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執手(下) 文 / 深海人魚
算算有近半個月沒更了,開始是爸爸媽媽上廣州來,總要多陪陪他們的,後來又有任務……汗,總之是公私皆忙,不過,這些也只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俺卡文了,寫了刪、刪了寫,都不太滿意,面臨兩難選擇,最後俺決定就這麼完結了,也許有的親會說俺蛇尾,但接著寫下去,有的親又要說拖沓賺稿費了……
如果親們對這樣的結局不滿意,俺也只能說抱歉了!正文結束後會有n篇番外,有的會放在正文後,有的會放在某抽了的章節後面,親們到時注意看章節標題哦,俺會提示的……
報告完畢:)
這是一處神秘天地,有高空,有厚土,有延綿的山脈和清泠碧水,唯獨看不到發光的太陽,不知光從哪來,也有微風,可他如今也算是一腳踏入修真層次的人了,感官靈識比之普通人強高了不知幾個層次,稍微辨析就能知道這所謂的「微風」不過是空間裡的靈氣形成的絲流,比拂面春風更讓人覺得舒服……
舉目,靈山秀水,水木清華。入眼,蘭草茵茵,瓜果纍纍。
早對她口中的秘境有過想像,可真正面對,還是有些驚歎,這可以說是另一個小千世界了。
比起上一次巡遊空間似乎更加廣闊了,她拉著他在上空略略繞了一圈,撿著有特色的地兒帶他參觀了一遍,最後回到如意居。如今這裡經過十幾年的調整,已成了一座中式二層別墅,青瓦白牆,扇軸形木格窗,紗簾……與周圍的景色極相諧。
連普通的一棵小草也長得極富靈性,他眼光放在東邊的湖澗上,「三色蓮就種在那裡。」在眾多蓮荷裡,它並不顯眼。
「只有這裡的環境才能讓它成活、生長,在多栽軒的小池裡能養也是因為我偷偷注了這湖裡的水。」
「我們平時飲用的水也是這裡的吧。」
她嫣然一笑:「嗯,多用對身體是有好處的。剛開始知道它存在的時候只有水土,後來隨著我修為加深空間才一步步變成這樣的……也有不少東西是移植進來的,像三色蓮還有那邊的荔枝龍眼樹、蘋果樹、柿子樹,還有你送我的仙鶴、天鵝、雪雁、鴛鴦……」她指了指湖上的那些飛禽。
神色頗為得意,像是拿捏了他什麼證據般。他唇角勾了勾,「怎麼數量這麼少?」
「我怕破壞這裡的景致所以一直控制著它們的繁衍……也有例外的,像你以前送的幾對金絲血燕現在就繁衍了一大群。」她指了指西山,正巧看得到在海邊飛進飛出的燕影。
走近如意居,幾隻神俊的狼狗和威凜的藏獒跑了過來,圍著他們打轉、低嗚、跳躍很是歡欣的模樣,她摸了摸它們的腦袋,對他道:「這也是你當初送的,眼熟吧?還有我跟你講過的,從那塊琥珀裡出來的那只龍鳳的後代,我給它起了名叫『吉祥』,現在可能在睡覺,不然就出來見我們了,進去看看?」
他看了下沒有絲毫變化的天色,道:「是不是到時間了?」
這人,自制力也太強了。她搖了下他的手:「不用擔心,這裡的時間是外面的幾十倍,以後有點空都可以來這裡度長假。」
他愕然,一個人能擁有這麼個空間已夠神奇的了沒想到還能憑空多出這幾十倍的時間來!好半晌才歎道:「看來我是錯過了不少時間……」
「現在知道也不慢啊。」
兩人都話中有話,他看著她顯得分外輕鬆俏皮的笑靨,心頭也一陣愉悅,伸手撫了撫她柔嫩的臉頰「嗯」了一聲。他本是個極為隱忍的人,重生前的種種磨礪更使他情緒上的控制達到了一種臻境,以前即使跟她和孩子相處溫雅隨和,眼神也沒這麼溫柔過!蘇宜爾哈很沒志氣地被這眼神看得心「怦怦」直跳,含羞的眼波微轉,臉頰紅得跟漫山的桃花般,粉粉的,嫩嫩的,清麗無比。
他顯然很滿意自己的這種影響力,低笑了幾聲,在她惱羞成怒前拉著她進了如意居。
如意居分上下兩層,第一層佔地較廣,有走廊,從左到右是儲物間、偏廳、正廳、餐廳、廚房、衛浴間,第二層則只佔了第一層三分之二大小,有一個大大的露天陽台,從左到右是蘇宜爾哈的臥室、起居室、書房、客房。兩層的房間都有造型優美古意的木格子窗,窗上垂著細竹捲簾和薄紗簾。
儲物間被蘇宜爾哈當冰箱使用,放的不過是素日要用的或備用的東西,略過。偏廳是吉祥的專屬房間,這裡鋪設著核木地板,牆壁是淺綠色,牆角除了一個超大型的水晶盤碗外就是幾個超大型的抱枕,而房間的主人——
碩大的龍頭,鳥身,身前帶著雙爪,背上一對五彩流輝的羽翅,帶鱗的龍尾,尾尖也是一簇的彩羽……果然跟蘇宜爾哈描繪的一模一樣。
它正呼呼大睡。
儲物間跟偏廳都是獨立間,不過偏廳跟正廳之間有木製不規則細格窗,偏廳也有格窗可看到屋後的竹林,很通透。
一進正廳胤禛就有些呆了:
對面,竹簾半卷,鉤懸兩邊的輕紗微拂,窗外遠處翠竹如畫,給室內添了抹生動亮彩。整個大廳鋪設著拋光淡黃色淺綠游草紋磁磚,靠著偏廳的牆邊擺著張米黃色的l型小羊皮沙發,沙發上擱著女主人自製的可愛抱枕;沙發前擺著張玻璃面鑲銀梨花木茶几,几上擺著套紫沙壺茶具和三個明黃粉彩喜鵲登梅紋果盤,果盤裡放著鮮果、魚乾肉乾及包裝精美的糖果。
茶几對面貼牆是綠檀木做的電視矮櫃,矮櫃的牆上放著超薄液晶電視,櫃上一邊放著音響dvd等全套設備,電視上方牆上掛著一幅大氣清雅的山水畫繡品。電視櫃左邊是綠檀做的嵌入式雕花方櫃,第一層擺著顏色各異的葫蘆酒,第二層擺著方的圓的紫的翠的……竹節雕做成的竹桶裝酒,第三層擺著造型古樸的瓷瓶裝酒,第四層擺著精美的玻璃瓶裝酒,第五層是各類竹桶裝茶葉和花茶,底下的扇櫃裡擺著質地造型不一的各類茶具。電視櫃右邊連著白牆的是個博古架,從博古架這邊望過去就是餐廳廚房。博古架上象徵性地放了個白玉透雕龍鳳和鳴玉如意一柄、一塊壽山石雕的桃花芙蓉太白醉酒擺件、一隻掐絲琺琅三足鼎爐、一套水晶含珠托盤杯,一個水晶夾緙絲刺繡黃花梨底座小畫屏。
沙發的兩邊不遠放著高矮兩個綠檀木做的花幾,高的那個正對著酒櫃,上頭放著一盆含苞待放的水仙,矮的那個對著博古架,上面放著一個小巧的玻璃魚缸,裡面養著兩尾身上帶有福喜字紋的羅漢魚;魚缸的旁邊放著個造型簡單的螭紋青玉簋,裡面盛著魚餌。
……
以上,有些東西胤禛認得,有些東西看著眼熟,有些東西猜到了它的用處卻覺得與自己的審美格格不入。
他並沒有急著瞭解,只是看著,正廳的右邊是個寬敞的餐廳,再過去則是帶著衛浴間的敞開式廚房。
這種格局在現代很常見,但對一個古人來講很新奇,尤其是完全現代化的衛浴間,竹塞一拔水就出來,也不知蘇宜爾哈是怎麼弄的,而髒水和穢物又排到哪裡。(一切空間消化,呵呵。)
到了樓上。
露天的陽台上兩邊幾個竹編的花盆裡種著鮮花靈草,中間擺著張竹編小圓桌,桌上放著一套白瓷茶具和一碟堅果一碟水果,桌旁擺著兩張籐椅。
一隻羽毛絢麗的鸚鵡飛來朝他們叫了聲「你好你好」後銜了顆松子又飛走了。
微微一笑,這只鸚鵡膽子挺大的,也只有它時不時地在自已進空間後飛來討吃的……其他從洪荒就被帶入空間的動物則安份得像常年茹素唸經的和尚。呃,蘇宜爾哈被自己的形容囧到了!
二樓的臥室與起居室隔牆被做成了立式衣櫃並兩溜通透格子架,上頭擺了許多小巧可愛的擺件,對著外邊露台格子窗的是一張現代常見一米八寬床,紫檀床底、床墊、雪底銀花的床套被套枕套……抱枕,窗邊掛著淡雅的淺黃色繡碎花裡白雙層垂地紗簾,床頭櫃往右擺著張集妝奩盒、鏡台、化妝品櫃等功能於一體的梳妝台,右邊牆上置了個小巧的書架,旁邊放了張簡單的磨沙玻璃方桌,上頭擺著筆筒、太陽能手提電腦並小巧的音箱之類,桌邊放了張造型頗為典雅的辦公椅子……與臥室相通的起居室看起來東西更多了,窗底下舒適的榻榻米、軟墊、小炕桌、超大型抱枕、屏風、繡架、畫架、琴案、針線籃、水墨山水畫……
簡直是集中西古今結合之大成。
胤禛眉頭微蹙,這跟他想像中的閨房相差甚遠。雖然,房間寬敞明亮,佈置得也不難看,甚至還有些溫馨,窗外優美的景色更令人覺得很有休息的。
相比主人常住的臥室,客房顯然就典雅簡單了許多,架子床、衣櫃、鏡台、書櫃、桌案……純古風的擺設也比較合某人胃口。
最令人震驚地是書房。
這個書房簡直比樓下的正廳還要大,寬敞、明亮、通風。
那一排排黑檀做的厚實書架填滿了大半個房間,有放在檀木盒子裡的玉簡,有古時的竹簡,線裝古本、孤本,更有現代特有的精裝書……天文地理歷史科普生物言情漫畫,無所不包。
他在一個書架前站定,久久,才抽出那本《正說清朝十二帝》,快速地翻了翻,塞回去,又抽出了一本《清史講義》,翻完,又看了看在那一排書架小說欄上擱著的《康熙大帝》《雍正皇帝》《乾隆皇帝》《光緒皇帝》……臉色沉冷。
正史,他上輩子經歷的也不少,早該有所預料的不是?二月河的清朝正劇小說對康熙和雍正的描寫還是不錯的,要是他知道現代網絡上有著數不清的清穿小說,還大部分拿他當男主,那臉色得黑到什麼程度啊!
蘇宜爾哈輕吐了口氣,悄然退了出去。有些事情她不能永遠瞞著他,尤其是這個渾身上下浸透了帝王味道的男人,要得到他的真心並不容易,她不能賭那一絲的僥倖。當然,坦白,也要講究策略和時機。
她將空間裡成熟的靈果摘了不少,將它們分類儲放好,又到西山專門釀果酒的那些巨石桶那兒裝了不少酒到原木桶裡,然後再放入各種水果和酒泉蓋上石蓋封好。將裝了酒的原木桶封好移放到五彩空間石裡,她才端了些新摘的無籽葡萄和紫紅色大櫻桃回了書房,見他還在看,便自己也找了本小說靜靜地坐在書案旁邊吃邊看了起來。
不知什麼時候,頎長的身影踱到她面前,她放下書迎著他審視的目光:「看完啦?」
「想要跟我坦白嗎。」帶他來這裡應該是要告訴他什麼吧。
從那些精裝的書裡,他看到了大清的命運,心情複雜,卻跟他上輩子以靈魂狀態觀看到的一樣,一代不如一代,沒有昏君只有庸君,王朝的衰落可想而知。唯一憤怒的,是它以那麼恥辱的方式結束,可這種憤怒、惶恐卻早在他做了那個怪異的夢後漸漸地在自己一步一步地為大清打造未來的盛世規劃裡散去了。他有信心,在他的防範下,大清的將來不會如那夢中所見,淪為列強收割蹂躪的場所。至於那些帝王故事,他皇父、他、還有弘歷,有些沒寫錯,有些卻是胡編來的,看了只覺得可笑,而罵名,他早在上輩子聽多了。
歷史早就改變了,大清早踏上了不一樣的道路,那些東西引起的不是他的憤怒、不安,而是蘇宜爾哈怎麼會擁有它們這個問題。這些,也間接肯定了他之前的猜測,他做的那些怪夢都與她有關。
每每,他覺得她清澈見底,她就扔給他一些意料不到的謎,告訴他,她就在那裡,引著他進一步探索,可當他靠近後卻又發現,她身上依舊罩著層他看不清的迷霧。他不是個喜歡在女人身上花費精力的人,可到現在要放手,已太晚。
她點了點頭,輕咬著唇:「本來就打算跟你說的。」
「那些東西是未來的東西吧?」現今的大清還造不出那些精緻的細密的東西,精美的錦、綢、緞,還有那些奇奇怪怪的……雖然不可思議,但那徘徊於他腦海多次的怪異夢境裡,時代確實是如書中所寫般發展的。「怎麼來的?是生海蘭昏迷的時候?」
他總是能一針見血地抓住問題的重點,對她不告而別的行為說不出的惱怒,是不是,在他曾經不知道的時候……她不打算回到這裡回到他的身邊?
她沉默,他的不滿她感覺到了,他的前世今生,他的志向他的遺憾……從來都在清朝,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帝王,生活不管完美與否都沒有改變,可她呢?她一個現代人穿到了清朝,再怎麼提醒自己能重生已經是邀天之倖,可是要一個生在相對平等自由的女性屈服於命運、向整個社會妥協,內心深處不可能沒有痛苦掙扎,如果沒有回去的可能或者回去的機緣遙遙無期,她或許能安於現狀,可當機會在眼前,她怎麼忍得住不動心?就算是最為親密、同樣有著離奇際遇的他,也不能理解。
何況,又不是不能回來——這是她能狠下心,當機立斷的最大原因。
不過,做為被拋下的人,憤怒是正常的。她也知道自己對不住他們,可她是人,她的感情和心沒法像說出口的話那麼容易,做出選擇和放棄。
「我,如果不回去,未來的那個我就會死去……」她無法否認,她確實放不下現代的那個自己,自由、快樂、倍受父母親朋的寵愛,雖然身份地位沒有這裡高、生活品質也沒有這裡強,可在那裡她不用小心翼翼。
是的,勉強和束縛哪裡都有,多少的問題,可是截然不同的社會制度、女性的社會地位,真的很讓她不習慣,死去沒什麼,她怕的是天長日久後她的觀念、想法會被這時代同化,現代的生活和所受的教育就如同夢幻泡影,消逝在她的記憶深處。
時代、家族、上下尊卑……
她告訴自己入鄉隨俗,甚至習慣到日常的言行中,可這不代表她的內心會認同會喜歡。
「未來的你?」胤禛眉頭一動,黑曜石般深沉的眼微微瞇起,心裡雖有準備,但知道眼前這個女人還瞞了自己那麼多的事,他就覺得不悅。
「嗯。」蘇宜爾哈舔了舔唇,「當年我激起宿世根源並不止是這一世的這場大病,還有未來的我也受到了一場橫禍,又剛好遇到百年難遇的天象……兩世的靈魂融到了一起,這才激起了宿世根源的記憶,只是屬於未來那一世的記憶卻是這幾年才漸漸甦醒……」這不算是騙他,她初初穿來時確實得到了原身留下來的小部份記憶。
聽到這裡,胤禛自動將自己做的那些夢視為她記憶恢復時的靈魂波動,而做為相愛的他們自是心有靈犀,夢她所夢也不是不可能。當年她會對什麼都一副懨懨的模樣,也是為夢境所困罷?想到她在感情上受到兩世的拉扯,他有些心疼,凝注她的眸光也柔了許多。
「在那裡,我過得很幸福,我的父母只生了我一個女兒,我的奶奶只有我一個孫女,他們將所有的愛都投注到了我身上,如果我不回去,那他們怎麼承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我也捨不得你和孩子,也放不下阿瑪和額娘他們……好在,天無絕人之路,你知道的,這個空間並不是一開始就是這樣的,就在生海蘭前不久它的封印全解開了,我發現它可以帶著我的靈魂穿回現代,我想,我還能回來的,所以便想去看看,也許靠著空間裡的水和靈果能挽回生命……」
輕歎了口氣,他將她拉進懷裡,「怎麼不告訴我?」
「這……太不可思議了,而且,我告訴你,你真的允許我回去嗎?」
胤禛無言,就算是現在她提出這樣的要求,他還是猶豫,萬一她一去不回呢?苦笑,原來自己已經放不開。
他想到一個問題,「那未來的那個你救回來了?靈魂呢,怎麼辦?」
這麼敏銳……蘇宜爾哈悶悶地說道:「人沒生命危險了,不過成了植物人,就是沒有靈魂……我再厲害,也不能分割自己的靈魂,也許能分割,不過分割後肯定也不是現在的我了……」在現代的某部外國小說裡,就有一個喜歡將自己靈魂切片的反派人物,他的經歷也告訴所有人,千萬別不將靈魂當回事兒,它的完整性很重要。
也是,這一世她要還是上輩子那樣的性情,他也不會有太大的感覺。對於她的奇遇和糾結,他應該是最有感觸的人了。
「胤禛,等你放下大清,和我一起回現代好不好?」
他雙手抓著她的肩膀,稍微推開,直視著她:「……你想回去?」低沉而帶有磁性的聲音微繃,大清有什麼不好,未來的社會也有戰爭,也有勾心鬥角,也有貧富不均……還是說在那裡有什麼人在等她?
她將手覆上他的,清柔的聲音略帶無奈:「你沒想過嗎,現在的我們就算不修煉,至少也能活個兩三百年,可我們能永遠以這副姿態出現在孩子們面前嗎,能無動於衷地看著自己的子孫年華老去自己卻青春常駐?那些朝臣、平民百姓知道了會怎麼想?如果是神仙,那我們就該實現他們的願望,要是我們無能為力,也許就該反過來說我們是妖邪精怪了,人言可畏,並非有著高高在上的身份就能壓制一切!
你想說我們可以隱居?那也不是不行,可我們總要與人接觸的,難道要永遠過著躲躲閃閃的日子?未來的社會雖然也有不好的地方,可有一點它是歷朝歷代及不上的,那就是個人的權、個人的自由……得到法律的保護,就算你一年到頭宅在家或是滿世界旅行,鄰居也不會去管……」
反而在古代,大家族就不必說了,從族人到下人人多口雜,什麼秘密能保證永遠不洩露?村鎮生活更誇張,鄰里人沒什麼別的娛樂,哪家的媳婦生得好看、哪家的男人能幹、哪家今天吃了什麼好東西裁了什麼新衣……都是八卦談資,可怕的是,這些人沒什麼文化,他們可能會將田里收成不好或家裡出了什麼霉事都推到什麼無法解釋的事頭上,認為是妖邪作祟……而以他們兩個的容貌,沒半點權利憑恃,難保不會引來什麼人覬覦。
他啞口無言,她說的沒錯。
畢竟執著了這麼些年,心裡還是有些放不下,大清、子孫……不過自己早決定將江山交付與弘曄後就不再管的,離開清朝到另一個時代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未來,不會有什麼男人在等你吧?」
她失笑,這個男人在吃醋呢,將頭輕輕靠向他胸口,「自然是沒有的,就算有,我也不會在乎,我已經有你了。」
「好吧,你想去哪裡,到時都陪你。」他撫著她的髮絲說道,還有十年的時間,夠他們做好一切打算。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