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6 將軍初九 文 / 半歡半愛
相思樹上結相思果,相思果中相思豆。
那果子摘下來,剝開後,就是一粒一料的相思豆,可以做成手鏈,戴在手上,一般做為情人間的信物。
此物最相思。
南君非拿著那串相思果,眼裡滿滿全是笑意,哪有半分的酒意。
而唐初九愣了好一會後,才收妥錢袋子回了熱鬧非凡,歡聲笑語的宴會廳琬。
剛在沈從來身邊坐下,就看到古清辰掃過來的眼神,帶了急切。
古清辰瞪了唐初九一眼,一臉山雨欲來風滿樓。
唐初九:「……」!!籐!
深感不妙。
就怕秋後算帳。
果然,回到行宮,一關上房門,臀部上就被連拍了好幾下,以做懲罰。
古清辰板著臉:「怎麼離開那樣長時間?」
唐初九趕緊自救到:「他們說青樓的姑娘和喝花酒,我感覺不自在,就去園子裡的涼亭中坐了會。」特別強調指出:「涼亭很近的。」
這個解釋,還能接受。伸出大手,古清辰在唐初九的臀部上揉了揉:「是我考慮不周。」
唐初九含幽帶怨的看了古清辰一眼,當你手下的兵呢,要千錘百煉!
那袋金豆子,是無論如何也不敢拿出來了,免得承受二波災難。
古清辰喝了不少酒,渾身上下都是濃濃的酒味。
唐初九去倒了杯滾燙的濃茶過來:「唔,喝了會舒服些。」
古清辰接過,慢慢一口一口的喝了起來。
整杯喝完,卻不解酒。
這南詔國的酒,後勁太足,古清辰回到行宮裡,精神一放鬆,酒意全部上湧,感覺頭重腳輕,有些昏昏然。
趁著古清辰喝茶的功夫,唐初九已經把身上的衣服換了過來,見古清辰坐在椅子上按著太陽穴,估計是喝多了不舒服,擰了條熱毛巾,遞了過去。
古清辰不接,只「唔」了一聲。
唐初九會意,上前給古清辰擦臉,擦手。
古清辰瞇眼,舒服。
唐初九邊擰毛巾邊好奇:「古清辰,那你們喝酒時聊什麼?」
古清辰答得乾脆:「女人。」
天下都如此,男人在一起,都說女人就是了。
唐初九:「……」!!!
太子欲送古清辰絕代佳人十名,被古清辰婉拒了。
太子送美人,豈是只限床弟之歡,畫眉之樂。
整不好,就是弄了一個探子在身邊,自是回絕。
唐初九細腰上伸來一隻滾燙的大手,是古清辰:「睡覺。」
都說酒品如人品。
古清辰的人品確實無可挑剔索「海」看最|。
酒醉後,上床時,還記得脫衣,脫鞋,然後蓋上被子。
若不是脫得多了點,否則任誰也看不出古清辰喝多了。
唐初九大囧:「……」!!!
因為古清辰連同她的,也全都脫了,給拖上了床,禁錮在懷裡。
溫香軟玉在懷,古清辰幾乎是立刻,就入了夢鄉,睡得平八穩索「海」看最|,睡相真是太好了。
倒是唐初九,睡不著,一想到那袋金豆子,就興奮,以及糾結。
要不要還回去?
最主要的是,要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還回去?
在糾結中,唐初九最後也沉沉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是被古清辰上下其手給弄醒的。
古清辰常年訓兵,所以,養成了習慣,每天清早,天才麻麻亮時,就會醒來。
一醒來,立即察覺到了異常,二人未著寸縷的親密無間。
腦海中殘餘的酒意做主,一雙大手隨著唐初九平坦的腹部,往上遊走。
待到鼓鼓的胸部時,停了下來,仔細感受它的美好和神奇。
異樣的觸感,讓唐初九醒來,見著古清辰的孟浪,立即紅了臉,壓低著聲音叫到:「古清辰……」
「嗯」古清辰輕應一聲,手上的動作卻不但沒有停止,反而越顯放浪形骸,愛極了手上的觸感。
大手上的力道有些重,唐初九吃痛,忍不住輕叫出聲:「痛。」
古清辰這才住了手,卻一個翻身,把唐初九困於身下。
下腹處,唐初九立即感覺到了它的生機勃勃和蠢蠢欲動,倒吸一口氣,緊閉了雙眼。
古清辰沉浸於唐初九胸前的深溝之中,愛極此處的好景致。
撩得唐初九忍不住細碎的呻吟出聲。
一時春意滿屋,全是旖旎。
古清辰在美景迷人欲酸中,流連忘返。
卻也僅限於此。
猛然,古清辰打住了所有的春意,翻身起床。
動作非常乾脆利落。
唐初九:「……」!!!
含幽帶怨的看著古清辰著衣,臉上卻是潮紅漫布。
待穿好鞋,古清辰也平息了住奔騰不止的欲焰,轉過身來,捏了捏唐初九的鼻子:「你再睡會。」
唐初九悲憤,這讓人還怎麼睡得著!
古清辰給唐初九蓋好被子後,稍做洗刷就忙去了,定的是『未時』起程,得去做巡視,確認。
唐初九丁點睡意都沒有了,乾脆也起了床,洗刷過後,看著手中的那繡有『長安』二字的錢袋,繼續糾結。
糾結再三,拿著錢袋,去找沈從來,含糊的說到:「這是我昨天撿到的。」
沈從來一針見血的問:「怎麼不交給將軍?」
唐初九:「……」!!!要不要這麼火眼金晶!
「他昨晚喝多了,清早又起床忙去了,我想他時刻不得閒,又日理萬機,就別操心這點小事了,交給你不也是一樣麼。」反正最後只要錢袋回到主人手裡,就好了。
沈從來果然沒有再說什麼。
這段日子,因著受傷,將軍讓好生休養,把所有事務都攬了過去。可想而知,這段時間有多忙。
沈從來因此,每每自責。想要幫著分憂,不過,將軍不准。只下了一條軍令,好好養傷。
見著沈從來終於把錢袋接下,唐初九長鬆了口氣,感覺心安多了。
意外橫財在手,總是忐忑。
而且還煎熬。
會起貪念,良知又知道,這錢不能拿。
如今燙手芋終於送了出去,而且還沒有驚動到古清辰,總算是心裡石頭落地了。
南君非接到那錢袋,卻備感失落。
還是送回來了。
也是,她本就不是那樣的女子。
食指不斷摩擦著戴在右手腕上的相思豆,南君非臉上起了淡淡的笑意。
更衣出發,去送一程。未時,東清國眾人起程。
來時浩浩蕩蕩,回時,十分之一的人都沒有。十有八)b7九折損在路上,還有一些隨從留下來給安雅公主做陪嫁了。
如今已是太子妃的安雅公主也來相送,神色有些悲涼。
此一嫁,有生之年,再回故鄉的次數,已經是屈指可數。甚至,終生不能還,死在異鄉。
南陌揚在寬大的衣袖下,緊緊抓住了夜長好的手。
夜長好身子一僵,帶了抗拒。
因為南君非就在旁邊,這樣的親密,她不喜,也不想讓他看到。
南君非臉上帶著君子如玉的笑容,正敬古清辰的酒。
敬過之後,回了原位,含笑看著人群,搜索著那熟悉的身影。
隨即馬上鎖定。
看著那張陌生的臉,有些不適應。
沈從來非常敏銳,立即覺察到了南君非的目光,看了過去。
南君非心裡一驚,感歎,難怪他能做古清辰的隨從,單就這份心細如髮,世間無幾人能有。
朝沈從來點點頭,遙遙舉起酒杯,做謝意狀,示意謝謝他送回錢袋。
隨後,南君非收回目光,一直垂眸喝酒。
直到東清國一行人出發,這才隨著眾人,一起目送。
看著那熟悉的身影,漸行漸遠。
南君非摸著手上的相思豆,相思漸起,越濃。
卻又說不得,道不得。
一寸相思千萬緒,人間沒箇安排處。
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
隨著隊伍一起走了三天三夜後,古清辰帶著唐初九一身便服,打馬離去。
沈從來微微歎息了一聲,同隨行文官一起回京述職。
古清辰帶著唐初九一路盡情遊山玩水,走走停停後,在一處叫『桃花中』的村子停了下來。
唐初九以為是跟以往一樣|搜索看最新|要借宿,卻不曾想,曾經在畫中看到過的屋子,真實的出現了在眼前。
有所差入的是,院子中沒有兩個玩耍的兒童,自己也沒有大肚。
古清辰站在門口,含笑相看:「初九,喜歡麼?」
唐初九激動的點頭,不敢置信。
古清辰上前,拉著唐初九的手:「我帶你去看看我們的家。」
房子比竹院要稍大,基本上都打點好了,但有些生活用品還需要買。
把所有的過方轉一圈後,唐初九更是眉眼彎彎。
特別是後院,還有幾畝田地和一池水塘。
古清辰指點江山般的,指說:「地裡種菜,池裡養魚。」
唐初九笑意盈盈,抬眸相問:「你會麼?」
古清辰板起了臉:「該打!早就說過,不可以門縫裡看本將軍。」
唐初九摸著肚子:「將軍威武,現在餓了,怎麼辦?」
古清辰大手氣壯山河的一揮:「串門去。」
灶屋裡,空空如也,跟鄰居借去。
去得隔壁一家敲門,一大娘邊問著「誰呀」邊打開門,看到二人後,臉色突變,就跟看到黑白無常似的,『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門外二人,面面相覷。
唐初九看著古清辰,猜測,莫非是他看起來太凶神惡煞?
剛想換一家,那身後的大門又『吱呀』一聲打開了,這回來開門的,是一個中年漢子,只探出了腦袋,問到:「你們是?」
古清辰指著旁邊的屋子,說明來意:「我們是新搬來的……」
中年漢子臉上神情這才放鬆下來:「莫要見怪,我家老婆子怕是歹人,所以先關門叫我了。」
古清辰瞇了瞇眼:「有勞了。」
從鄰居家拿了些米,一把青菜,幾棵雞蛋,回去後,二人一起進了灶屋,生火,做飯。
雞蛋是古清辰打的,也不知道他怎麼弄的,蛋白蛋黃全部出來了,可雞蛋殼看起來卻是完好如初。
唐初九嘖嘖稱奇。
古清辰拿著那蛋殼,妙手生花,兩個笑臉娃娃躍然其上,維妙維俏。
唐初九看了,看不釋手。
又拿了一個空蛋殼,遞給古清辰。
古清辰卻拿起了喬,指了指自己的唇,意喻不說自明。
唐初九一手拿著菜勺,前傾著身子,送上紅唇,在古清辰臉上印了一下。
古清辰嘴角上揚,往灶裡加了把柴火後,低頭在雞蛋殼上變戲法似的,變出一美人如花。
剛好飯菜也出鍋。
這一餐,非常簡單,可是兩人吃得很是開心,特別是唐初九,看著那兩個雞蛋殼,笑不擾嘴。
吃過之後,古清辰指了指大門,說到:「初九,還沒有掛牌匾呢。你說,叫什麼好?」
唐初九想了想,問到:「古府可行?」
古清辰眉眼帶笑:「行,你來題字吧。」
唐初九連連推遲:「不成,不成,你的字寫得比我的好,你寫。」
這可是要掛在大門上的,人來人往都看得到,要是寫差了,多丟人現眼。
古清辰去拿來文房寶,親自磨墨後,把筆沾墨遞給了唐初九。
唐初九深吸一口氣,一筆揮就。
寫完後,看了看,洩氣,把筆遞過去:「還是你寫吧。」
古清辰卻說到:「挺好的,就用它了。」
唐初九最後,夫唱婦隨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二人在新房,一夜好眠。
可惜,不能是洞房花燭夜。
這是古清辰最耿耿於懷的。
每夜每夜真的最是考究意志力。
月尋歡那個庸醫!!!
第二天早上起來,二人去鎮上買了好多東西回來。
唐初九正在洗菜的時候,敲門聲響起,是隔壁家的小妞妞,長得虎頭虎腦,非常可愛。
手裡端了一大盤子烙餅,也不說話,就遞給了唐初九,隨後一扭身,跑了回去。
跑到自家門前後,又探頭好奇的看上唐初九。
唐初九不禁笑出聲來。
隨著妞妞的越來越不怕生,兩家鄰里鄰居,也熟悉了起來。
這天,古清辰和賀家男人去山上打獵去了,唐初九正在擦著桌子的時候,隔壁家的賀大娘過來敲門。
「小娘子,要不要一起去趕集?」
唐初九應了:「好。」剛好去買些針線和布料回來,想給古清辰再做雙鞋子,幾件衣服替換。
換了身衣裳,用帕子包了頭後,帶上水和錢袋,這才出門。
這裡離趕集的大街上,略有些遠,還要走小半個時辰。賀大娘肩上挑了兩籮筐的東西,說是拿到集上去賣。
都是些自家產的,有曬乾了的茄子,蘿蔔乾,紅署片,還有些自己繡的羅帕等等……吃的用的,全都齊了。
賀大娘邊走邊跟唐初九說著話:「小娘子,你家男人可真好,每次打獵,從不空手而歸。」
唐初九忍不住笑得驕傲自豪。
看著唐初九的笑容,賀大娘感歎到:「小娘子,我現在可是變太黃臉婆了,笑起來全是滿臉皺紋,還是你們年輕好啊,小娘子雙十有了麼?」
「何只啊,也老了,都快二十六了。」歲月催人老啊。
賀大娘驚呼到:「那小娘子保養得可真好,細皮嫩肉的,一點都瞧不出來……」
這可全要歸功給芸娘,都是她給的方子。
賀大娘又東家長西家短的說了會後,問到:「小娘子,你們怎麼會到我們村來落居了?」
唐初九說到:「這裡風水好,房子便宜。」
賀大娘笑出了聲:「那倒是,這附近十里八村的,我們村房子價格最公道了。唉,現在是越來越貴了,若不是祖祖輩輩留下了這間屋子,我們可買不起,還是你家男人能幹,連山豬都打得到。兩個人開支又少,不像我家,妞妞馬上要入學堂了,得準備學費。我家婆婆,癱瘓在床多年,哪都要花錢,藥費就是一座大山一樣的……小娘子高堂可還尚在?」
一路上,賀大娘東一句,西一句,看似隨口的說著,可不動聲色間,卻問了唐初九好多問題,多大年紀,哪裡人氏,家中高堂……
來到集上,叫賣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
唐初九去買東西,而賀大娘挑著籮筐走進了一小巷子裡,隨後久久未出來。
再出來時,籮筐已經是空了。
賀大娘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唐初九買好東西後,在說好的地方,等著賀大娘,隨後二人又一起回去。
回到院子,看了看天氣,唐初九進了灶屋,生火做飯,待端上桌時,剛好古清辰回來,手上提了好幾隻山雞,都是活的。
每次去山上,都是滿載而歸,但獵物都交給賀家男人去打理了,他有相熟的飯莊要貨。這賀家男人經過古清辰的多次查探,就是一老實巴交的漢子,賣的貨物,一個銅板他都不會多拿。
唐初九沒想到隨口一說,古清辰就真的抓了些活的山雞回來養。
看著滿院活蹦亂跳的山雞,唐初九笑逐顏開:「古清辰,你說,明天會不會下雞蛋啊?」
古清辰坐在院子中的樹下閉目養神,特霸氣的說到:「不下就宰了吃肉!」
將軍殺氣太濃,山雞驚嚇亂跑,一時滿院都是雞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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