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 :禍從天降 文 / 半歡半愛
慈眉善目的樣子。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賀連城看了看送子娘娘,再看了看芸娘,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意。
藉著天邊僅餘的微弱亮光,馬伕去尋了些柴火,架起了火。
拿出乾糧,眾人勉強湊合了一餐。
天邊黑得再也不見五指,雨也越下越大旄。
伴隨著電閃雷鳴。
蕭東陽皺了眉:「這雨下的也太大了,希望早些停。」
芸娘也盼著雨早點停,廟裡積水越來越多,只餘巴掌大的地方是乾燥的了峒。
再這樣下,到時只怕連落腳之地都沒了。
天邊一個劈雷下來,響聲震耳欲聾,讓人不自禁的心裡打寒顫。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雨越來越大,地上的積水慢慢漫了上來。
賀連城果然的爬進了馬車,躺回被窩裡去了。
氣得蕭東陽橫眉豎目:「趕什麼路,又不趕著去投胎!本公子已經許久未曾好好睡一覺了,你倒睡得舒坦!」
賀連城聲音輕飄飄的從馬車裡似來,四兩撥千斤:「沒讓你趕!你倒是回雲城!」
蕭東陽狠狠的一咬牙,往地上『呸』了一聲後,也爬進了馬車。
芸娘後腳跟了上去,再次坐在桌前。
坐馬車,確實是個體力活。
久了,腰酸背痛得很。
看著賀連城半躺著,拿了本書在看,說不出的悠閒自在。
蕭東陽更是惱怒,可惜現在馬車裡他說了不算。
芸娘目不轉睛的看著那顆夜明珠,肯定價值不菲。也不知鍾大娘的病怎麼樣了,可有錢看大夫。
蕭東陽順著芸娘狂熱的目光看到夜明珠後,鼓動著用茶水在桌上寫:「想不想據為己有?」
芸娘非常明智的搖了搖頭。
蕭東陽賊心不死,寫到:「反正他身手差得很。」
芸娘暗『呸』一聲,蕭東陽這是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呢。
賀連城的身手是差,可就不信他不知曉那馬伕的身手出神入化。
而且以現在賀連城做事滴水不漏來看,指不准暗中還有人護著他。
再說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蕭東陽見芸娘無動於衷,撇了撇嘴,暗歎一聲『可惜。』
伸手,去奪了賀連城手上的書來看,看了幾眼後,又丟了回去。
竟然看佛經,毫無趣味可言。
蕭東陽有氣無力的趴在桌上,奄奄一息的樣子:「希望這破廟不要蹋了。」
真是烏鴉嘴,話音剛落,就『轟隆』一聲,破廟真的蹋了。
芸娘無語的看著蕭罪魁禍首,要不要這麼靈驗?
蕭東陽也瞠目結舌了:「大爺,要不要這麼靈!」
賀連城剜著蕭東陽的眼神,完全就是把他千刀萬剮。
馬伕去查看了蹋方處後,在外面稟報到:「公子,是前邊塌了,此地不宜久留。」
賀連城沉吟了一會後,下令到:「起程。」
馬伕得令後,揚起馬鞭,冒雨前行。
路很不好走,又是夜裡趕路,馬車非常的顛菠。
芸娘還好,有底子在,能坐穩。
蕭東陽叫苦連天,嬌生慣養的樣子。
惹火了賀連城,冷聲到:「閉嘴,再叫一句下馬車自己走。」
蕭東陽搖頭晃腦,小聲嘀咕:「虎落平陽,虎落平陽啊。」
馬車一個劇烈的晃動後,停了下來,聽到馬伕拔劍:「公子,有人劫道。」
話音剛落,交手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蕭東陽猛的抱住了頭,一臉悔不當初:「與你同行跟過鬼門關似的!」
芸娘扭頭去看賀連城,只見他非常鎮定,但劍眉卻緊蹙了起來,目光幽黑又堅定。
朝蕭東陽說到:「他們是奔我來的,你下車。」
蕭東陽打著芸娘的主意:「你同我一起。」
賀連城目光一寒:「她同我一起!」
蕭東陽苦著臉,下了馬車。
芸娘護在賀連城的身邊,全神戒備。
外面打鬥聲越來越激烈,果然除了馬伕後,暗中還有護衛跟著賀連城。
到一柱香過去,激鬥還在進行。
看來,此次遇到了勁敵,賀連城下令到:「你去趕車,我們走。」
芸娘坐去了馬伕的位置,鞭子一揚,馬車飛速的跑了起來。
連著幾箭迎面射來,芸娘執劍一一砍落。
但還是聽到賀連城在馬車裡悶哼一聲,芸娘急問到:「沒事吧?」
「沒事,快走。」
大雨中不辯方向,只求趕快離開。
後面的打鬥聲越來越小,芸娘心裡才鬆了一口氣。
又立即提了起來,馬車翻了。
被甩出馬車後,順著滑坡不知滾了多久,才停了下來。
芸娘身上火辣辣的痛,不少擦傷,但好在並無大礙。
漆黑一片,又是摔在草叢之中,看不到賀連城在哪裡,也不知怎麼樣了。
芸娘連聲叫到:「賀連城?賀連城?賀連城?」
一點回音都沒有。
讓芸娘直發寒,這人不會是摔死了吧?
邊喊邊一點一點的在草叢中尋找,過了半個來時辰,才在一半人高的草叢中找到了賀連城。
他已經暈了過去,而且手臂上中了一箭,全身衣服都被血染紅了。
芸娘連連拍著賀連城的臉:「醒醒,醒醒……」
傷得太深,毫無知覺。
四周連個避雨的地方都沒有,芸娘心急如焚。
想到馬車也滾了下來,趕緊去尋。
幸好離得並不遠,很多地方都摔壞了,但還能勉強遮雨。
而且裡面的東西有很多都在。
把賀連城背回馬車,去尋了創傷藥以及繃帶,把箭拔了出來,開始包紮。
等上好藥後,芸娘也累得夠嗆。
披頭散髮的,跟女鬼似的。
最怕賀連城死掉。
心裡慌慌的,隔一會後就去探他的鼻息。
好在雖然弱,但呼吸猶在。
眼睜睜的終於熬到了天亮,芸娘打量四周,摔到了山腳下。
賀連城得趕快看大夫才行,也不知這地方要走多久才能見到人煙。
不管了,先離開再說。
回馬車裡,把東西收了收後,背上賀連城就走。
走了許久,四周還是了無人煙。
倒是賀連城悶哼一聲後,醒了。
芸娘心裡鬆了一大口氣,問到:「你感覺怎麼樣?」
賀連城咬著牙,擠出一字:「痛。」
頓了許久後,才有了些力氣,又問到:「這是哪裡?」
芸娘喪氣:「我也不知道。得快點給你看大夫才行。」賀連城痛得直吸冷氣:「那水柚瓶子拿了沒有?裡面有止痛藥丸。」
芸娘打開包袱,謝天謝地幸好有拿,倒了兩粒給賀連城吃下後,他臉色才微微好看了一些。
又歇了一會,才由芸娘摻扶著,往前走去,速度極慢。
芸娘問到:「那是什麼人要刺殺你?」
賀連城有些面無表情:「你杜家的人!」
芸娘大驚:「怎麼會?」
賀連城抿著嘴,不願多說。
只悶聲咬牙,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
問不出來,芸娘索性也不問了,反正已經離開了杜家,管它呢。
更何況也管不著。
走了一個多時辰,才終於見到了一戶人家。
芸娘鬆了一大口氣,全身酸痛,已經累到極點。
賀連城想了想,壓低聲音說到:「你把臉上的易容去掉。」
芸娘依言行事,這才去敲門。
是個小娘子開的,只探出了半張臉來:「你們是誰?」
賀連城非常誠懇的說到:「我們夫妻路過此地,因著遇上大雨,馬車翻了,兄長受了傷,不只能否行個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