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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94.如此下場 文 / 玉面小七郎

    呂明安帶走小福星最初那段時間,我就像是活在夢中,感覺一切都不是真實的。每一天,我都奔波在大街小巷,想著茫茫人海中,或者下一個轉角處,就能看到他們父子倆。

    在f城翻找了五天,我又跑回了j鎮。公公在聽到呂明安帶著小福星不辭而別的消息,嘴角哆嗦了好一陣子才說:「他怎麼能這樣?」

    呆了幾個小時,公公拿著手機把親朋友好友家的電話打了個遍,沒人知道呂明安去了哪裡,我只好又心急火燎的跑回了我媽家裡。

    「什麼?明安帶著小福星走了?走了?」我媽一聽這事,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抱著凳子腿嗚咽著哭了起來,「我這都什麼命啊,兒子關在牢裡,女婿又跑了。青青啊,你要怎麼辦啊?我和你爸又要怎麼辦?」

    「媽,你起來,別哭了。」我本來就夠崩潰的了,我媽還哭得沒完沒了的。

    「你讓我怎麼能不哭。」她越哭聲音越大。

    「那你慢慢哭,我先回f城,我要想辦法找到他們。」我拎著行李,也顧不上吃飯,轉了身又出了家門。下了小斜坡,我媽的哭聲還隱隱傳來。我咬著牙加快了腳步,到了這般境況,哭斷腸也沒有用。

    這樣來回奔波了十來天,我染了一場嚴重的感冒。在床上躺了一天,昏昏沉沉中感覺到這個家空得只剩下了自己。

    明安,你說過的,你不會放棄我。可是到了最後,你還是放棄了我,你怎麼能這樣決絕?

    小福星,你晚上一直跟著媽媽睡,現在乍然換成了爸爸,你晚上哭鬧嗎?

    我抓著被子,任淚水將枕頭浸濕。這噩夢般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有天亮?

    我慢慢的意識到,呂明安真的帶著兒子走,他沒有跟我開玩笑。我打開大門時,不會有驚喜在等著我。qq上,微信上,郵箱裡,再也沒有他的隻字片語。

    這場重感冒痊癒時,呂明安和兒子已經離開家整整二十天了。

    鏡子裡,我蒼白消瘦得像一隻鬼。

    呂明安離開家一個月後,我又一次接到了魏薇的電話。

    「青青,我想見你一面。」她彷彿也遭遇了什麼災難般,聲音有氣無力的。

    「抱歉,我沒時間。」我低聲說。

    「可能是最後一面,青青,我求你。」她又說。

    「那你把地址發到我手機上,我抽個時間過去。」我強打精神,隨即掛了電話。

    我掛了電話後又想,呂明安似乎和魏薇的關係挺不尋常的,她會不會知道呂明安在哪裡?想到這裡,我趕緊翻短信收件箱,魏薇已經把地址發過來了。

    我胡亂了洗了個臉拎上包就出了家門,魏薇給的地址在f城的郊區,我搭著公交車去了汽車站,然後搭乘中巴車趕了過去。

    下了車,七拐八拐,問了不少人最後找到了地方,那是一間靠著湖邊臨時搭建的鐵皮房子。我站在那簡易的房門前,很是猶豫,魏薇怎麼會住到這種地方?

    敲了幾下門,裡面傳來了魏薇的聲音,「青青,是你嗎?門沒鎖。」

    我稍稍用力便推開了房門,靠窗的位置是一張大床,魏薇半靠著床頭,此時正看著我。

    「你怎麼住在這裡?」我把手裡的水果放到離床不遠一張桌子上。

    「現在有張床能睡,我就謝天謝地了。青青,那裡有凳子,你坐吧。」她指著桌子下面的塑料椅。

    「你怎麼瘦成這樣了?」魏薇問我。

    「你知道呂明安去了哪裡嗎?」我坐到她的床頭。

    「他,怎麼了?」她有些怔怔的問我。

    「走了,帶著我兒子一起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裡?」我看著魏薇,她也同樣憔悴得不成人樣,「你生病了?」

    「太狠了。」魏薇抓著被面,好一會她才轉頭看我,「青青,我感染了hiv。」

    「什麼?」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魏薇又重複了一遍。我驚得猛得從凳子上站了起來,hiv,天吶!

    「別害怕,就我們這樣面對面的說會話是不會傳染的。」她輕聲安撫我,「青青,坐下來,真的,別怕。」

    「怎麼會這樣?」我緩緩的坐回凳子上,「你是怎麼發現的?啊,莫叢新……」我伸手摀住自己的嘴,驚恐的看著她。

    「他不會有事的,事情發生在他坐牢之後。說起來,他因此避了一禍。」魏薇捂著嘴咳了好一陣子,「你能把你買的水果洗一點給我吃嗎?我有好久沒過水果了。」

    我有些顫抖的起了身,在西側的牆邊找了個落滿灰塵的盤子,然後洗了幾個桃子,又拿了一條香焦。

    端回她面前時,我放到了床頭的小桌子上。她啃了一口桃子,然後因為咳得厲害,不得不放下,再拿起香焦時,她扶著床頭對著垃圾桶一陣猛嘔。我起了身幫她拍了拍後背,好一陣子,她才止住了吐,扶著床頭,她端過桌子上的杯子喝了兩口水。

    「我一直懷疑是章韻齡下的毒手,可惜,沒有證據。」魏薇靠到床頭上,兩行淚順著她臉往下淌,「青青,我現在想起來,我們在商場上班那會多好,雖然沒多少錢,但日子有盼頭。休一天假能把f城的小吃街逛個遍,唉!」

    「你,和陌生男人上床了?」我問她。

    她搖搖頭,「我是通過血液感染的,叢新被抓走後,那一段時間我特別苦郁。所以經常去酒吧,然後有個高大帥氣的男人向我表示好感。你也知道酒吧那種地方,他勾搭我無非就是奔著上床去。我不抗拒和男人上床,但他卻沒有,特別有耐心,送我回家,牽我的手,和我親吻,從不提上床的事。」

    「所以,慢慢的,我偶爾會帶他回家,一起做飯吃,一起下樓散步。我甚至都把他當男朋友依賴了,青青,我知道你看不懂我對男女關係的隨便。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被那個賤男甩了並流產之後,對於男人,我就開始變得恨男人又變著法的征服他們,我討厭他們舔著臉湊上來,又滿足於他們在床上表現出來的百般醜態,我也覺得自己挺變態的。」

    「大約在我們交往一個月後,我口腔潰瘍,那個高大帥氣的男人說給我煲粥喝。然後他切菜時切到了手,傷口很小,他舉著受傷的手指撒嬌讓我給他止痛。」

    「然後他就再也沒來過了,電話也打不通了,過了一個星期後,我接到了他的電話,他讓我上醫院檢查。我哭著問他為什麼?他沉默了很久才說,他拿人錢財,給錢的人說了不准睡我並且還要讓我在死之前感受一下什麼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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