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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這是眼拙?是眼瞎吧! 文 / 雲錦伊

    夏半黎威脅的看著他,手中的金針一親,毫不猶豫的直刺入他的腰側最痛的穴位上。

    她吃醋?為了趙晚晴還是為了他?呸,他還真敢說,簡太清那府裡絕對不會有老鼠了,一個趙全福噁心死一隻老鼠,有簡狐狸在,那簡親王府別說是老鼠,連毒蛇也給噁心死。

    簡七王爺挑了挑眉,腰側的劇痛提醒著自己,他這是真把這只夾竹桃給惹急了眼了,那毒汁兒要發作了,得了,一次不成,還是下一次,他簡太清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他似笑非笑的瞟了眼夏半黎,知趣的向著一邊讓了讓,這丫頭不撞南牆不回頭是嗎?他簡太清就是她唯一無二的那道南牆了。

    「閉嘴!」趙元雋到底是第一個沒忍住的,直接衝著趙晚晴就發作出來,吼完了一句,胸口的憋氣才平息一點,重重又吐了一口氣。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真是耐死了,還是那裡,那個人最……

    轉過頭,他收起思緒,看著趙晚晴,語氣和緩下來:「我再說一遍,你要不閉嘴,就關到你閉嘴為止,宮裡的百花宴,你也不必去了!」

    下一秒鐘,趙晚晴果斷的閉上了嘴,雖仍是驚慌失措著,可嘴絕對是緊緊的閉上了,比蚌殼還緊實,百花宴,那是她一生榮耀的起點,不論怎麼樣也得去!誰敢攔著她,她就敢和誰扯頭髮抓破臉!

    趙晚然一直緊閉著嘴,眼中一道的陰厲,緊緊看向那只死老鼠,這不可能!趙全福不是親自把藥下了嗎?怎麼可能是。

    「好了,」趙元雋揉了揉緊皺眉頭,耳根子終於清淨了,他打起精神,又對張一非說:「張大夫,你說這隻老鼠是被扁青毒死的嗎?那扁青是什麼?」

    「爹,管它是什麼毒呢!總之,這老鼠是被毒死的,這就是證明了夏半黎根本就是有意向著母親下毒。絕不對放過這個惡毒的女人!」趙晚晴剛剛從那只死老鼠的驚嚇中回過神來,避著它遠遠的,一臉的嫌惡,恨恨的瞪向夏半黎。

    「我說你到底有腦子沒有!沒腦子也有耳朵吧!我說了是扁青!扁青!」張一非氣得都咆哮了,這府中怎麼就連個明白人都沒有,跟她們說話咋就這麼累,比出了十次診還辛苦,這溝通的思路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給你開個藥方子,就四個字:對牛談琴。」

    趙晚晴給他吼的一怔,「什麼對牛談琴?」

    「噗——」夏半黎挑著眉梢一笑,向著她走了二步,湊在她前前,細聲細聲的說:「這都聽不懂?張大夫說,你是牛,他對著你琴,就是對牛談琴唄。」

    「你才對牛談琴!你就是牛,你全家都是牛!」趙晚晴氣得滿面通紅,眼睛不由自主的瞟向了簡太清看了一眼,心裡更是憤忿的要死,在自己傾幕的男人面前被羞辱,真是恨不得有條地鋒鑽進去算了。

    「我全家都在這裡。二小姐,你這意思是,爹是牛,祖牛是牛,大小姐是母牛,你也是我全家之一,那就是聽不懂琴聲的牛嘛。」夏半黎嗤之以鼻,實在不想看低了趙晚晴的智商,可她這大腦太單細胞了,光滑的像那水煮蛋,連個大腦皺紋都沒有,真是拉低了她的水均值。

    師傅說的一點不錯,這世界上什麼都能治,只有二樣不行,一樣是愛情,第二就是犯二!

    簡太清接到趙晚晴那怨嗔的小眼神,勾唇一笑,果然就是仗義執言了:「半黎,這對牛談琴,是牛的錯,還是談琴人的錯?」

    「不錯,不錯,這可不是牛的錯。」趙晚晴忙接了一口,一臉嬌羞崇拜的看向簡七王爺,媚眼就拋了過去。

    趙晚然都想捂額頭,拿著棒子打她一頓,看看這犯花癡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她親生血緣的妹妹。有沒有搞錯呀,自己送上門去讓人說是牛?

    「你也承認自己是頭牛了?還錯有點自知之明。」夏半黎點了點頭,總算高看了她二眼。

    難得這趙晚晴被愛擊中腦袋後,還生出點智商來了,自知之明這種東西是最難得的,簡太清真是功德無量呀,連這二貨也能收拾得像個人樣了。

    「行了!都別鬥嘴。了」趙元雋也是一個頭二個大,總聽著她們吵來吵去,真是煩燥透了。一個女兒太聰明,一個女兒太蠢,這樣的對比,更是讓他覺著自己教育失敗,瞧一瞧,從戲班裡長大的女兒都這麼秀外慧中,怎麼他親手調教出來的會二成這樣?

    趙元雋是絕不會承認自己的教育有問題的,想一想,他歸類於溫雪心不會教女兒,而且,她那腦子直接拖了後腿,拉低了趙家女兒智商的平均值,瞧瞧她做出來的這些事,就是證明了。

    趙元雋把自己的心病問題想明白以後,心裡也舒服了,緩下語氣,不恥下問的說:「張大夫,這個扁青是什麼?」

    「扁青是一味藥,也可以用來繪畫使用,入藥時常用來治去痰和明目的功能。」張一非解釋說,拿起那破碗裡的藥指給趙元雋看:「你看這裡還有一層細粉,這就是扁青了。這碗湯中還有靈芝,靈芝最畏扁青,而且本草有就記載,扁青毒六蟲,所以這老鼠喝了藥之後,才會給毒死。」

    「那還不是正好對上了嗎?扁青就是夏半黎放藥裡面,目的就是要毒害我娘了。」趙晚晴不死心,又插了一嘴。

    「二小姐!說你是牛,你還不承認,你連人話都聽不懂!這是扁青!人吃了死不了!只毒六蟲!而且扁青粉還是在碗邊上,這就說,這一味藥根本就不是熬藥時放進去的,否則早就成了藥湯了。這是後放的,明白了嗎!」

    張一非拿著那只碗,怒氣沖沖直送到趙晚晴的眼前,把趙晚晴嚇得倒退了一幾步,直躲到了簡太清的身後去。

    簡太清十分君子風度的擋在她面前,沒有動,客氣的對張一非說:「張大夫,你的意思,我聽明白了,這就是說有人在後面,在碗裡加入了扁青這一味藥粉對嗎?」

    「不錯。」張一非點了點頭,怒目橫了趙晚晴一眼,終於有個人能聽懂他的話了。

    「靈芝與扁青是相沖,只要拿著藥方看一看,再問一問,這扁青都是誰取用過,就知道是誰在藥碗裡下手腳了。」簡太清條理分明,向著趙元雋說道。

    趙元雋也點了點頭:「不錯。」

    趙晚然心頭一亮,快速的掃向趙全福,目光陰毒狠辣,趙全福接到她這一個目光,身子就是一抖:「我知道了!原來剛剛半黎小姐,所下的藥粉就是這個扁青了!沒錯,沒錯,剛剛我是記錯了名字了,她這麼跟我說的。」

    「扁青記成了孔雀膽,你這記性還真是夠差的。」簡太清笑了笑,不以為意的打了他一眼,目光中隱藏著凌厲的殺氣。

    趙全福又是嚇得一顫:「這,這個庫房主事也在場,他也可以作證——」他向後一縮,連話都不敢再說了。

    「也罷,那就把庫房裡的主事叫過來,問一問吧。元雋兄,你以為如何呢。」簡太清轉而問趙元雋。

    「就這樣吧。」趙元雋點了點頭,並無異義。

    趙晚然眼中一閃,向著人群中的秋月使了個眼色,秋月機伶的一點頭,小步的向後退著,不著痕跡的消失在人群中。

    夏半黎斂眉冷笑,趙晚然這是要向劉貴傳話去了吧,那劉貴一早就要去了她的那張藥方,就是要從中作手腳的吧,呵呵,這回可又是一齣好戲。

    很快的,那劉貴就給傳到了過來,進到人群裡,一臉的恭敬,那一雙小眼睛瞇著像是睡著了夢遊一樣:「老爺,劉貴向您請安。」

    「罷了,王爺有話要問你,你要據實相告。」趙元雋沉著臉說。

    「是。」劉貴忙應下來,又是向著簡七王爺行了一禮:「奴才眼拙,沒認出王爺,還請王爺見諒。」

    這是眼拙?是眼瞎吧!睜眼說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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