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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074章 我才是神醫! 文 / 今年八歲

    「二當家,我可沒有亂講。」

    那放哨的強盜,見楚凌蝶還不肯就範,於是忙與那紅衣二當家道:「這女子,上山之前曾幫我看過腿上的疤痕,說得頭頭是道,錯不了的。」

    「既有本領,又為何不肯承認?」紅衣二當家,聽得越發迷糊起來,但心底無疑已經認定了楚凌蝶就是神醫,只是奇怪她為什麼不肯承認罷了。

    「不知道啊!可能是害怕了吧。」放哨的強盜,嘿嘿笑道,「咱這兒可是虎母山,誰上來不是害怕的?很正常。」

    「這倒也對。」紅衣二當家認同地點了點頭,略作思索便再次對楚凌蝶拱了拱手,「敢問神醫,如何稱呼?」

    「神醫不敢當!」楚凌蝶見已經被認定為神醫,頓時心如火焚,「本小姐姓楚!」

    「哦,楚神醫。」

    紅衣二當家輕輕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柔聲道:「還請楚神醫別見怪,這虎母山上的好漢,也沒有人們想像中的那麼窮凶極惡!若是楚神醫把我們首領的怪病治好,那麼別說放了那二十名百里村的年輕女子了,即便黃金千兩萬兩,我們都會給你當作酬勞,恭送神醫下山。」

    說到這裡,那紅衣二當家頓時目光森冷了幾分,接道:「可要是治不好,那就別怪我們辣手摧花哦!到時候不僅那二十名百里村的女子不會放,而且就連神醫你,也要與她們一道用來活祭山神。這些都是我們事先商量好的,不是嗎?」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是神醫,我也不會看病。」楚凌蝶極其不甘地指了指楚詩嫣,「她才是真正的神醫!二當家誤會!」

    「何來的誤會之說?」

    紅衣二當家瞥了一眼站得規規矩矩的楚詩嫣和司徒浩軒,頓時不悅了幾分:「神醫這是在考驗我的耐性麼?如果你不是神醫,我的手下又怎會讓你上轎,抬你上山?如果你不是神醫,這兩位又為何一口咬定是你?而且他們還幫你提了看病的藥箱,完全是打下手的姿態。」

    「他們故意害我!」楚凌蝶差點要急得哭出來了。

    「那我可管不著。」紅衣二當家聳了聳肩,便很快揮手道,「來人!帶這位楚神醫過去給首領看病!」

    「是!二當家!」

    兩名拿著大刀的黑衣漢子,很快出列來到楚凌蝶左右,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直把楚凌蝶給嚇得手腳發軟。

    事到如今,楚凌蝶又怎會想不到,待會兒去給這虎母山首領看病之後,肯定沒法治好虎母山首領的怪病,所以紅衣二當家肯定會叫人殺了她的。

    思前想後,楚凌蝶不禁怒視著楚詩嫣罵了起來:「你這賤種,好歹毒的心!」

    「不知道楚神醫在說什麼。」

    楚詩嫣一副迷糊而又無辜的樣子,很是歉然地與那紅衣二當家拱了拱手:「讓二當家見笑了,我們楚神醫其實醫術還是挺高的,但被你們那麼多人圍著,多少也有點膽怯。」

    「無妨,其他人退開!」

    紅衣二當家聞言,便理解地點了點頭,豪氣揮手讓其他不相干的虎母山強盜,全都離開了原地,只留下兩名強盜在守著楚凌蝶。

    「請吧?神醫!」司徒浩軒優雅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同時也暗含幾分另有所指的意思道,「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若是耽誤了救人時間,你擔當得起麼?」

    言下之意,他是說沒有救出人,山下暗藏的太子冷冰寒,便無法剿匪,到時候責任會怪罪到她的身上。

    「哼,原來大祭司也是這種人,今日我算是見識到了!」

    楚凌蝶見退無可退,倒是帶著幾分魚死網破的心理哼道:「不過你們也別得意,倘若我死了,你們兩個打下手的也別想好過!」

    「哎,楚神醫這話可就說錯了哦。」

    紅衣二當家很快笑了笑:「我們虎母山,雖然都是強盜,但也有強盜的自尊,如果不是特殊情況,是萬萬不會牽連其他人的。」

    言下之意,他是說楚凌蝶這神醫,如果治不好他的首領,那麼只會處死楚凌蝶一人,而不會牽連到楚詩嫣和司徒浩軒,可把楚凌蝶給嚇得差點破了膽。

    若不是知道,這紅衣二當家是虎母山的人,她可真以為楚詩嫣與他商量好了。

    念頭閃了閃後,楚凌蝶終於還是順著兩名強盜的指引,走進了營地大門,同時也焦急不已地想著對應之策。

    雖然說,眼下的局面對她極其不利,但她也不是那種輕易認命的人,所以不到最後關頭,她是不會亮出殺手鑭的。

    透過楚詩嫣主動讓轎給她,以及她被說成是神醫這件事情,楚凌蝶又怎會不知道,楚詩嫣這是想藉機弄死她呢?

    換句話說,她若是死了,楚詩嫣肯定會跳出來說能治虎母山的首領,從而治好以換得那二十名百里村女子下山,然後太子等人圍剿,根本就不會影響到整個剿匪計劃。

    至於她的死因,反正她人都死了,還不是由著楚詩嫣和司徒浩軒兩人隨意捏造?只要合情合理,那麼太子冷冰寒即便追究起來,也不會連累楚詩嫣和司徒浩軒兩人的。

    尤其是司徒浩軒,他可是名鎮大陸的大祭司,就算光明正大地要了她楚凌蝶的命,恐怕太子冷冰寒都不敢說什麼。

    「這賤種,到底走的什麼狗屎運,竟能得到大祭司的幫助?」

    楚凌蝶怎麼想怎麼想,都沒能想通這個關鍵。

    在她看來,論樣貌,論身姿,論琴棋書畫,她哪一樣不是比楚詩嫣更好?偏偏楚詩嫣,反而長得奇醜,除了醫術之外便胸無點墨,怎能獲得大祭司的好感?

    「雖然你有大祭司,不過我也不怕!大不了我出殺手鑭!」

    楚凌蝶在想不通的情況之下,只得一邊隨著指引走去虎母山首領所住的地方,同時也暗罵不停:「我就不信,在你得知慕容清淺那賤人正遭遇危難的時候,不會害怕地把我從虎母山的強盜手中救回!」

    從營地大門,到虎母山首領所住房間的距離,其實有些遠,楚詩嫣和司徒浩軒一行人,大約走了半盞茶功夫都沒有抵達。

    而此時,京都城的宰相府南苑,卻是雷雲湧動。

    慕容清淺正在彩雲追月兩人的伺候下,繼續為楚詩嫣做新衣服。

    這是她,為楚詩嫣縫製的第五套新衣了,每一件都極其精緻,耗時很長,漂亮紛呈。

    不過彩雲追月兩人,卻開玩笑說,她這是要把這些年因為生病而落下的全都補上嗎?

    對於此,慕容清淺只是笑而不語,並未作答,繼續仔仔細細地縫製,一針一線都是那麼的用心。

    然而,就在這個當口,房門卻被人一腳踹開,只見楚興德與楚老太君,還有楚五姨太,帶著一大幫的丫鬟和侍衛湧了進來。

    「老太君!老爺!」慕容清淺定神一看,頓時眉頭微皺地站起身,不解道,「這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嗎?」

    「這要問你!」楚興德怒極,二話不說便指著她道,「來人!給本相把這個毒婦給綁起來,身上掛著石頭扔河裡淹了!」

    「……」

    這話一出,慕容清淺與彩雲追月三人,頓時面色陡變,頗為恐懼之餘也有些難以置信。

    「這到底是為什麼?」

    慕容清淺哪有這麼傻地就範?當場取下那掛在牆上的長劍,鏗鏘出鞘地橫在身前:「老爺不問青紅皂白,便要加害於我,請恕清淺難以從命!」

    「大膽!」

    楚興德猛然咆哮,差點把眼珠子都瞪將出來:「到現在,你還在裝傻?好,本相就讓你死個明白!來啊!抬六少爺的屍首!」

    「可憐的天兒,你怎麼死的這麼慘?」

    楚老太君老淚縱橫,很快便有兩名楚家侍衛,抬著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走進了慕容清淺的房中輕輕放下。

    「這是……」

    「還裝蒜?」楚興德氣得差點拍桌,「睜大你的眼睛看看,這是誰!」

    聞言,慕容清淺不明所以,但還是用劍尖輕輕佻開了白布,陡然乍現出一張慘白的臉孔,嚇得慕容清淺頓時涼氣倒抽:「怎麼是天兒?」

    「六少爺!」

    彩雲追月也是看得吃驚萬分。

    這楚江天,是六姨太歐陽玉的兒子,同時也是楚興德唯一的子嗣。

    可如今,楚江天卻變成了一具屍體,難怪楚興德會這麼震怒了。

    只不過,這關慕容清淺什麼事情?

    很快的,彩雲追月便瞧見了楚五姨太的得意臉孔,於是心下瞭然,這多半是楚五姨太的嫁禍了吧?她們可記得昨天,楚五姨太過來這南苑耀武揚威過呢。

    當時那嘴臉,著實讓人想抽她個嘴腫。

    「這毒婦,果然心狠手辣,就連宰相大人唯一的兒子都敢殺了。」彩雲眉頭深鎖,心下暗罵不停,「這都喪心病狂了!」

    「好歹毒!」

    追月哆嗦著嘴唇,卻又暗暗著急萬分:「如今小姐出去遊玩未歸,到底如何是好呀!萬一夫人真被綁著石頭扔到河裡淹死,那後果可真是……」

    想到這裡,追月根本不敢再想,連忙搖頭澄清道:「宰相大人,老太君,六少爺的死可不關四夫人什麼事情!」

    「你個小丫鬟,有什麼資格說話?」楚五姨太忽然冷哼,洶洶道,「老太君讓說了嗎?宰相大人讓說了嗎?就連四姨太都沒讓你說?來人!掌嘴!」

    「不要啊!」彩雲忙跪了下來,「求老太君和宰相大人高抬貴手,原諒追月的不敬吧?」

    在說這話的時候,追月雖然著急,但更多的,還是憤怒。

    在楚詩嫣和慕容清淺娘倆的面前,她與追月可以隨便說話都沒關係,但在楚興德和楚老太君,以及楚五姨太的面前,如果沒有讓說話,那麼胡亂開口是要挨罰的。

    所以對比之下,彩雲無疑更覺得楚詩嫣和慕容清淺更好,而且還不楚興德幾個好上千百倍。

    「你也該死!」

    楚五姨太惡狠狠道:「這都要造反了是吧?如今六少爺屍骨未寒,你們兩個小丫鬟倒好,一開口不問情況便替四夫人求情,這算不算害怕之時的告饒之舉呢?」

    說完,楚五姨太直接暴喝:「來人!給我掌嘴!每人二十下!」

    「我看誰敢!」

    慕容清淺一聽,頓時怒道:「彩雲追月是我的丫鬟,她們說話自然是有我的默許在內,別說她們說的是事實,縱然有什麼不敬的地方,也應該由我來管教。」

    說到這裡,慕容清淺冷眼一瞥楚五姨太:「倒是五妹你,會不會有點越俎代庖的嫌疑?還是說你自作多情多管閒事呢?」

    聞言,楚五姨太頓時暗怒,還真就找不到什麼反駁的理由。

    於是,對彩雲追月兩人掌嘴的事情,她倒可以暫且隱忍,所以很快不怒反笑道:「四姐果然護短!不過,此次的事情恐怕你怎麼護也護不住自己了!」

    「五妹何以見得?」慕容清淺更加冷笑,對著地上那楚江天的屍首努了努嘴道,「就憑天兒的屍首,便斷定是我下的殺手?」

    「除了你,難道還有其他人?」楚五姨太哼哼道,「我們找到天兒的時候,天兒是被淹死在洗衣房的井裡,足足泡了一整夜!」

    「你看見了?」

    「這倒沒有,但卻有人聽見你昨日下午,與天兒發生過口角。」

    楚五姨太哼聲道:「雖然不否認,天兒因為她娘玉兒的死,而對嫣兒有些誤會,所以說話難免難聽。但畢竟是小孩子嘛,何必計較呢?可你倒好,當時與小小的天兒吵得那麼凶,還揚言要把他淹死在水井裡,難道這不是證明?」

    「小孩子?天兒還算小麼?」

    慕容清淺聽得同樣惱怒萬分,很快對楚興德與楚老太君道:「老爺,老太君,昨日清淺確實與天兒發生了口角!但原因,卻是他對我和嫣兒破口大罵,言語骯髒,要多難聽便有多麼難聽。所以……」

    「所以你便嫉恨在心,下狠手把他淹死了!」

    楚興德搶過話道:「慕容清淺,本相真是看走眼了啊!原以為,這楚家就你一人沒有懷心思,卻不料你的心思更壞,竟把本相唯一的子嗣給淹死了,你這是要報復本相,讓本相斷子絕孫麼?」

    「老爺息怒。」慕容清淺鎮定道,「此事確實不關我的事情。」

    昨日下午,楚江天跑到南苑敲開她的房門,對她和楚詩嫣破口大罵,說她和楚詩嫣一個是賤人,一個是賤種,同時楚詩嫣還不是楚興德的親生女兒,也不知是慕容清淺與哪個姦夫所生的野種……

    當時,慕容清淺聽了非常惱怒,心想罵我不要緊,可不要罵我的女兒,所以便惱怒地嚇了嚇楚江天,說要把他淹死在洗衣服的水井裡。

    但是,這僅僅是慕容清淺的說法而已,她根本就沒有動殺心。

    畢竟她知道,楚江天是楚興德的心頭肉,殺了楚江天的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然而,今天的事情,卻讓慕容清淺大為吃驚和意外,沒想到楚江天真的死了,而且還是被淹死的。

    於是,這不得不讓慕容清淺明白,楚江天昨日下午突然跑來南苑開罵,定然是受了有心人的指使吧?而這個人,恐怕除了楚五姨太之外,便沒有其他人了。

    那三姨太,目前還被關在恐怖柴房呢,其他人等一律不得接近,肯定是沒有機會教唆楚江天。

    而即便是有機會教唆,那也沒機會殺黑手淹死楚江天不是?

    「哼,別以為說幾句不關你的事情,便真的與你無關了!」

    楚老太君震怒道:「慕容清淺,老身倒是要問問你,昨夜子時你去哪裡了?別跟老身說謊,昨夜洗衣房的丫鬟舞梅,是親眼看見你進過洗衣房那院子的。」

    「洗衣房!」

    慕容輕輕微微皺眉,心下暗叫了一聲糟糕:「但那不是去殺天兒,而是掉了一件重要首飾在水井旁,所以才特地去找。」

    「那為何,你不叫上彩雲追月,卻偏偏要一個人?」

    楚老太君那手杖,狠狠杵了杵地板,發出了一道沉悶響聲:「雖然眼下,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天兒是你殺的!」

    「但你要搞清楚,你一與天兒發生口角,並說過要淹死他!第二,你偏偏又在昨夜子時去過洗衣房,而這個時間,則剛好是天兒被淹死的時間。所以,從這兩點可以推斷出,你殺死天兒的嫌疑最大,不找你找誰?」

    說到這裡,楚老太君又讓人拿出了一小塊被扯破的花色真絲布片,揚了揚道:「這是從你身上,扯下來的吧?」

    「是!」慕容清淺看了看,卻也沒有反駁地點了點頭,「當時夜深,清淺看不太清,所以衣裳被刮破在水井邊。」

    「老身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是你把天兒扔進水井的時候,因為天兒掙扎劇烈,所以才扯破的呢?」

    楚老太君冷笑道:「慕容清淺,你別把大家當傻瓜看待好不好?當一件事情,相關的巧合出現過多,這就是真正的事發經過!」

    「冤枉!」慕容清淺搖了搖頭,「這定然是有心人的嫁禍,請老太君和老爺明察!」

    「晚了!」楚五姨太陰森笑道,「如今天兒都死了,老太君和老爺的心也傷了,你以為說幾句求情話,便能萬事大吉麼?我告訴你,沒有那麼簡單!」

    「……」

    聽了這番話,慕容清淺不禁張了張嘴,愣是有些無言以對。

    而彩雲追月,則更是焦急如焚,心想要是小姐在就好了,她一定會有辦法為夫人脫罪!

    母虎山。

    楚詩嫣與司徒浩軒一行人,在經過足足一盞茶的時間,才七彎八拐地抵達了虎母山強盜首領所在的房間。

    開門之下,一股濃濃的藥味,夾著幾許惡臭的味道撲面而來,讓楚詩嫣和司徒浩軒兩人,在第一時間便摀住了口鼻。

    而楚凌蝶,則更是當場驚叫了起來:「好臭啊!感覺像有死人的味道!」

    「你說對了,這裡頭,就是一個死人。」那紅衣二當家,款款踏步走進,並叫人關上房門道,「不知神醫可有法子,把這床上的首領給治好?」

    「哈……哈哈哈哈!」楚凌蝶一聽這話,當場狂笑了起來,頗為有些難以自控。

    「你笑什麼?」

    紅衣二當家,也沒在意她的狂笑,而是目露悲傷,一步步走到床邊,頗為深情地注視著床上的人。

    那是一個年輕女子,大約二十,穿著一身紅艷艷的嫁衣,雖然不是絕美之相,但也算楚楚動人。

    只可惜,這女子死了不少時間,如今已經有些腐臭的味道散發了。

    「我在笑,這虎母山的首領,竟然是一個女子!而且還是一個死了的女子!」

    楚凌蝶仍然哈哈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了:「真是諷刺啊!原以為,是個得了怪病的活人呢,卻沒想,居然是個死人!哈哈哈哈,楚詩嫣,你也有今天?哪怕我死了,你也不可能治不好!看看你怎麼辦,等著與我陪葬吧!」

    「女子怎麼了?」紅衣二當家,忽然不悅地站起身,「難道女子就不能當強盜首領?」

    說著,他轉首低頭,仔仔細細地凝視著床上的女子,目光沉醉:「我的紅燭……生前最大的願望,就是想體驗一回做強盜首領的滋味!如今,我讓她願望實現了,可她……卻沒能體會……」

    「……」

    這話一出,楚凌蝶頓時驚愕,不自禁地後退了兩步。

    而楚詩嫣與司徒浩軒,雖然沒有那麼害怕,可卻也還是詫異地張了張嘴。

    原本他們以為,這虎母山強盜的首領,是個男子,一個得了難治怪病的活人。可現在倒好,虎母山的強盜首領變成死去的女子不說,竟然連二當家都不是二當家。

    從這紅衣男子的意思來看,那床上的女子紅燭,定然是他的心愛之人了!他為了心愛之人的一個願望,便不惜落草為寇。

    所以真正來講,這紅衣男子才是真正的虎母山首領!

    「倒是個癡情種!」

    司徒浩軒微微一笑,很快對那紅衣二當家道:「你這身上的衣服,應該是新郎服吧?看來你,對你夫人還是很深愛的,在下佩服。」

    「完了,一切都完了。」

    紅衣二當家,一下子癱坐在床邊,伸出右手想輕撫那紅燭的臉孔,卻生怕會弄壞而縮了回來:「再有幾天,紅燭的屍首便會腐爛,我再也見不到她了……再也見不到了……縱然是當了山寨首領,縱然是金銀財寶堆積如山,又有什麼用?見不到她了……」

    說著說著,紅衣二當家便傷心難耐,就這麼毫無顧忌地扶在床邊哭了起來,如同小孩。

    一邊哭,他卻又一邊講:「我與紅燭,本是恩愛的一對!只可惜,她父母嫌棄我出身貧寒,不同意嫁給我,而硬生生要把她嫁給一個豬腦肥腸的富商,生生逼死了她!」

    「二當家,您別再哭了,這裡還有外人呢!」一名黑衣大漢,聽得很不是滋味,於是提醒道,旨在打斷。

    「倒是我忽略了。」

    紅衣二當家一聽,果然背著楚詩嫣和司徒浩軒,以及楚凌蝶,擦乾了淚水轉身,但卻怎麼遮都遮不住他那通紅的眼眶,顯然對這紅燭用情很深。

    只可惜,佳人已去,徒增傷悲!

    「喂,聽你說的這些,倒像個性情中人。」

    楚凌蝶忽然道:「為什麼你要這麼殘暴的殺人又抓人?多行善積德,不是更好嗎?相信你的紅燭也希望你這麼做的!」

    「所以?」

    「把我放了!」

    「楚神醫想的真是天真!」

    紅衣二當家,忽然仰頭大笑,但那聲音聽起來也不知像哭還是笑:「如今我紫霄雲,乃是一介草寇!而既是草寇,就得有個草寇的樣兒!」

    說完,他很快過去抓住楚凌蝶的柔荑,一直往床邊拽:「楚神醫快,快治治我的紅燭!」

    「人都死了,還怎麼治?」楚凌蝶氣極地甩開手。

    「那你,就是想死了?」紅衣二當家一聽,當場瞪了瞪眼,「來啊!給我砍了!」

    「不要!」楚凌蝶被嚇得直接逃到了楚詩嫣身後,「四姐!我的好四姐,妹妹知錯了,你快些想想辦法呀!」

    「正如你所說,都死了還怎麼救?」

    楚詩嫣攤了攤手,卻又很是沒心沒肺道:「反正你是神醫,治不好就給他們砍個頭咯,我與司徒也可以丟下藥箱下山,大不了再想其他辦法救那些百里村的年輕女子。」

    「你……好狠的心!」

    楚凌蝶聽得又氣又怒,同時又是害怕:「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污蔑,說我是神醫,我就不會攤上這檔子事情!你……你不得好死!」

    「也許會吧。」楚詩嫣聳了聳肩,「但絕對不是今日!」

    「你……你必須救我!」

    楚凌蝶見已經沒有別的辦法可行,於是只得猙獰地咬牙道:「不怕告訴你,在我們出來遊玩的時候,我娘她,已經對你娘下手了!若是猜測不錯,這會兒她已經陷入困境了!所以,你必須救我,否則你就等著讓你娘為我陪葬!」

    「無恥賤人!」

    楚詩嫣聽得瞪眼,當即怒極地摔了一巴掌過去,直接把楚凌蝶給打得嘴角留下,一下子跌倒在地。

    「糟了,出大事了!」司徒浩軒五指動了動,一下子緊張萬分。

    若是這時候,有人可以看到他銀蝶面具下的臉孔,那一定是慘白的。

    「怎麼?還有比這更糟糕的事情?」楚詩嫣皺了皺眉,一下子便著急了起來。

    「沒,沒什麼。」

    司徒浩軒搖了搖頭,卻沒有把心中的慌張說出。

    事實上,他剛才算了一卦,但卻神奇地發現,他居然算不出慕容清淺的情況。

    這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他便由此推測出,這極有可能是他違背了師傅的叮囑,貪圖與楚詩嫣長時間呆在一起,所以便導致他為楚詩嫣的親人算卦,會失靈!

    要不然,他早就能夠算到,並且預防。

    「說,你娘那賤人,到底對我娘做了什麼?」

    楚詩嫣甚怒與擔憂緊張之下,劈手便奪過了一名黑衣大漢手中的大刀,在紅衣二當家和那兩名大漢齊齊訝然的情況之下,架在了楚凌蝶的脖子:「你若是敢怠慢半句,這就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

    「你……你要救了我,我才會說!」楚凌蝶這一刻,感覺死亡來得無比接近,但卻還是鎮定道。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楚詩嫣冷然一哼,一邊用大刀壓制她,一邊對那頗有驚訝的紅衣二當家道:「二當家,看你是個癡情人,我便給你支個招,回頭給你一份藥方可用來保存紅燭的屍體,經久不爛,不知這算不算治好?」

    「這位姑娘,真的有辦法能讓紅燭的屍體,經久不爛?」

    紅衣二當家一聽,頓時眼眸陡亮。

    事實上,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只不過,他不懂醫術,也不懂得怎麼個說法,所以只得對外說是怪病。

    「事實上,我才是真正的神醫!」

    楚詩嫣自信一笑,輕輕摘下了臉上的醜女面具:「若是二當家有聽過京都城的起死回生醫館,甚至西街的幾家店,應該不會不信。」

    ------題外話------

    咳,看完這章,大家不許拍偶呀,雖然局勢對嫣兒娘倆幾個有些不利,但下一章就是嫣兒勢如破竹打勝仗的時刻啦,親們多支持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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