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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是她死還是別人死?那還是別人死吧。 文 / 雲錦伊

    柔然公主留給簡江夏,簡江夏又給了趙晚然的,現在趙晚然又給她用上了。還有什麼猜不出來的,這就是命。命運就是這樣一環又一環,蝴蝶效應,正是應了那四個字:天理循環,自作自受。

    夏半黎還沒來得及再說話,地一聲,門又是一聲巨響。

    簡江夏像是發瘋的野獸衝進房間,滿臉的狠戾,一巴掌把擋在夏半黎面前,書獃子的小身板給打到角落裡撞牆,夏半黎靜靜的看向他,「你有事?」

    「夏半黎,你早就知道了吧?從來到尾這一切就是你跟簡太清布的一個局!」

    「你在說什麼?我一直就在這屋裡沒出外的一步,怎麼會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夏半黎雲淡風清的看著他,真是沒出息,男人頂不起事,就怪罪女人,真是窩囊廢,就憑這一點,簡江夏跟簡太清提鞋都不夠格!

    「是你!就是你!」簡江夏衝上來,狠狠的搖著她的身子,怒吼著,搖得她頭暈眼花,幾乎要吐了。

    失去理智的簡江夏,一把將她壓進床裡,一隻手掐住她的脖子,赤紅著雙眼死瞪著她。

    夏半黎翻了個白眼,又來了!每次都這樣!這丫的就不能玩點新創意的?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簡太清他怎麼了?」天旋地轉過後,夏半黎還是暈頭暈腦,他這說話說一半,真是很吊人胃口呀。

    「到了現在,你還要裝無辜嗎?」簡江夏死死地掐著她,充血的眼睛狠戾地瞪著她。

    「你不說清楚,我真的是不知道呀。」夏半黎萬般無奈,她不是裝無辜,是真無辜。

    「夏半黎,我不會讓你好過的!簡太清有能力瞞天過海,收拾了江夏十萬大軍連破六道城池,那又怎麼樣?他的王妃,還不是在我的手掌心裡!」夏半黎低歎了一聲,簡江夏真是氣瘋了。

    夏半黎心中警鈴大作,戒備的看著簡江夏,他的話中透露了太多信息,簡太清一天之內收服了江夏,這就是他的目的嗎?

    把她丟在這裡,絆住簡江夏的腿,吸引住他的注意力,回過頭去,立刻就滅了簡江夏的老底,江夏七個郡,這最後一個,看簡江夏這神色,也是朝不保夕。

    夠狠,夠絕,如果這男人不是簡太清,她真心想沖迎上去慶賀

    一番。可是,那是她的夫君,唉……

    簡江夏不知怎麼的,又是發瘋般開始撕扯她的衣服,手剛沾到她的衣領上,立時就是給蜜蜂螯到一樣,立時一隻手又紅又腫,他沉著眼狠狠的看著夏半黎,咬牙切齒的說:

    「你果然早就算準了!」

    簡江夏反手狠狠給了她一巴掌,夏半黎眼前一陣暈,耳朵裡嗡的一聲,從嘴角直向喉嚨裡冒血腥氣。

    「對!我早就算計好了,我就是陰你的,你怎麼樣?我忍屎忍尿,也忍不下你!」夏半黎揚起一道輕笑,眼神模糊的喊。

    真痛快!簡江夏,你也有今天,你也到了極點了吧,這局棋到了現在,看到你有這個下場,她就開心。

    「說,你哪來的毒藥?」簡江夏著她。

    夏半黎手指著那扇窗子:「我的血有劇毒,能引開方圓百里的毒蟲,說到這裡,還要感激你,我都不知道,江夏這彈丹之地還有萬毒之蟲的班螯,呵呵,它可是個好東西呢!」

    簡江夏頭中一陣暈弦,眼前的一切都變了形扭曲起來,夏半黎的話他卻聽了個清清楚楚,班螯!她居然引來了班螯,那蟲子咬上一口,半刻鐘就是死。

    「你個臭婊子,別以為你這就得逞了!我早就猜到會有變故,早就為你和簡太清留了一手。」簡江夏冷笑,扣住她的手腕擒得死緊,直脫下她一層皮。

    「簡太清以為可以瞞天過海嗎?他沒料到吧,他在外面忙著收服江夏,京城早就讓我的人給控制了。哈哈哈,他的根基都毀了,我看他還有什麼底牌跟我鬥!」

    簡江夏沒了最開始的狂暴,反倒多了一絲得意的語氣,「我有避毒珠,萬毒不浸,還有桑月如這個第一毒師。你以為一隻蟲子就能要了我的命?」

    夏半黎頭暈沉沉地,給他卡的喘不動氣,她淡淡一笑,她還真就是一枚棋子的命,簡太清把她當棋子,簡江夏也是把她當棋子。可是不要忘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何況,她本來就是個帶毒針的!

    「你說的是齊公子嗎?」夏半黎努力的聚集視線,輕笑著看向簡江夏。

    「你怎麼知道!」簡江夏一緊,狠戾的盯住夏半黎,這是他親手布下的棋子,拉攏齊公子很是費了心血,為著就是在

    關鍵時間最後倒戈一擊,就連趙晚然都不知情,夏半黎怎麼會知道?

    「呵呵,你與鄭容容聖旨賜婚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只有姻親,才是不是嗎?」夏半黎捂著眼角大笑著,笑得花枝亂顫,「所以說,遇到事情,先從你自己身上找原因,拉不出屎來還怪茅坑不給力嗎?」

    啪地又是一聲,簡江夏扭曲著臉,一個巴掌狠狠的甩到夏半黎臉上,夏半黎的輕笑沒變,嘴角破了皮,臉頰紅腫,輕蔑的看著他:「簡江夏,你也就是這點能耐了!說到底,你又是算什麼呢?不過就是一條亂吠的狗罷了!」

    簡江夏眼珠赤紅,徹底發了瘋,粗暴地撕扯著她身上的衣服,恨不得把她咬成碎片。

    夏半黎靜靜地看著天花板,懶得再給他一個目光,下一刻身上的壓力瞬間消失了,一雙手把她抱了起來,輕柔的抱進懷中,她臉上濕濕的感覺,溫溫的暖暖地,一個聲音在她耳邊反覆的響著:

    「沒事了,有我在,半黎,有我在……」

    夏半黎的一眼點焦聚,一點點回過神,目光終於彙集到眼前的那張臉上,頭還暈,臉也痛,耳朵還在嗡嗡的響著。

    「楚屠蘇,你哭什麼?」夏半黎眨了眨眼,伸出手想要抹去那滴眼淚,怔怔的問著,她是真的不解。

    「我沒有哭,只是慶幸你沒事。」他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陽光帥氣的臉上滿是激動。

    夏半黎忍不住跟著一笑,拉動了嘴角的傷,對上他關切的臉,還是忍不住捂著嘴角笑開了,楚屠蘇,楚屠蘇呀,到底還是只有他。

    「男兒有淚不輕彈,你這麼哭很難看的。」夏半黎支撐著靠著他,坐起來,咳了聲,嗓子瘖啞,但總算還能說話。

    夏半黎閉上眼,暈中有一絲暈眩,再睜開眼時,神智清醒了些,揉了揉額角看向躺在地下,一臉扭曲卻無力動彈的簡江夏,夏半黎好奇的問:「他怎麼了?」

    「毒發了。」

    「噢。」夏半黎點了點頭。

    夏半黎微微推開他,眼角下還帶疲憊,右張西望著,「書獃呢?他怎麼樣了?」

    「他沒事,梅子跟我一起來的,扶著他療傷去了。」楚屠蘇小心地扶著她,臉

    上是窩心溫暖的笑。

    「嗯,那就好。要不然,我可沒地方,再找一個有心跳的老學究賠償給梅子。」夏半黎笑了笑。太好了,書獃沒事就好

    夏半黎的目光落在牆角,書獃刻的那一行詩上面,古里古怪的文字下面,突然多了一行古里古怪的字,血色的鮮紅,血漬還沒有幹掉。

    夏半黎歪著腦袋看了半天,挫敗的低下頭,一臉黑線的問:「那下面那行字是什麼?」

    「是梅花小字,意思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己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楚屠蘇笑了笑,側頭看了一眼:「是梅子寫的。」

    唉,兩人真是絕配。題詩傳情,不通曉古語字的人還真的看不懂!

    夏半黎靠在楚屠蘇的身上,向落地窗外看,屍橫遍野,遍地哀號,鮮血染紅了她的眼野,不時能聽到爆炸聲,還有驚聲嚎叫。

    第一次親眼目睹如此**裸地血腥場面,夏半黎不禁太陽穴突突亂跳,忙將臉埋在楚屠蘇肩膀上,不想再看。簡太清居然把當初她給的磷粉加上硫磺等配方製成了火藥彈!

    「這是怎麼回事?他瘋了嗎?!」夏半黎不敢置信的抬頭看向楚屠蘇,迫切的等著他給她一個答案,不會的,這些不會是簡太清作的,他不會為了權勢野心,這麼沒有人性!

    楚屠蘇歎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髮絲,眼中只有對她深切的關心。

    夏半黎閉上了眼,握緊了拳頭,搖了搖頭:「他真的是瘋了吧我祖父呢,他怎麼不勸住他」

    話說到一半,夏半黎收住了,默默的低下了頭,簡太清要做的,趙東泰又能起什麼作用?是她魔怔了。

    「半黎,你不用多想,有夏堯琪他們在,不會多傷人命。簡江夏的殺手和下屬很多,這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

    夏半黎沉默著沒有話說,人就是矯情,有一句話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如果,不是楚屠蘇來得及時,她現在都下場絕不會比外面那些人強,哪裡還能站在道德的至高點,置疑他們的殘酷。是她死,還是別人死?還是別人死吧。

    「放開她!」一聲低喝,在房音裡冷冷的響起。

    夏半黎瞬間脊背僵硬,木然地轉過頭,看向那外發

    聲處,一個人影站在陰影處,冷漠的目光盯著她。

    是他簡太清!真沒想到,他還能想到她……

    「這裡是怎麼了?」一個聲音響起,夏半黎轉眼看過去,唉,又是一個驚訝,來得人是柔靜,身後還跟著另一個老熟人簡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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