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452 大結局（5） 文 / 穿游泳衣的小魚
「晚晚，知道這是哪裡嗎？」
余歸晚抬起頭，淡漠地瞅了他一眼，眉心卻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她雖然不瞭解莫昊野，但是卻能捕捉到他眼底深處一瞬間的得意，莫昊野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問出這樣一句話來，或許他是想告訴她，按理來說這個地方她應該知道的，而且更會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余歸晚看著外面空曠的草地，遠處是一片綠意盎然的林子，難道是……她的臉色一瞬間慘白，眉心緊緊地擰在一起，他到底想做什麼？
「看你的臉色，想來已經猜到這是什麼地方了，從這一棟別墅到你跟阿逸的婚禮現場，走路最多不過十五分鐘的樣子。」莫昊野走到她的面前，蹲下來，目光跟她平齊，那一雙深邃的眼眸流轉著戲謔的光芒，粗糲的指腹緩緩地掠過她的臉頰。
余歸晚嫌惡地瞪了一眼，下意識地別過臉去。她強壓住心裡的震驚和胃部一直翻騰的噁心，冷冷地睨了他一眼，那一張精緻的小臉卻依舊沒有絲毫的起伏。
「莫昊野，你真可憐！真的，我替你覺得可憐！」
莫昊野眼眸一瞇，倏然乍出一抹冷銳的光芒，手上的動作卻依舊沒有停止，最後停在她白希的頸脖上，緩緩地來回摩挲著。余歸晚只覺得全身緊繃，就像是一條毒蛇緊緊地纏著頸脖，不時朝著她突出可怕的信子。
看著她臉上晚晚露出的恐懼，莫昊野似是極滿意。
「你這個混蛋！放開我嫂子！」一旁的莫唯一掙扎著坐起來，用自己的雙腳去踢他，她的臉上不僅僅是害怕，更多是對他的失望和憤怒。
莫昊野微微愣了一下，眸中一閃而逝的茫然之色。那麼多年，總是聽到莫唯一甜甜地叫他大哥，他差一點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其實，他什麼都不是，一個低賤的私生子而已，親生父親更是那麼上不了檯面，除了從他的母親那裡要錢之外，他從來都沒有幫過他。
莫昊野猛然抓住莫唯一踢過來的腳，力道大得驚人，莫唯一痛得立刻大叫起來。
「你給我閉嘴！」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毛巾，直接塞進了莫唯一的嘴裡，讓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的目光依舊落在余歸晚的身上，臉色冷得如同冰霜一樣，卻又想起什麼，勾唇一笑，似笑非笑地說道：「晚晚，你和唯一要怪的話，就怪葉若宸，如果她昨晚上沒有將你們約出來，這個時間你應該已經穿好了婚紗在等阿逸去接你，又或者，你已經坐在你們的婚車裡。」
「莫昊野，你會不得好死的！」葉若宸恨恨地罵道，她怎麼罵他都不覺得解恨，甚至殺了他都不會覺得解恨。
「你罵吧！儘管開口大罵！至於你的羅亞運……」莫昊野笑得很殘忍，薄韌的唇勾起嘲諷的意味兒，「若宸，你還想在臨死之前見他一面嗎？」
葉若宸猛然一震，她的臉上充滿了絕望和恐懼，淚水已經在眼眶裡打著轉兒，卻又被她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你到底把他怎麼樣了？莫昊野，我要見他！你讓我見他一面……」他一定不能有事，葉若宸在心裡祈禱著，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話，他的父母一定會痛苦得肝腸寸斷的。
很多年以後，莫唯一還拉著余歸晚的手問，嫂子，當時你真的一點都不恨若宸姐姐嗎？余歸晚淡淡地笑了，她說，一點都不恨，到底覺得她很可憐。
一步錯，步步錯，當你意識到自己的錯想要回到的時候，卻發現後面根本已經沒有路了，只能一直往前走……
「把那個男人帶進來！」莫昊野的聲音很冷，冷入骨髓。
很快，一個狼狽不堪的男人被推了進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只聽得那男人悶哼一聲，卻一動也不動的。葉若宸看到那一張熟悉的臉龐，整個人差一點暈過去，她用力地咬著唇角，一寸一寸，將自己的身子移過去。
隔著那麼近的距離，她甚至能看到他額頭上流血不止的傷口，可是她卻用了那麼久的時間才挪到他的身邊。
「亞運，你說說話啊！我是阿晨，是你的阿晨！」淚水從葉若宸的眼眶裡滾落下來，一滴一滴地砸落在羅亞運滿是血跡的臉上。
一時之間，這個空曠的房間裡除了葉若宸充滿了淒涼的聲音之外，再也沒有人說話。
莫昊野一直都用一種陰鷙的目光盯著他們，嘴角勾起的笑意陰冷不已，如果一定要下地獄的話，他絕對不會讓自己孤單的。
——若宸，如果一開始你就選擇我，或許也就不會發生後來那麼多的事情……
「知道這是什麼嗎？」莫昊野的手裡拿著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那一張深邃的臉龐流露出得意的笑容，「定時炸彈！聽說過嗎？肯定在電視劇裡看過不少吧！我只要把這個按鈕按下了去，七分鐘之後，你們、連同這一棟別墅都會被炸得粉碎，甚至連屍體渣都找不到。」
「莫昊野，你逃不掉的！辰逸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就算是窮其一生，他也會替我們報仇！」余歸晚咬著牙說道，他一點都不懷疑莫昊野說的話。
一旁的莫唯一嚇得臉色慘白，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還不想死，一點都不想死，她還年輕，才找到自己愛的男人，她還想要結婚，還想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她會跟她愛的男人生一大堆的孩子……
可是，如果那一顆定時炸彈爆炸的話，她就會死的，甚至連屍骨都找不到。
莫昊野勾唇一笑，看向她的目光多了一份冷冷的譏誚，說道：「晚晚，你覺得等你死了之後，他還會記得你嗎？說不定過了幾年，他又會遇上其他更好的女人，會給你們的孩子找一個後媽……」
「他不會！」余歸晚恨恨地瞪著他。
看著她堅定的神情，莫昊野愣了一下，隨即嘲諷地嗤笑一聲，「不管怎麼樣，你都看不到了，還有你的孩子。」
一想剛滿一歲的樂樂和才不到兩個月的朵朵，余歸晚的心裡就難受的厲害，那是作為一個母親不能親眼看到自己孩子成長的痛苦。她的心裡充滿了恨意，卻又無濟於事，她只能祈禱莫辰逸能夠快一些找到他們。
不，她不希望他來找他們，不希望看到他。
一旦那一顆定時炸彈爆炸的話，接近這一棟別墅的人都會跟著一起被炸飛的，那樣的話，他們的孩子會更可憐，變成沒有父母的孤兒。
「唯一，你就當是給他們陪葬的吧！」莫昊野拔掉她嘴裡的毛巾，一臉厭惡地瞪了她一眼，話鋒一轉，語氣陡然凌厲起來，「哭什麼哭！莫唯一，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你有事沒事就知道哭。」
莫唯一猛然一怔，看著那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龐，她頓時止住了哭泣。
莫唯一依稀記得自己小的時候，每次只要一有不順心的事情，她總會跑到他的面前大哭一通，因為她知道這個大哥是愛她的。那時候的莫昊野會很耐心地哄著她，明知道她是無理取鬧，可是他依舊耐心地容忍她任性的小脾氣，從來都不會對她加以顏色，更不會像現在這樣……
似是意識到自己的衝動，莫昊野忽又笑了起來，拿著剛才塞在莫唯一嘴裡的毛巾給她擦眼淚。
「別碰我！」
莫唯一下意識地別過臉去，因為年紀小，她沒有學會隱藏自己的心事，孱弱的雙肩依舊微微顫抖著，那是因為害怕才會有的反應。
「好，我不碰你！」莫昊野無奈地聳聳肩，並不介意她的反應，他扔掉手上的毛巾的時候，無意中觸碰到定時炸彈上面的那一個小按鈕。
余歸晚看得很仔細，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如果注定要炸死在這裡的話，有莫昊野陪葬也沒什麼不好的，至少從今以後，不會再有人找阿逸的麻煩了。
余歸晚淡淡地笑著，那一張精緻的小臉依舊不動聲色。
莫唯一瞪著他，臉色依舊蒼白。她揚起唇角，努力地讓自己微笑，不停地告訴自己，眼前的這個人已經不再是你的大哥了，不再是了……
「其實，奶奶和爸爸把一切都瞞著我，我哥也沒有讓我知道，我一直都以為你回蘇黎世了，卻怎麼都沒有想到原來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你找人把哥哥撞成那樣的，也是你害得我一生下來就沒有了母親，對不對？你遷就我，寬容我，只不過是心裡覺得有些愧疚而已。」
……
羅亞運依舊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全身劇烈的疼痛讓他不由得皺了皺眉，他聽到熟悉的聲音，似是感覺到葉若宸的存在，輕輕地哼了一聲。
「亞運，你睜開眼睛，我是你的阿晨！」感覺到羅亞運動彈了一下，葉若宸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欣喜之色，只要他還活著，比什麼都好。
羅亞運艱難地睜開眼睛，迷迷糊糊中，看到那一張熟悉的臉龐，「阿晨，真的是你嗎？」
他想要伸手撫摸她的臉頰，抬了抬手，力氣卻不夠。
在通往這一棟歐式別墅的林蔭小道上，一輛黑色的路虎狂奔疾馳，後面的幾輛警車費了好大的勁才勉強跟了上來。
題外話：小魚新文《我們離婚吧》：你愛過一個人嗎？從十五歲到二十五歲，整整十年的時間，她將自己對男人所有的幻想全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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