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77 主人；天下蒼生，與我無關 文 / 夏綠
「關你什麼事？！」鳳九歌回頭，怒瞪莫玄，尤其在看到莫玄與毓虎那惺惺相惜的對視之後，心頭更是怒火中燒。【『毓虎他捨不得動，這莫玄，他完全不必客氣！心念一動，他身姿乍起，就朝莫玄攻去。
素影一晃，毓虎身軀已經擋在了他的面前，眼中有著明顯的慍怒。
熟知他的表情、脾氣，鳳九歌知道他生氣了，要是自己動了莫玄，他會更生氣。身姿停下，招式收起來，「毓，們這是我們倆的事，我們商量，不容外人插嘴！」前半句明顯向毓虎服軟，後半句卻帶著威脅，警告的瞪著莫玄。
「他們不是外人。」毓虎轉身，先向莫玄看了一眼，然後向他右後方冷臉站著的離朱看了一眼，最後，目光落到素問身上，深深的打量起來。素問迎著他的目光，任他打量，同時也仔細觀察著他。
「什麼不是外人？他們……」鳳九歌質問的話還沒完，就見毓虎兩步走到素問面前，單膝跪下！跪下？！他沒看錯吧？！認識他十五年，雖有十三年沒見，但他可從來沒見毓虎像誰下過跪，就是皇帝都沒有！現在他看到什麼？他竟然想君素問下跪！
「屬下白虎守護者毓虎，參見主人。」毓虎單膝跪在素問面前，抱拳行禮。
「主人？！」鳳九歌又是一驚，他竟稱呼君素問為主人？！猛地，他目光看向莫玄和離朱，先前他就看出，莫玄和離朱視君素問為主，而那兩個人絕不是一般常人，難道，毓，他……
「你是第七關的守關人？」素問平靜的受了他的禮，輕聲問。
「是。」毓虎恭敬的答。
「這一關，是認主？」見到這第七層的陳設，她便在猜，這一關看來不像是有什麼艱難考驗在，但是對於其他人來說，這一關卻是絕不可能通過的！因為，白虎守護者毓虎在這裡，他是守關人，這一關是認主，就是只有族傳承之人到來，成功認主，才能通關。
「是。」
「你甘願？」
「屬下等了十三年。」知道她指的是什麼，毓虎又補了一句，「且玄武、朱雀都在這裡，證明主人，當的起。」已經讓玄武、朱雀守護者成功認主的，這位族傳承之人，必有過人之處。何況，他再次等候十三年，等的就是這位主人，如今終於等到，還有什麼可猶豫？還有什麼不甘心？
「好。」素問點頭，向前邁了半步，深伸出右手，準備開始認主。
「慢著！」鳳九歌身形一晃，搶上前來，擋住素問，「不許動！」他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可看著樣子，似乎要進行什麼儀式。心裡一瞬間的驚顫，讓他想都沒想就直接搶了過去，心中那強烈的直覺告訴自己，必須要阻止！這一幕，不阻止的話，他就要真正的失去他了！
素問退後兩步，看向單膝跪著的毓虎。顯然，他還有問題需要先解決。
「毓，你們要做什麼？為什麼君素問是你的主人？他們是什麼人？和你的命運有關嗎？」都不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該死的，他恨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這是我們族中之事，你不必知道。」毓虎眼瞼微斂，身軀不動，眼中隱隱閃現的怒意，被他自己壓了下去。鳳九歌的一片真心，他如何知，又怎能不感動？奈何，命已注定，他們都無能為力。
「我不必，你……」
鳳九歌才開口，就被毓虎快速出聲打斷，他沉穩的聲音道：「九歌，我們要做的事，事關天下蒼生。我對你的情不變，你若願意，我們便兩地相思，你若不願，便各自天涯。」
「各自天涯？毓，你這話，是不要我了？不要我們之間的感情了？」身軀微顫，鳳九歌退後了一步，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這個，他心心唸唸朝思暮想了十三年的人！
「不是。」緩慢卻堅定的搖頭，毓虎耐心的道：「只是我要做的事，很危險，不容你在側。且在我而言，相愛已是結果，不必日夜相守。」這十三年來，鳳九歌時時刻刻存在與他的腦海裡，與他相識、相知的那兩年，所有的美好記憶支撐起這無數個日日夜夜，驅散他的孤獨，伴他走過十三年不出天機樓一步的歲月。對於他，他一顆也不曾忘卻，這與日夜相守，沒有區別。
「因為你要為天下蒼生，所以就要把我推拒在外？因為你覺得相愛就夠了，所以我要求相守，就是膚淺無理取鬧？」鳳九歌實在難以接受，「天下蒼生，與我無關！墨毓虎，我鳳九歌與你，只能有情相守，絕不各自天涯！」
緩緩搖頭，毓虎不再言語。鳳九歌的固執和執著，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想要說服他，實在是難上加難。所以十三年前，他才選擇自行決定，留書一封便自回了墨家。十三年，他深情不改，還找上了天機樓七層，他是感動的，也是欣喜的，但這些，都不會改變他的決定。雖然要他短時間內接受，並瞭解，是不可能的，但他相信，他們之間的感情經得起時間、距離的考驗。
分隔兩地，兩情不移、兩心不改。相愛已是結果，何必日夜相守？
這是毓虎的愛情觀嗎？非常與眾不同！從來相愛的人之間，無不企盼日夜相守、兩情繾綣，可毓虎，卻只求相愛，不求相守。這樣的感情觀，想必大多數人，都是不能接受的。
素問看著還在奮力與之爭辯的鳳九歌，默默的想起了夏擎蒼。他，必定也是不能接受相愛卻不相守，這一套理論的。面對艱難險阻，暫時的分離，是為更長久的未來而努力，但要永遠放棄長久的相守，他是絕不會同意的！
而她，只是尋常女子，只想與他尋常度日。族、戰鬼一族、天下蒼生，是命運強加給他們的，他們絕不屈服於命運，卻還需要長期的抗爭。
結局，會如何呢？
面對未知的未來，也許，毓虎的觀點，是對的。曾經相愛，已經足夠，日夜相守，不過是奢求。可她，只是尋常女子，願為那美好的奢望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