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99 困境；不能並存，必有一人倒下 文 / 夏綠
這個想法在莫玄心中一形成，他立刻便是一驚，但又同時意識到，這是最有可能的。【,族，乃是上古神族後裔，眼前這縷銀魂又言它是族起源，那麼它是仙魂，很正常。
族起源，族乃是上古神族後裔，還有起源？
莫玄心中無限疑惑，關於這族起源，他一無所知，只知道族乃上古神族後裔。族中典籍也沒有記載，難道在失去的那一部分裡？
這縷銀魂寄存在玄武神器裡，此刻雖玄武神器而出，竟連夏擎蒼的寸陰共方法也動不了它。
「怎麼會？」藍子騫大驚，撕裂空間的威力，他可是見識過的。現在擎蒼的實力還強了那麼多，怎麼會完全無效？！這銀色光芒凝聚而成的絕美女子影像，就竟是什麼東西？
「夏擎蒼頭痛，是因為你嗎？」素問也很驚訝，撕裂空間竟然會失效，但她更在意的是夏擎蒼那莫名出現的難忍的頭痛。
「是因為你。」那縷銀魂，兒聲音不帶絲毫情緒起伏，緩緩陳述道：「你們一個是族傳承之人，一個是戰鬼一族寸陰修煉者，注定是死敵。強行親近，必定受到族規懲罰，你們的法力越增長，懲罰就會越重。族與戰鬼一族，不能並存，你們兩人之間，勢必會有一人倒下。」
素問等四人，呼吸都是一滯，全部沉默。
周圍一片死寂，連一絲細微的風聲也無！
「法力越增長，懲罰越重。所以，素問得到玄武神器，法力增長之後，夏擎蒼就頭痛了？」莫玄擰眉，心中早想到是這個原因，抬眸望向素問見她目不轉睛正看著夏擎蒼。他目光隨之而轉，也看向夏擎蒼，果不其然，夏擎蒼目光深暗也正看著她。兩人目光交匯，夏擎蒼眼中，先前的狠戾和血光統統不見，只剩一片柔情。
唉！
這兩個人，對彼此的情意，已經如此深重，要分，談何容易？！可如若不分，難道，要一個吐血而亡，一個頭痛致死嗎？還是，他們真的就要一輩子保持三丈的距離，咫尺天涯？
更糟的是，即便他們情深不移，就如素問所說，即使一世不能靠近，也做一世夫妻，可族和戰鬼一族，勢必一戰，必定有一方要被消滅。那時節，他們如何自處？以夏擎蒼的心性，多半會幫他們滅戰鬼一族，但戰鬼一族一滅，他呢？身為已經加冕就任的族長，又是寸陰修煉者，戰鬼一族若滅，他還能活嗎？
他不能活，素問，也是個死……
這個困境，究竟要如何才能解？有解嗎？
「怎麼會這樣？」藍子騫腦中一片紛亂，目光在素問和夏擎蒼兩人之間不斷來回，無限歎息在心中。「擎蒼，我們照原計劃，廢掉寸陰吧。」沒有了寸陰，他就和戰鬼一族沒有關係了！
「不可能。」兒空靈的聲音無情的擊碎藍子騫的奢望，「寸陰會選擇修煉者，修煉者卻不能選擇寸陰。你該清楚，是它控制你，不是你掌控它。」
斂目。夏擎蒼冰寒的目光，直射向兒！他心中自然清楚的很，尤其升上中階之後。
藍子騫呼吸一緊，張開嘴，卻無法言語。他們也知道，他也親眼見到過！先前，他們繼續集齊四神守護者，也正是為強大族力量，來毀掉寸陰，只是沒想到，一步步走來，竟到如今境地。
莫玄心中更沉，一直隱在心中的那個念頭，此刻奔騰跳躍，急於衝破而出！放棄吧！放棄夏擎蒼！他多想大聲，向素問喊出這句話，可他，張了張嘴，卻始終發不出聲音。
「那就廢我。」素問眸光一沉，上前一步，走近兒，伸出右手，將掌心銀白的滿月攤開，神情堅定向她道：「你既然是族起源，必定能夠廢掉我的身份和法力。」
「素問？！」莫玄大驚。
「這……」藍子騫愣住，目光在素問堅定的素顏上停住，這也，是個辦法，也許可行！這個念頭一閃，他希冀的目光，望向兒。
斂目。夏擎蒼眸光深暗，眼中全是拒絕。
皺眉。夏擎蒼一身冷峻，無法決絕她的堅定。
廢她？
族傳承之人的法力，怎麼可能說廢就廢，而不傷她？她以為，廢去那身份和法力，她就能變回尋常女子嗎？
哼！
族、戰鬼一族，一個自詡正義，口口聲聲為天下蒼生，一個詭秘難測，是族口中會為禍天下的大患。其實都是一樣的，罔顧他人意願，數千年私鬥不休，不過兩族恩怨，卻不知牽累了多少人。
什麼族規，什麼懲罰，他才不懼！
素問，素問……
恨！
夏擎蒼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的恨自己，恨族、戰鬼一族！因為現在的自己不夠強，所以他們只能困在這樣的困境裡！
族，戰鬼一族，你們等著！
「不能。」兒空靈、清冷的聲音，只緩緩地吐出這兩個字。
「怎麼不能？你不是族的起源嗎？」素問質問，右手緊握成拳，眼中怒意再不隱藏，「我不要當什麼傳承之人，我只想做個尋常女人！什麼族，什麼天下蒼生，什麼神聖使命，都與我無關！這該死的銀月！」說到後來，她直接伸手狠命抓向右掌中的銀色滿月，那樣子，直想將它直接從自己的手掌裡，摳出來一樣！
「素問！不要亂來。」莫玄反應最快，搶上前，抓住她的手，阻止她傷害自己。饒是這樣，素問的掌心，也被自己的指甲摳出了四道血痕，已經破皮，細細的血珠溢出來，在那白嫩的掌心，分外刺目！
「素問，你別激動，我們再想辦法。」慢莫玄一步，藍子騫也搶過去。
「你太讓我失望了。」兒空靈、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留下這句話，銀光一閃，那影像便消失不見。而素問懷中那玄武甲，隱隱閃了一下銀光，一瞬間又恢復了。很明顯，兒回到玄武甲裡去了。
素問正氣不打一處來，聽了這句話，直接伸手拿出懷中的玄武甲，抬手就扔到好幾丈以外。
莫玄身形閃動，搶過去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