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9 孤注一擲 文 / 半歡半愛
古清辰眉一挑，疑惑：「初九？」
唐初九：「我……我……」不知說什麼好。那種身體的抗拒，完全就是自己做主。
最後，隨著肚子『咕嘟』一聲響，唐初九抱著頭慌亂到：「我餓了。」
古清辰收回手，輕歎一聲：「想吃什麼？清粥可好？」
唐初九點頭：「好。」此時，即使古清辰說毒藥，都會點頭說好琬。
「嗯，那你等會。」古清辰劍眉緊蹙著走了出去，初九的異常，自是感受到了，但不急，有的是時間。現在初九肚子餓了，身體要緊。
古清辰一走，唐初九用力捶了下腦袋，企圖想把腦海中惱人的十七趕走。
可惜沒有成功，反而思念更加滋長，不由自自的想，十七，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籐？
安雅公主說他喉嚨啞了，意氣風發的他，變成了啞巴，肯定心裡很不好受。
想到這裡，唐初九的心都痛了。
察覺到這種心痛，唐初九心裡一驚，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這沒道理啊，明明現在和古清辰過得好好的，為什麼突然會想念十七？
這種想念，想否認都不行，它那麼強烈。
唐初九拍了拍臉，難道是因為昨夜的那個夢麼？
古清辰端著粥進來：「初九，粥好了，吃吧。」
唐初九勉強斂住了絮亂的心神，接過粥，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
吃完後，唐初九長吐一口氣，見古清辰眼裡全是一夜未睡的血絲，到：「你睡會吧，我已經沒事了。」
見著唐初九神色如常，古清辰放下心來：「那陪我一起躺會吧。」
「不了，我睡太多了，睡得腰都酸了。」聽著院子裡『咯咯咯』的雞叫聲：「你喂雞沒有？」
當然沒喂！誰顧得上它們！
唐初九去拿了谷子，到院子中喂雞。
古清辰並沒有睡，站在屋裡看著窗外彎腰喂雞的唐初九，神色一片柔軟。
覺得這樣的日子，真是喜歡。
簡單的幸福，願意過一輩子。
剛剛喂完雞時，隔壁的賀大娘端了些餃子過來：「初九，我家做餃子，給你們一些。」
唐初九接過餃子，笑到：「謝謝，進來坐吧。」
賀大娘直擺手：「不了，灶裡還燒著火呢。」
唐初九朝眨巴著大眼的妞妞招了招手：「妞妞，來，阿姨給你一個好玩的。」
妞妞一聽，一溜煙就跑進了屋子。
唐初九把餃子擱到桌子上，去拿了上次在集市上買的紅色頭花，扎到妞妞的頭上，再拿了一個小風鈴戴到了小手上，一動，就『叮噹叮噹』的響，小傢伙喜歡極了。
賀大娘過意不去的說到：「初九，怎麼能老讓你破費呢。」
唐初九擺手：「這沒什麼，就是看著喜歡。才買給妞妞的，紮著真好看。」
妞妞笑著跑了，留下一串清脆的『叮噹』聲。
賀大娘母女走後，唐初九拿出針線，繼續縫上次沒做完的衣服，縫得聚精會神。
古清辰從身後抱住了唐初九，拿走她手上的衣服和針線。
唐初九笑：「十七，別鬧了。」
這話完全是下意識的衝口而出。因為以前很多次，也是這樣，正在縫著衣服時，十七會從後面突然抱住，拿走手上的針線……
話一出口，唐初九就意識到錯了，抬眼看著古清辰，水眸裡全是慌亂：「古清辰，我，我……我去做飯。」
說完，落荒而逃了。
留下古清辰在屋子裡，一臉肅殺。
好一會後，才神色如常的走進了廚房。
唐初九正在低頭淘著米，可是，米全部倒出了都不知道。
古清辰板著臉，教訓到：「初九，你這叫浪費，是要不得的。鋤禾日當午，粒粒皆辛苦。」
唐初九回過神來，見著那倒得到處都是的大米，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古清辰坐到灶邊，生火。
唐初九把鍋架到灶上，討好的問到：「古清辰，你想吃什麼菜？」
古清辰把一截乾柴加進灶裡：「唔，你做什麼我就吃什麼。」
對於吃的，古清辰一向都不挑剔，能飽腹就行，並不貪圖口舌之欲。
唐初九做了三菜一湯，兩葷一素。做菜的時候，手指一動，就加了把花椒進去，而且還毫無所察。
這是在杏花村時養成的習慣性動作，因為宋蘭君偏愛花椒味，而且，越麻越好。
京城人，一般都不吃花椒，受不了那個麻麻的味。古清辰自小在京城長大，對這味，是隨了大眾。
飯菜端上桌，唐初九卻一點胃口都沒有，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魂不守舍。
古清辰夾了塊肉放到唐初九的碗裡：「不要只吃飯，吃菜。」
唐初九這才發現，剛才一直沒夾菜吃。把古清辰夾的菜放到嘴裡，也沒吃出什麼不對來。
這餐飯，菜剩了大半。
吃過飯後，唐初九收拾了碗筷，又把灶屋擦得亮堂堂的，輕歎一口氣，又生了火，燒水。
走出來時，已經是夕陽西下。
古清辰不在院子裡，唐初九去得書房，看到他正在振筆疾書，字字帶著殺氣。
察覺到唐初九進來，放下筆，古清辰轉過身來，神色如常：「初九，怎麼了？」
唐初九說到：「燒了水，你現在洗澡麼？」
「好」古清辰去得灶屋，提水。
沐浴過後，唐初九咬了咬紅唇，上前主動拉著古清辰的手。
古清辰看了看大掌中的溫柔，再挑眉看著唐初九。
唐初九聲若蚊子：「我們睡吧。」
說著，牽了古清辰的手，往床上去上。
古清辰不語，任唐初九牽著走。
到得床上，唐初九主動依進古清辰的懷裡，試圖著說到：「我昨夜做了很長很長的一個夢，夢裡全是以前在杏花村時……古清辰，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古清辰輕歎了一口氣，攬在唐初九腰上的大手緊了緊：「睡吧。」
唐初九以為睡不著的，沒想到，卻眨眼間入了夢鄉。身上『七毒』發||作，身子承受不住。
這夜，唐初九的夢中，又全都是宋蘭君。
睡夢中的唐初九，含糊不清的說：「十七，我好想你……」
古清辰睜開了眼，看著臉色蒼白猶在夢中的唐初九，星眸微沉。這夜，古清辰一夜睜眼未眠。
同樣睡不著的，還有月尋歡。
月尋歡臉上的表情，完全是見鬼般的。
他驚恐的發現，竟然三更半夜的，想見到宋蘭君！
那種想法，非常強烈。
強烈到不管不顧。
風黑月亮，月尋歡摸去了臣相府。
宋蘭君竟然還沒有睡，正在書房，凝神畫美人。
聽著柳管家來報月尋歡過來，皺了皺眉後，讓人請了進來。
月尋歡直勾勾的看著宋蘭君，濃眉卻打了結。
最後，一句話也沒說，黑著臉又出了臣相府。
此時，天已經麻麻亮了。
古清辰起床，去了院子中練劍。
院子中所有的雞都遭了殃，亡在古清辰劍氣下。
古清辰抹了抹額前的汗水，看著滿地死雞，皺了皺眉後，撿起來，去後院的菜園子裡，挖了個洞埋了。
隨後去了山上，徒手又捉了十八隻回來，大小差不多。
古清辰打水洗了手後，回屋，唐初九還沒有醒，倒是沒有再說夢話了。
看著那熟悉的容顏，古清辰黑眸幽深。
唐初九醒了過來，可是有些木木呆呆的，思維還沉浸在夢中。夢中的十七，用開得正好的杏花，編了個花環，戴在自己的頭上，隨後拿了塊刻字的玉，眉眼含笑的說：「初九，送你。」玉上刻了字『今生今世，初九和十七，相親相愛，永不分離。』，那時，看著宋蘭君笑得甜甜蜜蜜……
可現在，睜開眼，看到的卻是古清辰的臉。
搖了搖頭，唐初九搖出一絲清醒，朝古清辰笑到：「啊，這麼晚了，你怎麼不早點叫我起來？餓了吧，我這就去做早飯。」
古清辰應到：「好。」
唐初九起床，剛漱了口，隔壁的賀家男人就過來叫古清辰去山上打獵。
古清辰揚聲到：「初九，我走了，到山上吃。」
唐初九一個人在家，也沒心思做飯，在院子中坐著怔怔出神。
昨夜的夢，非全文字手打常清晰。
隔壁的妞妞跑過來在門口探頭探腦：「姨，教我寫字好不好？」
唐初九笑到：「好呀。」
去書房拿了筆和紙，提筆落在紙上的，卻是『十七』二字。
唐初九一時愣住了。
妞妞小孩子心性，認了會後，坐不住，跑去玩了。
留下唐初九，看著紙上的十七二字，糾結。
古清辰今天在山上打獵，被賀家男人笑話了：「古兄弟，我說你昨夜是不是沒睡好啊？無精打彩的。」以往，都是滿載而歸，今天卻兩手空空。
「古兄弟，***雖好，可得悠著點。男人是牛)2女人是地牛越耕越瘦)2地越耕越肥只有累死的牛)2沒有耕壞的地。男人哪，一定要節制……」
古清辰沒有說什麼，任由賀家男人念哪，沉默的跟著下了山。
回到院子時，不見唐初九，尋去了書房，卻見她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手上還拿著毛筆。
古清辰搖了搖頭，上前抱起唐初九，卻看到案上的字畫時，星眸微沉。
把唐初九放去床上後，古清辰看著畫上的男人，眉頭打了死結。
唐初九的畫功並不好，可是，卻能讓人一眼就看出，畫上男人是宋蘭君，沒有畫出他的容顏驚世，卻畫出了宋蘭君的味道，旁邊落了兩字「十七」。
古清辰最後把這字畫，團成一團，丟進了灶裡，燒了。
心裡一股悶氣，在橫衝直闖。
而且，這股悶氣，隨著唐初九的下意識，越來越多。
唐初九終於做好了衣裳，可是，小了一號。那衣服的大小，是宋蘭君穿的。
唐初九做的飯菜，餐餐都放花椒，那是宋蘭君喜愛的味道，而且，越麻越好。
唐初九在睡夢中，在古清辰的懷裡，夜夜都叫「十七，十七，十七……」
……
唐初九自己也要瘋了，苦苦壓抑對十七的思念，非常努力的像以往一樣，和古清辰舉案齊眉。
可是，所有的努力，所有的表像，都欺騙不了自己。
特別是每到夜裡睡覺時，雖然主動逼著自己依進古清辰的懷裡，可是心裡的抗拒，那麼明顯。
每每都有衝動，想把古清辰橫在胸前的大手拿開，卻又逼著自己，克制住了那股衝動。
唐初九抱著頭，痛苦的呻吟，這是怎麼了？著魔了不成？
十七，十七，十七，就是想念十七，想見十七。
相思長相思)2相思無限極。相思苦相思)2相思損容色。
忍受著對十七的思念，又要|逼著自己，若無其事的像以往一樣面對古清辰，這是種最痛苦的折磨。
唐初九容顏憔悴。
這日，淋浴過後，唐初九孤注一擲：「古清辰，我們生個孩子吧。」
古清辰身子一僵，看上唐初九：「等你身上的毒解了……」
唐初九執意到：「不要，我不想再等了。古清辰，現在就，好不好？」
古清辰沉吟，顧忌月尋歡的話。
唐初九從後面抱著古清辰的背：「古清辰，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有個我們的孩子，我不想再顧忌那麼多。」聲音帶了顫抖：「古清辰，我很害怕。」
那種害怕，從骨子裡發出。
所以，想孤注一擲，不留後路。
「古清辰，我們要個孩子，好不好？好不好？」
古清辰用實際行動，回答了唐初九，轉過身，低頭，吻上了紅唇，強勢的在唇上輾轉，肆意索取著甜美，幽暗的眸子彷彿隱著火。
身子本能的抗拒，僵硬，唐初九逼著自己不管不顧，張開了唇，回應著古清辰。
吻越來越深，糾纏難分，呼吸逐漸紊亂，古清辰撫在唐初九頸後的手很燙，健臂慢慢收緊，窒息般的貼在一起。
古清辰呼吸粗重，熱血沸騰，一雙大手，從胸口一路往下，停在腰際輕撫，一會兒探向腰後，稍稍往上移，遊走到胸口，覆在鼓鼓的胸上，搓揉。
從飽滿柔軟處傳來滾燙的溫度，讓唐初九不由自主的輕顫了一下。那股熟悉的抗拒又來了，唐初九咬著牙忽略它，逼著自己，雙手摟上古清辰的脖子，努力感受著他，回應著他。
古清辰的吻沿著唐初九秀頸落至肩上，逐步接近了白嫩的胸。他的身體很燙，緊緊熨貼著她，一手摸到了衣帶，略一用力，衣裳漸漸剝離，春意一時滿屋都是。唐初九閉上了眼，只覺得心亂如麻，手抓住了古清辰的發，直覺的想拉開他，最後，理智做了主，頹然的放開，輕喘著氣叫到：「古清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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