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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 : 心心唸唸 文 / 半歡半愛

    卻又發作不得,衣袖下的手指掐進了手心肉裡,才沒有露出恨意來。

    歎息一聲,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自從退婚後,她就變了好多。但好在隨著日子過去,現在好多了。怎麼,賀大哥很擔心妹妹麼?」

    賀連城沉默著,沒有回答天魔。

    其實他恨不能現在就找芸娘問個清楚,可又不能莽撞行事。

    本來留在杜府吃飯,抱了一絲妄想希望能看到芸娘,從始至終她都沒有露面膈。

    這頓飯賀連城吃得鬱鬱寡歡。

    杜玉蘭這飯吃得也只有一個味,那就是意難平。

    賀大哥,你心心唸唸只有她,是麼值?

    此生,定要她生不如死。

    此時跪在祖祠的芸娘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隨即眼觀鼻,鼻觀心,用盡所有的努力,想把身上的穴道解開。

    這個地方,一點都不想跪!

    這些牌位,一點都不想跪!

    當芸娘終於把身上的穴道解開的時候,後背已經汗濕了。

    抬眸看上南風輕,她神色怔怔的,低著頭跪在那裡,一身悲涼。

    芸娘心生不忍。

    但又有些怒其不爭,恨鐵不成鋼。

    這樣的男人,為什麼要把大好年華浪費在他身上?

    他根本就不是良人!

    芸娘舔了舔嘴唇,問到:「娘,我們還在跪多久?」

    問出了話,卻沒有得到回答。

    芸娘覺得不對勁,用手一摸南風輕的額頭,滾燙滾燙的,她已經陷入了暈迷狀態。

    虧得她還一直直挺挺的跪在那裡。

    受了芸娘手上的力道,才往地上倒去。

    芸娘眼明手快,抱起南風輕不管不顧的就要回院子。

    走廊裡一直看著的老婆子,一見芸娘要走,原本想攔,可是奈何她眼中的暴戾之氣太重。

    只消一眼,腿就發軟。

    猛然想起她一劍砍下那園丁的人頭之事,再也無人敢攔。

    不過,腿腳跑得飛快,去報告給了胡玫香。

    胡玫香嘴色輕勾,眼裡滿是冷意,這是自尋死路!

    何不成全!

    慢悠悠的非常有閒情逸致的喝完一壺上好花茶後,這才風情萬種的起身,去了書房,同杜東天說了此事。

    杜東天一聽,怒不可遏:「孽障!」

    氣沖沖的殺氣騰騰的去了那方小院。

    而此時,芸娘剛好請大夫看過,喂南風輕喝過藥。

    見著杜東天過來,根本就是無視了他。

    南風輕躺在床上,剛剛醒來。

    見著杜東天鐵青著臉,強撐著身子起來,小心翼翼的低聲下氣:「老爺機降傘兵最新章節。」

    杜東天·怒目而視:「你就是這樣無視杜家家規的?」

    芸娘在一旁,突然冷聲問到:「我有當娘是你的妻子麼?你有當我是你的女兒麼?既然沒有,為什麼要守你的家規?」

    胡玫香變了臉色,妻子二字,一直是她心中的一塊不可碰觸的傷口。

    雖然這些年,她強霸了杜東天正妻之位。

    所有的人,也都以為她才是杜東天的妻子。

    只是,血淋淋的事實卻是擺在那裡的,不容抹去的,那就是正妻之位,原本是南風輕的。

    只是她無權無勢,才落得成了妾。

    但不管如何,事實上,她才是杜東天的妻子……最少曾經是。

    因此,南風輕一直是胡玫香心中的一根刺。

    杜東天原本就火,如今又被芸娘這種抓痛腳的方式相問,他氣到了極點:「放肆!」

    芸娘冷眼瞧著那個原本應該叫爹的男人,皮笑肉不笑了一聲。

    擺明了就是不把他看在眼裡。

    在氣勢上不輸杜東天分毫。

    南風輕板了臉:「芸兒,給你爹道歉。」

    芸娘是存了心思,想斷了南風輕的後路。

    她強硬的到:「不!娘,為什麼要跟他道歉?是他忘恩負義!」

    忘恩負義四字,徹底的讓杜東天紅了眼,就跟野獸一樣。

    雖然他做了這樣的事,可是容不得人說,特別是容不得自己的親女兒來指責他。

    杜東天揚聲叫到:「來人!」

    立即進來好幾個暗衛,畢恭畢敬的等候杜東天的吩咐。

    南風輕見杜東天動了真怒,顧不得身子虛弱,強撐著起來跪在了他的面前:「老爺,芸兒只是年少不懂事,你就息息火,別和她置氣了……」

    杜東天冷哼一聲,倒是胡玫香開口了:「老爺,芸兒確實年少,以後再好好教就是了。」

    眼前,最主要的是把巫術查清楚,好安心過年。

    對於胡玫香的話,杜東天是不會不聽的,揮手讓人退了下去。

    芸娘全身緊繃著,她不信胡玫香會好心給她解圍,只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因此,更是防備,全身跟刺蝟一般。

    南風輕對著胡玫香千恩萬謝:「夫人,謝謝你……」

    胡玫香輕易就主導了話題:「妹妹要真心謝我,還請把那巫術之事,從實相告才好。」

    南風輕恨不能把心剖出來,以證清白:「夫人,真是冤枉。扎小人是我家鄉一直盛行的,老爺也是知曉的。以往每到逢年,家家戶戶都會扎上一個……」

    只顧著證清白,卻忘了胡玫香最忌諱的就是提起從前。

    胡玫香暗中瞇起了細長的眼,眼神冷咧如刀。

    看著南風輕,仔細思索,判斷她的話臣權。

    芸娘冷笑,卻也是一針見血:「我娘要是不想安心過日子,一劍殺了你就是,一了百了,費這個神做什麼?」

    這話,聽著刺耳,可卻直指問題核心。

    確實,以南風輕的身手,她完全可以這樣做。

    不必如此,而且對於巫術,是朝廷禁止了。

    明文規定,如若一經發現,可是連累九族之罪。

    以南風輕對夫君的維護之心,她定不會如此做。

    否則這些年,她也不會一直忍氣吞聲的過了。

    胡玫香心裡有了這番計較,眉頭卻皺得更緊,那會是誰栽贓嫁禍?

    仔細思索整件事的前因後果,胡玫香暗自心驚,玉蘭!

    同時心裡也發寒,這孩子心思是不是太重了?

    雖然這些年有教導她,為達目的,可以千方百計。

    可是,如此不擇手段,不顧及親情,還是讓胡玫香心驚。

    但不管如何,杜玉蘭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是她一手教導出來的。

    此事,又需要人負責,才能有個交待。這芸娘母女,是最好背黑鍋的人選。

    但也不敢逼之過急,就怕她們狗急了跳牆。

    南風輕逆來順受慣了,也許不會。

    可杜芸娘就不一定了,她的性子烈性如火,做事不管不顧。

    胡玫香思索了一番,對此事有了定奪。

    先不處理,拖著。

    存心讓芸娘母女過年不安心。

    等得院子中只剩下母女二人時,南風輕臉上已經是成金紙之色,卻又滿是怒容:「芸兒,娘平時是怎麼教你的?」

    芸娘抿著嘴,不做答。

    南風輕又氣又傷心,擱下了狠話:「你若再如此對你爹不尊重,以後就不要叫我娘!」

    說完,不再理會芸娘,咳嗽不停的爬上了床,躺上去一直默默垂淚。

    芸娘直皺眉,有心想爭辯幾句,最終是消了聲。

    待到半夜,瞧著南風輕睡著之後,芸娘摸黑無聲無息的去了杜玉蘭的閨房。

    杜玉蘭特意沒睡,一直在等著。

    她知曉芸娘必定會來。

    芸娘也不廢話,冷著臉直接說到:「把玉珮還給我!」

    杜玉蘭把那摔下碎片的玉珮丟給了芸娘:「還你!有什麼好稀罕的!」

    看著那四分五裂的玉珮,芸娘的臉色一下子變了,這要如何還給賀公子?

    眼中帶了殺氣,看上杜玉蘭,是真的想一劍砍下她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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