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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近朱者黑,旁觀者毒! 文 / 雲錦伊

    溫若水還在大吐特吐,一張眼睛又是血紅的,不停的還在呼天搶地中,哪裡還有半點嬌俏柔情的樣子。

    簡太清收身站好,讓到一旁,看了一眼溫若水那邊的情況,又瞟了一眼溫閣老難看的老臉,眼中閃過一道光,他低頭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現在這廳中,唯有他是風采不減了。

    簡太清向著夏半黎低斥一聲,板著臉說:「半黎,這是怎麼回事!還不快點說清楚。」

    又來了!夏半黎沒好氣的白了一眼簡太清,這個人最善長的就是扮白臉,任何時侯,都把自己定位成好男人一枚,而她就是那個唱紅臉的惡人,正為了倒映他高潔的品性才站在他身側的一樣。

    「就是這麼一回事唄。」夏半黎向著前面一站,拉了拉自己衣袖上的血漬,漫不經心的說:「溫閣老吃的肉絲就是那蝙蝠肉嘍,鄔大總管親自去抓的,它是死是活可不管我的事了。事實都在眼前了,王爺,這真是不賴我呢。」

    「我知道了!我的眼睛就是你下的毒,夏半黎個心腸歹毒的女人,你見不得王爺誇獎我慧質蘭心,所以,你就對我下毒手!」溫若水一聲尖叫,直指著夏半黎就尖叫起來。

    「啊?關我什麼事呀。」夏半黎無辜的走了二步,想向著溫若水走過來解釋,溫若水雖是眼睛看不到,但耳朵可不聾,嚇得又是一聲驚叫,十根指甲直掐進張醫官的肉裡,把他推到面前擋著,尖叫著說:「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夏半黎,你給我站住,不准你再向前走一步!把事情給我解釋清楚,你居然敢拿那種髒東西來羞辱老夫!」溫閣老沉著聲,就是一聲吼,陰沉不定的目光看著她。

    「噢,好吧。」夏半黎聽話的站住腳,看向溫閣老,攤開雙手說說:「閣老,你這話可就大錯特錯了。那髒東西,是你的管家親手抓的,親手送到我手上,親眼看著我作的,你怎麼把責任全推到我的身上。」

    「你,你休要狡辯!」溫閣老給她這一串,氣得得又是要吐血,這個惡毒的小賤人,現在居然把過錯全推了回來,真是可恨。

    「閣老,這事確實可恨,可半黎的話也有道理,鄔管家對你是忠心一片,他即然也認可這件事了,這裡面一定是另有內情。你先不要動怒,先聽聽半黎是怎麼說的吧。」簡太清提起衣袍下擺,從容的坐到屋角的座椅上,一臉溫雅的勸慰著。

    「哼。」溫閣老一甩袖子,這兩個人根本就是狼狽為奸,拿著鄔遠才當替死鬼,處處睹上他的嘴,讓他不能發作。「好,老夫就聽聽你們怎麼說!要是說不出個道理來,老夫就把夏半黎和鄔遠才一同治罪!謀害朝廷命官,其罪當誅!」溫閣老發了狠了,連鄔遠才也不顧了,這些人聯起手來害他,全都該死!

    鄔遠才臉上一驚,複雜的目光看向溫閣老,他對溫之初是一片忠心,想不到,他居然現在連他也要殺!

    夏半黎眨了眨眼,滿臉冤枉的說:「哎喲喂——閣老,你這可是冤枉了我和鄔管家了,我們可是一心為了治你的病呢。」

    「放屁!給我吃下鬼東西這是治我的病?你真是滿口胡言,其心可誅!」溫閣老怒極。

    夏半黎搖了搖手,在府中來回踱了幾步,一臉的不贊同,說道:「閣老這話可就不對了。那不是鬼東西,它的藥用效果可是極高,這一點,鄔總管可謂是見博廣聞,知己不少。」

    夏半黎先是讚了一句,又接著說:「《抱朴子》中有說:蝙蝠,色如白雪,集則倒懸,腦重故也。此物得而陰乾末服之,令人壽萬歲。由此可見,這蝙蝠長得雖是鬼詭可怖,可藥用價植是不可否認的。鄔總管也是為了這個,才同意了讓我以此入藥。」

    鄔遠才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眼中一道複雜,他倒是真沒想到,夏半黎這個時侯會為他說話,反倒是他引為知音恩人的溫之初,反倒對他起了嫌隙,恨不得置他於死地。

    簡太清點了點頭,贊同的說:「《水經》中也有說,得而服之使人神仙。可見,這蝙蝠確可說是神之賜福。」

    「不可能,那麼鬼怪一樣的東西,怎麼會是賜福!」溫若水尖著嗓子一聲尖叫,心頭嚇得要死,要不是聽出剛剛那是簡太清的聲音,這一刻,她就大罵出聲了。

    溫閣老一臉陰沉,目光在夏半黎的臉上打了個圈,默不作聲,手中緊握成拳。

    夏半黎搖了搖頭,似是歎息溫若水鼠目寸光不認貨,又是接著說:「閣老,你若是不信的話,現在就讓張醫官再為你診脈,餘毒保證己盡除。」

    溫閣老一凜,不錯,現在解毒才是最要緊的事,他向著張濟懷點了點頭說:「張醫官,有勞你了。」

    張濟懷費了大勁,這才從溫若水手中掙脫出來,手臂肩膀上給她掐出了血來,不容再耽誤,上前一步,替溫閣老請脈一試,眼中閃過驚詫,抿唇不語。

    「到底如何?」溫閣老著急地問,緊緊的盯著他。

    「不錯,餘毒確是清了。」張濟懷點了點頭,沉著目光看向夏半黎,若有所思,看不透他此刻的心思在想著什麼。

    夏半黎掃了他一眼,心中一緊,這個張濟懷,不聲不響,行事也是極為低調,不引人注目,卻在剛剛最危急的時刻,就是他給她一擊狠擊,她現在手臂上的傷,可就是有一半拜全所賜。她全心提防著其他人,確讓這只不叫的狗給咬了,還真是應了那一老句了,咬人的狗不叫,會叫的狗咬不死人,與這個張濟懷相比,溫若水不過是個牙都沒張齊的狗崽子罷了。

    溫閣老心頭就是一喜,精神一振,剛剛受到的驚嚇瞬間也變得可以容忍了一樣,看向張醫官,不放心地又追問一句:「濟懷,你確定,老夫己經沒事了嗎?」

    「閣老放心,我可以確定閣老確是無恙了。只是——」張濟懷說到這裡,語氣帶著遲疑,目光在夏半黎身上打個轉。

    溫閣老的心瞬間又是提了起來,老臉凝重,沉著臉看著他:「只是什麼?你有話儘管說。」

    「噢,我只是有些奇怪,這孔雀膽的毒,自古以來無毒可解,夏小姐確是用了什麼良方,就解了這毒?」張濟懷陰沉的目光,緊盯著夏半黎,他自問醫術了得,可對這孔雀膽也是束手無策,想不到確是讓這名不見經傳的夏半黎給解了毒,此事總是有些奇怪。

    「你不是看到了嗎?」夏半黎指著地上的那一堆穢物,揚了揚下巴,笑著說:「就是這些東西了。」

    「夏小姐是否可把藥方告知於在下,我感激不盡。」張濟懷說得極為謙虛,彬彬有禮,眼中寫著野心,若是能把這藥方弄到手,千古奇毒由他手中破解,他當名揚天下,太醫院的副院判算什麼,到時,他必當流芳千古,與華陀扁鵲齊名。

    「那可不成,」夏半黎一臉傲氣,毫不猶豫的說:「張醫官,每個門派的醫術總有不傳之密,很報歉,這個我就不能說了。」

    張濟懷眼中一沉,口中客氣的說:「噢,是我唐突了。」他眼眸認過一道詭異,細細打量著夏半黎,孔雀膽的解毒方子,他要定了!

    「好了!」溫閣老揮揮手,打斷他的話,皺著眉頭,看著還在哀號的溫若水,說:「若水眼睛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瞎了?」

    「依下官所見,若水小姐是中了毒。」張濟懷說,陰沉的目光看了一眼夏半黎,那意思不言而喻:「地上的嘔吐物中有孔雀膽的毒素,而溫小姐又是被這毒素誤進了眼睛裡,所以這才會毒瞎了眼。半黎小姐,不知你是怎麼看呢?」張濟懷可以肯定,這件事與夏半黎拖不了關係,他剛剛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觀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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