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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這都是你偏心的錯! 文 / 雲錦伊

    「哼,不錯,我自然沒有王爺這麼見多識廣,處處留情。老娘就是一根金針光著屁股闖天下!」夏半黎心頭一跳,隨即又是白了他一眼,真是讓他給打敗了,論看透人心,她遠不及他。簡太清看人極準,連她都給看透了,這身皮在這世間呆了十八年,連她穿越的心都給遮住了,她都快忘了她在前世的生活。

    不錯,她就是個活在古墓裡的人,天天研習著毒針,密醫門傳人,輕易不見外人,她從一歲入了密醫門就只見過師兄妹而己,會來到這裡,上了簡太清的賊船捲進帝王奪嫡中,她才到倒了八輩子霉了,那些子爾虞我詐,她確是沒興趣,依著她的脾氣,一根金針全了結的才乾淨呢。

    什麼?脫了屁股闖天下?呵呵,這是女子該說的話嗎?這夏半黎是從哪個地鋒里長出來的奇葩呀。

    簡太清似笑非笑的看著夏半黎,搖頭歎息,他總覺著她身上有些古怪,與這個世間隔隔不入的東西,倒像是鬼上身的魂魄一樣,偏偏這夏半黎連遮擋都犯懶,真是個傻桃子呀,白長了那一身的毒汁兒。

    他抬起頭來,正看著西南方一行白鴿振翅飛遠,簡太清眼中一閃,呵呵,這樣倒也更有趣了……

    鎮國公府後院房中,趙晚然焦急地來來回回走著,一臉的著急,不時的看向屋門外面,從屋外急沖沖的走進來了一個人,同樣的是一臉的急色。

    趙晚然忙不迭的抓著她就問:「怎麼樣!怎麼樣!夏半黎是不是沒拿到天山斷續膏?外公是不是把她收拾了一頓,趕出府了?」

    匆匆進門的正是大丫頭秋霜,她一臉為難遲疑,小心翼翼的說:「回小姐的話,剛剛從閣老府中傳來消息,夏半黎己經拿到藥了,而且,而且——」

    「你說什麼!她居然拿到藥了,那個小賤人使了什麼狐媚子手段,她居然拿到了藥!這不可能!她難不成真是會惑人的鬼怪嗎!」趙晚然這一聲揚高了八度,扭曲著臉,直把人的耳朵給刺聾了。

    「小姐,是真的,溫閣老剛剛發來的飛鴿書。」秋霜一臉的苦菜相,手臂上讓這趙大小姐抓出一道青紫來,她卻不敢掙脫叫疼。

    「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剛剛你沒說完的話是什麼!」趙晚然氣炸了肺,死死的抓住著秋霜的手臂,彷彿那就是夏半黎一樣,她恨不得用手捏碎了她一身筋骨。

    「啊——」秋霜忍不住疼得直流冷汗,說不出話來。

    趙晚然氣得一甩手,把她推到在地上,張口就罵:「你個沒用的奴才!快點說,到底外公的書信上還說了什麼?」

    秋霜苦著一張臉,手臂如同骨折一樣,痛入骨髓中,她不敢遲疑,說:「溫閣老信上還說,她不止拿走了天山斷續膏,還在閣老府中大鬧一場,連閣老都受了她的氣。閣老要大小姐,放開手,儘管對侍夏半黎,他會不遺餘力支持大小姐。」

    「居然會是這樣。」趙晚然身形一晃,失神的坐在椅子上,眼中變了幾變,滿是複雜之色。外公也吃了夏半黎的虧了嗎?這倒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她此刻都分不清了。

    從好的方面來說,夏半黎把外公惹火了,使得她得到外公的全力支持,不僅那只黑狼和孔雀膽的事,溫閣老不會見怪,還會再給她後續的支援,那麼以後對付夏半黎,可就簡單多了。可是從另一方面來說,外公那樣城府深沉的人,也讓夏半黎給戲耍了,這夏半黎到底是哪一方的鬼怪呀!

    秋霜膽顫心驚,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趙晚然的動表,大氣都不敢透,生怕讓大小姐又牽怒到了她的身上,那她可就要倒霉了。

    趙晚然眼中閃了幾閃,臉色變了數種顏色之後,終於平復下來,沉著眉眼轉過頭問:「紅英怎麼樣了?你安置好了嗎?」

    「是,是!」秋霜忙應了一聲,忙不迭的回說:「她己回房休息了,不過,不過咱們院子裡的烏婆婆按小姐的吩咐遠遠看過她的面相,她己經,己經——」秋霜支支唔唔臉上一道紅霞飛過,似是說不出口。

    「行了,你不必說了!這件事,不要說出去,我自有主意。還有,今日的這件事,以後誰也不許再提起來,紅英是受了委屈的,誰也不許對她冷嘲熱諷一個字,否則,我絕容不了你們!」趙晚然沉了沉眼,紅英是個有心計有野心的女子,這以後的事兒,還有用得上紅英的地方。

    「是,小姐。」秋霜忙低下了頭,心中暗自鄙棄著,紅英那小騷貨,就是仗著有幾份姿色,又會攀附大夫人罷了,現在,鬧出了這種偷人的醜事,小姐還要向著她,呸!真是不要臉!

    趙晚然轉念間一想,皺頭一皺,問:「夏半黎那瓶傷藥,查出眉目了嗎?」她總覺著這一件事最大的破綻就是那一瓶傷藥,這實在太奇怪了,一切的轉折就是從那開始的。

    「我再三問了紅英,她說,那藥是夏半黎讓趙全福給她的,說是治傷的靈藥,她用上了,也確是很有藥,額頭上的傷都消腫收了口子,不會落下傷疤。」

    「就這樣嗎?」趙晚然不滿意的瞪向秋霜,她想聽得可不是這種話!

    「還,還有,」秋霜忙不迭的說:「趙全福就是用藥威脅利誘紅英,她說,自己用了那藥後,突然之間,頭就很暈,然後就控制不住自己了,然後再醒過來時,就發現自己在那個廚房裡。」

    「她有沒有說,到底是怎麼進到廚房裡!這才是重點。」趙晚然氣紅了眼,狠狠瞪了一眼秋霜,要不是這種事她嫌髒,不方便去問,哪裡還用這個小丫頭出馬,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真是個蠢才。

    秋霜嚇了一跳,忙低下了頭,老實的說:「奴婢問了幾遍了,她就說,好似是騰雲駕霧了一樣,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特別是怎麼到了廚房,她更是一點印象也沒有。趙全福那裡,我也去查問了,他也是一樣沒有印象。」

    趙晚然哼了一聲,拿起一個茶杯狠狠的砸到地上:「我不信,夏半黎作事就這麼乾淨利索,一點線索也沒留下!你個廢物,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找出來,我還留著你有什麼用!」

    秋霜額角流下一滴冷汗,忙垂下頭把手中的玉瓶子遞了上去:「大小姐,這是我從紅英那裡拿來的傷藥,我己偷偷的找醫官查過了,這藥中的成份都寫在這張紙上了,醫官把用藥的禁忌也寫上了,可以供參考。」

    「哼,還不快點拿給我。」趙晚然陰沉的瞪了秋霜一眼,她還不太蠢,辦事也算周全,哼,要不然,她就拿她開刀,這一會就再留著她吧。

    趙晚然接過她小心翼翼的遞過來的一張紙,仔細看了一看,突然間,眉眼一亮,眼睛緊緊的盯住了信上了筆墨字體,勾唇陰冷的一笑,得意的說:

    「真是天不負我!天不負我!夏半黎我看你這一次還怎麼脫身!」

    秋霜得的就是一哆嗦,下意識的把自己縮得更緊,大小姐這口氣太嚇人了,她這後背上都是一層的冷汗。

    「秋霜!」趙晚然收起手中的紙,冷著眼看著手中的小白玉瓶,冷笑一聲說:「你把這一瓶藥拿著,替我送給一個人,帶一句話給她——」說完這一句,她湊在秋霜耳邊低語了一句。

    她冷著眼看著秋霜說:「記清楚了嗎?」

    「是,是——」秋霜忙不迭的應下來,戰戰兢兢的接過那一個小瓶,轉過身就向屋外走去,單薄的背影,片刻後消失在院子裡。

    趙晚然站起身來,幾步走到窗邊,看了一眼趙元雋治傷的臥房,勾唇一笑,爹,你就不要怪女兒心狠了,這都是你偏心的錯!夏半黎,你給我等著!

    此時的夏半黎正沒好氣的與簡太清對峙著,下一刻,簡太清突然伸出手,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向著周圍一指:「看清楚了嗎?你真是打算就這麼走回鎮國公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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