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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六十四章 逼婚?可不行 文 / 后妃

    「又是惠貴妃,我不要娘去見這壞女人,冬月姐姐,你讓那宮女回去告訴一聲,就說我娘不進宮。」小野當既氣怒的叫起來。

    林小黛雖然也不想面對,但既然已經扯到她身上了,她若是一味的迴避,也不是辦法。

    該來的遲早要來,她就去會會這位惠貴妃,想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

    聽到小野的話,冬月不由心驚,擔憂的看向林小黛。

    林小黛將小野放下,起身整了整衣裝,淡淡道:「我必須進宮一淌,冬月,少主就交給你看顧了,不要讓任何人接近他,任何人來,就說少主睡著了。」

    冬月明白小姐的顧濾,雖然是在自己的家中,但也不得不防。

    「小姐放心的去吧,我會好好照顧少主的。」冬月應聲道。

    小野扯住娘的袖子,皺著小眉道:「娘,你要小心。」

    林小黛蹲下身來拍拍小野的小臉蛋,安慰道:「放心吧,娘也是壞人,壞人打壞人,還不一定誰輸呢。」

    聽到這句話,小野這才放心的笑起來,冬月在一旁怔愕。

    好吧,她的小姐永遠都會說出令人吃驚的話來,只是在小孩子面前也、、、不收斂。

    林小黛特意換了一套素雅的衣賞,隨著那名宮女進了宮來。

    鳳儀宮,惠貴妃端莊大氣的坐在貴妃榻上,看見林小黛進來,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畢竟昨天才想著殺害那孩子,可當得知那是自己的親孫子時,心裡就像梗了刺,每每想起,都令人心驚肉跳,追悔莫及。

    「臣女拜見惠貴妃,娘娘千歲。」林小黛輕步上前跪下行禮,言語十分的周祥,她不會讓惠貴妃抓到她的把柄來詬病她的。

    林小黛這樣的想法顯然是多餘了,當知道她是小野的親娘時,她對她自然另眼相看,喜愛有加。

    「黛兒,不必掬禮,起來吧,坐到本宮身邊來。」惠貴妃親自從榻上站起來,上前將林小黛扶起,拉著她的手,帶著她一同坐到榻前。

    「臣女惶恐!」林小黛心裡疑慮,嘴裡卻受驚般的說道。

    一旁的環兒幫嘴道:「林小姐不必害怕,娘娘不會害你的,娘娘只想找您來說說話兒。」

    惠貴妃含笑道:「是啊,你這孩子可真是的,我哪有害自己兒媳婦的理呢,你放輕鬆就好。」

    林小黛不由一怔,心中冷哼,連孫子都想殺的人,怎麼可能不會害她呢?

    算了,反正她也不懼怕任何人,惠貴妃想幹什麼,她順著聽下去就知道了。

    「是!」林小黛低聲應了一句,這才抬頭,露出淡淡的微笑。

    惠貴妃頓時開懷,點頭道:「這就對了嘛,環兒,趕緊奉茶。」

    環兒應聲出去,此刻,內殿裡只有她們兩個人,惠貴妃歎了口氣說道:「黛兒,我與你的母親關係很好,小時候會經常一塊兒玩賞,沒想到,這一轉眼,你和野兒都長這麼大了。」

    「是啊,時間過的真快。」林小黛應和著,心中卻冷冷發笑,扯上她的母親,又想幹什麼?

    惠貴妃仍舊一臉懷念道:「你母親生下你的時候,我曾經親自去看望過她,當時野兒才兩歲多,你知道你母親跟我說過什麼嗎?」

    惠貴妃說著說著,竟然用第一人稱了,這令林小黛更加小心,這很明顯就是想利用母親的舊情來跟她談判啊。

    「哦,那臣女還真是好奇呢。」林小黛微微笑道。

    惠貴妃一臉慈善的望著林小黛的雙眼,低笑道:「你母親說如果這孩子長大能進宮做妃子該有多好啊。」

    林小黛還是被這句話給噎住了,這擺明了就是想告訴她,做王妃是母親的夙願,如果她不答應,那就是對母親的不敬,好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啊。

    惠貴妃接著又笑著說道:「當時我見你母親有此心願,便當時就答應了你和野兒的親事,讓你長大了,就給野兒做妃,你說說,這是不是很有緣份啊?」

    絕逼的是孽緣啊!

    三年前是皇上賜婚,婚事黃了,她們不追究,現在倒好了,把她們的婚事推到十九年前去了。

    惠貴妃還真是能編啊,林小黛止不住驚歎,連她都不得不佩服她了。

    她這番的用心良苦只怕也是別有用心吧,又或者,這是宮夜野讓她這麼說的。

    為的就是想製造一種假像,她和宮夜野是天作之合,老天讓他們一出生就緣定今生了,如果她拒絕了,那豈不是辜負上天的美意,還讓死去的母親不得安生嗎?

    如果林小黛這麼輕易就能被牽絆住,那她就白來這一糟了,從來,都是她去忽悠別人,輪不到別人來忽悠她。

    「娘娘說的都是舊事了,只怕母親早忘記了吧。」林小黛呵呵一笑,無心的回答道。

    惠貴妃一臉苦歎道:「你母親走的早,也許她不記得了,但我記得啊,我曾經答應過你母親的事情,一定不能失言,黛兒啊,昨晚皇上還說要讓你們繼續三年前未完的婚事呢。」

    林小黛無言以對,搬出舊事來編造還不足於打動她,想不到,竟然又搬出皇上來了。

    真是壓力山大啊,可見惠貴妃找她來,也是做足了準備。

    「娘娘美意,臣女心領了,只是、、臣女已無心再嫁,還請娘娘成全。」林小黛委婉的拒絕道。

    惠貴妃似乎早料到她會這樣說,一臉可惜道:「黛兒,你當真不好好考慮嗎?野兒跟我說了,他對你的感情是真心的,況且、、你們還有孩子了。」

    林小黛面色一沉,果然宮夜野什麼都說了,惠貴妃更是抓住孩子一事,逼著她就犯。

    好你個宮夜野,敢情你全家都是強盜流氓啊,竟然如此逼迫不放。

    只是,他對她是不是真心的,她不敢斷言,但她肯定自己對他是無心的。

    「王爺身份尊貴,想做他王妃的名媛貴女自然不少,娘娘又何必非執著於我呢?」林小黛語氣已經有些不快了。

    就算她是貴妃,她也不怕,該說的,還是得說。

    宮夜野條件好的不得了,想嫁給他的女人更是滿大街都是,何必為為難她呢?

    不是自找不痛快嗎?

    惠貴妃見林小黛果然是一個倔強的女子,難怪兒子對她也要讓三分。

    但惠貴妃又豈是這麼好應付的?既然軟的不吃,那就來硬的。

    「話雖不假,想做野兒王妃的女子大有人在,但她們畢竟還未與野兒成親,而你不同,你已經生下了他的孩子,就憑這一點,黛兒,不是我威脅你,而是在提醒你,為了小野的將來著想,你還是趕緊成野兒成親吧,你也不希望他失去父愛的,是嗎?」惠貴妃話語裡多了幾許的堅決與狠厲。

    「娘娘這話說的嚴重了,小野三年都沒有父愛,他照樣活的好好的。」林小黛輕笑一聲,正色回答道。

    別拿父愛來作秀,小野要父愛,她自然會給他找更好的。

    「好一張利嘴,野兒果然沒有看走眼,你這樣果決有迫力的女人,正是他所需要。」惠貴妃轉口稱讚起林小黛來,這令林小黛再次詫異。

    「娘娘過獎了。」好吧,好的,壞的,惠貴妃都不吝嗇的說出來,她只能小心應付了。

    惠貴妃重重的歎了口氣,面有所憂道:「我可以告訴你,如果小野的真實身份被揭開,就算我們不強留你,但你們也將十分的危險,你是個聰明的女人,你應當明白,如果皇后知道這件事情,她會怎麼對付你們?你想過後果嗎?」

    林小黛似乎聽出她的意思了,大概就是希望她主動尋求她們的保護吧。

    可笑,如果她真的害怕,也就不會想走了。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如果我和小野注定在劫難逃,那也只能聽天由命了,多謝娘娘善意的提醒,我會更加小心的。」林小黛輕然以答。

    「你這樣做真是自私,你有想過小野的感受嗎?他那麼小,對這個世界充滿期望,可你呢?你做為他的娘,你竟然不想辦法好好保護他,反而累他受害?你對不起母親這兩個字嗎?」惠貴妃當既憤怒的低吼起來,責怪林小黛的輕忽。

    林小黛聽了,一愣一愣的,的確,母愛是偉大的,如果不是為了兒子,惠貴妃也不必變得這樣狠辣的女人。

    「娘娘所言甚是,我會用我的性命去保護小野,只是,若是我死了,小野也不會想獨活的。」林小黛微笑說道,仍舊輕巧的很。

    她當然知道事情會有多嚴重,只是、、讓小野參與這政治爭鬥就能好過嗎?只怕會死的更淒慘吧。

    「你、、你簡直不可理儀。」惠貴妃給氣的半死,她好說歹說,她卻一字聽不進,反而用如此輕鬆的口吻對答,完全將她的話置若罔聞,真不知道該罵她笨還是愚蠢。

    「娘娘若是沒別的事情,容臣女告退。」林小黛也知道自己的話很氣人,但是,她難道就不受氣嗎?

    只不過她學習了忍耐,不與爭論罷了。

    「下去吧!」惠貴妃極為氣怒的揮手,在林小黛走到宮門口時,她忽然說道:「不管你答不答應,你和野兒的親事就定下了,我明天就讓野兒去提親,你做好準備吧。」

    林小黛腳步猛的一頓,嘴角勾起冷笑,這算是逼婚了嗎?

    果然是皇室的一慣作派啊,不論他人是否願意,只一道聖旨,就能絕定一切。

    哼,敢來提親,她難道就不敢拒絕嗎?真是把她想的太窩囊了,來一次,她拒一次,來兩次,她拒一雙。

    林小黛並沒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腳步離開。

    林小黛一離開,幕簾後面走出一抹高大的身影,宮夜野雙眉緊擰,死死的瞪著林小黛離去的大門,薄唇緊抿,不發一語。

    惠貴妃恨恨的咬牙:「真是不知發歹的女人。」

    「娘,此事你不必再插手了,讓兒臣來做吧。」宮夜野已經從林小黛的話中聽出了她的堅決,他知道,此事必須慢慢來了。

    母親的出面既然毫無效果,那只能停止這麼做,免得再讓事情變得更不妙。

    惠貴妃氣恨道:「如果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我絕不饒她。」

    「小野是個聰明的孩子,我不希望在他心裡留下陰影,母妃消消氣吧,黛兒的個性就是如此。」宮夜野忙轉身安撫受氣的母親。

    「我能不氣嗎?打我進宮以來,就再沒有人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她算什麼東西?」惠貴妃仍舊止不住心中的怒焰。

    「好了,黛兒也是一時心急說錯了話,你別放在心上。」宮夜野忙出聲安慰道。

    「好了,就照我說的去辦,明天就去提親,我等會就讓皇上下聖旨。」惠貴妃嚴肅道。

    宮夜野沉眉猶豫了一下,仍舊點頭答應:「就按母妃的意思辦吧。」

    宮夜野的心思,就是強行先成親,餘下的相處就只能慢慢開始了。

    但他仍然十分的擔憂,畢竟,這門親事他說了不算,皇上說了也不算,得林小黛自己點頭才行啊,否則,她拿出寧死不屈的精神來,他也毫無辦法。

    林小黛回到林府,冬月神色匆匆的走過來匯報:「小姐,二小姐臉上的毒瘤已經擴散至全身了,府裡的下人們個個都避之不及,老爺也回來後一直坐在書房歎氣,派人出去請大夫去了。」

    別人或許不清楚林小玉是因為中毒才導致全身長瘤潰爛的,但冬月聽到老爺外出請大夫的事情,仍十分擔憂。

    雖說小姐的毒下的極為隱密,連二小姐都未察覺出來,但萬一大夫請回來,把真像揭開,豈不是對小姐不利?

    林小黛卻一臉的輕鬆,一點不擔憂,只附在冬月的耳邊低聲交代兩句,冬月先是一愣,接著便含笑離開了。

    人心逃不過一個貪字,貪財,貪錢,貪色,對於玩弄權術的人,野心和**是他們追求的目標,對於貧窮饑寒的人,金銀便是救命稻草,而色之頭上懸著刀,那得有膽的人才敢做。

    林小玉,你現在已經沒有資格跟我鬥了,我已經不是三年前被你處處欺壓的傻瓜。

    「娘,那位壞女人沒有為難你吧。」小野見到林小黛,猛的撲上前來關心的問道。

    林小黛搖搖頭,臉上掛著微笑,內心卻十分沉重,惠貴妃的警告還在耳邊響著。

    但如果她這麼輕易就讓步,她早晚要被人玩弄至死。

    不,她不會讓有心人利用的,她要走的,是屬於她的道路。

    「大小姐,老爺請您到大廳去一淌。」一名丫環恭敬的說道。

    林小黛如今的身份早已震懾林府上下,以往瞧不起她的下人們,一個個都對她恭敬有加。

    加上林延平對她特別的偏寵,林府幾乎沒有人敢得罪林小黛,對她又敬又怕。

    林小黛牽著兒子的手,慢悠悠的來到大廳,林延平背負著手在大廳裡渡步,臉色沉痛,長歎短吁。

    似乎在為林小玉的事情而煩惱,余梅在一旁也一臉擔憂,當看見林小黛進來時,她眼底的表情一閃。

    林小玉的病情來的太突然,太怪異了,以前沒發生這樣的事情,偏偏林小黛一回來就出現這種怪病。

    林延平也許不會懷疑他的寶貝女兒如此心狠手辣,但余梅卻不同,她總感覺林小黛這次回來是帶著目的。

    三年前林小黛在林府受盡林小玉母女的欺壓羞辱,如果林小玉的怪病是她在報復,那這個女人就真的太可怕了。

    余梅略有所思的望著林小黛淡淡的表情,偏偏她最可疑,但她那份從容淡漠,卻讓人不敢輕易懷疑。

    「爹,你找我嗎?」林小黛輕緩的出聲。

    林延平轉頭焦急不安的望著林小黛說道:「唉,還不是因為玉兒的事情嘛,這眼看就要成親了,她怎麼忽然患上這種怪病,當真是急死人了,我聽夫人說你以前見過得這種病的人,不知道有沒有醫治的可能?」

    林小黛心底泛起冷笑,林延平果然還是心疼林小玉的,雖然他明知道當年林小玉下毒害她,他還是不肯放棄這個女兒嗎?

    只是,想救她,這可能嗎?

    「不瞞爹說,我只聽說過得這種病的人必須用火燒死才能徹底的根治,防止傳染給他人,卻似乎並沒有聽說能醫治的說法。」林小黛極為狠毒的說道,聲音卻極輕,聽著,還有幾份擔憂。

    余梅心頭一震,難於置信的看著林小黛,她竟然說要用火燒死林小玉?果然夠狠的心腸。

    林延平聽了,整個人都驚住了,臉色一片慘白,顫抖道:「你的意思、玉兒無藥可醫了?」

    林小黛一副不知情的樣子,搖著頭道:「我也不太懂這些,爹何不給妹妹請大夫來看看。」

    「已經派人請去了,都去這麼久了,怎麼還不來?當真急死人了。」林延平惴惴不安。

    林小黛卻眉頭輕鎖,望了一眼門外,最後,她的目光若有失思的掃過余梅的臉色。

    余梅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表情僵硬,臉色有些泛白。

    林小黛冷哼一聲,她已經暗地裡逐個調查府裡的丫環了,但聽說,大夫人死了之後,府裡的丫環走散了不少,府裡根本就被人刻意的洗了一次牌,那些知情的丫環都趕走了。

    留下的要麼不知情,要麼是新人,林小黛根本問不出什麼東西來。

    敵人還真是狡猾啊,竟然為了高枕無憂,把知情者都趕走了。

    但她並不知道,正是因為她這刻意的做為,卻令人更加懷疑她的用意。

    所幸林府的管事者有記錄的清單,林府裡的丫環都還留著名子,要找到她們,只需要花費錢銀並不是難事,只是時間要拖久一些。

    林小黛如今身價千萬,這點小錢,她還是花得起,早已經暗中買通了線人去找了。

    只是,她所做的這一切,除了冬月知情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等著吧,林府裡的冤案,她要一樁一樁的討回來。

    余梅驀然抬起的雙眼,猛的對上林小黛似笑非笑的冰冷眸子,心猛的往下沉,內心更加的不安起來。

    這丫頭那是什麼表情?彷彿已經對她有所懷疑了,難道、、、、余梅不敢往下想,但她隨既又鬆了口氣。

    事情過去兩年多了,物是人非,就算她有心調查,也不可能在林府查出什麼的,而其餘的一些人都被她打發遠走高飛了。

    除非林小黛有通天之能,否則,她永遠也找不到真象。

    關於林小玉身上的毒瘤,林小黛放心的還有另一個原因,楚風華給她的書是一直古籍,上面有些毒藥根本無法找到解藥,就算能研出解藥,所需要的藥材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找到的,更有的需要到深山老林,冰天雪地去採摘,而她這次對林小玉下的毒中,就有大部分的毒草是從西域回來的路上採擷的,就不知道這京城的大夫有沒有這樣的本事了。

    外頭的天已經昏黃了,霞光散滿門廳,此刻,一名丫環急匆匆走來說道:「老爺,大夫聽到奴婢描述二小姐的病情時,他們都束手無策,一個個都回絕了,不敢前來。」

    「什麼?這幫庸醫!」林延平震怒的胸口發痛,當既破口大罵。

    「奴婢好話說盡,更願意出重金,可他們就是不肯前來,說是怕、、、怕小姐得的病會傳染。」丫環一臉惶恐的說道。

    余梅趕緊上前安撫林延平,對丫環怒斥:「下去吧!」

    林小黛淡定的坐著,看見林延平發黑的臉色和余梅真切的關心,她只清冷一笑。

    這是林小玉自找的,誰讓她先害她呢?

    小野乖順的伏在林小黛的懷中,也靜靜的看著這一幕,一語不發。

    雖然他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但以他對娘的瞭解,此事一定跟她有關係,既然娘選擇沉默,他只會更沉默。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我可憐的女兒、、」林延平垂頭喪氣,一臉悲痛。

    余梅看了一眼林小黛,忙低聲安慰道:「老爺,沒有人會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玉兒年紀輕輕的就得這種怪病,真令人心痛,可是、、這大夫都不敢來了,只怕咱們林府用不了多久,這下人也會因為懼怕而逃走的。」

    林小黛聽著余梅的話,明顯的是在幫她,也許余梅早看出這其中的古怪了,故意當著她的面賣人情給她。

    「爹,妹妹病情如此嚴重,不是女兒貪生怕死,只是小野身體一向虛弱,我想今天就帶小野到外頭住客棧去,免得讓小野受牽累。」林小黛也趕緊站起身來,一副擔憂的口氣說道。

    林延平老臉慘白,彷彿一下子老去十歲,當聽到林小黛要帶小野離開的時候,他忙上前攔下她們,沉痛道:「黛兒,你先別慌,爹來處理這事,爹這就讓人把玉兒帶走。」

    「爹想把妹妹帶到什麼地方去?」林小黛皺眉問道。

    林延平仰頭長歎:「爹在郊外有一座別院,只能讓玉兒暫時住在那裡了。」

    「妹妹真是可憐,但願爹能好好安排,既是如此,那我和小野就不走了。」林小黛一副感慨萬千的樣子說完,牽著小野就離開。

    天色漸晚,冷意更重,後宮的妃嬪們個個宮門緊鎖,入夜,沒有皇上的召喚,這些妃子是不能隨意出入的,深宮戒律和冷冽的寒風,此刻卻阻擋不了一個人焦急的心思。

    惠貴妃穿著厚重的裘袍,在宮女環兒的陪同下,一步步往御書房的方向走去。

    想到林小黛堅決的表情,她就有些氣恨,從來,都只有她說了算,想不到今天卻吃了記啞巴虧,想著就窩火。

    但野兒卻又不能失去這個女人的幫助,由其是那可愛的孩子,惠貴妃更加不能失去。

    強壓內心的怒意,惠貴妃仍舊堅持要留住林小黛。

    而留下她的辦法,只有一個,趕緊讓她與野兒成親。

    女人的心思再野,有了孩子和夫君的牽絆,她野不到哪裡去。

    相信只要成了親,林小黛就會安心的在王府內相夫教子,憑她的聰明機智,應該也遺傳到她母親的溫良賢淑,就這些條件,足於讓野兒如虎填翼,實力猛增。

    想到這些,惠貴妃的腳步更加快了,她已經等不及要讓皇上下聖旨了。

    御書房內,惠貴妃如往常般未經請示就直接推門進去。

    門外的侍衛似乎並未阻攔,他們知道惠貴妃有這樣的權力,是經過皇上允准的。

    「在門外等著!」惠貴妃低聲吩咐小環,獨自往宮殿內走。

    才走了不到兩步,就聽到幕簾的後面傳來了說話的聲音,惠貴妃面色一沉,竟然是皇后。

    「皇上,臣妾這步棋走的極險,差一點就全盤皆輸了,若不是皇上承讓,臣妾只怕輸的更慘。」皇后有些嬌嗔的抱怨起來。

    皇上欣然一笑,似乎略顯得意。

    惠貴妃眉頭緊皺,想不到皇后這麼晚了還來找皇上下棋,還真有閒情雅致啊。

    既然皇后在這裡,惠貴妃只好轉身要走,她可不想當著皇后的面請皇上賜婚,否則,只怕皇后一急,會做出一些狗急跳牆的事情來。

    她必須暗中求皇上,皇上答應了她才會召告這個消息。

    只是,惠貴妃剛邁開腳步,就聽到皇后的聲音傳來:「風兒年歲不小了,皇上說了好久要給他賜婚都沒個動靜,昨兒太后已經發話了,讓臣妾務必盡早給風兒納妃。」

    皇上沉呤了一下,說道:「你口中的妃,指的是林府大小姐吧,既然孩子都生了,這身份合該正一正了。」

    皇后嬌笑一聲:「皇上既然把話說了,臣妾就盡早做安排。」

    聽見皇后說的話,惠貴妃神情大變,猛的上前兩步,可腦海中一個念頭飛閃而過,她踩下去的腳步又硬生生的收了回來。

    皇后啊皇后,你就這麼急著要把小野母子佔為己有嗎?要知道心急可是吃不是熱豆腐的,也許飢不擇食,吃下去的會是毒藥。

    惠貴妃嘴角掛著狡猾的笑意,既然有一個女人比她還焦急安排這檔事,那她就得再緩緩。

    真像永遠只有一個,任你再百般操縱,你也改變不了事實。

    惠貴妃得意的笑著離開,她真迫不急及想看看皇后要玩出何種大笑話。

    至所以惠貴妃那麼安心讓皇后先淌這渾水,因為她知道林小黛並不是那麼輕易對付的人。

    相信林小黛只要有腦子,就一定會拒絕這場婚事,到時候,她不僅得罪了皇后,還令宮湛風顏面無存,皇上震怒之餘,她再出面解救,到時候,她不僅成為了她的救命恩人,還能讓她對野兒服服帖帖的,至於可愛的小孫子嘛,就能跟她享天倫之樂了。

    後宮重壓之下,林小黛並不顯出焦急之態,相反的,林小玉的下場,更令她期待。

    當然,林小玉說到底是個只會耍小聰明的人,雖說心腸惡毒,可林小黛絕對不會相信她會找到噬蠱之毒來害她,畢竟,想取她性命,還有很多致命之毒,而噬蠱毒傳之西域,中毒之人若想找到解藥,必須經過長途跋涉,大部分人都會在中途慘死。

    並非所有人都能像她這般幸運,得到宮夜野的護送和小風的相救。

    林小玉啊林小玉,你擺明了是斷定我必死無疑了吧。

    只可惜,你的心腸太狠太黑,連上天都饒恕不了你,硬是讓我從死亡線上爬了回來。

    林小黛瞇著美眸,眸底閃過狠厲,既然林小玉不可能有噬蠱之毒,那麼、、、

    會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一切呢?林小黛眸底的寒光更加懾人,害人者,終會自食其果,她一定要從林小玉的嘴裡得到答案。

    「不要、、不要綁我、、放開我、、爹、、救命啊,救救女兒吧,女兒好痛苦!」林小玉被幾名家丁用厚重的布網起來,然後再用木棍把她兩頭抬著走出了房間。

    林小玉撕聲哭喊起來,哭聲充滿惶恐和絕望,她用力的撕扯著,不停的喊著救命。

    可那些曾經侍奉過她,對她恭恭敬敬的丫環們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她求情,她們遠遠的站著,一臉懼畏的看著被綁走的林小玉。

    彷彿她就是一顆毒瘤一樣,令人畏懼。

    林小黛冷冷的看著這一切,美麗的臉龐沒有任何的情緒,沒有害怕,沒有不安,她只是像觀眾一樣的看著這一場由她親手導演的好戲。

    林延平一臉的沉痛,眼角隱隱有著淚光,畢竟是他親生的女兒,養育這麼多年,就算她犯了天大的錯誤,做為人父,他也會原諒她的。

    可惜,這並非原諒就能改變這一切,而林小黛深知,如果只是懲罰林小玉,林延平依舊會替她求情。

    那麼,只能讓林小玉用殘酷的方式滾出林府,她才能進一步的報復她。

    林小玉被塞進馬車裡,她的哭聲更加的淒絕驚恐,她用力的敲打著馬車,大聲喊著爹娘。

    「玉兒、、」林延平心疼的往前追出幾步,隱在眼眶裡的淚光終於滑下來。

    余梅在一旁哭的十分傷心,不停的用手娟擦眼角的淚,一副戀戀不捨的神情說道:「玉兒真是可憐的孩子,眼看著就要大婚了,上天為什麼要這樣的折磨她呢?」

    「玉兒、、爹對不起你啊。」林延平自責的垂打著胸口,痛心疾首。

    林小黛淡淡的掃過一眼,不知道三年前她被迫送出林府的時候,林延平是否也這樣為她哭過?

    也許吧,畢竟,林小黛才是林延平最疼愛的女兒。

    想到這裡,林小黛有一秒的心軟,父母疼惜孩子是沒有錯的,林延平如此難過也是情有可原。

    「小野,快去安慰一下外公。」林小黛推了推站在身邊的兒子。

    雖說剛才的場面十分慘烈,但小野卻並沒有露出半絲的懼怕,反而很平靜的看著。

    「好!」小野很聽話的點點頭,快步走到林延平的面前,仰著小臉安慰道:「外公、外公、、你不要哭了,看到你哭,小野也好難過,也想哭!」

    「小野、、」林延林無法仰止心中的悲酸,蹲下來緊緊的抱住小野,祖孫兩個抱頭痛哭起來。

    余梅本來就是為了應付眾人才虛假落淚的,此刻見一切結束了,她不由的偷偷看了林小黛一眼。

    林小黛正好也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她頓時一慌,忙垂下頭去,對林小黛更加防備起來。

    余梅躲閃的目光,越來越證實她心中有鬼,只有心虛的人才會害怕別人的盯視。

    哼,余梅,下一個就輪到你了,等著看吧,這樣悲壯的場面,還會再重演一遍的。

    「娘、、娘、、玉兒姐姐走了嗎?」忽然,從一個房間裡衝出一個十一歲左右的少女,紮著兩條丫環編子,一張小臉與余梅有七份的相似,一臉天真的問余梅道。

    余梅看到女兒跑出來,趕緊將女兒緊緊拉在懷裡,背對著林小黛低聲道:「小雪,不是讓你別出來嗎?怎麼不聽話?」

    小雪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然後看著蹲在地上的林延平,露出憂慮:「爹怎麼了?這個小男孩是誰啊?怎麼沒見過?」

    余梅正要說話,林小黛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一臉微笑的盯著小雪打量:「梅姨,這就是小雪吧?以前見過幾次,想不到長這麼大了,和你可真像,是個美人坯子。」

    余梅聽著林小黛的話,心中更加不安起來,忙將女兒抱我更緊一些,微笑道:「小雪,還不快見過你的黛兒姐姐。」

    小雪望著林小黛,一雙大眼睛露出膽怯,仍舊小聲的喊了一句:「黛兒姐姐好!」

    「真乖!」林小黛輕輕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後看著余梅說道:「小雪以後就住在府裡了吧,再過個幾年也到出嫁的年紀了,梅姨可要好好給她找個歸宿啊。」

    余梅聽著這句話,格外心驚,再去看林小黛那看似親和的笑容,但眸底的光芒卻十分的冷寒,更加的不安起來,忙連聲答道:「謝謝黛兒的關心,小雪受了點驚,我先帶她回房去了,老爺就麻煩你照顧一下。」說完,她拉著女兒就快步離去,彷彿逃離猛獸一樣。

    林小黛眸底的笑意隱去,轉頭伸手輕輕按在林延平的肩膀上,低柔道:「爹,你別難過了,妹妹只是送出去治病而於,不必太悲傷。」

    林延平沉重的點點站起來,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擦去眼角的淚,免強笑道:「是啊,只是暫時送出去,等她病情好轉了,我再去接她回來。」

    「嗯,我們都會祈求上蒼保佑她的,是不是啊,小野!」林小黛微笑望著小野,輕柔問道。

    小野用力的點點頭:「是的,外公。」

    林延平欣慰的望著林小黛,她經歷過風雨之後,變得更加懂事,體貼,像極了她的母親。

    想到病逝的原配夫人,林延平心中再現悲切,但他不敢當著林小黛的面感歎,只得轉身回房間去。

    林小黛母子往別院走去,小野雙手交叉在後腦上,一副鄙視的表情說道:「娘,你這不是對外公撤謊嘛,那個女人出去了,怎麼可能回得來?」

    「我這是善意的謊言。」林小黛一臉從容的回答,絲毫沒有慚愧。

    「說來也是,如果不是她下毒害娘,小野也不會被迫與娘分離,她是該死。」小野眸底起了狠厲之色,任何試圖傷害他娘的人,他都會仇視。

    「小野,記住娘的話,防備身邊每一個人。」林小黛擔憂的垂眸望著兒子,凝重說道。

    小野見母親的神情變得嚴肅,也一臉沉嚴的點點頭:「我會的,我已經不是三歲小孩子了。」

    林小黛一愣,摸摸他的小腦袋搓搓:「是啊,因為你已經三歲半了。」

    「哎呀,你別弄亂我的髮型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讓冬月姐姐給我梳的。」小野橫著林小黛,一臉不滿的叫道。

    「小小年紀就愛美啦?長大可真不得了。」林小黛覺得小野這點和自己很像,不愧是自己親生的。

    林小玉被送出去的第二天,林小黛就迫不及待的想去探望她,必竟,她有太多的疑問要從她的身上找到答案。

    冬月已經在準備見面事宜,不過,一道聖旨從天而隱,阻擋了林小黛的腳步。

    「小姐,會不會是宮王爺請皇上來賜婚了?這速度還真是夠快啊。」冬月不知道是該歡喜還是該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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