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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043章 偷腥的下場!(萬更求首訂) 文 / 今年八歲

    此話一出,亭中正做著苟且之事的楚家二姨太與楚家護衛總管趙光峰,可謂齊齊猶如驚弓之鳥。原本即將登上巔峰時的快樂感覺,直接如潮水般褪得一乾二淨。

    取而代之的,是那無盡的害怕與恐懼,嚇得兩人如被電擊般分離身體,倉惶提褲掩身躲藏,驚叫連連。

    「老爺!不要啊!」

    「宰相大人!」

    「受死!姦夫淫婦!」

    楚興德一想到二姨太被一個低等身份的護衛總管給染指的骯髒畫面,胸膛中的怒火就好像被狂風吹襲了一般,非但沒有撲滅絲毫不說,反而燃得越發激烈。

    只下一瞬間,楚興德便一劍劈向那驚慌失措的趙光峰腰間,雖被匆忙躲閃卻仍然劈開了在趙光峰的銀甲,在他腰間拉出了一道深深傷痕。

    「噗哧!」

    「啊——」

    趙光峰慘叫,整個人直接栽倒在涼亭角落打滾,雙手顧不得提褲而緊緊捂著傷口,鮮血滾滾,惹得楚詩嫣訝然不小,心底暗驚楚興德下手還挺狠辣。

    「不要!老爺不要啊!」楚家二姨太看得驚懼異常,嘴裡尖叫連連,「不要殺他——」

    「哼,你個蕩婦還好意思替他求情?」

    楚興德一聽,頓時更怒三分,抖手又是一劍劈出。

    不過,由於楚興德並非武官,加上年歲也不低,所以方纔那一劍已經在他的震怒之下耗去了不少力氣。這第二劍,反倒被驚怕中的二姨太給急忙躲了開來,以至砍在涼亭的石桌,削出了一片石屑。

    「你還敢逃?」

    楚興德見趙光峰仍然躺在地上,頓時對他鬆懈了幾分,轉而抓著二姨太不放,提著長劍死命地追,打算在把這對姦夫淫婦齊齊放倒之後,再來好好地洩憤。

    「不要!」

    「老爺不要啊!」

    楚家二姨太被嚇得魂飛魄散,邊圍著涼亭逃竄邊穿衣道:「奴家知錯了,再也不敢了,老爺饒命……」

    「哼,饒命?現在你才知道要饒命?」

    楚興德這一生中,最受不得的一件事情,就是自己女人的背叛,因此這話哪裡聽得進分毫?

    幾乎是立即地,楚興德拚命加速,眼看著即將追上二姨太便猛地抬腳。

    「彭!」

    「啊……」

    二姨太被踹得猛跌出去,摔成了狗吃屎狀。

    緊跟著,楚興德提劍上去,忙照著二姨太的背部狠踹,一腳又是一腳,連綿不絕,看得楚詩嫣差點笑出了聲,暗想這二姨太也有今天?

    「彭!」

    「啊!」

    「砰砰!」

    「啊!不要打!救命啊……」

    一連串的拳腳下來,楚家二姨太已經被打得如同死狗,躺在地上哀嚎喊痛不停,卻又再沒有跑走的力氣了。

    不過,那被楚興德削了一劍的趙光峰,卻忽然如同蛟龍般從地上躍起,直掠出涼亭往東面逃去,顯然是剛才受傷有意裝得很嚴重,然後再尋機會脫身。

    「啊!爹爹,趙光峰要逃!」

    楚詩嫣故作驚呼,但腦海那無聲無息的精神異能,卻在趙光峰的腳下形成了一道強力阻礙,以至趙光峰根本跨越不過,直接被絆得向前摔跌。

    「彭!」

    也正是楚詩嫣這一暗手,才使得楚興德有機會帶領那三名護衛上去,齊齊把那趙光峰給團團圍住。

    「趙光峰啊趙光峰,你可真是色膽包天!本相的女人都敢染指!」

    楚興德咬牙切齒地說著,雙目幾欲噴火,當場舉劍在趙光峰的大腿狠狠一刺,血花四濺:「你逃啊!有膽子再逃啊?」

    「宰相大人,饒命!啊!好痛——」

    趙光峰自然看不出是楚詩嫣阻擾了他的逃跑,因此心中暗罵著晦氣倒霉,嘴裡告饒不停:「小的只是一時色迷了心竅,忘宰相大人開恩吶,只要宰相大人此次不殺了我,不管說什麼我都願意去做。」

    「遲了!」

    楚興德怒極地咆哮,舉劍就要再刺:「你犯了一個不可原諒的錯誤!只有死路一條!」

    「爹爹劍下留人!」

    楚詩嫣看得眉頭微皺:「您還沒有查清具體情況呢,不能那麼早地殺了他!」

    「何事未明?還有何事未明?」楚興德甚怒之下,考慮問題的時候自然欠缺周全,猶如腦海短路一般。

    「這當中的名堂,可多了去了。」

    楚詩嫣暗笑地瞥了二姨太一眼,徐徐講道:「爹爹應該問問趙光峰,到底與二姨太是何時開始勾搭的!若是在很早很早之前就有發生,說不定二姐她……還有可能不是楚家的血脈呢。」

    聞言,楚興德和楚家二姨太,幾乎是齊齊心中凜冽。

    畢竟,這對於楚興德而言,可以說是意味著楚家血脈的純正問題,自然不容忽視。如果說,他養了一個睡了自己老婆的姦夫的女兒,那得有多憋屈?

    而對於楚家二姨太來說,此事則攸關著她女兒楚櫻瑤的將來,只要稍有不慎,楚櫻瑤便會被冠上姦夫之女的稱呼,被楚興德直接撇棄,然後遭受各種欺辱!

    毫無疑問,二姨太肯定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因為此事而牽扯進來,於是忙掙扎著爬起身,一把血一把淚地叩頭哀求:「老爺!老爺可千萬別信這賤種的話呀!櫻瑤她……櫻瑤她就是您的親女兒!」

    「賤婦,給本相住口!」

    楚興德再次勃然大怒,右手揮劍指著二姨太罵道:「嫣兒是本相的親女兒!誰給你的狗膽,竟敢一口一個賤種地叫她?信不信本相這就把你舌頭割了餵狗?」

    「呵,親女兒?老爺還想自欺欺人麼?」

    二姨太也不是傻瓜,一看楚詩嫣在場且句句針對她娘倆的情況,便已猜出今晚的事情是楚詩嫣所告密,而且楚詩嫣還想趁機整死她娘倆。

    因此,她就算落難了也要拉楚詩嫣下水,當場淒然一笑地說道:「那慕容清淺,始終都沒上過老爺的床,你們又何來的子女?可憐老爺身為堂堂宰相,竟替別的男人養了妻女還自以為很光榮!」

    「……」

    這話一出,楚興德頓時被噎得啞口無言。

    因為,這件事一直是他心底的一塊心病!他愛楚詩嫣的娘親慕容清淺,愛得發狂,但卻的的確確從未同房!

    當然,這倒不是楚興德不想,而是慕容清淺根本就不許!

    那個外表看上去很隨和,但內心卻很孤傲清冷,視身體貞操比性命還重要的女人,即便答應了做他楚興德的妻子,也沒能履行夫妻之實!你叫他楚興德如何反駁?

    不過,不知反駁歸不知反駁,但楚興德卻又惦記著楚詩嫣進入太醫院後能助他一臂之力的重要事情,所以生怕楚詩嫣在聽了二姨太的話後情緒反常,於是忙咆哮著過去踹了二姨太數腳。

    「彭!」

    「砰砰砰!」

    直把二姨太給踹得說不出話的時候,楚興德才哼了哼道:「你個恬不知恥的賤人,傷風敗俗的蕩婦!本相可不想聽你的一派胡言,再敢胡說,把你臭嘴都縫上!」

    說完,他忙過去安慰了楚詩嫣一句:「嫣兒別信這賤人的胡話,你可是爹爹手心裡的寶貝,純正的楚家血脈!」

    「嗯,嫣兒相信爹爹。」

    楚詩嫣點了點頭,擺出一副天真無邪的姿態。

    不過心下間,卻是越發地冷笑了起來。

    「難怪我與娘親,在楚家如此不受待見。」

    楚詩嫣大悟,心想慕容清淺這江湖草莽的出身,早先被楚興德封為宰相正妻之位,簡直就是一個拉仇恨的舉措!那些個與楚興德有夫妻之實,且出身名門和富貴之家的姨太,能嚥得下那口淪為偏房的氣就有鬼!

    「既然楚興德這老匹夫,不是我親爹,那我親爹又是誰呢?為何要讓妻女寄別人籬下而不顧?」

    楚詩嫣忽然眉頭直皺,暗想我親爹難道掛了?又或者說,這丫的根本就是一個負心漢,如今已經另結新歡?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一時間,楚詩嫣的心海,可謂波濤陣陣,難以平息。

    不過很快的,她就被周圍情況驚醒。原來是那被楚興德派去集結人手的楚家護衛,已經帶來了二十名楚興德的心腹。

    他們一個個,肅殺無比地拿著火把和長刀,將整個涼亭圍了個水洩不通,同時也在楚興德的命令之下,把楚家二姨太和趙光峰,給五花大綁了起來。

    只不過,為了防止兩人串通說辭,楚興德卻把楚家二姨太給另行關在了附近的一間房中,由另外一名心腹侍衛審問。而趙光峰,則直接被丟在涼亭地上受審。

    「給本相交代,究竟是何時開始與那賤人勾搭的?」楚興德居高臨下地持著長劍,十分近距離地指著趙光峰的鼻子哼道。

    「沒……就第一次。」趙光峰早已被打得半死,因而痛苦喘息著道。

    「不肯說實話?接著打!」

    楚興德一聽,二話不說就讓人對著趙光峰拳打腳踢,眉宇間毫無同情與可憐之色不說,反而有種復仇之後的心滿意足感。

    「彭!」

    「啊!」

    「砰砰砰砰!」

    「啊!別打!別打了!小的交代!」

    趙光峰被打得渾身都好像散架了一般,忙告饒道:「其實有三……三次了!」

    「混蛋!真以為本相在知道真相之前不敢殺你?」

    楚興德是何許人?他可是當朝宰相吶,趙光峰這種回答豈能騙得了他?

    因此很快,楚興德就因腦海浮現出之前趙光峰與楚家二姨太的**畫面,從而怒火再度狂湧,根本忍不住地握劍刺向了趙光峰的心臟!

    「噗哧!」

    「呃——」

    一聲慘叫,戛然而止。

    趙光峰先是劇烈抽搐幾下,而後猛地癱軟在地,雙眸緊緊閉上,再也沒有了生息。

    「拖出去,餵狗!」

    楚興德顯然不是第一次殺人,很快疲憊地丟下長劍,一屁股跌坐在涼亭的石椅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怒目瞟了那關押著二姨太的房間一回,卻又對楚詩嫣招了招手:「嫣兒,爹爹沒嚇壞你吧?」

    「嫣兒不怕!壞人就應該被殺!」楚詩嫣一副乖乖女的姿態。

    「好!有膽色!不愧是本相的親女兒!」

    楚興德特地在『親女兒』這三字上面加了重音,隨後便趁著這小坐休息的機會,感慨道:「最近幾天,爹爹就會安排你去太醫院當藥童,到時你可要機靈點知道麼?人心隔肚皮,切不可鋒芒太甚……」

    不得不說,今晚的事情雖然讓楚興德很怒,但把女人當衣服般的他,卻也沒有怒到骨子裡。

    他的怒,就好像私有物被人玷污了一般的怒,並非摯愛被奪之怒那般不可平息,所以殺完趙光峰後,也就自然氣消了不少。

    而楚興德最最在意的,其實是他的前程!

    所以,他竟十分認真地對著楚詩嫣言傳身教他的官場經驗,希望楚詩嫣能在太醫院以一個小小藥童起家,步步為營,長成一個皇上太后身邊的紅人御醫。

    那樣的話,他今後在整個東太皇朝,就算不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那也能權傾朝野,文武百官莫敢不從。

    約莫半盞茶功夫,聞及府中動靜的楚家大夫人,以及其他各姨太,還有楚櫻瑤和楚青婷,紛紛披著外套帶著丫鬟前來。

    「老爺!」

    「老爺!」

    「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啊!好多的血啊!」

    不一會兒功夫,整個涼亭便喧鬧了起來,惹得楚興德忽然又怒,於是咆哮道:「都給本相住嘴!」

    說完,他使喚人去把那關在房中的二姨太,給拖了出來,惹得大夫人和眾姨太小姐們,個個驚呼連連。

    尤其是楚櫻瑤,則更是哭號地撲了過去:「娘啊!娘你怎麼了?爹爹為何如此心狠,把娘打成這副模樣?」

    「哼,不得喧嘩!」

    楚興德心中,仍然懷疑楚櫻瑤是趙光峰與二姨太所生的賤種,故而理也不理楚櫻瑤,狠厲目光掃向那負責審問二姨太的心腹道:「情況如何了?」

    「回宰相大人,二姨太說前兩月才與趙總管偷情。不過真實性方面,屬下還無從得知。」

    「你且退下吧,封鎖今晚的消息!」楚興德揮了揮手,嚴肅無比道,「日後若有誰敢議論,殺無赦!」

    「遵命!」

    那侍衛躬身點頭,直接帶了十來人離去,想必是做安排去了。

    而楚家大夫人和其他姨太小姐們,也從那侍衛與楚興德的對話當中,聽出了情況所在,於是紛紛吃驚,甚至是難以置信。

    不過,在看到楚詩嫣站在楚興德身邊很近的位置,且楚興德並不排斥的時候,楚家大夫人卻瞳孔猛然一縮,心下吃驚不小。

    「難道,是這賤種搞出來的鬼?」

    大夫人心中暗暗猜測,卻也礙於偷情這種事情過於嚴重而不敢妄加判斷,更不敢與二姨太求情絲毫,只是靜靜地充當了一名看客。

    當然,俗話又說回來了。大夫人不敢說話,可不代表所有人不敢。

    二姨太的女兒楚櫻瑤,就是一個例外的存在。由於今晚的事情,涉及到她娘,甚至是她自己的境況,所以楚櫻瑤忙撲到楚興德腳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哀求道:「爹爹一定是弄錯了!我娘她不會做這種事情的!您就大發慈悲,放過我娘吧?」

    「走開!」

    楚興德狠狠一甩腳,把楚櫻瑤甩開,很是不客氣道:「今天先審到這裡!至於事實如何還有待考究呢!來人,把二姨太暫且關押。」

    「是!宰相大人!」

    兩名楚家護衛,立即把那奄奄一息的二姨太給架起,往剛才那個房間拖去。

    不過,楚詩嫣卻忽然出聲,故意撒嬌道:「爹爹啊,嫣兒想要一個房間用來充當藥房,也好方便嫣兒日後鑽研醫藥,不如把二姨太關押的這個房間,讓給嫣兒成麼?」

    「哦?嫣兒喜歡這房間?」

    楚興德略感詫異,卻又有些為難道:「如今楚家空房不多,那個房間也不怎麼好啊!若是嫣兒有需要,爹爹命工匠為你專程在南苑建個漂亮的大藥房便是。再說了,二姨太關押也要地方呀!」

    「南苑不是還有個柴房麼?」

    楚詩嫣玩味一笑,聽在大夫人和眾姨太小姐們的耳中,竟有種心驚肉跳和毛骨悚然的感覺。

    因為,除了楚興德和眾侍衛不知之外,大夫人等姨太皆知那柴房曾是關押過慕容清淺的地方,而且內中被丟放了不少毒物,環境極差且凶險令人恐懼。

    莫說女子進去會被嚇壞,縱然孔武有力的男子擅入,也要被嚇得驚魂。

    「這賤種,果然好手段!」

    楚家大夫人陰沉地看著楚詩嫣,料定今晚二姨太的下場必定是楚詩嫣所搞的鬼,於是覺得最近幾天,還是不要在楚家之內輕舉妄動的好,否則步入老二的後塵,可就太過得不償失了。

    「好!爹爹倒是把那柴房忘了。」

    楚興德爽快答應,還不忘追問了一句:「爹爹真是該死,你娘都病好了數日,也沒空去看看她了!改日定要帶她出去遊玩遊玩,散散心。」

    「謝爹爹好意,我娘她很好。」楚詩嫣暗暗冷笑,但表面上卻依然躬身行了一禮。

    「嗯,都散了吧!」

    楚興德揉了揉前額,頗為頭疼地對著大夫人和眾姨太小姐們道:「此事不得議論,否則必定嚴加處罰!至於二姨太,就先關押南苑柴房,改日聽候發落!」

    「爹!不要啊!」

    楚櫻瑤一聽,簡直膽顫心驚:「南苑的柴房有好多毒蛇!」

    「那樣更好。」楚興德哈哈大笑,很是沒心沒肺道,「你是這賤人的女兒,近期最好給本相乖巧一些!若是本相查出你是那賤人與趙光峰所生,那你便等著遭受牽連吧!」

    說完,楚興德拂袖而去,惹得楚櫻瑤越發撕心裂肺地哭號:「爹啊!求您放過娘吧?求您了,求您了,求您放過她!」

    聞言,楚興德非但沒有止步,反而走得更快,惹得楚詩嫣暗笑連連,忙揚了揚手上的田雞道:「爹啊,嫣兒抓的田雞,您還沒帶走呢!」

    「呵呵,差點忘了!」

    楚興德神奇地止步轉身,親自走到楚詩嫣面前,接過了一袋活蹦亂跳的田雞往回走,驚得大夫人和其他姨太小姐們,個個如被雷劈了一般地看著楚詩嫣。

    尤其是楚櫻瑤,則更是有種想哀求楚詩嫣幫忙求情的念頭滋生。

    畢竟,按照眼下這局面來看,就只有楚詩嫣能讓楚興德沒脾氣地答應請求了。

    只不過,楚櫻瑤又礙於從前對楚詩嫣所做的那些惡事,而不敢說出口,否則生怕惹得楚詩嫣更怒就不好了。

    「時候不早,嫣兒就不陪大夫人和諸位姨太,以及姐姐們了。」

    楚詩嫣皮笑肉不笑地躬了一身,悠哉悠哉地提著餘下的上等田雞,往南苑走回。

    不過,在路過那間曾關押過慕容清淺的柴房之時,楚詩嫣卻不著痕跡地屈指一彈,一團藥粉便準確無比地打在那剛被關押進去的楚家二姨太身上。

    不一會兒時間,楚詩嫣便聽到了一陣陣淒厲又恐懼的叫聲……

    因為,那藥粉雖然無毒,但卻有著吸引毒蟲蛇蟻的功效,想必那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大夫人,最近一段時間會難以入眠吧?

    ……

    隨著楚家二姨太,與護衛總管趙光峰偷情一事暫落帷幕,整個楚家上下,幾乎沒有人不知道楚詩嫣的手段了。

    雖然楚興德已經下了嚴令,禁止任何人在私下議論這件令他有損顏面的事情,但楚家上下卻毫無疑問地把焦點轉移到楚詩嫣的身上了!

    她們都知,楚詩嫣醫術了得,且得到了楚興德的看重,以及楚老太君的喜歡,就連楚老太君最愛的那支流雲金釵都送給她了。

    因此,每當楚詩嫣在楚家走動,那些個路過的侍衛和丫鬟們,個個都恭敬萬分,甚至還有那麼一點小害怕,禮數方面絲毫不差。

    尤其是碰到楚櫻瑤的時候,她就更是得先對楚詩嫣行禮,生怕楚詩嫣一個心情不好就會藉著她娘與趙光峰偷情的事情大做文章,讓楚詩嫣直呼這果然是一個世態炎涼的社會。

    遙想從前,楚櫻瑤哪會怕她?楚家那些侍衛和丫鬟們,哪會對她畢恭畢敬?

    想到關鍵之處,楚詩嫣不禁越發地冷笑,同時也想著應該早點把大夫人這最毒之人給解決了!

    如今的局面,她雖然已經在楚家立了些許威嚴,可她娘親慕容清淺,卻仍然蝸居在南苑。

    每當楚詩嫣,要慕容清淺在府邸到處走走而舒筋活血的時候,慕容清淺便對大夫人和眾姨太各種擔憂,生怕又會遭到什麼刁難而放棄。

    因此,楚詩嫣就覺得,她不僅要讓自己在楚家立威,同時更要讓她娘親慕容清淺立威,那樣她娘倆才能在楚家站穩腳跟,不受人欺負!

    ……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楚詩嫣已經喜歡在銀月高掛的夜晚,獨坐在屋頂吹著徐徐晚風思考。

    她托著腮,細想著如何才能以一個小小藥童的身份,去扳倒大夫人的親爹,也就是當朝吏部尚書汪忠?

    「聽彩雲說,大夫人的親爹汪忠,在朝中有一個頗強勁的死對頭,是東太皇朝的刑部尚書,霍思遠!這兩人如同水火,想來必定可以從中做上一番手腳,讓霍思遠去打垮汪忠吧?」

    想到激動的地方,楚詩嫣不禁咯咯壞笑了起來。

    不過,把楚詩嫣嚇得一個大跳的,卻是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爽朗又刻意壓低的男人聲音:「詩嫣小姐在想什麼?竟如此出神發笑?」

    「啊!軒轅將軍!」

    楚詩嫣回頭一看,頓時驚魂未甫地拍了拍胸口,小聲道:「你想嚇死人麼?大晚上的不走正門,卻悄悄翻牆跳屋頂地過來,莫不是到我楚家採花來了吧?」

    「詩嫣小姐真是風趣。」

    軒轅嘯月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卻又頗為自戀道:「以在下的長相與身份地位,又何須做採花這等下作之事?」

    說完,他卻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刻意靠近楚詩嫣的耳邊,吐著熱氣說道:「在下此次夜探宰相府,其實是想透露兩個消息給詩嫣小姐,一好一壞,你想先聽哪一個?」

    「好的吧。」楚詩嫣想了想道。

    「好的就是,我娘她……又想你了。」

    「噗!什麼叫你娘又想我?」楚詩嫣被雷了個外焦裡嫩,頓時沒好氣地說道,「這算是壞消息!另一個好消息呢?」

    「另一個,其實是比壞消息更壞的消息。」軒轅嘯月輕輕笑道,「在下今日去太醫院拿些跌打藥藥酒的時候,碰巧聽見了一件不利於你的事情。」

    「何事?」

    「有人要害你!」

    軒轅嘯月認真道:「對方是一個身穿黑衣黑鞋,戴著黑面紗與黑斗笠的女人,自稱黑鳩!她似乎,提前收到你要去太醫院當藥童的消息,所以托那太醫院的白憶霜對付你!希望這消息對詩嫣小姐有助。」

    「這是好消息啊!」楚詩嫣汗道,「若不是軒轅將軍提醒,嫣兒可能被害了還不知道是誰下的手呢。」

    說完,楚詩嫣又敏銳地聯想到,當日丫鬟小珍被殺滅口的時候,她也曾遇到過一個身穿黑衣黑鞋,以及戴著黑面紗與黑斗笠的女人。

    按照軒轅嘯月所講的情況來看,那個渾身是黑的女人,必定是黑鳩無疑,而且還是大夫人身邊所暗藏的高手!想必之前大夫人那瘋狂便血的毒,也是黑鳩所解吧?

    「好吧,詩嫣小姐果然是那麼的與眾不同。」

    軒轅嘯月忽然苦笑:「在在下眼中的好消息,卻成了你眼中的壞消息。而在在下眼中的壞消息,則成了你眼中的好消息。」

    「呵呵,不管怎樣,嫣兒還是要謝過軒轅將軍的提醒。」

    楚詩嫣笑了笑,倒也爽快地說道:「看在軒轅將軍這麼好心的份上,我就再勉為其難的,明日去見你娘一次吧!不過事先聲明,我只是演戲助你娘病癒,若是涉及到一些過於尷尬的事情,還請將軍諒解嫣兒難以從命。」

    「比如呢?」軒轅嘯月饒有興致地問道。

    「比如啊?比如拉手,親嘴什麼的,反正不符合正常男女友誼的,都算在內!」

    「好!」

    軒轅嘯月點了點頭,忙拱了拱手道:「嘯月就先謝過詩嫣小姐了!他日在太醫院,有任何困難都可以托人相告,只要嘯月能幫到你的,就一定不會推辭!」

    「至於那黑鳩和白憶霜的來頭,在下自會命人打探一二,若有消息定會通知詩嫣小姐,還望詩嫣小姐日後在太醫院要小心一些!」

    說完,軒轅嘯月一甩那赤紅披風,幾個起落的瞬間,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留下一道殘餘的淡淡自然味道,在柔暖的晚風中消散。

    「真想不到,二姨太的下場,還沒有讓大夫人收斂,竟提前在宮中打點讓人整我!」

    楚詩嫣在軒轅嘯月走後,依然杵在屋頂暗暗思索:「既然你想早點過上苦日子,我只好勉為其難地成全你了!只是到時候,希望你別後悔!」

    ……

    翌日清晨,楚詩嫣早早準備了一些補品,前往了軒轅王府,算是還了軒轅嘯月昨晚的人情。

    先以大夫的身份,為軒轅嘯月的母親尹氏診了診病情,順便再開了幾副調養身體的藥物。而後,楚詩嫣又刻意換裝,以真面目拿著補品再見尹氏。

    「嫣兒姑娘,沒想到你這麼早,真是有心了。」

    尹氏一見楚詩嫣拿著補品,便心情大好,忙把楚詩嫣拉到了床邊坐著,同時也緊緊拽著楚詩嫣的玉手不放,似乎生怕她會跑了一般。

    而且,她的一雙眼,始終都在楚詩嫣那摘去醜女面具之後的絕世容顏上打轉,彷彿怎麼看都不嫌夠。

    「嫣兒惦記伯母身體,所以早早就起來了,打擾了伯母的休息還望海涵。」

    「哪能呢,伯母喜歡都來不及,哪會怪罪?」尹氏笑得燦爛,卻又忍不住問了一句,「不知嫣兒姑娘,可有與嘯兒打算挑個什麼好日子訂親結婚呢?嘯兒雖然年輕,可我這老婆子卻忍不住想早些抱上孫兒了。」

    「伯母!您盡取笑嫣兒!不依了啦!」

    楚詩嫣陡地瞪了瞪眼,差點被雷得半死,忙作出一副害羞撒嬌的樣子,急急掙脫而逃往房外:「伯母好好養病,嫣兒改日再來探望您!」

    見此,尹氏非但沒有不悅,反而越發地歡喜和期盼了起來,同時也支撐著身體下了床,伸了伸懶腰自語:「我這把骨頭,是該活動活動了,不然一直病下去,哪有機會參加嘯兒與嫣兒的婚禮,哪有力氣抱孫兒了?」

    「……」

    對於尹氏的過分熱情和期盼,楚詩嫣其實很無奈。

    透過今日這一次,楚詩嫣發現這是一件飲鴆止渴的辦法,必須盡早脫身才是王道。

    畢竟,尹氏的病遲早會好,到時候張羅著軒轅嘯月的婚事,請媒婆來宰相府下聘什麼的,楚詩嫣豈不是進退兩難?

    「這該死的軒轅嘯月,真是害苦老娘了!」

    想到無奈之時,楚詩嫣不禁憤憤跺了跺腳,暗罵自己太心軟,一聽昨晚軒轅嘯月的提醒便同情心氾濫,再次把自己往『火坑』裡逼進了幾分。

    就在楚詩嫣邊走邊嘀咕的時刻,卻不料在拐角的時候,竟直接撞上了一個人,那就是剛下早朝回來的軒轅王府正主,軒轅嘯月。

    「啊!好痛!」

    楚詩嫣摸了摸額頭,登時看著軒轅嘯月有些沒好氣道:「將軍不在戰場,難道就不能換一身軟甲?雖然不否認這金甲穿著很有安全感,但對別人卻是一種傷害,硬得要命!」

    「呃,對不起,是在下太魯莽了,沒傷著詩嫣小姐吧?」

    軒轅嘯月忙走近三步,抓開楚詩嫣的手而端詳著她的額頭,伸手輕輕撫道:「有點撞紅,不如去太醫院拿些跌打藥酒擦擦吧?方才在下,有見宰相大人在太醫院與那院使劉判,商談詩嫣小姐進入太醫院的事情,正巧可以去報個道,熟悉熟悉。」

    「這……不太好吧?」楚詩嫣為難道,「沒有爹爹的吩咐,嫣兒不敢提前。」

    「無妨,就說是在下的主意。」

    軒轅嘯月輕笑一聲,很是有禮地邀請楚詩嫣登上了八金騎馬車,呼嘯著便往宮內疾馳而去。

    所過之處,所有人都老遠避讓,使得楚詩嫣和軒轅嘯月兩人,很快便抵達了氣勢恢弘的皇宮,來到了太醫院,同時也見到了楚興德和太醫院的院使劉判。

    「宰相大人,劉院使!」

    軒轅嘯月下了馬車,便爽朗一笑地拱手道:「你們且看,本王把誰帶來了!」

    說完,他一掀布簾,楚詩嫣順勢而下,微一欠身道:「詩嫣見過宰相大人,見過劉院使。」

    「你怎麼來了?」

    楚興德一看,頓時吃驚地瞥了一眼軒轅嘯月的八金騎,暗想我會不會太小看這第四女了?竟在進入太醫院當小小藥童的第一天,便有堂堂軒轅王的八金騎送行!

    好大的威風,好大的排場!就連我這宰相如果想坐八金騎馬車,人家軒轅王還不一定肯載呢!

    「下官見過軒轅王!見過楚四小姐!」

    太醫院院使劉判,一看這情形便忙彎腰拱手,同時也有些惶恐地和楚興德道:「宰相大人這千金,聰明伶俐,標緻動人,來下官這太醫院當藥童,會不會有些屈才了?」

    言下之意,他其實對楚詩嫣有些忌憚。

    畢竟,楚詩嫣身為宰相之女,本就已經讓他很忌憚了,現在軒轅王又親自用八金騎馬車送楚詩嫣過來,這就讓他不能不明白,楚詩嫣與軒轅王的關係也不錯,若是得罪可就不妙了。

    因此,對於這樣一個背景幾乎通天的下屬,劉判還真就不太敢要,更別說日後還要差遣楚詩嫣了。

    「既然聰慧,院使大人就更要盡快把詩嫣小姐升職啊!」

    軒轅嘯月爽朗笑道:「宰相大人與院使大人或許有所不知,其實本王的母親,還是由詩嫣小姐醫好的,因此本王不希望太醫院埋沒人才。」

    「咳,軒轅王和院使大人謬讚了。」

    楚興德聽了軒轅嘯月這話,雖然心底愉悅,但還是謙虛道:「小女年幼愚鈍,正是想在太醫院多多學習,多多鍛煉,升職不升職倒是其次。」

    「既然宰相大人如此說法,下官定當多多栽培。」

    劉判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略作思索便與楚詩嫣道:「從今日開始,就勞煩詩嫣小姐在太醫院做事了,不敬之處還望詩嫣小姐海涵。另外一個,就是詩嫣小姐每日在完成藥童工作的情況下,可以隨意出宮回家,那樣也能多多盡孝宰相大人。」

    「如此甚好。」

    楚興德滿意點了點頭,忙對楚詩嫣努了努嘴:「還不謝過院使大人?日後在太醫院,你可要好生學習,切莫辜負了院使大人的栽培。」

    「謝院使大人,詩嫣定當全力以赴!」楚詩嫣依言,暗暗鬆了口氣。

    事實上,她原本其實挺擔心的,畢竟有句俗話說得好,一入宮門深似海,不知多少宮女太監一旦入宮,那麼想要出宮就好像登天般困難。

    所以,她原本是擔心當了藥童之後,就不能出宮回宰相府來陪伴慕容清淺了。

    不過現在,有了劉判的話,楚詩嫣自然就跟吃了定心丸似的。

    略微一頓,就在商談好之後,軒轅嘯月與楚興德便齊齊告辭離去,只留下楚詩嫣在太醫院門口,接受院使劉判的種種叮囑。

    「在宮裡頭,可不比宮外,詩嫣小姐雖然貴為宰相之女,但說話做事的時候,還是得小心翼翼,切不可頂撞職位比你高的大小官員。」

    「尤其,是在見到皇上太后,以及眾妃子,皇子格格的時候,詩嫣小姐要更加小心!否則,你自己遭罪不說,同時還極有可能會連累宰相大人。」

    「謝院使大人提點。」

    楚詩嫣認真點了點頭,還真就不太敢大意。

    因為她知道,以她個人的力量是難以對抗整個東太皇朝的千軍萬馬,所以只能無奈地放下現代的身段,暫且隱忍。

    但他日若有機會,楚詩嫣定然不會屈於任何人!哪怕欠身行禮,她都不想!

    「進去吧。」

    劉判伸手指了指前方:「今日是詩嫣小姐在太醫院的第一天,就先分配你跟隨一位名叫白憶霜的太醫學習吧。她是太醫院唯一的一位女太醫,醫術高明,希望詩嫣小姐能承受搗藥煎藥這些粗活。」

    「謝院使大人。」

    楚詩嫣笑著點頭,但心底卻忽然有些懷疑,這劉判會不會也是大夫人買通的人呢?居然第一時間把她分給了那個想加害她的白憶霜!

    不過仔細一想,似乎也不太可能。

    畢竟白憶霜,是太醫院唯一的一位女太醫,而她又是女藥童,劉判身為院使當然得考慮她的宰相之女身份,所以安排給女太醫也是自然。

    隨著心中念頭閃過,楚詩嫣很快在劉判的指引下,前去換了一身藥童服裝,隨後才在劉判的帶領下,去見了白憶霜。

    這是一個喜歡白色的女人,渾身白色就不說了,竟然面頰也蒙著白紗,讓人難以看清她的長相與臉部表情,更難以揣摩她的心思。

    「白太醫,這位是新來的藥童,就分在你的名下吧。」

    劉判看著那正在書寫藥方的白憶霜,很是和善道:「她是宰相大人的第四女,楚詩嫣,希望白太醫日後拂照一二。」

    「在我手下做事,皇子格格都得聽話,宰相之女也不例外。」

    白憶霜擺出一副鐵面無私的姿態,冷冷剮了楚詩嫣一眼:「所以你最好收起那宰相千金的架子!如若不然,必定有你的苦頭吃!」

    「謹遵白太醫吩咐。」

    楚詩嫣表面上乖巧無比,但內心卻冷笑得厲害。

    在她看來,真正會陰人的高手,可不是表面上就讓人討厭那麼粗淺。恰恰相反,會陰人的高手可能表面上還是一個大善人,別人的好朋友。

    以白憶霜這初見她的刁鑽嘴臉,就是傻子也看得出來,此人難以相處,比她職別低級的一定要小心謹慎吧?

    「劉院使請回吧,這位楚詩嫣,我會好生管教!」

    白憶霜招呼走了劉判之後,立即起身繞著楚詩嫣走了一圈,嘴角含著幾分冷笑道:「最近天氣不好,冷暖多變,朝中不少官員都或多或少地生了病,所以煎藥工作很是繁忙。」

    「沒關係,詩嫣會熬好每一份藥湯。」

    楚詩嫣微笑一聲,心想我凡是都做好讓你找不到破綻,就算你想找茬也應該沒有機會吧?

    然而,讓楚詩嫣有些微微色變的,卻是這白憶霜陡然話鋒一轉:「你錯了!煎藥工作雖然繁忙,但人手還是足夠的!真正人手不夠的地方,其實是柴火!」

    「白太醫的意思是?」

    「砍樹,劈柴!」

    「……」

    聽了這話,楚詩嫣嘴角一抽,差點直接破口大罵了起來,心底暗想著還是有些低估白憶霜的智商了。

    熬藥與砍樹劈柴,雖然都是粗活,但相比之下,還是要屬熬藥更加輕鬆,砍樹劈柴更加苦力。

    毫無疑問,白憶霜真正要她做的,完全是那種很累人的苦力活!

    念頭閃了閃後,楚詩嫣倒沒有拒絕,依然好脾氣地應承了下來:「既然白太醫吩咐,詩嫣砍樹劈柴就是!」

    「哦?你不嫌累麼?」白憶霜忽然詫異道,「身為宰相千金,詩嫣小姐就沒有半點怨氣?」

    「不敢!」

    「那就好!」白憶霜滿意地揮了揮手,「現在去吧,今日劈夠一千段柴火去曬,否則就別吃飯了。」

    「……」

    看著白憶霜那高高在上的發號施令姿態,楚詩嫣著實很想把她踩扁!

    不過仔細一想,她此次的目的可不是來與白憶霜斗的,因此也樂得讓那白憶霜先蹦達一陣,很快提著斧子按照白憶霜的指引,慢悠悠地朝著宮內的林場走去,心想我有著異能在身,區區砍柴之事豈能累我身軀?

    看著楚詩嫣那漸漸遠去的背影,白憶霜頓時嘴角泛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心中暗道:「你個小丫頭片子,還挺能忍!不過,好戲還在後頭呢!區區砍柴只是見面禮!」

    「白太醫啊,五皇子來了!」忽然一名藥童前來稟報,「據說是全身發軟,上吐下瀉,眼下已經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

    「哦?這可是立功的機會!」白憶霜聽得雙眼陡亮,忙讓這藥童收拾藥箱,「快去迎接!」

    就在白憶霜到了太醫院門口的時候,五皇子冷峻熙剛好被人抬到,無力地痛叫:「快救我啊!痛死了痛死了……」

    「讓下官來為殿下診斷診斷!」

    白憶霜忙過去行了一禮,探手搭在冷峻熙的手腕,凝神診斷,同時也問了問冷峻熙的病情:「殿下最近可有吃什麼令身體不適的東西?」

    「白太醫,本殿下有專門試吃的太監,但太監沒事,偏偏本殿下上吐下瀉!」冷峻熙痛苦哀嚎,略帶不滿道,「你究竟瞧出什麼名堂了沒有?本殿下到底得的什麼病?」

    「這……」

    「快說!」

    「其實……其實下官診斷不出。」白憶霜額頭冒汗,暗叫了一聲糟糕。

    原本在她的想法中,冷峻熙肯定不會得什麼嚴重的病症,所以她才搶先診斷,想貪一功。

    不過現在,她卻連冷峻熙得了什麼病都不知曉,只要冷峻熙一個不悅,她就得遭殃。

    「換!快換人!」

    冷峻熙急於身體病況,倒也無暇計較,很快嚷嚷了起來:「快換高明的太醫過來!」

    「左院判到!」忽然一名藥童高呼。

    「下官見過殿下。」太醫院的左院判,急急從西走廊趕了過來。

    「快!給本殿下瞧病!」冷峻熙同樣是著急之色。

    「殿下放心,下官定會醫好殿下的。」

    左院判認真點了點頭,同樣是探手把脈,以及觀察冷峻熙的臉色,還有詢問相關病情。

    然而,一通診斷下來,左院判卻是眉頭越皺越深,嘴裡嘀咕不停:「不可能啊!不可能啊!下官……下官居然診不出情況!」

    「……」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驚色乍現。

    畢竟,左院判可是太醫院中,除了劉判院使和右院判之外的第二人,他的醫術自然有著極高的造詣!

    不論是皇上還是太后,都喜歡叫左院判去瞧病。

    所以說,左院判說一個人沒治,那麼基本上就是事實了,因此你叫眾人如何不會色變吃驚?

    「去!叫劉院使劉判前來!」冷峻熙聽得臉都黑了,同時也膽顫心驚。

    很快的,劉判被叫來,一通診斷過後,依然是白憶霜和左院判的那副不解與吃驚之色:「真是奇了怪了,下官居然診不出殿下得的是什麼病!」

    「飯桶!統統都是飯桶!」

    冷峻熙氣得渾身發抖,同時也被嚇得膽顫心驚。

    因為,這代表整個太醫院都沒人能瞧出他的病況,所以他便覺得自己可能得了很嚴重的病,弄不好就得一命歸西,所有身為皇子的榮華富貴,都會化作過眼雲煙。

    「殿下息怒。」

    劉判到底是太醫院的院使,鎮定程度自然不是一般太醫所能比擬,只是略做思考便忽然醒悟道:「其實太醫院,或許還有一個人能診出你的病情,並且醫好。」

    「何人?快把他請來!」

    「回殿下,那個人是剛來太醫院的藥童,她是宰相大人的第四女,楚詩嫣!」

    劉判沉吟道:「宰相大人說過,他這第四女醫術不錯,曾治好了楚家大夫人與二姨太,還有楚老太君,那可都是楚家那位太醫所無法醫治的病況!」

    「這還不算,最重要的是軒轅王母!相信在場的諸位,或多或少都有聽說,這是一個無治之症?但事實上,宰相大人的第四女,卻幾乎醫好了軒轅王母,方才不久軒轅王還特地用八金騎將她送來太醫院!」

    聞言,在場所有人都嘴巴張了張,頓時難以置信得厲害。

    尤其是冷峻熙和白憶霜。

    只不過區別,卻是冷峻熙是有些意外,但白憶霜卻是嫉妒得直想發狂,暗憂日後地位可能難保。

    「原來是本殿下曾經的未婚妻!」冷峻熙頓時急道,「那還等什麼?快去把她叫來!」

    「白太醫,不知詩嫣小姐如今身在何處?」

    劉判點了點頭,忽然看著白憶霜道:「你且把她叫來,為五殿下瞧一瞧!倘若可以診出病況,也不至於丟了我太醫院的名聲,更不會被五殿下怪罪啊!」

    「她……她她她……去砍樹劈柴了。」

    白憶霜背脊發涼道,心想那丫頭片子要是真能診出五殿下的病況,甚至是醫好,那我豈不是得遭殃了?

    畢竟,這說明那丫頭片子醫術比我高明,而我卻叫一個醫術比我高明的人去砍樹劈柴……

    一時間,白憶霜不敢想了,也不想再想這個令她有些恐懼的問題。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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