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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058章 戲耍,不妨再狠點! 文 / 今年八歲

    「怎麼,三姨太和三姐,是覺得嫣兒在危言聳聽?」楚詩嫣玩味一笑,卻又陡然話鋒一轉,「你們可知道,歐陽玉那賤人犯的什麼事?」

    「別說你們還沒有進去探望她,縱然眼下這意圖探望的舉動,如果我去跟爹爹一講,他也絕對會臭罵你們一頓,甚至是罰你們進柴房嘗嘗滋味兒!」

    「所以說,識相的快些滾蛋,別在這南苑礙手礙腳,否則我可真要去跟爹爹說了,反正你們也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只能請爹爹出面咯。」

    「……」

    聽了這番話,楚三姨太不禁與她女兒楚青婷,再次對望了一眼。

    緊跟著,楚青婷便湊到楚三姨太的耳邊,小聲嘀咕道:「娘,你看她說話的肯定和自信語氣,好像事情挺嚴重,咱可不要因此觸怒了爹爹呀!這實在是……太划不來了!」

    「這筆帳,先記下!回去再說。」

    楚三姨太那陰冷目光,掃了掃南苑這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狀況,頓時相信了幾分。

    事實上,她們與歐陽玉之間,倒也算不得有多大的交情,頂多只是楚青婷打扮所用的胭脂水粉,以及穿的漂亮衣服,都是歐陽玉為了和她們娘倆打好關係,才半價賣給她們的。

    但楚青婷呢?親近的可是皇子太子,一切用的穿的都很名貴,幾乎與皇族中人差不了多少,否則豈不掉價?

    同時,楚青婷更換新衣和胭脂水粉等打扮所用的東西,頻率也很快,消耗奇大,長期下來可是一筆非常巨額的資金了。

    偏偏楚家,每月所發的月俸,又極其有限。

    楚三姨太的娘家,又只是地方上的太守,論權拼不過大夫人的親爹吏部尚書,論財拼不過二姨太的親爹佐親王,更拼不過歐陽玉那富可敵國的親爹歐陽空!

    所以,楚三姨太娘倆這次報恩探望是假,但想藉機在歐陽玉落難的時候,取得歐陽玉的感激而得到免費衣服和胭脂水粉的使用,才是真!

    說白了,就是楚三姨太已經支撐不住楚青婷那麼大的花銷了!

    而偏偏,她們又瞭解楚家的是非,楚三姨太哪敢跟其他姨太說,她的女兒楚青婷在親近太子皇子們,企圖有朝一日能飛上枝頭當鳳凰,所以需要姨太們的鼎立相助?

    這不是找嫉妒麼?

    人家其他姨太也有女兒,也想讓自己的女兒成為太子妃皇妃什麼的。

    所以,楚三姨太娘倆,壓根兒就不敢聲張,在楚家低調得很!

    哪怕楚興德,她們都沒敢告訴,否則一旦楚興德把楚青婷給捧在掌心,那麼楚青婷便會在羽翼未滿之時遭人嫉妒,甚至被剷除!

    這也是楚三姨太娘倆,為何事事都不親自出手的根本原因。

    畢竟沒有足夠的財勢,她們想像大夫人和二姨太,以及歐陽玉那般高高在上和趾高氣昂,也不可能。

    所以權衡了一番利弊之後,楚三姨太娘倆只得另尋他法,生生放棄了探望歐陽玉的念頭。

    只不過這一次,楚詩嫣和她們恐怕是結怨結大了。

    在楚三姨太的眼中,楚青婷就是她投資的寶貝,將來讓她娘倆成為皇親貴族的寶貝!如今寶貝還在培養當中,便遭到了攔路石,她豈會不怒?

    「嫣兒啊,有時候鋒芒太甚,可不是件什麼好事兒!」

    楚三姨太在臨走之前,頗為怨毒地盯著楚詩嫣,森冷道:「再過半年,太子殿下可就要進行選妃大典了,若是我家青婷能被選上,那你就等著過『好日子』吧!」

    「慢走不送。」

    楚詩嫣皮笑肉不笑,心想你這女兒雖然漂亮,卻也不及老娘真顏的十分之一,縱然處心積慮濃妝艷抹又有何用?要阻斷你女兒的成妃之路,著實太簡單了。

    念頭閃了閃後,楚詩嫣不禁回了房,繼續拿起那《蠱毒解析》,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

    不知不覺,兩個月的時間過去,楚興德為了這家園毒蠱的事情,真可謂操碎了心思,幾乎每天都讓人在起死回生的醫館門口等候,但卻遲遲不見神醫的蹤影,日漸消瘦。

    為了這件事情,那已經被楚詩嫣給暗中提升為西街總管,執掌整條西街的慕容雨澤,倒派人給楚詩嫣吐了不少苦水,說楚詩嫣怎麼還不出現,弄得她特別困擾,總感覺被人監視了一般。

    可卻偏偏,這蹲點等候神醫的人,又是宰相府的,慕容雨澤實在沒有辦法驅趕。

    對此,楚詩嫣其實也有點無奈,因為她到現在,都還沒有摸清楚那家園毒蠱的眉目,斷不好輕易出現,只得每日躲在房裡研究。

    不過,這可把歐陽玉給折磨夠苦了。

    連續兩個月來,歐陽玉每天都要在那恐怖柴房中渡過,日日是喝不飽的稀粥,夜夜是那咬不死人的水蛇,讓她身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傷口,卻又想死也沒辦法死,可謂名副其實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嫣兒,你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嗎?」楚興德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跨入楚詩嫣的房中了,反正每一次他都焦急難當。

    「爹爹莫急。」

    楚詩嫣歎了口氣地放下《蠱毒解析》,略微抬頭道:「其實經過這兩月來的琢磨,嫣兒已經對蠱毒之術有了深刻瞭解,相信再有些時間,就能想出辦法了。」

    「怕是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啊!」

    楚興德著急地歎了口氣:「這家園毒蠱,端的是歹毒令人髮指!嫣兒應該還不知道,歐陽玉那賤人已經被折磨得不成模樣吧?」

    「爹爹的意思是……」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楚興德吸了口氣,臉色有些發白道,「歐陽玉的身體日漸虛弱,已經到了可以影響到本相與你六弟的程度了!」

    「這麼恐怖?」

    楚詩嫣聽得大吃一驚,對於家園母蠱的認識,又上了一個新的台階。

    原本她還以為,楚興德的消瘦,是因對家園母蠱的長久擔憂而起。

    現在她才明白,原來是家園母蠱受折磨所帶來的情況!

    換句話說,當歐陽玉的身體被折磨到一定虛弱的程度時,懷有夫蠱和子蠱的楚興德與楚江天,便會遭受牽連,哪怕沒死也要共同替歐陽玉承擔幾分痛苦!

    「果然歹毒!」

    楚詩嫣不得不承認,眼下這件事情有些棘手。

    畢竟,若是再折磨歐陽玉,那楚興德和楚江天也會跟著遭受一定的折磨,這顯然是楚興德不願意看到的場面,於是關著歐陽玉折磨的事情,就恐怕不能再繼續了。

    念頭閃了閃後,楚詩嫣不禁問道:「爹爹打算放了歐陽玉麼?這賤人遭受了如此對待,定會發狂地復仇你我,甚至是整個楚家。」

    「就本相所知,她起碼不會輕生!」

    楚興德無奈道:「而且本相也相信,這世上沒有解不了的毒,也沒有除不去的蠱,所以歐陽玉,定然知道解蠱之法。」

    「知道也不會告訴你呀!」

    楚詩嫣搖了搖頭:「這賤人狡猾的很,兩個月都不肯吐露絲毫,弄不好會要挾爹爹您,把楚家鬧得雞犬不寧,爹爹在放了她之前,可得想好。」

    「還能怎麼辦呢?」楚興德攤手道,「遇到這麼個事情,本相就算永遠解不了家園毒蠱,也得讓歐陽玉不再受折磨,否則就是跟本相自己和天兒過不去。本相已經做好大致的防備了,好歹也是堂堂宰相,就不信她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隨爹爹的意思吧。」

    楚詩嫣瞇了瞇眼,不禁暗暗計劃著該怎麼殺死那被放出去的歐陽玉了。

    她可不想,讓歐陽玉被放出去後,有機會瘋狂地報復她娘倆。

    反正那中了家園毒蠱的人,不是她,就算是因此連累楚興德和楚江天的性命,她也在所不惜!大不了樹倒猴子散,她帶著慕容清淺遠走高飛。

    至於其他姨太的仇,來日一個個找上門,也不是沒有機會。

    ……

    就在楚興德,沒有從楚詩嫣的口中,得到肯定的解蠱之法後,便真的將歐陽玉從那恐怖柴房中放了出來,而且還是親自迎接。

    「玉兒,這些日子,苦了你了。」

    楚興德濃重地在西苑柴房門口,命人準備了一大桌子的山珍海味,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過來吃吧,吃完了梳洗打扮一番,本相安排你回老家。」

    聞言,那已經披頭散髮,渾身傷痕纍纍到站立都不穩的歐陽玉,雙眼散發著怨毒的色彩,惡狠狠地瞪了楚興德,卻又沒有說一句話。

    她是真的餓壞了。

    這兩月來,她每天都在餓著肚子,所以見著眼前就有一桌子的山珍海味,便直接撲過去扯下一隻肥壯雞腿,完全不顧形象地狼吞虎嚥了起來。

    足足半個時辰過去,歐陽玉吃飽喝足,滿桌子的山珍海味也已經變成了殘羹冷炙,於是歐陽玉恢復了一些氣力,卻依然沒有說半句話地順著楚興德的安排,回到她原本的房中梳洗。

    只不過,看著那滿身甚至滿臉的蛇咬疤痕,歐陽玉的心,便徹底地被怒火點燃,恨意沖天。

    但是,歐陽玉卻還是沒有吭聲半句,只是認認真真地在丫鬟的伺候下,梳妝打扮。

    這兩月來,她已經想了太多太多,同時也明白了很多很多。

    從前的鋒芒,早已內斂,她不再是衝動的歐陽玉!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歐陽玉一身粉衣出來,臉上因傷疤而幾欲毀容,令她不得不蒙上了白紗。

    「玉兒,此次你回老家路途遙遠,究竟是要今日動身回去,還是要在宰相府休息數日再走?」楚興德客客氣氣道。

    「翠雲閣!」歐陽玉有些低沉道。

    「好!就去翠雲閣!」

    楚興德十分乾脆地同意,直接命人趕來了馬車,把歐陽玉給送到了翠雲閣。

    不過,楚興德的人馬才剛走,歐陽玉就在翠雲閣拿了一疊金票,離開翠雲閣去了京都城內的一處月老廟。

    幾番周折過後,歐陽玉見到了一名身著白衣,頭戴斗笠且與她同樣蒙著白紗的女人:「你就是這藏在月老廟的殺手,人稱黑白雙毒中的白鶴?」

    「也稱白憶霜!」

    「那黑鳩呢?」

    「她死了!」

    「你做殺人勾當?」

    「做!」

    「這是一萬兩金票!」

    歐陽玉把金票一拍,恨意沖天道:「去給我殺三人,抓一人!一是楚家四姨太慕容清淺,二是楚家四小姐楚詩嫣,三是西街幕後老闆。這第四個要抓的人,則是西街總管慕容雨澤,事成之後另有一萬兩金票。」

    「楚詩嫣?」

    那早已從太醫院叛逃離開而成為殺手的白憶霜,頓時愕然了幾分。

    不過,一想起那日在宮中林場,她被楚詩嫣整得差點崩潰的事情之後,她的目光便越發堅定了幾分:「很好,和我心意,這就安排人手,先抓人,再殺人。只是,抓到的人該送去哪裡?」

    「翠雲閣!」

    「呵,原來是楚六姨太!」白憶霜玩味一笑,「不過你放心,我做事從來不會洩漏僱主信息!既拿你錢財,便會替你消災!」

    「如此甚好,等你消息!」

    歐陽玉點了點頭,眼帶陰毒地轉身回了翠雲閣。

    這一次,老天有眼,竟讓她還有命從楚家出來!

    也就是說,楚興德根本就沒有辦法解去這家園毒蠱,所以只能把她放走,期望她有一天能告知解蠱之法。

    或者說,家園毒蠱哪怕沒有辦法解去,楚興德也必定是遭受了母蠱的牽連,從而意識到折磨她就是折磨自己,所以放她離開是最佳的選擇。

    就在明白了這一關鍵之後,歐陽玉更是大膽異常,非但沒有離開翠雲閣,反而還在翠雲閣安營紮寨了起來。

    「既然你這老匹夫,開始為了小命而向我委曲求全,那我便成全你,讓你楚家雞犬不寧!」

    歐陽玉狠狠地咬著銀牙,目光怨毒:「只不過,在對付你楚家之前,我得先把楚詩嫣那賤種娘倆給收拾了!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恨!」

    「……」

    就在歐陽玉,暗暗詛咒不停的時候,位於楚家南苑的楚詩嫣,卻依然在研讀《蠱毒解析》,冥思苦想,頗為有翻茶飯不思的姿態。

    事實上,她原本真打算在今天要殺了歐陽玉,以絕後患。

    但仔細一想,她卻又忽然回味了一下與楚興德的對話。

    當時楚興德說,他已經做好了大致的防備,好歹也是堂堂宰相,就不信歐陽玉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這句話,乍一聽是在說歐陽玉。可如果細細咀嚼的話,卻也有警告楚詩嫣的嫌疑。

    要知道,楚詩嫣和歐陽玉之間的大致恩怨,楚興德再清楚不過。

    而且楚興德又不傻,當然明白那中了家園毒蠱的人是他父子兩,並非楚詩嫣。

    所以為了避免被放走的歐陽玉報復,楚興德又怎會猜不出,楚詩嫣極有可能會不顧他父子的性命而暗殺歐陽玉?

    如此一來,十分怕死的楚興德,又怎會不在這一方面防著楚詩嫣?

    對比之下,楚興德反而更願意放了歐陽玉。

    畢竟有著家園毒蠱的存在,只要楚興德能穩住歐陽玉不魚死網破,哪怕就算家園毒蠱不解除,他楚興德也能無恙。

    因此,別說楚興德會防著楚詩嫣殺歐陽玉了,甚至反過來討好歐陽玉而對付她楚詩嫣,都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就在想通了這一關鍵之後,楚詩嫣不禁略微打開窗戶看了看,只見整個南苑侍衛林立,個個嚴肅萬分,看起來像是保護,但指不定就是軟禁她,讓她沒有機會殺歐陽玉!

    「這頭老狐狸,可真不簡單吶!」

    楚詩嫣重新關上窗戶,在房內緩緩地踱著步,心想如今這樣的局面,恐怕只有完完全全地解去家園毒蠱,才能真正意義上地取得勝利而除去歐陽玉,以絕後患。

    所以,她不得不在歐陽玉被放走之後的情況之下,仍然鑽研那部《蠱毒解析》,勢必要以盡早地解了家園毒蠱!

    「按照家園毒蠱的特性來看,這母蠱夫蠱和子蠱之間,定然是有著某種奇妙的生物聯繫,那樣才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如此一來,只要找到了母蠱夫蠱和子蠱之間的奇妙生物聯繫,並切斷,就能保證在歐陽玉死去的情況之下,不影響楚興德和楚江天絲毫!」

    「可是,我又不是牲口,眼下也沒有現代社會的先進儀器,怎麼可能找到母蠱夫蠱和子蠱之間的奇妙聯繫?」

    「為今之計,恐怕只能把夫蠱和子蠱,硬生生從楚興德與楚江天的體內抓出來或者引出來了!若是成功,那麼即便不碰歐陽玉那賤人絲毫,只要隨意殺死夫蠱和子蠱中的任何一個,都能讓歐陽玉上西天!」

    「只不過,想得容易,做到難!若是估計不錯,只要過程中稍有不慎,便會引發夫蠱或子蠱的自殺,從而崩盤。到底該怎麼個抓法或者引法呢?」

    「……」

    就在楚詩嫣即將想出辦法,卻又還差那麼一丁點的關鍵時刻,那按照慣例去西街拿賬簿的沈歡沈樂,卻只回來了沈歡一人,而且賬簿還沒拿到。

    「怎麼了?」

    楚詩嫣微微挑眉,有些不解道:「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有事情也不說?可不像往日心急火燎的沈歡哦。」

    「小……小姐,小的不敢說。」沈歡怯怯看了她一眼,著急而又欲言又止。

    「放心,不會吃了你。」楚詩嫣莞爾一笑,略帶鼓勵道,「快說吧,若是有急事被你耽擱了,那你才會完蛋!」

    聞言,沈歡瞪了瞪眼,忙被嚇得脫口而出:「小……小姐!大事不好,慕容總管被一群黑衣蒙面人給抓走了!我和沈樂跟……跟蹤之後發現,對方把慕容總管帶到了翠雲閣……所以小的先回來稟報。」

    「黑衣蒙面?翠雲閣?」

    楚詩嫣聽得秀眉大皺,著實有些搞不明白,這歐陽玉為何一被放出去,就心急火燎地要對付西街,卻不是第一時間對付我?

    「難道說,她想把慕容雨澤拉回去,繼續給她出主意?」

    念頭閃了閃後,楚詩嫣不禁果斷說道:「你先找幾個人去和沈樂匯合,看看有沒有機會救出慕容總管!我現在在急著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短暫時間之內走不開,但必定會趕來翠雲閣。」

    「好!不打擾小姐!」

    沈歡是個識趣之人,他明白慕容雨澤在楚詩嫣心中的份量很重,但偏偏,眼下楚詩嫣卻著急另外一件事情而無暇顧及慕容雨澤。

    這說明,楚詩嫣所著急的事情,一定是非同小可,因此沈歡連忙告退,按照楚詩嫣的吩咐帶了幾名幫手趕去了翠雲閣和沈樂匯合。

    「雨澤姐姐,玉兒今次讓人把你抓來,其實也是逼不得已。」

    歐陽玉依然戴著白紗,緩緩踱步在那被綁住手腳和塞住嘴巴,以及蒙住雙眼的慕容雨澤面前,居高臨下道:「希望你別介意!」

    說完,歐陽玉微微蹲身,拿掉了慕容雨澤嘴裡的布團和黑色眼罩,卻不解綁。

    「玉兒?」

    慕容雨澤活動了一下雙眼,極其難以置信地抬頭道:「你到底想做什麼?何時已經學會這等綁架的招數了?你可不要胡來!若是讓你爹爹知道你走入了歪門邪道,恐怕會大發雷霆的!」

    「他管得著麼?」

    歐陽玉不屑地撇嘴了撇嘴,很快轉入了正題道:「想必這兩個月,雨澤姐姐在西街學了不少高端東西吧?若是你還顧及我爹爹對你的大恩,就帶著那些高端東西回翠雲閣幫我!」

    「要是不呢?」慕容雨澤見她不知悔改,便很沒好氣地冷笑,「殺了我麼?」

    「怎麼會?」

    歐陽玉陰森一笑,忽然摘下面紗,露出那密密麻麻的傷痕,怨毒萬分而又陰陽怪氣道:「看見這些傷痕了嗎?我的臉,已經毀了,是被水蛇給生生咬爛的!」

    「……」

    就在慕容雨澤涼氣暗抽,十分驚恐而又震驚的時刻,歐陽玉繼續接道:「雨澤姐姐知道麼?這兩個月來,妹妹我可是嘗遍了人間疾苦,什麼樣的懲罰和折磨,都承受過了!但是老天有眼,讓我歐陽玉不死!」

    「你……到底是誰這麼對你的?」

    慕容雨澤到底是善良本性,一見她這幅容顏,以及怨毒的語氣,便心生憐憫,語氣柔緩了幾分:「玉兒快告訴雨澤姐姐呀!到底是誰這麼狠心的對你?宰相大人不知道麼?」

    「哼,別給我提那老匹夫!」

    歐陽玉幾欲把眼珠子都瞪將出來,音量陡然提高了八度,咬牙切齒道:「我之所以會有今天,雖然不能說全怪楚興德那老匹夫,但他卻有份參與!」

    說完,歐陽玉狠狠剮了慕容雨澤一眼:「雨澤姐姐,你不要給玉兒轉移話題好麼?現在是玉兒問你,到底要不要回翠雲閣幫我?若是不幫,那玉兒也讓你,品嚐品嚐這被水蛇日夜撕咬的滋味兒!」

    「你變了!」

    慕容雨澤聽得毛骨悚然,搖頭晃腦不斷:「你不是玉兒!不是我熟悉的玉兒!」

    「說對了!」

    歐陽玉平靜地點了點頭,卻忽然暴躁地走到桌邊,一把將桌子掀翻,桌上茶碗花瓶都摔得稀巴爛,跟著才暴躁地咆哮道:「若是換成你,飽受兩個月的苦難折磨,你也會變!我告訴你,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單純的玉兒了!我是向楚家所有人討債的惡魔!我要讓他楚家,永無安寧!哈哈哈哈!」

    「不要!不要誤入歧途!」慕容雨澤勸說道,「楚興德可是宰相,縱然你爹爹富可敵國,也鬥不過他!」

    「哼,我不需要爹爹的財富,也一樣把他玩得團團轉!」

    歐陽玉一聽,越發不屑了起來:「雨澤姐姐知道麼?玉兒從前可吃過一隻家園毒蠱,如今夫蠱在楚興德那老匹夫體內,子蠱在天兒體內!若是楚興德敢對我怎樣,那我就要他跟著一起陪葬!」

    「可天兒,他是無辜的!」慕容雨澤聽得月眉直皺,「你怎能把他牽扯進去?」

    「你以為是我殘忍麼?」歐陽玉歇斯底里地咆哮了起來,「是楚興德那老匹夫!是他先捨棄的天兒!這一次,他是對家園毒蠱沒有辦法,才把我放出來的!既然他對我妥協,那我自然要他百倍償還,諒他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你……簡直無藥可救。」

    慕容雨澤歎氣連連,卻又仍然不忘勸了一句:「玉兒,聽姐姐的,及時收手好不好?你已經一錯再錯!」

    「少在我面前裝菩薩心腸!」

    歐陽玉惱怒地哼了哼,陡然欺身到她面前,探手掐住她的喉嚨道:「今次我最後問你一次,到底願不願意回翠雲閣來幫我?」

    「助紂為虐的事情,我慕容雨澤做不來。」

    「那你是想嘗嘗被水蛇日夜撕咬的滋味了?」

    「……」

    就在歐陽玉,正對慕容雨澤威脅連連的時刻,楚家南苑的楚詩嫣,卻陡然一拍雙手,燦爛地笑了起來:「終於有辦法了!」

    說完,她忙推開房門,直往外走。

    「楚四小姐,請留步!」

    就在抵達南苑門口的時候,兩名侍衛齊齊將她攔住,其中一人嚴厲道:「宰相大人有令,近期楚家不怎麼太平,請楚四小姐不要離開南苑。」

    「他是怕我去殺歐陽玉吧?」

    楚詩嫣暗罵一聲,卻很快理直氣壯道:「你去告訴爹爹,說我已經想出瞭解蠱之法!快去!遲了你們誰也擔待不起!」

    聞言,兩名侍衛對視一眼,倒很快有一人識趣地跑走,連忙去了楚興德書房稟報。

    「什麼?四小姐真這麼說的?」

    楚興德驚喜地蹦起身,直接丟下手頭事情,隨著那侍衛的帶領去了南苑。

    路途中,楚興德還命其他人,去把楚江天也給帶到了南苑。

    見面之下,楚興德忙招呼楚詩嫣道:「嫣兒,你果真想出瞭解蠱之法?」

    「是的!」

    楚詩嫣很好地隱藏了心中那對於他的憎恨,裝出很驚喜的表情道:「爹爹與六弟快請吧,嫣兒這就為你們捉走夫蠱和子蠱。」

    「好!有任何需要讓人準備的,只管開口。」

    楚興德重重點頭,實實在在地激動了一把,期待感十足。

    身為宰相,他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若不是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之下,他又怎會甘願放了那惡毒的歐陽玉,甘於受到歐陽玉的牽制?

    正所謂,放虎歸山,後患無窮。若是連這點最起碼的道理都不懂,那他豈不是白活了?

    所以,他是被逼得沒有辦法,才不得已放了歐陽玉。

    而今,楚詩嫣若是能幫他解了家園毒蠱,那他,定然會要歐陽玉一個好看!

    「需要的不多,準備兩隻活老鼠即可!記住要同一個窩的,一隻成年公鼠,一隻公老鼠仔。」

    楚詩嫣輕輕一笑,很快指引楚興德和楚江天去了房中,讓兩人分別坐好。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兩個分別裝著成年公鼠和公老鼠仔的鼠籠,便被人提了過來,放在一邊。

    略微一頓,楚詩嫣便從楚江天下手,無聲無息的精神異能直接湧入了楚江天的體內,奇快無比地在楚江天的血脈中搜尋那子蠱的蹤跡。

    還真別說,根據家園毒蠱很容易致人性命的特點,楚詩嫣沒消多久便在楚江天的心口周圍,發現了一隻黑色小蟲,形如跳蚤,但行動卻極其敏捷,竟能在楚江天的心臟鑽來鑽去,卻又不會鑽破什麼東西。

    「看見你了!還想逃?」

    楚詩嫣暗自冷笑,在調動精神異能過去抓捕那子蠱的同時,還不忘在楚江天身上無關緊要的位置,用銀針紮了幾下,令人看起來是在針灸,而保守她精神異能存在的秘密。

    由於控制恰當,楚詩嫣那無聲無息的精神異能,很快裹住了那只子蠱,小心翼翼地將其扯離楚江天的心臟,直接從左胸位置扯出,卻又並未傷及楚江天的身體分毫。

    「這……就是子蠱?」

    楚興德看著那如同跳蚤的東西,在楚江天的胸口表面爬來爬去,頓時呼吸一滯,只覺頭皮都發麻了,同時又有些難以置信。

    畢竟,那是一隻活生生的蟲子,但卻能從楚江天的體內出來而不傷及楚江天的身體分毫,著實令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原因,只能歸結於子蠱有些不同尋常的能力。

    「老鼠拿來!」

    楚詩嫣一邊控制精神異能裹住子蠱,一邊命人把老鼠籠子放好。

    緊跟著,她便把子蠱丟到了那只公老鼠仔的身上,迅速撤去了精神異能。

    只看見,那失去束縛的子蠱,竟是在公老鼠仔的身上飛速轉悠了兩圈,最終沒入了公老鼠仔的體內不見。

    「成了?」楚興德瞪了瞪眼,心底的激動簡直無與倫比。

    「爹爹莫急。」

    楚詩嫣自信滿滿道:「這白老鼠,雖然只是動物,但與人類卻有著不少相似之處,相信子蠱被轉移到公老鼠仔的身上,便不會胡亂出來了。」

    「如此甚好。」

    楚興德重重點頭,忙催促道:「那就麻煩嫣兒,快些為爹爹拿走這夫蠱!回頭我便找歐陽玉那賤人算賬去,她就在翠雲閣!」

    事實上,他已經發現楚詩嫣很聰明,定然能夠察覺今日歐陽玉被放走之後,整個南苑所安插的侍衛是在限制她的行動,阻止她去殺歐陽玉而絕後患。

    所以,為了消除楚詩嫣心中的不快,楚興德自然得利用找歐陽玉算賬的事情,來安撫楚詩嫣!

    「既然爹爹如此執意,嫣兒豈能不助您一臂之力的道理?」

    楚詩嫣暗罵了一聲老狐狸,依樣畫瓢地先給楚興德針灸了一下,跟著才把楚興德體內的夫蠱攆出,丟到了成年公鼠的身上。

    只不過,夫蠱實在是大了點,足足有鴿蛋那麼大,而且奇形怪狀,看起來十分恐怖噁心,著實把那剛被拿走子蠱的楚江天給嚇得大哭,同時也把楚興德給嚇得頭皮發麻,直罵歐陽玉歹毒無比。

    略微頓了頓,就在楚興德和楚江天二人,雙雙被拿走夫蠱和子蠱之後,楚興德便看著那兩隻白老鼠,咬牙切齒了起來:「來人!給我備齊一百侍衛,立即前往翠雲閣,把歐陽玉這賤人給抓起來!老鼠也一同帶上!」

    「是!宰相大人!」侍衛忙單膝跪地,領命而去。

    「嫣兒,這次爹爹……可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

    楚興德看著楚詩嫣,已經越來越發地喜歡了,認為楚詩嫣完全可以成為他的強大助力,不管是醫術方面還是智謀。

    只可惜,楚詩嫣是別人的女兒,而且他,從前還做了不少對不起楚詩嫣母子倆的事情!比如縱容楚家姨太和大夫人,欺負楚詩嫣娘倆。

    於是,楚興德不禁暗自後悔,事事也都小心翼翼,斷不敢去碰觸楚詩嫣的逆鱗了。

    否則,楚詩嫣定然會報復他!

    「都是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

    楚詩嫣笑得燦爛,何況身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爹爹快些請吧!聽說西街的總管慕容雨澤,還被歐陽玉派人給抓到了翠雲閣!以歐陽玉被折磨之後的心性來看,她定然會對慕容雨澤下狠手,若是爹爹再晚一些,怕是會白白葬送一條人命。」

    「好!這就過去,嫣兒也一起去看看。」

    楚興德認真點了點頭,毫不遲疑地帶著楚詩嫣,以及一百多侍衛前往了翠雲閣。

    而此時,翠雲閣二樓的房間裡,歐陽玉卻已經對慕容雨澤動起了手。

    「啪!」一道耳光下來,手腳被縛的慕容雨澤,直接被打得跌倒,嘴角溢血。

    「你到底回不回來?」

    歐陽玉惡狠狠道:「我告訴你,我的耐心有限!可沒這麼多功夫在你身上!若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堅持,死活都要為西街的幕後老闆賣命,那我就成全你!」

    「雨澤早已說過,絕不做那助紂為虐的傷天害理之事。」慕容雨澤決然地搖了搖頭,痛心疾首道,「你要殺便殺吧!若是我貪生怕死,我就不姓慕容!」

    「很好!」

    歐陽玉一聽,登時耐心全無,當場從抽屜取出了一把鋒利剪刀,在她臉上比劃著道:「雖然此處沒有水蛇,但這鋒利的剪刀尖端,也能代替一二,讓你嘗嘗這嫩連被一下一下挑爛的滋味兒!」

    聞言,慕容雨澤不禁牙關緊咬,頗有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可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房門卻「彭」地一聲,被人給狠狠踹開,跟著她便聽見了一道動聽又憤怒,且有些微微熟悉的聲音:「死賤人!你若是敢傷她一根汗毛,我定會將你剁成肉醬!」

    「楚四小姐?」

    慕容雨澤轉首睜眼,心中頗為訝然,同時又有些難以置信。

    對於楚詩嫣,她似乎曾在楚家得罪過吧?為什麼今日,這楚四小姐要救她,而且還……說得她心底激動萬分,只覺暖洋洋的?

    聽她剛才那聲線,似乎與黑鳳……有那麼一點半點的相同,卻又存在很大不同。

    「是你!你們……」

    歐陽玉轉首一看,在見來人是楚詩嫣和楚興德的時候,便很快冷笑了起來:「楚興德,你這是做什麼?莫不是把我放了又覺後悔?」

    「有那麼一點。」楚興德輕哼道。

    「沒關係,你大可以把我再抓起來,狠狠地折磨個夠!」

    歐陽玉故作豪爽道:「只是到時候,可別被說我沒有提醒你,家園毒蠱的連帶性很強!若是我受到的損傷太過嚴重,你也得遭殃倒霉!」

    「那你就試試看咯!」楚詩嫣玩味一笑,十分不屑地撇嘴道,「正巧了,你的手裡不是有一把剪刀?有種往身上刺刺看!」

    「你……別逼我!」

    歐陽玉一聽,登時機警地把剪刀對準了自身,冷笑無比道:「看你們這架勢,感情好像已經解去了家園毒蠱?」

    「不錯!」

    楚興德伸手一指楚詩嫣,頗為自傲道:「你應該想不到,嫣兒的醫術已經登峰造極,區區家園毒蠱又怎能難得倒她?」

    「解了?哈哈哈哈,家園毒蠱已經解了?」

    歐陽玉忽然瘋癲般地仰頭大笑,好一會兒才陰森地哼道:「你們當我歐陽玉,是三歲孩童傻瓜笨蛋麼?實話告訴你們,若是家園毒蠱被解,我這身懷母蠱的人,是可以輕而易舉地察覺的!不過事實上,我卻並未察覺絲毫,這也就意味著你們在胡說八道!」

    「多說無益。」

    楚詩嫣把慕容雨澤從地上扶起,一邊解著繩子,一邊笑道:「剛剛就已經講過,你不信便可以用剪刀刺刺自己試試!相信這家園毒蠱若是仍在,便一定可以影響到爹爹。」

    「你以為我是傻瓜?」歐陽玉不屑道,「我給你一把剪刀,你自己刺刺看?」

    「刺你妹!」

    楚詩嫣猛然欺身上前,甩手便給了她一道重重耳光,更是不屑道:「我告訴你,今日你已經沒有活路了!讓你自盡,都算便宜你!」

    「來人!把這賤人抓起來,送往府衙!」楚興德深深吸了口氣,忽然很平靜道,「今日再多加一條綁架之罪!」

    「是!宰相大人!」

    四名楚家侍衛,立即圍成了一個半弧陣型,朝著歐陽玉包圍而去。

    見此,歐陽玉不禁瞪了瞪眼,心中咯登了一聲,忙指著楚興德道:「你……真敢叫人把我抓去府衙?」

    「這不是已經在叫人抓了?」

    楚興德冷笑地打起了背手:「識相的不要掙扎反抗,否則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

    「我呸!」

    歐陽玉忽地恍然:「我知道,你們就是見我被放出去後依舊生龍活虎,所以想再把我關進那暗無天日的恐怖柴房之中蹂躪,待虛弱之時又好言相勸地放我出來!哼,我可沒有那麼笨,而且也不會吃這回頭草了!」

    「隨你怎麼想。」

    楚興德搖了搖頭,顯得很是諷刺,跟著便加大音量對那四名侍衛喝了起來:「愣著做什麼?把這賤人抓起來!若是膽敢反抗,亂棍打死!」

    「你……別逼我!」歐陽玉猛然後退了三步。

    「逼你又怎樣?你逼本相的次數難道還少了?」楚興德瞪了瞪眼,當即怒手一指,「給我打!狠狠的打!」

    「看來,你這老匹夫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歐陽玉見楚興德的心意如此堅決,便很快將剪刀移到了小腹位置,跟著狠辣辣地刺了進去。

    事實上,她也是逼不得已,也不想死,但誰讓楚興德如此步步緊逼呢?她得讓楚興德切身地感受一下,那家園毒蠱的厲害!

    「噗哧!」

    「啊——」

    隨著剪刀沒入肌膚與血肉,歐陽玉便陡然慘叫一聲,直接跌倒在地。

    但是,歐陽玉卻反而猙獰地笑了,任憑鮮血流淌地笑:「現在就讓你再體會一下,家園毒蠱的威力!」

    「很好。」

    楚興德起初還有點小擔憂,但當他聽見背後被手下提著的那只成年公鼠的慘叫聲後,卻卸下了所有擔憂,反而笑了起來:「真的很好!很解氣!」

    「咳,六姨太,爹爹好像沒受什麼影響呢。」楚詩嫣戲謔道,「要不你再刺幾下試試?」

    「你……定然是在活活忍受!」

    歐陽玉雖然被楚詩嫣這話,給說得差點吐血,但卻真覺得剛才那一下不夠深不夠狠也不夠痛,於是咬牙拔出了剪刀,照著腹部連刺了三下,每一下都是洶洶的,看得慕容雨澤都頭皮發麻地別過了頭。

    「噗!」

    「噗哧!」

    「噗哧!」

    三下過後,歐陽玉的嘴裡都開始吐血了,但楚興德卻依然沒什麼反應,只是房間裡的老鼠慘叫聲卻更大。

    很顯然,這是楚興德體內那只夫蠱轉移到成年公鼠身上的原因,所以歐陽玉如此狠辣地對待自己,卻沒有波及到楚興德。

    「依然無效啊。」楚詩嫣故意搖頭歎氣,強忍著心底那差點笑抽的心情道,「六姨太不妨再狠一點?比如說,刺刺心口什麼的,或許一次就能見效。」

    「那……是什麼聲音?」

    歐陽玉也沒那麼傻。

    她前前後後,總共在自己的腹部狠刺了四下,那無與倫比的劇痛險些讓她直接昏死過去。可卻偏偏,楚興德卻仍然毫無反應,這就不得不讓她懷疑,家園毒蠱極有可能真被解除。

    而且,在她每每刺下一剪刀的時候,房內便有一道淒慘的動物叫聲傳出,於是就更讓她懷疑萬分。

    「哦,那是今天下午,我和爹爹剛養的老鼠。」

    楚詩嫣玩味一笑,很快命人把兩隻老鼠拿到了前面,讓歐陽玉可以看見:「它們一隻叫夫蠱,一隻叫子蠱,六姨太覺得,哪一隻比較可愛,哪一隻又比較可憎?」

    說著,楚詩嫣便裝模作樣地端詳了一下老鼠籠子,嘖嘖有聲道:「我打算啊,把這可憎的一隻,給丟到水裡去悶死算了!只是不知道,六姨太您……會不會也跟著受悶而斷氣?」

    「你……你們……你們把夫蠱和子蠱,轉移到老鼠身上了?」

    歐陽玉也不是泛泛之輩,登時聽出楚詩嫣那濃濃的威脅之意了。

    就是說,楚詩嫣只要殺了籠子裡的任何一隻老鼠,就能要了她的命!這讓她及其難以置信之餘,又滿是不知所措的驚恐。

    實在是太恐怖了!

    這等於,把她的性命跟那兩隻老鼠掛了勾!只要其中有任何一隻老鼠斃命,她也就自然活不成。

    別說悶死老鼠了,就是好端端地養著拱著,那兩隻老鼠也活不了多少年啊!

    一時間,歐陽玉不禁低頭,看著那被自己刺得血肉模糊的腹部傷口,可謂滿腔的氣怒不知該如何發洩。

    她,竟然被耍了!

    被楚詩嫣給耍得自刺了四剪刀,雖不致命卻也夠傷夠痛,也夠吐血!

    ------題外話------

    今天出差去參加理論駕考了,勞累了一天總算過了,但卻一天都沒碼字,只能晚上回來的時候匆匆趕寫,更新晚了還望親們見諒呀,錯別字可能比較多,但偶回頭就會檢查修改。另外,投評價票的親們,記得一定要投五星呀。八歲拜謝了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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