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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 :動了春心 文 / 半歡半愛

    若不是這些變故,如此看來,賀連城真的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良人。

    芸娘幽幽的長歎了一口氣,可惜有緣無份。

    都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到底是緣分未滿千年。

    賀連城這片真心,到底是要辜負了。

    但願他到時能心裡好受些…塍…

    有了賀連城這一樁心事,芸娘更是心亂如麻了。

    亂了幾天後,一抹臉依著記憶尋去了那天遇見白芙蓉的巷子。

    四處仔細看了看,確認無人後芸娘一提氣,無聲無息的躍上了二樓栗。

    原本不知道白芙蓉住在哪間,正好迎面走來兩個丫環,聽得其中一個說到:「綠衣,這是芙蓉姑娘要的燕窩,你先送去房中,我肚子有些不舒服。若是姑娘還未起身,你有眼色點不要擾了清夢,姑娘睡覺淺……」

    芸娘跟著那個叫綠衣的丫環,找到了白芙蓉的房間。

    白芙蓉正懶懶的坐在梳妝台前,見著芸娘過來,十分的意外。

    芸娘手中拿了一壺酒,說到:「我來找你喝酒。」

    白芙蓉臉上滿是歡喜的笑:「好呢,正想喝幾杯。」

    此話,可真不假。雖然每夜裡陪著恩客喝無數的酒,卻沒一杯是順心的酒,隨著這雪斷斷續續的下著,白芙蓉一直悶悶不樂,還真想喝痛快一回,但不是和那些恩客這個唐僧不取經。如今芸娘尋來喝酒,最好不過。

    芸娘從桌上拿杯子倒了酒,酒色黃澄澄的,是在街邊的拐角老李家打的酒。

    喝到嘴裡烈得很,又苦又澀,從未喝過酒的芸娘一下子被嗆得眼淚都出來了。

    一時十分的狼狽。

    惹得白芙蓉嬌笑了起來,邊遞給芸娘一方帕子邊說到:「慢點喝,沒人跟你搶。」

    芸娘閉著眼把那口酒嚥了下去,酒入肚中,立即升起一股滾滾熱氣,感覺心口熱暖暖的。

    芸娘接過白芙蓉的手帕,擦去眼淚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白芙蓉小嘗了一口芸娘帶來的酒,立即感覺到了它如烈火一般,是男人常喝的烈子酒。

    「這酒我可喝不慣,太烈了,償償我的梅花酒吧,可是我親手釀的……」說到這梅花酒,白芙蓉一臉得意洋洋,這酒還真的是千金難求,它釀得極妙,是酒,卻甜甜的,甚好喝,而且沒有酒味也,只有梅花香味,好聞得緊。

    芸娘喝了一口,甜甜的很潤口,而且隱隱有股花香,很好喝。

    這是芸娘第一次喝酒,白芙蓉卻不知道,否則肯定不會讓她喝那樣多。

    這梅花酒雖然喝著好喝,卻是後勁很足。

    芸娘在回府的半路時,酒意上湧得厲害,感覺越來越頭昏眼花,走起路來更是深一腳淺一腳。

    此時,在芸娘的身後,跟了幾個鬼鬼祟祟之人。

    他們正是雲城的地痞,得了杜玉蘭奶娘給的銀子,說是要毀了芸娘的清白。

    若在平時,以芸娘的身手,早就發覺了。

    可此時喝醉了,連天空都是旋轉著的,耳目都不如往常。

    走路都有些不穩。

    那幾個混混原本特意準備了迷藥,可見芸娘眼前這樣子,都笑了。

    倒省事不少。

    跟到一處僻靜的巷子時,幾人衝了過去,把芸娘團團圍住了。

    芸娘雖然喝醉了,可基本的判斷還是有的,眼前這幾人,一眼就看出非善類。

    個個一臉淫笑著:「小娘子,你長得真水靈。」

    「小娘子,從了爺吧。」

    「爺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

    嘴裡邊不三不四的說著,邊動手動腳。

    儘管有心避禍,可是芸娘的手腳根本就不聽使喚,更何況對方人多勢眾。

    寡不敵眾。

    芸娘被幾人合夥推倒在地,有的人按住她的手,有的人按住她的腳。

    不管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芸娘大叫著:「救命……」

    剛剛發生聲音,卻被人撕下了裙子的下擺,團成一團,塞到了嘴裡至尊毒後最新章節。,把南風輕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甚至不顧身子還病著,冒著風寒尋了一晚上。

    芸娘回來時,南風輕過一半刻鐘才回來,她是回來看看,人有沒有先回家。

    見著芸娘呆呆愣愣的坐在桌前,南風輕又喜又怒。

    喜的是人終於回來了。

    怒的是現在越來越膽大妄為,無法無天了!

    一個未婚女子,一夜不著家,這要傳出去,還有何清名所言?

    以後還怎麼嫁得好人家。

    南風輕板著臉,壓抑著滿腔的怒氣,問到:「昨夜去哪了?」

    芸娘低著頭,不答。

    昨夜之事,那樣的難堪,不想提起。

    芸娘越不說,南風輕越氣,原本就病著又一夜勞累,哪受得住。

    一口血吐了出來,身子往後一仰,暈了過去。

    芸娘眼明手快才扶住了,沒有摔倒在地上。

    南風輕這次病得不輕,原本就多年抑鬱,加上這次急怒攻心,一下子全部暴發開來,徹底傷了元氣。

    臉色臘黃,痰中帶血,咳得又厲害。

    南風輕每撕心裂肺的咳一聲,芸娘的心就顫上一顫。

    仔細熬了粥,南風輕卻是一口都不願吃:「我沒你這樣的女兒!」

    芸娘不敢再有隱瞞,只得把那夜受辱之事說了。

    但沒敢說出是去妓院找白芙蓉喝酒。

    南風輕聽後,雙十合手,把所有的菩薩都謝了一遍,幸遇得貴人相救,謝天謝地,謝所有菩薩保佑。

    謝過之後,南風輕才開始訓芸娘。

    芸娘低著頭認錯,其實她自己內心何償不怕,到現在都心有餘悸。

    若那夜沒遇到那好心公子……後果不堪設想。

    越想越害怕。

    也正因為此,芸娘對霍玉狼更是念念不忘。

    憑著記憶,把霍玉狼畫於紙上。

    但這一切都只敢遮遮掩掩。一是少女情壞,二是怕惹娘親生氣。

    癡癡的看著畫上的人兒,芸娘越看越臉紅心跳,耳跟子發燙,腦海中無數次的回想起那夜他的英姿。

    夜裡芸娘對著窗外的明月無數次許願:「請讓我再見那公子一面吧。」

    其實芸娘畫上的霍玉狼畫得十分的傳神,簡直就跟活人站在跟前一般。

    只是,芸娘一向居在深閨,對於雲城的各府公子一概不知,唯一識得的就是賀連城。

    又總不能拿著畫像去外面逢人就問,最主要的是怕問錯了人,連累到恩人。

    芸娘思來想去,只得拿了去問白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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