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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77 結局倒計9 文 / 半歡半愛

    宋蘭君一想到自己把那假冒之人如珠如寶的疼著時,初九卻在受苦受難,心裡撕裂的痛。{}

    同時十分難堪,那麼多年的同床共枕!!

    越想越憤怒,聰明一世,卻被人如此玩弄掌心!

    本相必讓你們付出代價!!!

    宋蘭君在庫房站了許久許久之後,才走出去,著人把這處院子重建轢。

    隨後,去了柳管家的住處。

    剛領罰的柳管家身上火辣辣的痛,正趴在床上閉目養神時,見著臣相大人推門而入,趕緊起身行禮。

    若在以往,憑柳管家的地位以及跟隨多年,此時又有傷在身,宋蘭君肯定是不會讓他身禮的纛。

    可此時,宋蘭君卻受了。這個不尋常的舉動,讓柳管家的心提了起來,隱隱一股擔憂,臣相大人到底是因著夫人之事喜怒無常,還是已經有所察覺?

    待得柳管家行禮後,宋蘭君負手站在屋子中央,問到:「你覺得聖上是個怎樣的人?」

    柳管家立即寒毛倒立,用詞十分的謹慎:「明君。」

    宋蘭君聽了,也不置評,而是再問:「你覺得古清辰的暗殺會是被何人所為?」

    柳管家更是心驚肉跳,冷汗都流出來了:「有可能是敵國所為,也有可能是軍營中心懷不軌之人所為。」

    宋蘭君『哦』了一聲,又繼續問到:「那會是何人洩秘?」

    柳管家一時語塞,知曉古清辰辭官的人極少,而且除了沈從來,每一個都是聖上信得過的人。

    只得一咬牙:「屬下實在不知。」

    宋蘭君沉吟了一會後,沒有再就這個問題追問不休。

    而是轉而問到:「本相應寫休書麼?」

    柳管家無言,被逼著寫休書,不管於哪個男人來說,都是種恥辱。

    更何況是臣相大人這樣的天子驕子!

    對於聖上奪人之妻這事,柳管家再也說不出隻言片語來,因為他內心也不認同。

    宋蘭君抬頭看著天邊的日薄西山,說到:「本相不想寫。你說,是不是處理了太和公主,她就願意回來了?」

    柳管家趕緊說到:「萬萬不可,太和公主可是關係到兩國交好,如若因她生出事端,對臣相大人不利。不喜她,任她在府中自生自滅就是了。」

    宋蘭君聲音陰冷:「有她在,初九就不願回府!」

    柳管家頭痛,現在哪是願意不願意的問題,而是聖上的人,哪個臣子還敢染指?即使臣相夫人回府,再也回不到從前!不回來,反而為好,回來才是煎熬!才是禍害!

    臣相大人那樣聰明絕頂之人,卻走不出一個情字。

    究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宋蘭君頓了頓,咬牙切齒的問到:「鍾無顏的下落查得怎麼樣了?」

    柳管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在雲城失蹤後,就再也探不到下落。」

    鍾無顏此時,卻已經是有孕在身。

    月尋歡開的藥方,十分神效,吃了段日子後,真的懷上了。

    這讓鍾無顏欣喜若狂,終於有了玉郎的孩子,喜極而泣:「玉郎,你說會是個兒子,還是女兒?」

    霍玉狼也很高興:「唔,還是兒子吧,以後再生女兒,哥哥大,可以保護妹妹不受欺負。」

    鍾無顏聽了笑逐顏開,想像著以後四五個孩子一起在院子裡玩耍,想想就是幸福。

    這些日子,原本因著玉郎心思重重,十分的擔心他記憶恢復,可現在肚子中有了玉郎的孩子,鍾無顏覺得不管以後是怎樣的風雨,都不怕了。

    不管以後玉郎如何,這都是他的孩子。

    撥雲見日,鍾無顏笑得兩眼彎彎,覺得生活十分的美好。

    霍玉狼眉目間卻有抹不去的陰霾。

    現在他夜夜睡不好,夢中全是些過往的片斷,可是醒後又想不起來。

    越想不起來,他越去想,這讓他的頭越來越痛。但怕鍾無顏擔心,他隻字不提。

    這日吃過飯後,霍玉狼在院子中像往日一樣認真聚神的做著兵器,鍾無顏正在散步。

    突然,小腹處一陣酸痛,沒一會後兩腿間感覺到了一股熱流,鍾無顏臉色大變,立即查看。

    當真的看到是鮮紅的血時,鍾無顏嚇得魂飛魄散,血,孩子……

    立即失聲大叫到:「玉郎,玉郎……」

    聽到鍾無顏驚慌失措的聲音,霍玉狼什麼也顧不上,立即飛身過去問到:「芸娘,怎麼了?」

    鍾無顏臉色慘白:「玉郎,血,找大夫。」

    霍玉狼也是大驚,用最快的速度找了大夫過來。

    大夫診斷到:「夫人有稍許的見紅,是滑胎之症。」

    鍾無顏自己早就把過脈,只是她主攻毒,更因著對孩子的關心則亂,所以她現在更是六神無主。

    這個孩子,好不容易才有的,絕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大夫開了藥:「夫人需臥床休息靜養,老夫先開三天的藥……」

    拿著藥方,霍玉狼用最快的速度抓了藥去熬。

    鍾無顏躺在床上忐忑不安,肚子的孩子就是她的命根子,是以後生活所有的希望,一定要保住它。

    兩幅藥喝下去,也不見症狀轉好,鍾無顏當機立斷:「玉郎,我們去找師叔!」

    此時,鍾無顏並不知曉,芸娘大著肚子在唐門小居。

    霍玉狼不贊同:「芸娘,大夫說你要臥床休養,我看給你師叔傳信讓他過來較好。」

    對於月尋歡,霍玉狼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喜他。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就不喜他。

    鍾無顏搖頭:「一來一回浪費許多的時間,我等不及。要是孩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

    霍玉狼最終拗不過鍾無顏,只得同意了,盡量把馬車弄得舒適寬敞。同時兵分兩路,送信的人在前面快馬加鞭,他們也盡量往唐門小居趕。

    一路上,鍾無顏都躺在馬車上,愁眉不展,手放在小腹處,滿是擔憂。

    師叔,所有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

    而此時,月尋歡和沈從來一路風塵僕僕的趕回京,找歐小滿。

    月千濃對於二人的不請自來,十分的不喜,只是礙於月尋歡的身份,不敢趕人。

    沈從來深深的看了歐小滿一眼後,艱難的收回了目光。

    月尋歡因著趕路,身子有些吃不肖,臉色透著蒼白,可他身上的氣勢一如往常。

    也不問歐小滿,而是直接問月千濃:「你可識得修練降術的女子?」

    隨著問話,眼角餘光不動聲色的掃上了歐小滿,非常仔細的的觀察她的關應。

    月千濃神色閃過緊張和慌亂,但態度還是十分的恭敬:「月公子何出此言?」

    月尋歡不怒自危:「有還是沒有?」

    月千濃沉吟了一會,道:「有。」

    月尋歡突然出手,如閃電般抓起了歐小滿的手把脈。

    歐小滿嚇了一跳,掙扎著無措的向上月千濃。

    月千濃雖不解月尋歡何意,可是他知曉,不管這個男人要做什麼,誰都阻攔不了。

    只得放柔了聲音跟歐小滿說到:「別怕。月公子不會害我們。」

    月尋歡摸到了歐小滿的脈動,確診了她已經不是詐屍。

    不過,在月尋歡眼中,做為詐屍的歐小滿比較有吸引力。

    月尋歡放了手,問歐小滿道:「曾經在你的墳上,有見到一個會飛的人頭,可還記得?」

    會飛的人頭這幾字,讓歐小滿和月千濃皆臉色大變。

    歐小滿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個人名:「夜秋艷!」

    恨之入骨。

    沈從來看著歐小滿,眸子裡全是濃重的黑。

    過目不忘的月尋歡立即想到了夜秋艷曾經是霍玉狼的貼身丫環,這其中會有什麼關係?

    不管如何,眼前得找到她人才是:「可知曉她下落?」

    月千濃聲音十分的尖銳:「不知公子為什麼非找她不可?」

    月尋歡乾脆利落的給了答案:「救人!」

    這時歐小滿朝窗外招了招手,是小巴夫,她正眨著天真無邪的大眼,探出半個小腦袋好奇的看著屋中的眾人。

    小巴夫見被發現了,吐了吐舌頭笑出兩個深深的酒窩,可愛極了。

    沈從來看著那笑顏,有絲恍惚。

    歐小滿指了指院子中正在玩毛毛球的小狗,小巴夫會意,跑過去和小狗玩了起來。

    沈從來的目光好一會後,才從那一人一狗的身上收了回來,卻又不知不覺投到了歐小滿的身上。

    歐小滿感覺到了沈從來灼熱的目光,她上前幾步,到了月千濃的背後,隔絕了沈從來的目光。

    沈從來心裡空落落的。

    月千濃臉色有些扭曲,喉嚨發緊:「夜秋艷一直在追殺小滿,想奪走巴夫,我們在躲她。」

    沈從來一聽追殺歐小滿,立即衝口而出問到:「為什麼?」

    月千濃並沒有詳說,只簡單的答到:「宿仇。」

    月尋歡一針見血的問到:「夜秋艷為什麼想要奪走巴夫?」

    月千濃的眸子緊縮:「巴夫是天定聖女,她的血是最潔淨之物,夜秋艷所練降術,只要有了巴夫的血,如虎添翼,而且以後她可以不用再出去吸食人血……」

    沈從來一聽,心揪了起來。

    月尋歡沉思了一會後,問到:「在哪裡能找到夜秋艷?」

    月千濃搖頭:「她修練之處,誰也不知。」

    歐小滿突然問月尋歡到:「要是能找到她,你能制住她麼?只要能制住她半個時辰就好。」

    月尋歡不答反問:「可知曉她有什麼軟肋?」

    月千濃說到:「每到月圓之夜,是她法術最弱之時,需要吸食大量的鮮血。」

    月尋歡濃眉緊蹙了一會後,非常堅定的回答歐小滿:「能!」

    歐小滿緩緩說到:「那我能找到夜秋艷。」

    月千濃意識到了歐小滿的用意,激烈的反對:「小滿,不行,我不允許這樣做!」

    「夫君,我不想再這樣東躲西藏的下去了,每天都是擔驚受怕,而且巴夫也需要正常的生活,族人也不能無人領導,他們會不安……月神醫能制住她半個時辰,那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月千濃緊緊的抓著歐小滿的手:「可是這樣太危險了,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和巴夫怎麼辦?」

    沈從來聽歐小滿這樣說,生出一股不安來,擔憂的看上了她,卻被無視了。

    歐小滿非常慈愛的看上了窗外玩得正歡的小巴夫:「如果真若如此,那就是天意,那巴夫就交給你了……」

    月千濃堅定的說到:「小滿,我不同意。」

    歐小滿依入了月千濃的懷裡,手圈住了他的腰,沈從來避開了眼去,看著窗外,全身緊繃。

    這一幕,太過的刺心,沈從來看不下去。

    月尋歡站著,不動於青松。眼裡卻是有一絲惱怒的,月千濃是他最得意的徒弟,結果……敗在美人手上,月尋歡感覺臉上有些無光。

    在歐小滿圈住月千濃的腰時,月尋歡就知曉了結果。

    果然,和他預想的一樣,月千濃被暗算了,軟軟的倒下了身子。

    歐小滿把月千濃扶到床上躺好後,輕聲到:「夫君,保重。」

    這才去櫃子裡去拿了一個包袱出來,交到了月尋歡的手裡:「如果此次我有什麼不測,那你制住夜秋艷後,用這根針扎到她的心臟,再取下她脖子上不離身的玉珮,把她的生辰八字燒成符水後把我的血倒進去,把混合了符水的血塗在玉珮上,一起封印到這小玉棺裡。」

    說完後咬破食指,用一個玉瓶子接血。看著一滴一滴的鮮紅的顏色,沈從來心驚肉跳:「歐姑娘……」要叫歐小滿為夫人,沈從來是絕對叫不出口的。

    歐小滿的目光看上沈從來:「我想了許久,也想不起任何關於你的事。」

    沈從來心裡悶悶的難受,所有過去的記憶,只有他記得,而她早是他人的妻。

    儘管如此,沈從來卻還是不願歐小滿去冒這樣的險,剛想想她有可能遭遇不測,就開始心口火燒般的難受。

    歐小滿說到:「我和夜秋艷之間,只有至死方休,才是了斷。不是她死就是我亡。我願意冒險一試,即使不為族人,也要為巴夫,她應該要有正常的生活,我的族人也需要她……」

    月尋歡按住了沈從來:「她能做詐屍多年都不死,可以一試。」

    歐小滿後事安排得面面俱到,對月尋歡說到:「請幫我照顧好巴夫,你知曉我夫君他身子並不好,也不知能陪巴夫多久。如若我夫君不在了,巴夫就勞你多費心了。」

    月尋歡點頭,應允:「定護她。」

    歐小滿最後依依不捨的看了月千濃一眼後,她屈膝盤腿席地而坐,閉上了眼,如老僧入定一般。

    沒一會後,額頭上開始冒汗,隨著時間過去,歐小滿臉上的汗越來越多,臉色也越來越青淡慘綠。

    沈從來站在一旁,越看越著急。

    月尋歡也是一臉凝重,等著歐小滿的答案。

    屋裡氣壓低沉,屋外卻是歡聲笑語,一人一狗玩得不亦樂呼。

    歐小滿的嘴角開始流出血來,沈從來更是心驚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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