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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六十七章 三年前的晚上(真像哦) 文 / 后妃

    黃昏時分,冬月急步的走了進來,急聲回報:「小姐,漣城酒樓傳來消息,小武和琅邪不見了。」

    林小黛不由一驚,沉聲道:「怎麼一回事?」

    「他們說自小姐走後幾天,小武本來代替楚公子打理酒樓生意的,可不知道為什麼,他把所有的帳本都交給了林大伯,然後沒交代任何話就失蹤了。」

    「小武一定有他的原因,只是走的這麼突然,難道是遇到什麼急事了?」林小黛眸光閃過擔憂,如今,她自顧不瑕,根本沒辦法幫助任何人,不管是小武還是琅邪,小風上次離別後也深受重傷。

    似乎所有人的身上都有著解不開的謎團,小武,你是什麼人呢?

    冬月神情顯的焦急不安,除了小武的安危,她更記掛著琅邪,不知道他又去了哪裡?

    琅邪行為成謎,不知道今生還有沒有再見面的機會呢?心驀然收緊,冬月心痛的垂下眼,趕緊將眼裡的傷悲掩去。

    小姐的事情一團亂,她不敢再讓她分憂了,只能默默祈求上蒼,一定保佑他們安好如初。

    「小姐,奴婢實在不明白,為什麼要幫助那兩個趾高氣揚的女人,她們明明都傷害過小姐啊。」當聽到小姐今天進宮的目的竟然是向皇后娘娘請求幫宗王爺納側妃,冬月就驚的啞然無語。

    她的小姐什麼時候變這麼大方了?竟然幫那兩個討厭的女人完成夢想?

    全京城的人,誰不知道楚若雪和赫玲瓏對宮湛風癡迷不悟,一心想做他的女人,小姐這要做,雖然博取了好名聲,大家都讚她大方賢淑,但也不能為了名聲,犧牲自己的幸福啊。

    更何況,她去求納側妃,宗王爺同意嗎?

    林小黛抬頭,輕輕的望著冬月,心想,是時候把自己的計劃告訴她了。

    「關門打狗,才是我最終的目的。」輕柔的嗓音,綿綿如雲,卻刺骨陰冷,林小黛饒有自信的說道。

    「打狗?」冬月顯然被這句話給驚呆了,小姐口中的狗,莫非指的是那兩個女人?

    果然,小姐作風沒變,總會出其不意的讓她大吃一驚。

    「當然,你以為本小姐真的善心大發,讓那兩個死女人來爭搶我的幸福嗎?我不過是讓她們跟著我去鬧事,等鬧騰夠了,我再好好收拾她們。」林小黛陰冷的笑道,那樣子,明明是嫵媚迷人,卻讓人忍不住感受到冬天的酷寒。

    冬月仍舊不解,小姐這是要鬧哪樣啊?雖然知道她接了聖旨要嫁給宗王王爺是為了氣五皇子,這事鬧的還不夠大嗎?

    在她看來,都拿自己的後半生去賭注了,只怕五皇子這一生都要遺憾後悔,這鬧的已經驚天地泣鬼神了啊。

    「冬月,認真聽我說,有些人成心不想讓我好過,我也絕對不會讓他們痛快,現在,你記住,我後天過門,我會服用一種毒草,她可以至人疲乏無力,也許還會昏厥,我要你在我洞房花燭夜的第二天給我服用解藥。」林小黛雙眸一沉,低聲說道。

    「啊…小姐為什麼要服毒?」冬月再次驚住,對小姐的心思越發難於猜測。

    林小黛眉頭略皺,冷笑道:「我可不能輕易**於宮湛風。」

    冬月乍然,這親都訂了,門都過了,小姐此刻忽然甩出一句不會**,小姐啊,你這鬧的也太令人百思不解了吧。

    難道…小姐是想把清白留給五皇子?

    一定是這樣的。

    「小姐,這毒草不會有後遺症吧?可不要拿身子開玩笑啊。」冬月雖然知道小姐是有計劃行事的,但仍舊擔憂的不行。

    「有啊!」林小黛一臉輕鬆的點頭,說道:「會連續數月惡露不止,不能行房事。」

    冬月驚的睜大眼,這麼嚴重嗎?那豈不是很傷身體?

    「小姐,沒有別的辦法嗎?」

    林小黛搖著頭:「這是唯一的辦法,我不能讓宮湛風碰我,我嫌髒。」

    「我知道小姐是想保護自己,可一直這樣用藥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冬月不由歎氣。

    「最多不超過一年,他便會厭惡我,到時候,我也會想辦法離開宗王府。」林小黛已經做好了長久的打算了,如果她一直不能跟宮湛風行夫妻之事,加上她安排的兩位嬌美小妾圍繞在他身邊打轉,只怕宮湛風定力再好,也不可能替她守身如玉吧。

    只要宮湛風和其中任何一位美貌側妃有染,她的計劃就成功一半了。

    想到這裡,林小黛惡毒的放聲笑起來。

    「小姐。」冬月很無語的望著小姐得意的樣子,表情呆愕。

    就在主僕二人在房間得意洋洋時,門外傳來小野怒聲斥問:「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偷聽我娘說話?」

    林小黛聞聲,急步閃出門,只見一名丫頭慌慌張張的低頭站著,極力否認:「世子誤會奴婢了,奴婢只是經過這裡,並非偷聽。」

    小野輕哼道:「我明明看見你貼著牆壁偷聽,還不承認。」

    林小黛掃過那丫環,冬月忙在她耳邊低聲道:「是夫人身邊的一名打雜丫頭。」

    余梅?林小黛神情一震,這些天忙著跟後宮的人周旋,差點忘記身邊這顆定時炸彈了。

    哼,想不到她沒有去找她的麻煩,她自己把麻煩送到她面前來了。

    「帶她進來!」林小黛冷聲說道。

    冬月忙上前提住那瘦弱的丫頭,將她推進房門,丫頭惶恐不安的把頭垂著,顫抖道:「大小姐饒命啊,我真沒有偷聽。」

    「你的意思是說小野眼睛有問題?」林小黛瞇著眼,冷聲道。

    「不。不是的,是小世子看錯了眼,誤會奴婢了。」丫頭驚嚇的臉色發白。

    小野在一旁譏諷道:「我才沒看錯,娘,她明明就是在偷聽。」

    「聽見什麼了?如實說來,否則,別說你是夫人身邊的,就算你是老爺身邊的人,我照打不誤。」林小黛一掌拍下,嚴厲的斥問。

    丫頭心虛的驚顫了一下,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仍舊極力否認道:「奴婢沒有啊,冤枉,奴婢什麼都沒聽見。」

    「嘴還很硬是嗎?別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如果你不說實話,我現在就把你關到二小姐的房間裡去,不出半個時辰,你就會全身潰爛而死。()」林小黛狠聲威脅。

    「啊。不要啊。不要!」小丫頭是見過林小玉全身潰爛的可怕樣子,那簡直生不如死,她一想到自己身上的肌膚也一寸寸的腐爛,她就恐懼的魂都沒有了。

    冬月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怒道:「說不說,是誰派你過來的?你若不說,我先撕了你的嘴,再把你關到二小姐房裡去。」

    「我。我說!」小丫頭到底沒經過訓練,禁不住嚇,趕緊就招實了:「是夫人讓奴婢過來的。」

    林小黛冷冷發笑,果然是余梅,她是害怕了嗎?

    只有心虛的人才會做出這種徒勞無力的掙扎,怕她成為王妃,然後將她過往的惡行揭開,做最後的掙扎?

    「小姐…」冬月也吃驚不已,夫人還真過份,竟然打起小姐的主意來了。

    林小黛擰了擰眉,看著小丫頭顫抖的歷害,也不知道她到底聽到多少,如果她全部聽見了,她就必須死,而且,不能放她回余梅那裡去,否則,余梅就知道她的全盤計劃了。

    「小姐饒命,奴婢什麼都沒聽見啊。」見林小黛默然無語,小丫頭更加的不安,忙恐懼的求饒。

    「會寫字嗎?替我寫封信就饒過你!」林小黛忽然彎腰問了一句。

    小丫頭一愣,本能的搖了搖頭:「奴婢不會。」

    「那好!」林小黛起身,走到內室拿了一根銀針出來交給冬月:「刺下去。」

    小丫頭一看,嚇的六神無主,掙扎著,仍感覺肩膀傳來刺痛,接著,她的喉嚨像被火燒過一樣痛的她忍不住伸手去摳。

    「小姐,就這樣饒過她了?」冬月以為林小黛只是下了毒,皺眉問道。

    林小黛輕哼出聲:「這奴婢一生都不會再說話了,她又不會寫字,就饒她一命,給余氏一個警告,如果她敢再招惹我,下一個倒霉的就是她自己了。」

    冬月這才安心的點頭:「這樣也好。」

    小野在一旁睜著眼睛看著在地上奮力掙扎的小丫頭,只片刻後,她就停止了動作,神情一片慘白,張開嘴想說話,卻發現只能發出低啞的叫聲,喉嚨已經廢了。

    「滾出去!」林小黛怒目一橫,那小丫頭驚恐的爬出門外去了。

    年關將至,京城上下一片喜慶,加上宗王府的親事,更是喜上加喜,熱鬧沸騰,此次婚宴,皇上還邀請了友邦之國朝暮國的王公貴臣前來賀喜。

    朝暮國比鄰宮氏王朝,兩國百年前簽訂了和平盟約,百年之內不得交戰,所以,兩國為守先祖盟約,一直相安無事,至今仍有歲貢往來。

    此番,朝暮國御前三皇子仍是最貴重的賓客,沒有之一。

    受到邀請,他帶著使臣遠行千里趕來祝賀,此刻正下榻在京城皇城別院之內。

    宮夜野領受皇命,代為招待。

    是夜,冷寒的風放肆的狂捲飛雪,城都上下一片銀白。

    秦林和林耀是宮夜野的金牌侍衛,此刻,緊緊守護在主子的身邊,今夜,主子性情突變,令他們極為擔憂。

    平日裡克制嚴己的主子鮮少沾酒,就算要飲,也只小飲幾杯暖身健體,可今晚他卻在朝暮國皇子面前大為失態,連飲數杯仍不夠,離開別院,手中酒罈仍不離手。

    「主子是在為林小姐難過吧,唉。」林耀忍不住歎氣,主子幾時如此失態過?想不到,一個林小黛,就讓主子變成這樣。

    「我這就去找林小姐,讓她把話說清楚,如果不愛主子,那她乾脆跟主子做個了斷,也好歹主子受這樣的折磨。」秦林性子暴烈,當既起身要走。

    「回來!」林耀一把將他揪住,嚴肅道:「你冒然去說,只會壞事,主子心情夠難受了,你別填亂。」

    「真麻煩,不過是一個女人而於,主子何苦如此自殘?」秦林氣恨恨的咒罵。

    「你懂什麼?林小姐可不是普通的女子,她能讓主子性情大變,自然有她的能力,要我看,她和主子才該配一對,配給三皇子,可惜了,那麼聰明的女子。」林耀十分可惜的搖頭。

    「她是聰明,聰明的只會傷害主子。」秦林譏諷道。

    風雪夜,宮夜野獨自站在亭台前,任寒風刮痛他的臉,他渾然不知,手中的酒罈漸空,他迷醉的高舉,又傾下,扔開。

    「酒。」一聲醉氣的喝叫,高健身軀微微搖晃。

    林耀趕緊送來一罈酒,他猛的奪去,仰頭,任酒澆灌內心的傷城。

    「主子。」

    「退下!」低沉的輕喝,似乎不讓任何人近身相勸。

    林耀只得繼續退出他涼亭,主子看上去還很清醒,正因為清醒,才會更痛吧。

    一束煙花在他的眸底燦爛盛開,接著,五顏六色的煙火沖天而炸,開出一朵朵喜慶的花朵。

    宮夜野神情呆怔,望著那絢麗多彩的煙火,眸底的譏諷更濃,是誰如此譏嘲他的孤獨?

    沒有誰,整個京城都一片的喜慶,唯獨他,要孤零零的挨著這冷寒的冬天。

    一夜風雪,時間又過了一天,離婚期只剩一天的時間了,林小黛的心情越來越平靜。

    不知道是因為早做打算了,還是她根本不期待這婚事,才會一點欣喜的感覺都沒有。

    林府上上下下打理的一片喜氣,高掛的紅燈籠,紅綢緞,就連新做好的婚服,都那麼的耀眼。

    余梅那邊很平靜,沒有鬧出動靜來,但她卻避著不敢來見林小黛,似乎在懼畏著她。

    林小黛並不想把事情鬧開,也靜靜的,當沒有那回事,但看余梅的眼神,多了凌厲和防備。

    同在一座城,林小黛卻與宮夜野失去了任何的聯繫,明明知道他就在這城中,從冬月的口中偶爾聽到他被派去別院招乎遠方來賓,可僅有這些簡單的消息,其餘的,她一無所知。

    也許,他死心了吧,否則,他不可能這麼冷靜。

    也許,他終究敵不過皇權的壓制,最終屈服認命了。

    林小黛每每想到這些莫須有的也許,心都像被刀子劃過一樣,不去想不痛,一想就疼的要命。

    如果沒有那場生與死的際遇,如果沒有悲與喜的碰撞,宮夜野在她的生命中,也不過如此。

    可他曾經動情的表白,奮不顧身的護救,野人村中的激吻,黃沙漫漫的等候,這一切就像浮生的一場夢,夢裡,他為她拚死拚活,他灼熱的眼睛如影隨形,他熱烈的氣息癡癡纏繞。

    夢醒後,他們的命運重新洗牌,被人輕易的安排。

    望著送來的喜袍,精艷的顏色,上等的綢緞,林小黛輕輕伸手劃過,心卻莫名的有些疼痛。

    如果…

    還來的及嗎?

    三年前瘋狂過一次,這一次…能否再瘋狂?

    心像被放在火裡煎熬著,林小黛莫名的有些衝動,她是一個冷靜克己的人,只是為什麼會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情緒在竄動?

    冬月輕推房門,看見小姐佇立在新做的喜袍面前發呆,不由微愕,輕聲喊道:「小姐,怎麼發起呆來了?」

    「冬月,替我送一封信。」緊閉的雙眸猛的睜開,林小黛忽然說道。

    冬月愕然,小姐最近時而平靜,時而又燥動,不知道她在承受著什麼樣的煎熬。

    隱約能猜到,這跟五皇子有很大的關係。

    難道,小姐是想悔婚嗎?天啊,小姐,你千萬別衝動啊,毀婚的代價,沒有人能付得起。

    「送去哪裡?」冬月的聲音有些顫抖。

    「宮王府!」林小黛最終還是說出了內心的心思,臉色略顯慘白,小手緊捏,彷彿做下這個決定,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冬月也跟著輕顫起來,臉色微白,仍舊極力保持平靜的答道:「好,小姐寫吧,我替你送去。」

    「我可以嗎?」林小黛卻忽然迷惘起來,轉頭詢問冬月,彷彿得到允許,她才能寫。

    冬月走過去,安撫著迷茫無措的小姐,她知道小姐在做掙扎,婚期越近,她掙扎的越歷害。

    此刻,小姐承受了多少的不甘和疼痛,誰也無法知道,但在她柔弱的身體裡,一定連骨髓也痛著吧。

    「小姐,寫吧,如果不寫,你會更後悔。」冬月怎麼能阻止呢?雖然是禍劫,但無論生死,她都會陪著小姐,只要小姐能夠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重新再做一次選擇。

    從三年前開始,她重新認識小姐後,就常聽小姐說一句話,自己的命運自己改寫,不受任何人的安排。

    這三年走來,小姐逆天改命,不僅把身體瘦下來,還開創了一番巨大的事業,成為讚不絕口的傳奇女子,可為什麼?

    為什麼一向精明冷靜的小姐也有害怕不安的時候?冬月想著,心都要碎了。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小姐的不安,她怎麼會不懂呢?

    林小黛睜大眼睛,難於置信的望著冬月,她一直認為冬月生性懦弱,可這一刻,她發現,冬月比她更堅強。

    是啊,不寫的話,要後悔一輩子,枉論結果,至少…該最後見一面吧。

    趁著我還單身,趁著你還癡情,把話說出來,至於結局。

    誰愛改寫誰就去改寫吧,反正,與她無關。

    冬月趕緊備好墨紙,林小黛提筆沾墨,那濃的化不開的墨滴在宣紙上,她的心情彷彿也跟著宣洩出來。

    筆一落,林小黛將筆擱下,輕輕的吹著氣,將墨跡吹乾,美眸中隱隱有些喜悅。

    「給我吧,小姐,我這就去送。」冬月伸手拿過了宣紙,對折放入懷中,窗外的天又暗了,她必須趕緊送過去,怕來不及了。

    「去吧,小心一點。」林小黛輕言道,然後往椅子上一坐,緊繃的神色慢慢的緩下來。

    冬月重重的應了聲,急步出門。

    林小黛也趕緊站起來,急步到梳妝台前,拿起梳子細細的將墨色長髮梳了幾遍,再拿出胭脂,輕輕的描摹,將本就艷麗無雙的容顏,描繪的更加絕艷無塵。

    第一次,她為人而妝,那種感覺,令她有種想笑的衝動。

    林小黛啊林小黛,你再拽,也逃不過一個情字,多傻的行為啊。

    「娘,你的口紅太濃了,不好看。」不知何時,小野悄無聲息的站在林小黛的身後,指出她的不足。

    「是嗎?有太紅嗎?我覺得還好啊。」林小黛嘴裡說著,一雙美眸卻急急的望向銅鏡。

    「拜託,我要是男人,我肯定不會喜歡的。」小野一臉堅定的說道。

    「你不是男人?」林小黛恍然大悟,猛的轉過身,有些怨念的瞪著兒子,瞧他說什麼話啊?

    小野這才發現自己失言了,當既乾笑兩聲:「我是說,我要是成年男子,肯定不會喜歡這麼艷紅的唇的。」

    「去你的,小鬼不懂欣賞。」林小黛不由輕惱,這孩子竟然敢說她的審美觀有問題。

    她可是經過無數歷練才得出今天這副美美的妝容,怎麼可能會出問題呢?

    「唉,算了,娘打扮這麼久,是要去約會嗎?和誰啊?小野能不能跟去。」黑白大眼睛充滿好奇的問道。

    「一邊涼快去,我可不要電燈泡。」林小黛怨念道,雖然很想帶小野去,但仔細一想,他會壞事,萬一,那個人惱羞成怒,搶走了小野怎麼辦?

    「娘真偏心,不要小野了,小野找外公去。」小野氣哼哼的叫道。

    「慢著!」林小黛一聲低喝,接著問道:「我給你的銀針別丟了,誰若敢欺負你,別客氣,扎她幾針。」

    「放心吧,我現在就去扎人,我見一個扎一個。」小野氣恨恨的咬牙道。

    被娘無視和拋棄的小孩子是可憐的,小野此刻就覺得自己十分的可憐。

    「你別亂來啊!」明知道兒子說的是氣話,林小黛還是嚴肅提醒他。

    「哼!」小野直著小勃子,毫不領情的轉身離去。

    林小黛轉頭盯著銅鏡看了又看,最後,輕輕的拿帕子將紅唇的顏色拭去一些,稍稍的淡了很多,果然,更驚艷了。

    兒子的品味是越來越高了,不錯。

    算算時間,林小黛站起身來,趁著天黑,她悄悄的往林府的後門走去。

    還好此時下人們都忙活去了,並沒有人發現她的離去。

    站在慶祥客棧的門前,林小黛抬眼望去,三年前的記憶像潮水一樣的灌進腦海。

    那夜的月色很不錯,合適偷情,但。她本來是想看宮夜野和宮湛風偷的好不好,卻讓自己中招了。

    這一次。她不是為偷而來,她是為情而來,但願劇情別太狗血,否則,她節操不保了。

    拿了面紗將臉蒙住,走進客棧,問店家指定要了那間房後,林小黛快步的上樓。

    房間內充滿著一股暗香,是蘭花的味道,林小黛將面紗摘下,燭光下,一切未改變,依舊是那日的模樣。

    那破碎的桌椅被換了新的,林小黛走到桌前坐下,閉上雙眼,那一夜的每一個細節都一一重現。

    宮夜野的藥量很少,沒有宮湛風中毒更深,宮夜野抱著她的時候,宮湛風瘋狂的上前來搶人。

    她被狠狠的甩至一旁,撞碎了椅子,痛的直不起腰來,接著,她看見宮夜野和宮湛風抱著翻滾在地上。

    滾來滾去,拳打腳踢,最後,滾到桌子底下,被壓在下面的宮夜野踢起一腳,將桌面掀翻。

    最後,不知道誰朝她走過來,好像是宮湛風,燭光悠然一滅,她感覺自己被一雙手用力的扯著,瘋狂的將她的衣賞撕裂。

    接著,又是一記猛烈的暴拳,新一輪的惡鬥展開。

    她已經衣不遮體,準備藉著黑暗,慢慢爬向門口,打算趁機逃離。

    又是誰的手?將她狠狠一扯,她整個人就趴回地上去了,痛的她哭爹罵娘,接著,又有一雙手狠狠的扯她的衣服,還在她的胸前用力的掐了一把,痛的她眼淚直接下來了。

    「你妹!」她低罵一聲,被人用力壓下,感覺屁股上又被猛烈一撞。

    是誰?是誰?

    接著,又有人撲過來,重重的疊在一起,她無力承受,屈膝一撞,似乎撞到誰的腰,那人悶哼一聲,又跟另一個身影交纏在一起了。

    她再次得到自由,這一次,她拚死拚活的往外爬。

    「哎呀。」才爬沒兩步,又是哪個人的衣服飛到她的面前,將她整個人罩著,她一個不小心,猛烈的撞到牆壁,痛的她撫痛直叫。

    身後的激鬥忽然停了,她轉頭去看,發現月光下,有一個人被打在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她驚恐的睜大眼,緊接著,個影子撲過來,她的頭還被誰的衣賞罩著,一番掙扎,已經絞著她的脖子,讓她眼前一片昏黑。

    「走開。不要。」她嚇的直掙扎,可那人理智全失,只知道本能的將她拖至身下。

    終於,在她來不及扯開臉上衣服時,她清白失去了。

    痛的她想放聲大叫,可唇在下一秒被奪去。

    隔著衣物,他神奇般的咬住她的唇,連她都覺得這是奇跡。

    他的唇很熱,用力的碾轉,彷彿在渴求她的溫潤,但衣服很粗糙,似乎怎麼也找不到方向感。

    忽然,一隻大手惱火的將罩在她臉上的衣服奮力一扯,只聞磁的一聲響,衣服在她的下巴處被撕裂,露出了白晰滑膩的臉龐,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很快就再次被用力的奪去。

    彷彿身體裡有一隻狂怒的野獸,在亂闖亂撞,林小黛只感覺到痛楚,巨大的痛楚包圍了她。

    她的指尖用力的刺進對方的背後,對方毫無反映,依舊只有一個動作。

    兇猛,劇烈,彷彿要將對方撕碎。

    指尖無法承載翻騰的疼痛,她用力張牙,狠狠的往他手臂上咬去,用盡了全部的力量。

    終於,他似乎受痛了,低哼一聲,但仍舊沒有將她推開,只保持一個動作。

    耳邊,只剩下他低喘的聲音,和自己沙啞的痛叫。

    月光曬進來,她看見他的眼裡倒映著無助的自己,他的瞳孔很黑,像墨一樣的寶石,閃動著迷醉的光芒。

    他似乎也狠狠的盯著她,但面無表情。

    他此刻只像本能的在做著他該做的事情,全然不顧她的感受。

    她的身體一片麻木,下半身幾乎失去知覺,可很快的。有一種驚人的感覺掠過,她整個身體弓了起來。

    那種感覺,她以前品償過多次,但卻沒有這次來的兇猛,熱烈,彷彿只一瞬間,就上了雲端,下一秒,又墜入無邊的地獄。

    她用力的抓住著他的後背,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月光偏移,漸漸的,她也失去了知覺,昏厥過去。

    再次醒來,就聽到門外傳來動靜,接著,就是那些人破門而入,身邊躺著兩軀光條條的男軀。

    光著的?

    林小黛猛的一驚,整個人都有些發冷,她眸子亂轉,從記憶中回過神來。

    不。不對勁啊,宮湛風怎麼光著身體?

    天啊,她怎麼忽略了這個細節?她記得宮湛風被宮夜野打暈在地上的時候,他身上還穿著衣服啊。

    為什麼她昏厥過去後,他又光著身體呢?

    難道…。

    「不。絕對不是。」林小黛頓時被一種噁心的感覺充斥著,她摀住胸口,想吐…。

    吐又吐不出來,喉間**辣的,梗的十分的難受。

    這到底怎麼一回事?那一晚上,難道還有她不知道的細節嗎?她只記得自己昏過去了。

    後來,宮夜野和宮湛風也昏睡過去了。

    那麼。到底遺露了什麼細節?宮湛風為什麼也光著身子?

    也許,後面的過程,需要讓宮夜野來解釋一下,但。他又記得多少呢?

    宮湛風為什麼那麼肯定小野是他的孩子?難道是因為他記得自己做過?

    不會的,她可沒有一夜二次啊,絕對沒有,打死,她也絕不相信的。

    林小黛痛苦的捂緊自己的臉,回憶太痛苦了,她還是不要去想那麼多,她應該專注眼下的重逢。

    時間已經不知不覺過去半個多小時了,照時間來算,如果宮夜野接到她寫的信,應該就快來了吧。

    林小黛暗暗的吐了口氣,走到窗前,伸手推開了窗,冷風撲面襲來,腦子瞬間清醒許多。

    遠處銀白的泛著光,月暈淡淡,林小黛皺著眉,望著那條被大雪掩蓋的道路。

    那個方向,可以親眼看著他走來。

    心噗噗直跳,有一種激動的心情,這種感覺,像一隻手,緊緊的揪住她的心口,呼吸都不那麼順暢了。

    三年前豪言壯語說不會再對男人生情的自己,此刻卻眼巴巴的等一個人來。

    真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可,人活在這個世上,本來就是一個複雜體,今天說過的話,也許明天就被顛覆了,而更可笑的是,找不到任何理由來解釋。

    所以,古言說,事事無絕對,沒有人能勝過上天的安排,這是真理。

    從今往後,她該低調做人,高調做事才行,絕對不能讓自己太猖狂,否則,自己會吃很多苦頭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探在窗外的臉頰被冷風吹的生痛,露在袖口的十指也凍的通紅。

    恍惚之間,半個小時又過去了,林小黛緊張的神情多了三分凝重。

    不來嗎?還是…沒有接到信息?

    等待是最煎熬的事情,代表空落,代表心中的希望一點一點破滅掉。

    林小黛眉間的思緒就像被風吹亂的雪花,已經無法平順了,她仍舊不死心的望著那條道路。

    宮夜野,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你若不來,從今往後,她要等的就是另一個男人了。

    風仍舊吹襲著,林小黛眸底的焰火為之一滅,她知道,今夜,他不會來了。

    很好,是她一廂情願了,是她自作多情了,人家根本不稀罕。

    轉身,下樓,走出客棧,卻迷失了方向,林小黛將面紗裹緊,目光尋著那條幽靜的街道緩緩走去。

    她的心太亂了,毫無頭緒,彷彿失去了一件重要的東西,她想漫無邊際的去尋回。

    雪夜,夜色深沉,街頭上幾乎無人閒逛,所有人都避門不出,躲在家裡烤火了。

    林小黛靜靜的走著,耳邊風聲低語,但她絲毫沒感覺到冷寒,她的心情比這冬天還冷。

    「姑娘,一個人嗎?」驀地,林小黛聽到身後有一道極輕的腳步聲跟著,傳來男人低低的詢問。

    林純潔眉宇間閃過狠毒,她正愁滿心怒火無處可洩,偏偏還有不想活的人來招惹她。

    頓步,轉身,燈火下,一雙妖嬈的雙眼望著身後的男人,林小黛款款走過去,嬌媚道:「是啊,公子也一個人嗎?」

    男人明顯的怔了一下,本來只是問路而於,沒想到對方熱情如火的貼過來,還柔媚的回應他。

    光昏下,露在面紗外面的眉宇精緻如畫,杏桃般的黑眸如湖水般蕩漾,眉山如黛,肌膚賽雪。

    好一個嬌美驚艷的女人,縱然她只露出光潔的額頭和一雙純淨的眸子,男人依舊能斷定,她一定驚世絕艷。

    「姑娘…」男人毫無防備之下,那嬌柔的身段已經靠近,他下意識的輕喊著,驀地,他感覺到後背一陣刺痛,待他反映之時,懷中一空,那抹絢麗的影子閃出一米之外,眸子瞬間冰冷如霜。

    「你把什麼刺到我身上了?」男人只感覺一道**的感覺擴至全身,緊接著,雙腿一麻,一個趨列,身體往前一趴,身體便失去了知覺,可意識還清醒著。

    女子微微抬起纖纖玉足,用力的踩在他的肩膀上,附身露出嬌艷的笑容:「想活命嗎?」

    皇甫凌雨俊眸迅速大變,不由寒聲道:「我與姑娘無怨無仇,為何害我?」

    「無怨。無仇?」林小黛每說一個字,腳下的力量就加重一分,皇甫凌雨俊臉瞬間佈滿冷汗。

    剛被銀針刺傷的地方,麻木過後,是巨大的痛楚。

    「你是什麼人?」終於,皇甫凌雨發現自己招惹的是一個女惡魔,他不由驚恐起來。

    林小黛憤怒的情緒漸漸冷靜,低下頭打量腳下的男子,他穿著金色的綢緞,錦袍繡滿了團雲龍紋,頭戴青龍玉冠,看上去不是普通的公子,不由一怔。

    龍紋只有皇族的貴公子才有資格穿戴,難道,她腳下踩的是皇室的後人?

    想到這裡,心微微一震,林小黛趕緊摸了摸臉,發現面紗還在,沒有露出真面目,便收回了腳,淡淡道:「想活命的話,就看我們還有沒有緣份再見了。」

    「別走。給我解藥,否則,等我找到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皇甫凌雨惱怒的低吼。

    俊美的面容貼著冰雪,加上身體一波一波的巨痛,任誰都會憤怒。

    可在他的眸子裡,那抹輕盈的身影越走越遠,慢慢的消失不見,只留下風中一股淡淡的梅香。

    林小黛的腳步加快,越走越快,繞了一個大彎後,才回到林府。

    還好她事先有準備,否則,只怕今晚沒見到宮夜野,又得罪了一名皇族之人。

    想到宮夜野竟然害她在大冷天裡等了兩個多時辰,她就恨的牙根發癢,她發誓,這輩子她再也不等人了,只會讓人等她。

    哼,丟臉丟回老家去了,林小黛想想又怨又氣還有失望。

    一抹健拔的身影在風雪中急急前行,驀的,他神色大變,快速上前將躺在地上的男子扶去,驚急道:「三皇子,你怎麼躺在地上?發生何事?」

    皇甫凌雨俊顏僵硬,痛苦的轉動勃子,看見是自己親近侍衛,終於放心暈厥過去了。

    冬月在屋子裡來回走動著,此時此刻,也不知道小姐有沒有見著五皇子,反正她的信件已經送進宮王府了,出來的侍衛也跟她確認過,信件的確被宮王爺拿走了。

    「碰。」房門被推開,一股冷風捲進來,冬月欣喜的上前握住小姐冰冷的小手,急道:「我的祖宗,你可回來了,和五皇子見面了嗎?」

    林小黛神情呆滯,緩緩轉頭望著冬月,終於低咒出聲:「他丫的沒來。」

    「啊…」冬月神情大變,這才發現小姐凍的鼻頭臉頰通紅,十指更是僵硬冰冷,她急速的搓動著,驚詫道:「不可能啊,侍衛明明說五皇子看了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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