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二十一章 熬不住了嗎? 文 / 墨陌槿
啊?回花宗?
回花宗做什麼?
聽聞他此言,花上淺是給丈二摸不著頭腦,心底又為他的那句淺兒,暗暗的心驚。
這樣的叫法,是不是有些親密了?
而他這樣,又到底是什麼意思?
饒是一向冷靜自若的花上淺,也似一下雲裡霧裡,而等宗政無敵的目光,給變得略有冷厲後,她是給恍然大悟過來。
不會吧?
他的意思,是叫她回花宗,找給她下毒的人問罪?
「淺兒……妹妹,誰害得你,回去討個公道,原諒無敵哥哥,沒法再給幫到你。」
果然,宗政無敵的解說,是讓她證實了這一猜測,只是她平靜的心湖,又似給投了一顆小石子。
這個宗政無敵,一直都是當年妖艷而又有心計的他,只是在面對她的時候,又似摻了些深不可測。
這樣的態度,是真的叫她分不清真假了!
而心跳,又有時快,有時慢,在她痛定思痛,回憶這十幾年歷程的時候,她又覺得,她對宗政無敵,早已經是過去式了。
可如今,這個在她心底認定只是為了皇位的男人,卻恭手相送了自己的帝國,儘管只是出於形勢所逼,可他眸底的淡然,卻是讓她找不出反駁之處。
若他還在裝,若他還只是百般算計來求得上位,她是不得不懷疑,自己的眼睛有沒有出錯。
更何況,眼前的男人,還在真心為她著想!
聽聽,找給她下毒的人治罪,還自責自己幫不到她,這樣的語氣,似是在他的心底,她……才是最為重要的。
「不急,等你傷好……」
無法判斷之下,花上淺是給找了一個借口,且極為有力地,說服了他的堅持。
說別人下藥,她已經沒有證據了,而宗政無敵,會是最好的目擊證人。
楚千顏他們將她帶走,事情並沒有發生在花宗,而花宗之人,是有權利否認,他們沒有做出此等事來。
而若是有了證人,那就不一樣了。
又有哪個女子,會給自毀清白呢?
而她,還想看看,那個花上柔,又會是怎樣的反應?
若她知道,她冥想了二十年的男人最終歸她所有,她的臉上,只怕會是恨惱交加吧?
哈哈,只要想到這一點,就算是假的,她也會感到無比的暢快!
「放我出去……」
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可花宗,某間地牢裡,花上柔卻是幾欲要崩潰。
奪權之事,是給失敗了,而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這麼多勢力的參與,也會讓他們,居於敗北之勢。
本來,她是沒料到,事情會有這麼迅速的,只能怪她,低估了自己哥哥的美男計。
在宗政靈兒負氣而走後,在花宗新任宗主的儀式中,就那麼一點的時間,哥哥竟又將宗政靈兒,給勸說得回心轉意。
這樣一來,他們是給又多了西北勢力這個助手,且宗政靈兒,還在花上歌的宗主大會上,躲在暗處放出了諸多的消息,從而成功引起了,玄幻大陸對楚千顏等人的覬覦之心。
聯盟形成了,他們每個人都給興奮不已,可誰知結局,卻是這麼的讓人難以接受。
他們敗了,花上歌並沒有殺他們,只是命人將他們關押在這裡,也不下達會是什麼樣的處置。
而這樣的提心吊膽,在歷經三日之後,她是再也經受不起了,亟不可待的,想要求得一個痛快。
階下囚,可憐的階下囚啊!
還不如叫她死了痛快!
花上柔只要給想到,花上淺不知在外怎麼取笑她時,她心底的那根神經,就似崩潰到了極點。
「叫什麼叫,你想找死啊?」
只可惜,她的叫嚷,只是換來了牢衛不耐煩的低喝,還有花上邪和花上為等人,漠然無力的眼神。
對於這個妹妹,他們也是給不寄希望了,可年輕的生命就這樣給結束,他們到底……還是心有不甘啊!
想想,他們是怎麼走到這一步來的呢?
說起來,得從花宗和半獸人族的牽扯說起。
自從有了這個牽扯,每一代接班人,就為收服半獸人族而努力,而收服的前提,自然是那雙妖異雙瞳。
可一代傳一代,直到他們這一代,才給出了花上淺這一人。
他們當初知道時,也是給震驚的,可見她被妹妹施計逐出花宗,每個人的心底,都似落下又似藏了一顆大石。
而果不其然,事隔十幾二十年,花上淺,是給帶著半獸人族閃亮登場了。
而讓眾人沒有料到的是,真正的半獸人之王,還是來自玄溟大陸的花太子。
可,沒有妹妹的找碴,花上淺,又怎麼會屈人之下呢?
而若沒有屈人之下,他們花宗,也不至於會是今天這個樣子!
歸根結底,是花宗之人,給傷了花上淺的心啊!
若是沒有妹妹,花上淺振臂一揮,至少會有半數的半獸人族,會選擇投靠他們的花宗!
試問,花上歌的根基,又怎麼會有花上淺的深?
而這樣一來,花宗就給擁有更多的人手,也不會在那場爭奪中,輸得那麼的毫無懸念。
「你們怪我……」
他們的這種情緒,是給感染到了花上柔,她失去明麗的黯眸一眨,滿滿的是不可置信。
怎麼會?
他們當年,不是還贊同她的嗎?
「沒有……」
幸虧,花上邪等人,還有一點身為哥哥的自覺,苦笑著對看一眼後,沒再理會快要癲狂的妹妹。
再怪,又能如何呢?
他們的身上,都已經給中了劇毒了!
若沒有解藥,能活幾天,完全是別人說了算。
是啊!由別人說了算!
前任花宗宗主,也給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對於身體中莫名其妙所中的毒,是百思不得其解。
怪不得,花上歌這幾日理都不理他們,也不怕他們從地牢中出去,原來是給掌握了,這樣一個把柄。
肯定,是他們早就已經下好的了!
他讓出了花宗,得來的,也不過是斬草除根而已。
花大爺根本就沒想到,是因為他們自己的野心才惹來了此等禍根的,只是,他固執地認為,是別人忘恩負義。
若他不貪圖高位,若他不再存有野心,安享他的長老之位,其實是真心可能的。
「怎麼,熬不住了嗎?」
在他們的心思各異中,花上歌邪肆的嗓音,從地牢門口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