都是一緊，相互交換一個眼神，都明白素問必定明白原因為何，卻更不知該怎麼辦！

    那麼，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黛緋看了城下一眼，轉頭眼神詢問雪魄。

    雪魄冰眸一斂，極輕微的搖了一下頭，眼神回答，不怎麼辦，等著素問。

    黛緋很像翻白眼，但她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好洩氣的負手站在一旁，繼續看著夏擎蒼瘋狂的殺戮行為。

    可越是看下去，她就越心驚！

    不知在什麼時候，夏擎蒼已經扔下了手中的雙刀，徒手在周圍空中畫出好幾個銀色圓圈，而那些圓圈，將圈住的一切全部在瞬間粉碎，變為一個個黑色的大洞！

    接連好幾次後，城樓下，出現了幾個大黑洞，數百士兵消失在黑洞裡，屍骨無損。更詭異的是，那些黑洞裡的一切，都再瞬間粉碎。包括，空氣、泥土、和光線……

    這是，什麼……額，力量？！

    黛緋滿臉震驚，轉頭過來，看向素問，震驚的眼神，向她詢問答案。

    素問只斂目看著夏擎蒼的身影，一心思量著到底要不要阻止他，左右為難，難以抉擇，根本沒注意到黛緋的眼神詢問。

    黛緋沒得到回應，又看向雪魄，卻見他眼中也是震驚，正盯著城下。她的目光又順著他，轉回城下，看著夏擎蒼。這一看，她立刻驚的，差點立刻就飛下城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