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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零七章 文 / 后妃

    身為世子的母親,林小黛自然格外受重視,一眾大臣眼睛不眨的盯著她走過來,都暗自驚歎,三年前還是京城人人皆嘲的傻子,如今脫胎換骨,竟然變得如此耀眼奪目。

    林小黛無視眾人遞過來詫異的目光,只緊緊的握著小野的小手,和宮湛風並肩邁向為她們而設的位席。

    在走到半路時,林小黛腳步微頓了一下,她感覺到一道灼烈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她微微側眸。

    宮夜野正深情的望著她,那雙漆黑的眸子光華流轉,情意綿綿。

    林小黛心頭一緊,這宮夜野未免太大膽了吧,竟然當眾這般勾魂的望著她,不怕被人發現嗎?

    很顯然,宮夜野是不懼怕任何人的,當然,也是因為皇上皇后惠貴妃一干重量級的人物還沒有出場,所以,他才敢這麼大膽放肆的。

    宮湛風感覺到宮夜野那強烈的目光凝注在林小黛的身上,他冷漠的掃過去一眼,直接讓宮夜野有些僵硬的收回了視線。

    林小黛微怔,看來,宮湛風對她是越來越霸道了,而且,他有這樣的立場。

    兩個人便沒再停頓,逕直在位席上坐下。

    此刻,林小黛明顯感覺到有一雙美麗的眼睛掃過來,打量她。

    她也有些好奇,微微側了側身子,眸子便看見一個身穿梅花錦裙的少女,正帶著濃濃的酸意望著她。

    林小黛一愕,只見那少女怒恨的眼神在她和宮夜野的臉上來回掃動著,她彷彿明白了什麼。

    只怕這美麗之極的少女就是平安候的千金大小姐,也是宮夜野賜婚的對象。

    只是,她為什麼要這般怨毒的盯著她呢?難道,她已經知道什麼了?

    其實,也沒什麼好奇的,五皇子心儀宗王妃的謠言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

    「皇上駕倒,太后,皇后,惠貴妃到。」門外一聲傳喚,緊接著,皇上便攜著幾位重量級的女人氣勢登場了。

    果然夠氣勢,他們一來,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就寂靜了,只聽到衣裙磨蹭地面的列列聲。

    林小黛眸子輕揚,望著安皇后和惠貴妃,這兩個女人面容平和,儀態萬千,的確有國母風範。

    只是,不瞭解她們的人,都會被她端莊秀逸的外表所欺騙了,可被她們整慘的林小黛,卻對此極為的輕蔑。

    惠貴妃給冬月寫的道歉信還在她懷裡藏著呢。

    皇后一落坐,眾大臣便起身行禮。

    「諸位愛卿,平身吧!」皇上氣勢威沉,由於太子大選,他的臉上也退去了溫和,顯的極為的嚴肅。

    「今日,是我朝新任儲君的選舉大會,在場的諸位大臣們,應當公正公平的對待,朕也會嚴厲監督,若發現有亂規矩者,當場拿下問罪,所以,朕希望你們切要三思,不可令朕失望。」皇上十分威懾的說完開場白,便直接奔向主題:「第一場是棋藝對決,擺棋盤!」

    由於今日要舉行的比賽有幾場,所以,皇上也不願多說廢話,直接命了人擺上棋盤。

    林小黛不由的緊張起來,看了那白玉鑲嵌而成的棋盤,眉宇輕擰,她對棋藝一竅不通,更不知道宮夜野和宮湛風棋藝如何?

    此刻,竟然當著眾大臣的面前,當著皇上太后的面,要博棋,簡直比拿真刀真劍比式還更令人緊張,期待。

    兩位參賽的皇子卻極為的自然,起身,走向棋盤,盤腿坐下,開始落子。

    所有人都極為關注棋盤的走勢,有些大臣更是伸長了脖子,想看看棋盤上的撕殺。

    林小黛握著小野的手,更是緊了又緊,小野卻極小聲的安慰道:「娘,沒事的,總要有人輸。」

    林小黛緊張的心情,因為小野這句話,驀然一鬆,這傻小子,說的都什麼話啊,當然有人要輸,只是,她希望誰才是輸家呢?

    「小野,到哀家身邊來!哀家可是有陣子沒有看見你了,想死了。」太后雖然也關心棋盤上的對決,但她又很想抱抱小龍孫,便慈愛的對小野招招手。

    林小黛輕聲說道:「快到太后娘娘身邊去。」

    小野極為聽話的站起來,小小的身子便被太后一把給摟了去,他便安靜的坐在太后的懷裡,小眉兒緊擰著,顯然也緊張了。

    林小黛著實佩服起了場中央下棋的兩個人,宮湛風和宮夜野落子極快,而且,都彷彿不經思索,想必,棋藝都極為的精湛吧。

    只是,兩個人越到最後,眉頭便多了緊擰,林小黛的手心緊緊的捏著,心中也是一片的凌亂。

    她到底希望誰輸誰贏呢?她真的說不出來。

    也許,她更希望宮湛風贏吧,至少,他若是選為太子,她就可以離開了。

    可宮夜野背負著深仇大恨,他若輸了,惠貴妃一定十分的失望,不僅如此,他也一定很痛恨自己的無能吧。

    林小黛趁著所有人的目光專注在下棋的兩個人身上時,眸子偷偷的轉向首位。

    惠貴妃和安皇后都十分的關心棋盤上的局勢,所以,也沒閒情來搭理林小黛,林小黛的目光輕輕的落在同樣神情沉鬱的皇上身上。

    看得出來,皇上對惠貴妃極為的寵愛,他在袖子裡的手,此刻竟然伸出來,輕輕的拍著惠貴妃的手背,那模樣,明顯是在安慰著她。

    惠貴妃卻不以為意,只是很淡然的接受著。

    林小黛真的很懷疑,惠貴妃需要多大的意志力,才能把殺父之仇給強忍下來,並且,日日夜夜的和自己的仇人同吃同睡,那種感覺,一定十分的痛苦吧。

    可惠貴妃忍下了,而且,忍了二十多年。

    同為女人,林小黛不得不深深的佩服她的意志和堅強,換作是她,都未必能承受得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整個大廳都極為的安靜,所有人都期待著勝負揭曉的那一刻。

    「本王輸了,五弟棋高一籌,當真令我汗顏。」驀然,宮湛風忽然收住了手,溫和如玉的面容閃過一抹落敗的笑意,同時,他也站起了身,轉身對著皇上皇后深深一拜:「父皇,母后,兒臣輸了,此局,五弟險勝。」

    惠貴妃緊張的情緒驀然一鬆,明顯的閃過喜悅之色,而安皇后的臉色卻極為的難看,甚至有些難於置信。

    皇上眸子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也彷彿輕輕的鬆了口氣,但還是沉穩的抬手:「朕相信你們是公平對決的,輸贏是正常之事,別放在心上,先落坐吧,接下來的騎射比武,希望你能用心。」

    所有人都認定,宮夜野的棋藝進步太快了,之前,宮夜野好像都不可能勝過宮湛風的,他性子暴烈,並且,無心棋藝,怎麼今天,他竟然險勝了?

    所有人都在為宮夜野慶賀時,宮夜野的眸子卻極為的深沉,他有些訝異的掃過宮湛風。

    他剛才明明知道他故意走錯了幾步,讓他取勝,為什麼?他為什麼要讓著他?

    此刻,宮湛風滿面溫和的回到座席上,一雙眸子含著柔和的笑容望著林小黛,那樣子,彷彿在告訴林小黛什麼信息似的。

    宮夜野看的心驚肉跳,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宮湛風和林小黛之間,還有什麼不為他所知道的內幕嗎?

    其中,最驚訝的莫過於林小黛了,宮湛風此舉,讓她十分的錯愕,雖然不知道他是真輸還是故意輸了,但她卻隱約覺得宮湛風是故意的。

    他該不會真的不想做太子吧?他想陪著她去遊山玩水嗎?他想帶她去看雲海日出嗎?

    一時之間,心緒大亂,林小黛美眸若有所思的望向宮夜野,宮夜野也正疑惑不解的望著她。

    四目相對,都看不出對方心中所想,但卻有一種莫名的悶感四散開來。

    宮湛風,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安皇后氣的臉都青了,她不知道是在氣宮湛風輸了棋,還是在氣他未盡全力呢?

    「請諸位移步皇宮校練場,進行下一場的比試。」皇上忽然傳令下來。

    眾人才鬆下的心瞬間又緊繃了起來,眾人一致移步往皇家校練場的方向走去。

    林小黛壓低了聲音,只有宮湛風能聽見:「你故意輸給五皇子的嗎?」

    宮湛風卻搖頭,低聲笑了笑:「沒有啊,我是真的技不如人,我輸的心服口服。」

    「我不相信,你如果不盡力而為,我怕皇后娘娘要對我不利了。」林小黛微微氣惱。

    宮湛風這輸的也太明顯了,讓人不得不生出懷疑。

    「黛兒,這是我的選擇,你只需要相信我,我不會令你失望的,你不是一直希望五弟當選太子嗎?」宮湛風的聲音也壓的很低,而且,他也故意牽著林小黛與眾人拉開距離,方便說話。

    林小黛一驚,猛然搖頭:「我從來沒這樣想過!」

    「我知道,但在你心中,還是認定五弟才是太子最合適的人選。」宮湛風語帶輕嘲,有些失落。

    「你為什麼要這樣認定我?我沒有。」林小黛氣結,在太子大選這件事情上,她沒有私心。

    她也不允許宮湛風把她想的這麼勢利,難堪。

    「算了,不爭了,好嗎?今天是我跟五弟的比賽,你只安心看著,就好了。」宮湛風柔聲說道,也不願意再爭鋒相對了。

    林小黛只好閉緊了嘴巴,但仍舊有些負氣的將臉別開。

    「風兒!」驀然,安皇后等候在前方,慈善中透著威嚴:「母后有話要跟你說。」

    林小黛怔了一下,識趣的停頓腳步,宮湛風也知道林小黛不便跟來,便拍拍她的手:「別多心,我去去就來。」

    林小黛歎氣,只好輕步跟上去,但安皇后去和宮湛風往另一邊的花道上走去了。

    皇家校練場上,寬敞的練武場,氣勢灰宏,此刻,已經設好了杷樁,更有皇定禁衛軍在現場把守著。

    在東南方向設了高高的看台,此刻,皇上等人落坐,大臣們也跟著坐下。

    宮湛風和宮夜野換上了勁裝,穿著護甲騎著汗血寶馬,手持長弓,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

    林小黛眸子微怔,兩個人都是極為俊美之人,此刻,穿著威武凜凜的護甲勁服,更是風姿卓絕,風華無雙,讓人看直了眼睛。

    宮湛風的風逸秀雅,宮夜野的不羈狂野,不一樣的風采,卻一樣的引得人移不開眼睛。

    射程各以百米為準,兩名皇子各騎寶馬,飛射穿揚,箭術奇準。

    林小黛也是第一次看見兩個人的武藝風姿,看著他們手術奇準精快,都暗自叫絕。

    想不到,宮夜野和宮湛風都是文武全才,優秀不凡,只是,她卻從未見過兩個人如此驚才絕艷的畫面,此番看的眼睛都有些直愣了。

    兩人各以十支箭為準,最後三支連發,忽然,宮湛風的一隻箭竟然射偏了,打在了杷樁的偏左側方。

    此刻,安皇后已經驚怒的坐位置上站了起來。

    惠貴妃眸子裡的笑意越來越濃了,她美眸有些刻意的揚高,掃視了站起來的安皇后。

    林小黛看到這裡,如果說宮湛風沒有故意的嫌疑,那就是她的眼睛出問題了。

    前幾次明明都是箭箭入紅心的,為什麼偏偏最後一箭就偏了呢?

    此刻,宮夜野徹底的驚住了,有些訝異的轉頭看著宮湛風,宮湛風略顯的無奈的擺擺手:「五弟,你知道的,我的箭術,向來不如你,此番,也是輸的心服口服,恭喜你了。」

    「等一下!」宮夜野眸子沉鬱,攔住了他的路。

    「怎麼?還想嘲弄我幾句嗎?大可不必了,我輸的心甘情願。」宮湛風瞇著眸子,仍舊是輕輕的笑道。

    「不對勁!」宮夜野眸子嚴沉,冷冷的說道。

    宮湛風卻一臉輕然,仍舊笑道:「怎麼不對勁?五弟連勝兩局,的確不對勁,我太遜色了,都有些不好意思再比下去。」

    「是你不對勁,你故意輸給我的,為什麼?」宮夜野語氣急怒,甚至有些質問。

    宮湛風皺了皺眉頭,不以為然的撇唇:「五弟,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故意輸給你?」

    「你分明就是故意,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宮夜野惱火的提高了音量。

    宮湛風看了一眼台上,距離太遠,台上的人都聽不到他們的對話,但他仍舊嚴肅道:「我沒有故意,我只是。想完成比賽,接下來的比武較量,還請五弟高抬貴手,我是輸定了。」

    「不用比了,我不想跟一個不盡全力的人出手,太沒意思。」宮夜野極為惱火的回拒。

    宮湛風卻不以為然的輕笑道:「的確不用比了,在場之人,都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

    宮夜野雖然連勝兩局,但他卻心裡堵著一口悶氣,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可他又一時察覺不出來。

    宮湛風沉眉走向高台,大聲道:「父皇,母后,此局已定勝負,請父皇定奪。」

    安皇后此刻極為的震驚,整個人都起了顫意,剛才,她明明警告了風兒,要他無論如何在這一局取勝的,可沒想到,他竟然射偏了,又輸了。

    這叫她如何能不焦急呢?她可是把自己的未來全部壓在他的身上了,如果他沒能競選為太子,那惠貴妃一定生吞活剝了她。

    宮湛風卻彷彿沒有看到安皇后的憤怒和焦慮,他沉聲開口道:「父皇,接下來的武功較量,兒臣也不想再丟人現眼了,五弟長年征戰在外,武藝高強,兒臣自知不是他的對手,甘願認輸,還請父皇能夠允許。」

    宮夜野沉黑著臉色,站在一旁,不發一言。

    惠貴妃聞之,極為的喜悅,安皇后卻差一點沒有氣暈過去,臉色頓時就一片的恢白,死灰。

    皇上卻是真心的讚許道:「風兒,你身為長兄,父皇知道你謙讓弟弟,但也不必這般謙虛。」

    「父皇,並非兒臣謙讓,是五弟文武驚世,是兒臣不敢與其爭鋒才是,還請父皇能理解兒臣難處。」宮湛風的語氣十分的平靜,沒有因為失去機會,而有的失落和絕望。

    「風兒,你。你為何要放棄?你是成心要讓母后難堪嗎?」此刻,安皇后真的絕望了,她氣的渾身顫抖,也不顧鳳後儀態,當既出言指責。

    宮湛風則微微含笑,面色如常的望著安皇后說道:「母后不必氣憤,是兒臣技不如人,讓母后難堪了。」

    「哼!」安皇后此刻惱恨之極的望過林小黛,她忽然覺得,風兒的放棄,跟這個女人有很大的關係。

    林小黛接觸到安皇后冷恨的目光,不由的一顫,安皇后簡直想吃了她一樣。

    皇上卻十分的寬慰,溫和笑道:「皇后不必氣惱,朕卻覺得風兒的做法極為的寬厚,胸襟坦蕩,實仍我朝之鴻福,有兒如此,朕很欣慰啊。」

    惠貴妃此刻也不得不出言贊溢道:「是啊,皇后娘娘不必動怒,輸贏仍兵家常事,更何況,風兒的出色,也是有目共睹的,並不比野兒遜色啊。」

    安皇后一聽惠貴妃這番話,當既氣的怒目圓睜,血液沸騰,指著惠貴妃冷笑道:「你倒是說了真話,風兒的確不如你的兒子出色,這其中的原故,想必也很值得人深思一番吧。」

    惠貴妃驚愕,被安皇后的話,嚇的渾身一僵,臉色得意也有些嚇的散落,扯著難看的笑顏說道:「皇后娘娘怎麼說這麼難聽的話呢?我的話只是在讚美風兒,可不曾有半分的指責譏嘲。」

    皇上也有些微惱的瞪了言詞過激的安皇后一眼,皺眉道:「你別失了分寸。」

    安皇后此刻深知大勢已經去,自己的孩子不爭取是其次,皇上對惠貴妃處處的維護才是最令她痛心難忍的。

    很顯然,宮夜野取得勝利後,皇上也是極為的歡喜的。

    安皇后面色鐵青,咬著牙,糾著不放,冷靜道:「皇上,臣妾的話並非過分,而是,臣妾是替皇上感到心痛。」

    皇上眸子一沉,更加嚴厲的想阻止安皇后說出更失禮的話,但安皇后卻彷彿鐵了心,毫不懼畏的大聲說道:「皇上就算要當場殺了臣妾,臣妾也有不得不說的話,還請皇上允許臣妾把話說完。」

    此刻,太后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了,嚴厲的看向安皇后:「皇后,注意言行,諸位大臣也看著呢。」

    安皇后十分淒婉的望著太后,但她仍然沒有停止自己的狂烈言行,更加大聲說道:「皇上,太后,臣妾只想問一句在場的諸位大臣,你們在五皇子的身上,難道沒有看到當年三皇叔的影子嗎?」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惠貴妃更是面色鐵青,幾乎跌坐在椅子下。

    宮夜野震驚,宮湛風也極為的詫愕,林小黛更是感覺到莫名的惶恐不安。

    皇上此刻的臉色瞬間的鐵青了,他難於置信的,死死的瞪著安皇后,眼底全片的冷冽。

    安皇后隨既大聲說道:「皇上,臣妾冒死也要進言,五皇子並非你的親兒子,她是惠貴妃和三皇叔的野種,皇上若不信,何必當場滴血驗親呢?」

    「不。你胡說,不是的,野兒就是皇上的孩子。」惠貴妃此刻,面如死灰,但她瞬間就冷靜下來,站起來,惱怒之極的指責安皇后:「皇后娘娘別血口噴人。」

    太后此刻也極為的震怒,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掃向皇后,嚴厲責問:「皇后,你說這話,可有證據?」

    安皇后僵硬的轉過頭來,冷冷的掃過面色震愕的宮夜野,一臉堅定道:「證據,皇上可以和五皇子滴血驗親,如果五皇子果真是皇上的孩子,臣妾會為今日的胡言請罪,以死洗罪。」

    惠貴妃沒想到安皇后竟然會這麼狠毒,竟然當場指責野兒的身世,她此刻,面色慘白,渾身僵冷。

    皇上陰狠的眸子忽然盯著她,冷怒的,一字一字質問:「愛妃,你說,他是朕的孩子嗎?」

    惠貴妃太冷靜,此刻,也嚇的呆住了,皇上猛的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死死的拽向自己的面前,怒聲大吼:「快說,他是不是朕的孩子?」

    「他是,野兒是你的孩子,你怎麼能懷疑我?」惠貴妃此刻淚如雨下,面色慘白,但她卻死死的咬定。

    「來人,拿水來,朕要當眾滴血驗親。」皇上忽然黑沉著臉,氣急敗壞的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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