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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一章 文 / 錢錢很愛速來

    更新時間:2012-05-04

    無奈再加悲催,趙楠死死的忍著喝酸梅湯的念頭,拿起茶盞大大的灌了一口。

    陳四郎疑惑不已:「娘娘怎麼只喝清水?」

    趙楠挑了挑眉:「呃……胃不是很舒服,想喝些清水。」

    「怎麼?吃錯東西嗎?太醫來看過沒?」

    趙楠笑道:「不妨事,只是小毛病而已,用不著太醫來的。」

    陳四郎動了動唇,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卻沒說出來:「娘娘可得要多些注意身子。」

    趙楠笑道:「嗯,知道的,多謝四郎關心。」

    陳四郎喝了一碗酸梅湯,緩了緩道:「關於簪子的事情,我查到了些眉目。」

    趙楠眼睛一亮:「查到什麼了?」

    陳四郎看了四週一眼,不作聲。

    趙楠會意,揮手道:「你們先出去。」

    眾奴婢退了下去,殿門關上,殿內只剩下陳四郎和趙楠兩人。

    陳四郎從袖裡拿出一紙圖樣,遞給趙楠:「娘娘請看。」

    趙楠接過,打開一看,便見圖裡畫著一支簪子,看得出畫簪子之人不精畫道,畫得甚是簡單,卻是很清楚的看到簪子的那一頭雕著一隻鳳凰。

    趙楠眸裡掠過一抹閃爍:「鳳凰……」

    是一支鳳簪!

    兩年前漣漪殿裡提倡節儉,宮人全都穿著樸素,這支鳳簪的出現,很是耐人尋味。

    更奇怪的便是陳宗保對這支鳳簪甚是珍藏,若說陳宗保喜歡林穎,按理說林穎身上應該沒有這些貴重之物。

    「娘娘,可是想到什麼了?」陳四郎試探道。

    趙楠又看了一會才道:「這支簪子,不是宮女之物。」

    此話一出,陳四郎臉色一凝:「嗯,不錯,並不是宮女之物。」

    趙楠眸裡一閃,直覺此事非同小可!

    「若不是宮女之物,那陳宗保這支玉簪從哪得來?」

    陳四郎眼神微瞇:「依樣子看,應該不是玉簪。」

    「啊?阿聰說過這支是玉簪……」

    「不,」陳四郎微微抬手:「那天兩人都喝醉了,阿聰看得應不會真切,若是玉的話,又豈能雕成如此精細的鳳凰,依我看,這應該是支金簪。」

    金簪!趙楠心裡一提,若是金簪的話,那更是不可思議了,陳宗保把金簪藏在懷裡,被歸海貴妃發現,那可是大罪!

    慢著,難道真被歸海馨婉發現了,所以招來殺身之禍?

    「陳宗保懷揣黃金之物,被皇貴妃發現,所以治了死罪?」趙楠說出了心裡所想。

    陳四郎沉吟了一會:「依我看,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

    「哦?四郎可是想到什麼變數了?」

    「其實我也只是猜測,」陳四郎頓了頓道:「若說陳宗保是因為玉簪的事情被治罪的,那麼林穎怎麼會在同一時間裡消失?」

    對,陳宗保和林穎失蹤的時間幾乎在同一天!

    若說兩人的失蹤沒有關聯,那可是說不過去的。

    「那就是說,陳宗保的失蹤,與金簪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這事不甚確定,」陳四郎沉吟一會道:「楠,你真要查明此事嗎?」

    見陳四郎欲言又止,趙楠心裡甚是疑惑:「四郎,你想說什麼?」

    陳四郎看著她,眸裡一片深凝:「娘娘,此事牽涉甚廣,非同小可,娘娘真要查明的話,可是會招致殺身之禍。」

    心裡微微一緊,趙楠看向手中的簪圖。

    趙楠是被一杯毒酒賜死的,也就是說她沒當皇后,那便不會死。

    按此邏輯推理,若是事情未發生改變,那就是說她現在是不會死的。

    就算是死,也不應該死在歸海馨婉手裡。

    一入侯門深似海,何況是在帝王之家,從她接手此案那一刻起,死神便伴在她身旁了,當時歸海馨婉找她,那分明是想警告她些什麼,自她拒絕的那一刻起,想必歸海馨婉便將她判了死刑。

    她查與不查,歸海氏都將她視為死敵!

    若是放棄,天聖帝定必對她十分失望,那時候,她便會失去最大的靠山!

    這事情,只有孤注一擲了。

    「查,怎麼不查,陛下說過的,要還死者一個公道。」趙楠一字一頓道。

    陳四郎微微一凜:「陛下他,說過這樣的話?」

    趙楠點了點頭:「嗯,陛下親自對我說的。」

    陳四郎目光閃亮,內裡熱火熾烈,微微激動道:「外處都說天聖帝手段毒辣,殺兄奪位,依我看,天聖帝是一代明君!」

    趙楠心裡一顫,天聖帝殺兄奪位?

    呵,原來陛下也有這麼一段往事啊,為了帝位,任是最善良的綿羊也會變得心狠手辣。

    天聖帝所做的事,她絕對能理解。

    「嗯,既然陛下這樣說,既然陛下如此器重我,我便不能讓他失望。」

    「好,既然娘娘定下心意,那四郎便如實相告吧。」陳四郎倒了一碗酸梅湯,一喝而盡。

    趙楠在旁風中凌亂……

    「對於陳宗保和林穎之事,我暗中打探到一些事情,」說到這裡,陳四郎壓低聲音道:「這支金簪,是歸海馨婉之物。」

    此話一出,趙楠整個人一震!

    金簪是歸海馨婉之物!

    天,若不得歸海馨婉同意,陳宗保斷沒可能得到那物,那便是說……金簪是歸海馨婉賜給陳宗保的!

    沒來由的,歸海馨婉為何要賜陳宗保金簪呢?!

    不妥,這事情很是不妥!

    「娘娘,歸海皇貴妃生性高傲,一般人入不得她的眼,甚少見她賜物給奴才們,而陳宗保此人處世圓滑精明,再加之外表俊朗,又是歸海馨婉身旁護衛,你說,歸海馨婉把金簪賜給陳宗保,是為何意?」

    趙楠微微一頓,隨即心裡一驚!

    天,歸海馨婉九成是喜歡上陳宗保了!

    看著趙楠神情,陳宗保了然幾分,手裡一揮,沒讓她說出來:「娘娘定然是猜到了的,依我看,林穎與陳宗保兩人所遭的禍事,應與林穎有關。」

    趙楠想了想道:「陳宗保將金簪放於懷內,按說陳宗保對皇貴妃的感覺也是非同一般的,那林穎又是怎麼樣一個變數?」

    陳四郎淡淡一笑,神秘道:「娘娘,林穎姿色不俗,是歸海馨婉的貼身女官。」

    趙楠眼前一亮,頓覺一切事情都豁然開朗般!

    莫非……陳宗保與林穎有一段情?!

    假設陳宗保與林穎兩人互相喜歡,然後被歸海馨婉發現,歸海馨婉大怒之下,將兩人處死!

    那麼一切事情都順理成章了!

    兩個女人都喜歡陳宗保,陳宗保也喜歡這兩個女人,只是他喜歡錯了人,保護不了林穎,也沒法保護自己!

    只是……這事情應該怎麼樣對天聖帝說?直說嗎?若是直說的話,天聖帝震怒,定必會治歸海馨婉的罪,歸海烈前兩天對天聖帝說的話她記憶猶新,若是把真相說出來,天聖帝定必兩難!

    難啊……難!

    趙楠正猶豫著,卻見房門打開,綠寶走了進來:「娘娘,太子殿下來了!」

    趙楠一驚,忙理了理情緒,還沒開口,祁便走了進來。

    見到房間裡的兩人,祁臉色一凝!

    見著祁臉色不妥,趙楠心下大驚,連忙行禮道:「奴婢參見太子殿下,殿下,奴婢與陳將軍只是議事……」

    「是嗎?」祁冷冷道了一句:「陳將軍果是忠心一片啊。」

    陳四郎微微皺眉,俯身一拜道:「回殿下,末將……」

    「陳將軍,本太子與趙尚宮有事商議,你退下吧。」未等陳四郎話完,祁揮手打斷,目光一片冷冽。

    陳四郎心下一緊,看了一眼趙楠,拱手道:「遵命!」

    看著陳四郎走出去,趙楠心裡甚是惴惴,祁肯定是誤會些什麼了!

    「太子殿下……我與陳將軍,只是議事。」

    「我知道。」祁淡淡應了一句,走到她旁邊坐下,看了一眼台上的糕點茶品,目光一寒:「把這些全部撤了。」

    「是。」綠寶怯怯的應了一聲,與阿長一起把桌上的東西快快撤下去。

    祁只是坐著,默聲不吭,趙楠站在一旁抿嘴不語,祁生氣了。

    若是她開口,祁會更生氣。她還是乖乖站著,待他情緒穩定一些再說。

    綠寶和阿長奉上新的茶點,祁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默不作聲,氣氛繃得很緊。

    「怎麼不說話了?」祁冷聲問道。

    趙楠抿了抿唇:「殿下,楠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個時候她說什麼都是錯的!

    祁眼眸一黯:「怕了?」

    「楠……是的,楠是怕了。」

    「怕什麼?本太子很可怕嗎?」

    「不,不是的。」趙楠心裡一驚:「太子殿下宅心仁厚,不可怕。」

    「砰!」

    祁重重的把茶盞放下:「那你怕什麼!」

    太子震怒,殿內的奴婢跪了一地。

    趙楠猶豫了一會:「殿下,剛才楠與陳將軍,在商議一些事情,外人不能知道的。」

    祁挑眉:「是嗎?倒是說給本太子知道,你倆有何秘密不能讓外人知道。」

    趙楠微微皺眉,看了一眼殿內:「殿下,這裡人多耳雜的……」

    「人多耳雜?我看不是吧?你不是經常說,華容殿內的奴婢們與你是一家人嗎?既是一家人,又有何不能隱瞞的?」

    趙楠心下一沉,看來祁這醋吃得不少,殿內這許多人,她是斷不能將剛才與陳四郎的一番話說出來的!

    「太子殿下,其實……我跟陳將軍說的,是關於那宮女之事。」說到這裡,趙楠頓著不說,希望祁能明白她話中所指。

    祁臉色微微一緩,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手微微一揮:「你們都下去。」

    此話一出,趙楠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祁是明白的。

    宮人們退了下去,殿門重新關上,趙楠向祁跪下道:「請太子殿下恕罪……」

    「你是在怪本太子嗎?」祁冷聲道。

    趙楠一愕,抬頭看他,不甚明白他話中之意。

    「陳四郎以前是你的夫婿對嗎?」

    趙楠心裡一驚,祁為何在這個時候提起這事?!

    「呃……以前爹爹曾將我許配於他,只不過……我拒絕了。」

    「拒絕了?」祁挑眉:「想必那時是不知道他的好,所以拒絕了吧,現在嫁進了皇城,他又在你身旁,相比較之下,他比本太子還要體貼你,對嗎?」

    「殿下!」趙楠凝聲道:「我與四郎是清清白白的!」

    祁輕輕一笑,俯身,手指托起她的下巴:「楠兒,你為何如此緊張?」

    趙楠抿嘴:「楠兒從未做過對不起太子殿下的事情。」

    祁眼眸一瞇:「陳四郎,緘,楠兒,糾纏你的人還真不少。」

    他這是舊事重提!

    趙楠氣不打一處來:「殿下,緘已經不在了!」他的話提醒了她,他親手把兄長殺了。

    無論祁多麼溫柔,在他骨子裡,藏著了暴戾份子。

    「是啊,緘是不在了,呵。」祁淡淡一笑,帶出一絲無奈:「楠兒,你果真不再恨本太子了嗎?」

    「……」趙楠無語,祁他到底在說什麼?!

    是吃醋,還是傷心?為何他今天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祁在擔心什麼?

    「殿下,若你一口咬定趙楠與陳將軍之事,趙楠無話可說,煩請殿下降罪吧。」趙楠俯地下拜。

    清冷的眸裡掠過一抹複雜之色,祁默不作聲,良久後才道:「你倆說了些什麼?」

    趙楠心裡一提,看向祁:「陳將軍告訴了我一些關于歸海皇貴妃的事情,楠兒未確定是否屬實。」

    「直說。」

    趙楠猶豫了一會,想到祁城府極深,把這事告訴他,興許他會幫她想個主意。

    念及此,趙楠便將與陳將軍所說的話告訴了祁,趙楠話畢,便見得祁臉上一片慍怒。遂心裡一驚,怯怯問道:「殿下……?」

    「好個歸海馨婉!」祁咬牙道:「竟然做出這等讓皇室蒙羞之情,當真可惡。」

    「殿下,前兩天歸海烈在陛下面前說了一番話,請求陛下免去歸海馨婉所犯之事,要了一面免死金牌,陛下答應了,太子殿下,此事不簡單,楠兒不知如何處理,還請殿下為楠兒指點一二。」

    祁微微一緩,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沉吟一會道:「直說。」

    「直說?!」趙楠一驚:「直說的話……陛下他會不會遷怒於我?」

    任誰也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老婆給自己戴綠帽一事,何況是天聖帝,若是將事情直說,天聖帝一個不喜歡,很容易便會把她『卡嚓』了。

    「我父皇不是這樣的人。」祁放下茶盞:「已不在人死的尹尚宮追隨我父皇多年,知道的秘密不少,當時不少人逼害於尹尚宮,若不是父皇,尹尚宮是不能善終的。所以楠兒,你知道什麼,一定要向父皇直說,明白嗎?」

    「嗯,楠兒明白了。」現在她肚子裡可能孕育著一個小生命,以後在宮裡可得要加倍小心。

    她要活下去。

    「楠兒,若是有什麼事情,記得遣人到太子府處,這陣子,我有些事情要忙,不能經常來看你。」

    任誰也聽得出祁話裡的吞吐,趙楠心裡一痛,抿嘴道:「殿下事務繁多,楠還是不要打擾的好,殿下放心吧,楠會照顧好自己的,斷不會讓殿下為楠分心。」

    祁眸色微微一顫:「你在怪我?」

    「趙楠不敢。」她嫁的人是太子,便要習慣那後宮生活,只是人非草木,她是斷不能忍受自己的丈夫與另一個女人曖昧,所以,她選擇逃避。

    祁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冷冷道了一聲:「好!趙楠,這皇宮裡,便只有你會如此對我。」

    「殿下言重了,趙楠是陛下的御尚宮,趙楠伺候的是陛下,若然有事,也是歸陛下所管,希望太子殿下體諒。」

    祁眉頭一皺:「你用父皇來壓我嗎?」

    「不是。」比你大的就只有天聖帝了,不拿他壓拿誰壓。

    「你!」心裡悶著氣,祁一時語窒,到最後長長舒了一口氣:「楠兒,你是個聰明人,一直以來,你應是最明白我的人,這段時間我疏忽於你……」

    「殿下,趙楠明白的。」未等祁說完,趙楠便打斷道:「殿下所說的,趙楠都明白,趙楠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望殿下不要擔心。」

    祁疑惑的看著她,不甚理解她話裡的明白之意,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腦海裡浮現著趙楠與陳四郎獨處的畫面,不覺妒從心生。

    「楠,你記著一句話,不要做第二個歸海馨婉。」祁話畢,憤而轉身離去。

    趙楠愕在當場,祁在警告她!

    他還在意剛才的事情!

    看著祁飛快的消失於眼前,趙楠心裡一陣挫敗,祁這樣說,是不相信她還是純屬吃醋?

    這事情若是處理不好,必定會連累陳四郎!

    不行,四郎對她如此忠心,她又豈可讓他蒙受冤難。

    只是……祁不是一個意氣用事之人,也許剛才他只是純屬警告一下而已,若她有所舉動的話,很可能會被祁誤會,到時就算她與陳四郎是清白的,也會讓祁誤會!

    天,她應該怎麼辦!

    還是……先提醒陳四郎,讓他做好防範吧。

    第二天,陳四郎到華容殿找趙楠,趙楠與他說了祁的話,陳四郎聽罷,淡淡一笑,不以為然。

    疑惑於陳四郎的反應,趙楠問道:「四郎,難道你不擔心?」

    「擔心?」陳四郎笑道:「我一介小將,太子若要治我罪的話,我豈能逃得掉?我與你清清白白,相信太子殿下當時之說只是一時意氣,不能當真的。也許,太子這樣說只是試探你而已,切不可自亂了陣腳。」

    陳四郎此話有理,趙楠的心微微安穩了些,正想開口,胸間又傳來噁心之氣,忍不住手捂著了嘴,乾嘔不已。

    「娘娘,你怎麼了?」陳四郎擔憂道。

    趙楠搖了搖頭:「沒,這陣子可能吃錯了些東西,有點噁心而已。」

    「吃錯東西了?」陳四郎微微皺眉:「這陣子的膳食,可曾檢查過?」

    「檢查了的,四郎不要擔心,許是天氣煩熱而致,吃些清淡之食便可。」

    「太醫來看過了嗎?」

    「此等小事不必勞煩太醫的,待會喝些酸梅湯,把濕滯之氣化去便可。」呵,酸梅湯,光是想也讓她口水直流了。

    陳四郎眸裡掠過一抹疑惑,點頭道:「喝些酸梅湯也可,但切不可喝多了。」

    「知道的,四郎放心吧。」

    「娘娘,你要酸梅湯嗎?綠寶給你端來。」待兩人話完,一旁的綠寶蹦了出來。

    一時之間,趙楠只覺綠寶無比可愛:「去吧去吧,拿些清涼的糕點過來。」

    「知道了。娘娘,將軍請稍等。」

    綠寶一蹦一跳的下了去,趙楠笑道:「這陣子怎的不見阿聰跟著你?」

    「哦,我升了他的官,現在他正忙著。」

    「陞官了啊,呵呵。」趙楠掩嘴直笑,阿聰此人憨厚老實,與綠寶在一起,一靜一動的很是適合。

    「娘娘,你打算如何向陛下匯報那事?」

    趙楠一頓:「直接說。」

    陳四郎眸裡一閃:「直說嗎?我們的證據,就只有一張鳳簪圖樣。陳宗保失蹤了,到現在,我們也找不到他,若是直說的話,天聖帝會否怪罪?」

    「事隔兩年,證據已然全數被毀,我想天聖帝應該是不會想看到實打實的證據,我只要將想到的告訴陛下,陛下自會判斷的。」

    對於妻子出軌一事,還是讓天聖帝抱些幻想比較好。

    「嗯,就依娘娘所說吧。」

    這時便見綠寶將酸梅湯與茶點送來,趙楠眼前一亮,見著酸梅湯,趙楠有些逼不及待。

    趙楠的小動作盡數落入陳四郎眸裡,陳四郎不作聲,待趙楠喝完第二碗酸梅湯時,陳四郎笑著道:「娘娘,請看一字。」

    陳四郎話畢,手沾了些水,在台上寫了一字:孕。

    趙楠傻了眼,不可思議的看向陳四郎。

    天,他也太精明了吧!

    趙楠只是笑,不作回答,這時便見李公公走了進來,對她行了禮道:「娘娘,陛下有事宣召。」

    趙楠站起來,向李公公回禮道:「有勞公公通傳了,煩請公公告訴陛下,楠兒稍後便到。」

    「好。」李公公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趙楠數了數日子,今天剛好是天聖帝所下日期的最後一天,呵,她可不是一個稱職的尚宮,讓老總催了她才記得將事情匯報。

    「四郎,隨我進宮面聖嗎?」

    陳四郎沉吟一會:「也好,天聖帝當時是命了我輔助你的。」

    「那煩請陳將軍在此稍侯一會,楠兒這就去換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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