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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不是她的良人而是她的仇人? 文 / 雲錦伊

    「你們私盜庫房,我去告訴老夫人和姑奶奶去。」

    說完這一句,她轉過身來就跑,卻被趙晚然帶來的人先發制人,搶先一步攔了下來。冬梅驚懼的看著他們,張晃失措的喊:「你們要幹什麼!別亂來,我是我們家夫人派來的,她要是不見我回去,絕饒不了你們!你們再敢攔我,我就喊人了。來人呀,來人呀。」

    冬梅也不是傻的,眼見了這一出,立刻就張開嗓子,大聲喊了起來。

    趙晚然站在暗處,沒有出面,眉頭一皺,恨恨的掐斷了一根指甲,這個冬梅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侯來,還不是等著拿她的短嗎?哼,說得好聽,只怕這是姑奶不甘心這庫房的東西,自己也想著要佔一份,早就守在這裡,也準備來偷的吧。

    不行!不能讓她再喊下去了,今夜祖父趁宴未歸,父親又是受傷養病,老夫人那邊也是閉目塞聽,七夫人又是受了腿傷,這大好機會,正是轉移庫房的最好時機。不能讓這小丫頭壞了事。趙晚然眼中一道毒厲閃過,向著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

    「別,別!我的姑奶奶,你別叫呀,有事好商量。」聽著冬梅的喊聲,劉貴急出了一身汗,正著急中,從他身後閃出一個人來,壓低了聲音,對著冬梅低喊了一聲:

    「冬梅,你別喊,是我。」

    正掙扎著想脫身的回去報信的冬梅,聽到這一聲立時就是一怔,放棄掙扎,不敢置信的看向那個人,叫了一聲:「全福哥?怎麼會是你!」

    趙全福從劉貴身後走出來,月色下露出那一張端正老實的臉,向著冬梅點了點頭:「是我,你別喊,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

    冬梅先是一怔,又是一臉怒容,氣急了眼,掙開攔住她的人,衝著趙全福就衝過去,又是踢又是咬,反倒是鬧騰的更大聲了,又哭又鬧的喊:「你個沒良心的!還有臉再出現在我面前!騙了我的身子,還跟紅英那賤蹄子勾三搭四,我饒不了你,你個流氓,騙子,來人呀,快來來人——」她不止是沒禁聲,反倒是喊得更大聲了。

    趙全福眼中一道殺氣閃過,一把手就堵住了冬梅的嘴,制止住她亂揮亂咬的手腳,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說:「我是被冤枉的!紅英哪裡比你強了,我有了你哪還會看別的女人一眼。你別鬧了,今兒這事聽我的,咱們這就出府當富貴老爺夫人去。」

    冬梅的動作一滯,眼睛一亮,急迫的看向趙全福,聲音立時就低下來:「你,你說真的嗎?不是哄我的?」富貴老爺夫人!這可是天大的吸引力呀!冬梅心動了。

    「當然。」趙全福向著劉貴使了個眼色,讓他繼續搬運,他和顏悅色的牽住冬梅的手,扶著她的纖腰,向著小道上引,口中說著:「我怎麼會騙你呢!我對天發譬,絕不會負了你。」

    冬梅眼中雖還有遲疑,心卻是活泛了,回頭望了一眼劉貴帶著的那些搬貨的人,跟著趙全福向著小道上走,四周沒有人了,這又嗔怨的倚進他懷中,扭了他腰間一把,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冤家,你給我說清楚。說不清楚,我饒不了你!大不了咱們一拍兩散!」

    趙全福眼中一閃,還是那一張老實本份的臉,信誓誠誠的發了一遍誓,又擁著她向著走,說:「我怎麼會騙你呢,我都給你發誓了,你該信了吧。你可是我的心肝寶貝兒。冬梅,你放心好了,今晚上這事只要成了,咱們兩人的好日子就來了,在這府中作人奴才有什麼意思,還不是侍侯人的,明兒你就跟著我下江南,我買個大莊院,買上七八個丫頭侍伺著你,讓你享福當少奶奶去。」

    「真的,全福哥,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瞧你,又不相信我了是吧?」趙全福像是生了氣,不高興的看了她一眼,「你要不信,現在你就走吧,回你那雅夫人身邊當一等丫頭去。」他推開了冬梅,向著後花園暗處走去,理也不理冬梅。

    冬梅忙不迭的跟了上來,撲到他的身上,拉著他的手臂,好一陣的求饒撒嬌:「好哥哥,我就知道你不會騙我的,我錯了,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哼,」趙全福低斂的眼中一閃,回過頭來還是一幅的怒容,不高興的說:「你想當丫頭就回去好了,跟著我幹什麼?」

    冬梅忙又是一陣求饒,整個嬌軀都貼上了趙全福撒著嬌,這一番告饒下,趙全福呼吸漸漸粗重起來,四周看了幾眼,他們己是走到了花園子最裡頭,靜悄悄的夜色中,一片寂靜無人。

    趙全福擁住她的細腰,在她臉上掐了一把,沒正形的調笑著說:「你這丫頭,想讓哥哥消了這口氣,跟著哥去江南享福,就看你現在的表現了——」

    「你壞死了,我都是你的人了,還不是什麼都依著你——」冬梅一聲嬌喘,媚眼橫飛,身子化成了一灘春水軟到他身上,千嬌百媚的應了一聲。

    半晌之後,雲開霧散,仍是花好月圓。冬梅剛給趙福收拾了一頓,這時正無力的攤倒在草叢上,四腳酸軟,她坐起身,媚眼如飛,整了整自己身上凌亂的衣衫和雲鬢,漾著一臉春意,又貼上趙全福結實的背,撒嬌著說:「好哥哥,我這就回去收拾細軟,你把事處理完了,咱們就走吧,要是等雅夫人發現了,我可脫不了身了。」

    「不急。」趙全福身心愉悅,壞笑著在她臉上掐了一把,說:「還有一件要緊事要辦。」

    冬梅不解的看著他,正想問他什麼事,突出其來就讓趙全福給扣住雙臂綁住了,連口都給堵上來,她邊叫一聲都沒有就被制住了。

    冬梅兩眼驚慌的望著他,嚇得一行淚水落了下來,這個時侯,才意識到了大事不妙。

    趙全福陰著一雙眼眸,瞧了瞧四周,拖著冬梅就向花園子那只深井邊走,走至井邊上,把冬梅一甩,又是一個陰沉的笑:「說實在的,我還真是不捨得你,又聽話又嬌媚,本想再跟你多處一段日子,唉,可惜你不上道,這可就怪不得小爺。」

    冬梅嚇得臉上全無血色,完全不相信還會有這種事,眼淚鼻涕直流,攤在地上手腳並用的趴著,口中拚命的叫著:「不,不,全福哥求求你放過我吧,一日夫妻百日恩,你——」

    趙全福扯住冬梅一把拉過來,湊到她臉前,還是那一幅憨直的笑意,眼中卻是透骨的寒霜:「冬梅,你也不要怪哥哥我,要怪就怪你那主子去吧,誰叫她把你派來壞了爺的好事。等爺拿了這筆錢,回江南買個大院子,一定給你燒上七八個侍女紙人在地底下服侍你。」

    「不——」冬梅嚇得全身攤軟,拚命掙扎著,眼淚全掉了下來。

    「唉,瞧你這梨花帶雨的小模樣,哥哥都心軟了,這就送你享福去吧。」趙全福口中說著話,眼中一暗,毫不猶豫的把嚇攤了的冬梅,像丟布袋一樣的甩進了井中。

    噗通,一聲聲響後,萬物寂靜,趙全福拍了拍手,一臉戾色哼了一聲,要怪就怪冬梅這丫頭不張眼,居然敢威脅他,世上的美人兒多了,只要有了錢,還怕沒有千嬌百媚的美人,真是個傻丫頭!

    庫房外一件件的物件箱子抬了出去,來去的人訓練有素,沒有一絲聲響。漆黑的一角,簡太清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說:「難怪這一路沒有人呢,原來這府中的護院原來都來這拳口砸大石了。」

    「哼,」夏半黎哼了一聲,沒有反駁他,簡太清這是明知故犯,又拿她開涮呢。

    她站在一枝梅樹下,側著身子冷著眼看著一隊隊走跡匆匆的人,抿緊了唇說:「王爺若是看夠了戲,就走吧。天夜不送!」

    「急什麼,這才剛開場。」簡太清瞧了一眼趙全福和冬梅的方向,輕笑一聲說:「這剛演完一出遊園驚夢,張生月下私會崔鶯鶯,原來是你唱的紅娘。」

    夏半黎冷了冷眼,看向冬梅消失的方向,雖說她看不上冬梅的張狂淺薄,可眼瞧著她給男人騙了,她也沒必要在這裡災幸樂福,都是撲火的傻蛾子罷了,總是看不清白,這世間的男兒重名利,只要了你的身是好的,還會那黑手豺郎會要了你的命。

    「你不去救她?」簡太清挑了挑眉,眼神深邃的看著夏半黎。

    「怎麼救?走過去告訴她,那男人不是她的良人而是她的仇人?得了,你也魔障了吧。我現在要出現在她面前,她只會覺著事跡敗露,先跟那個男人一起把我給滅了口,就恨我阻了她的富貴享受。」自己的路自己選,這冬梅是被那富貴迷藥了眼,自投羅網誰能救得了她。

    夏半黎沒為這種事糾結太久,人活在世,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就是個壽星公要上吊,那也是誰也救不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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