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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九十三章 藍沐風是GAY 文 / 非常特別

    付青山醒來後看到鐫刻於記憶深處的小屋時,頓時淚流滿面。

    付縷心中一驚,關切道:「父親,您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他搖著頭,不說一句話,只是打量著房間不停地流著淚,眼底卻流露出痛楚的甜蜜,折磨的激動來。

    「十多年了,我已經十多年沒有敢進這間屋子了…。」他的聲音哽咽著,壓抑著。

    付縷默不作聲了,她看著這樣的付青山不知道說什麼好。

    付青山的外表是清冷的,沒想到他的感情是如岩漿的,就像那火山爆發要將人燃燒殆盡!

    她不知道母親是怎麼面對如此火熱的他的,究竟母親的心有沒有為他停留過,感動過!如果沒有的話,那麼她的親生父親又是怎樣的一個人呢?能讓母親面對這麼深情,這麼優秀的男人而不動情!

    「我媽媽是怎麼樣的人?」她不由自主的問,眼裡是對母親的渴望。

    「她是一個溫柔,善良,可愛,聰明,集天下所有優點的女人。」提起付縷的母親,付青山的眼裡立刻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每吐出一個字,那眼就灼熱一分,每讚美一句,那臉上就溫柔數分。

    付縷有些黯然,付青山的愛已然深入骨髓了,甚至是走火入魔了,她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他是不是知道呢?她突然有些害怕他知道她不是他親生女兒的真相了,因為她貪戀上這份父愛了。

    「只要你看她一眼,你就會不由自主的沉淪下去,她展顏一笑,能春風化雨;她皺眉微蹙,能天地變色;她溫柔細語,能百鳥停駐;她翩然一舞,能讓時間停滯;她高歌一曲,能讓百獸臣服……。她就是一個天仙,是上天最完美的傑作……」付青山越說眼睛越亮,眼裡流動著神光異彩,驀地,他眼神一黯,瞬間變得黯然而傷感:「可是她這麼完美,卻沒有…沒有…」

    「沒有什麼?」付縷心中一動,接口問道。

    「沒有什麼!」付青山陡然一驚,看著付縷急切的臉,戛然而止。

    付縷不禁暗中疑惑,究竟付青山那後半句是什麼意思?

    「父親,您知道母親的來歷麼?」

    付青山的眉皺了皺,神色間似乎掙扎了一下,才緩緩道:「你母親來自很遠的地方,她應該是…。嗯…。是一個小國的公主吧。」

    付縷聽了心中一暖,付青山對她果然是疼愛的,怕她一時衝動去尋找母親,不敢將母親的真實身份告訴她,其實她從這些藏書中早就猜到了,她母親可能是精靈國的人。因為裡面好多的藏書都是用精靈語寫的…

    付青山以為她不認識,其實在地獄裡的那些日子,她認識了各種的文字,其中就有精靈語。

    這時她有些惡作劇的問道:「父親,為什麼母親有這麼多書,而且有的字都稀里古怪的,根本不是世界上任何一族的語言?」

    「嗯…」付青山愣了愣,想了一會才道:「你母親酷愛收集各類書籍,又極為聰慧,有過目不忘的能力,那些你不認識的字是你母親親自默寫出來的,你如果想知道的話,我可以慢慢教你。」

    「什麼?您是說有些書都是母親親自寫的麼?」付縷激動了,她衝到了書架上拿起了一本書,打開了,看著裡面飄渺如舞的字跡,心潮澎湃,原來這些都母親的字,怪不得她每次讀到這些,都不由自主的溫暖…。

    母親,這是母親的字!一股孺慕之情由然而生,她將臉緊緊地貼在了字上,字散發著淡淡的墨香,似乎還有體溫的存在…。原來母親的愛一直伴隨著她!

    「縷縷…」付青山走了過來,將她摟在了懷裡,拍著她的肩道:「你母親是最愛你的,這裡的一切都是你母親為了你而留下的。也許她早就知道…。知道自己要離開…。」說到這裡付青山的心忍不住的一陣刺痛,看著滿目的書籍更是心痛如絞!

    曾經每個夜裡,他抱著付縷在一邊陪著她寫書,他曾多次不解地問:「為什麼要將她所知道的東西寫下來,將來她親自己告訴縷縷不好麼?」

    可是她卻總是溫柔的笑著,不回答。直到他問多了,她才解釋,說是怕時間長了忘記了,所以寫下來。

    直到她失蹤後,他才恍然大悟,其實她早就預料到要離開。

    她算計好了一切,卻獨獨沒有算到他會傷心麼?這一刻他心痛如絞!

    付縷失聲痛哭,情緒激動地問道:「父親,您為什麼要讓她離開?」

    付青山如遭重擊,騰地退開了數步,俊美的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縷縷啊,你何其殘忍,你怎麼可以問出這話?你難道不知道這世上最不願意你母親離開的人就是我麼?

    哪怕能天天看到她,他就滿足一輩子了!如果有可能,他情願用所有的來世換得今世天天的守候!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對不起,父親,我只是昏了頭…。」付縷說出那句話後一陣自責,她太渴望母愛了,這十幾年來她一直受到各種的白眼,各種的欺侮,內心對母愛的期待超過了任何人,她一直認為她之所以受盡苦楚全是沒有母親的保護,現在雖然長大了,彷彿不需要母親了,可是人無論活多大,對母親的需要永遠是強烈的!

    當看到母親的字跡時,那如漲潮般強烈的渴望又一次襲擊了她,讓她衝口而出了這傷人話。

    可是話一出口,她知道她錯了,她傷害了付青山。

    她憑什麼去要求付青山,要論痛,付青山比她更痛!要論情,付青山對母親的情比她更深!要論愛,付青山對母親的愛比她是有過之無不及!要論不願意讓母親離開的心情,付青山比她更強烈!

    那麼她怎麼能夠在付青山的傷口上再灑一把鹽呢?

    付縷的自責,讓付青山又心疼了:「不,不要說對不起,是我,是我的錯!是我這十幾年讓你沒有母親的愛,甚至連父愛都不能光明正大的給你,明知道你受盡折磨卻只能暗中看著,是我對不起你!」

    「不,父親,不要這麼說,您是最偉大的父親,我知道。()」付縷連忙抱住了付青山,哭泣地安慰道。

    「不,我不是…縷縷…我只是懦弱的父親,我是個自私的父親!其實我對你的愛遠遠沒有我所說的那麼偉大!」付青山痛苦的淚流滿面,透著朦朧的淚眼,他慚愧地看著付縷。

    付縷微微一呆,不解地問道:「為什麼您要這麼說?」

    他的臉上溢滿了痛楚,眼裡充斥著矛盾,終於,他囁嚅道:「縷縷,如果你聽完我所說的,你會不會原諒我的自私?我曾這麼自私的看著你受盡折磨而死去?又在地獄裡歷經磨難而重生?如果你知道其實你所受的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你本來可以像公主一樣過著無人能及的生活,你會不會恨我,棄我而去?」

    付縷呆住了,她定定地看著付青山,看著他痛苦掙扎的臉,看著他期待不已的眼神,看著他欲語不語的矛盾,終於她堅定道:「不管怎麼樣,我相信你對我是有愛的。我更相信你對母親的愛,你所做的是情非得已。」

    「謝謝…縷縷…謝謝…。」付青山哽咽著,啜泣著,激動著,他目光複雜地看著付縷,終於緩緩道:「我很慚愧,當你出生時,我曾立誓要給你最好的,讓你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人,可是這一切都在你母親離開後,我放棄了。」

    「為什麼?」付縷聲音一顫,心中劃過一道暗傷,難道他對她好只是為了母親麼?母親不在了,他就對她不再虛與委蛇了麼?不,不對,如果這樣怎麼解釋他將自己弄得傷痕纍纍呢?

    「因為一封信。」

    「一封信?」

    「是的,你母親留下的一封信!」

    付青山歎了口氣,走到了書架邊,在書架上摸了向下,手中竟然出現了一封信。

    付縷一驚,她對這裡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可是卻不知道這書架中還有玄機,看來母親對他真是很信任,沒有一點的隱瞞。

    這時付青山將書信遞給了付縷。

    首先入目的還是那龍飛鳳舞氣勢磅磚的字跡,那是母親的字,不會錯的,沒有人一個能寫出,更別說模仿了。

    打開信,只見上面寫著:青山,這封信我很早之前就寫好了,因為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在哪天會消失,也許是明天,也許是寫完這封信時…。我其實最想說的是,我這輩子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運,感謝你的救命之恩,感謝你的真誠相待,感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你對我所有的好,我都知道,也記在心裡…。在你的眼裡,我是一個完美的人,可是我卻知道我其實是一個狠心,無情的人,所以我想說對不起…我真的對不起你,我無法報答你…。

    這時,付縷看到紙上有些眼淚把字化開的痕跡,不知道是母親的淚還是付青山的淚…

    她抬頭看向付青山,此時付青山卻背對著她,似乎看向了窗外,可是她分明看到他的身體僵硬著,肩微聳著,他應該在努力壓抑著內心巨大的傷痛,有母親給予的,還有她給予的吧…。

    她抹了抹眼淚,又往下看:青山,原諒我的自私,我不能報答你卻還要對你提出一個殘忍的請求,我知道我這麼做對你的傷害,這兩年來,你對縷縷的愛,超過了我對她的愛,我親眼看你抱著她如獲至寶的喜悅,看著你對她呵護備至的珍惜,看著你們的感情日漸深厚,我曾多次提議,讓你不要太寵她,可是你卻總是不聽!我知道,在你的心時,只有她才是完完全全的屬於你的,所以她是你的希望,她是你的寄托,她是你這輩子唯一想珍惜的寶貝,可是我卻又一次殘忍了:請你在我走後,漠視縷縷!不管她的生與死,不管是不是有人對她不利,請你對她不聞不問,不理不睬,只要讓她在付家自生自滅!我知道我這個請求對你來說是滅頂之災,可是請你一定要答應好麼?如果你還想再見到我,那麼就做到吧!

    轟!付縷只覺天要蹋下來了,原來她所有的一切痛苦只是因為母親的一句話,她所受的一切,只是因為母親要求她去承受的!為了達到目的,她還用相見來威脅唯一對她好的付青山!真相太傷人,太殘忍,太可怕了!

    這一刻她的神經繃斷了,她無力承受了,為什麼?母親,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為什麼?難道我不是您懷胎十月親生的麼?難道我就這麼讓您討厭麼?難道您對我就沒有一點慈愛之心麼?為什麼?既然如此您為什麼又留下這麼多的東西給我?難道只是為了彌補你對我的歉意麼?讓你堅硬冷酷的心稍感安慰麼?

    沒有人回答她,有的只是她快昏亂的神智。

    手猛得握住了那封信,信瞬間被抓成了一團,發出了撕裂般的脆響。

    「不!」聽到異響後的付青山大驚失色,一把推開了付縷,搶過了那封信,將信攤在了桌上,急切的撫平,激動得手忙腳亂,彷彿那封信是他最心愛的人。

    看到這樣的付青山,付縷心中悲哀不已,即使母親這麼傷害他,他對母親的愛依然無怨無悔,如走火入魔般的執著!

    他可以為了一封信而推開了愛如至寶的她!

    他對母親的是這麼深沉的愛!愛到母親的一根髮絲都可以被他視為珍寶的收藏!她現在才明白,為什麼母親的梳妝盒裡看到一束潔光閃亮編織的十分精細的發!原本以為是母親留下來的一個念想,現在想來是付青山收集後賭物思人的!

    可是她呢?

    她有什麼?原來還為那份慘烈的父愛所感動,現在想來只是因為付青山的自責,他是在自責自己因為自私的答應了母親,對她見死不救!

    為什麼?為什麼她所有的期待,所有的夢想,都會隨著一封信而改變?

    她曾以為母親對她是愛到骨髓的,卻只一封信就破滅了她所有的一切!原來母親才是她所有痛苦的根源!才是她受盡折磨的根本!

    為什麼真相要如此的殘酷?如果有可能,她情願不知道,情願一直生活在夢中!生活的期待中!

    這種痛比前世剖腹取子的痛更盛!

    林天賜只是一個外人,可是母親卻是給她生命的!給她骨血的人!與她息息相關的人!是她這輩子最親近的人!如果連自己最親近的人都不能相信,那麼她還有什麼人可以相信?

    「為什麼!」她歇斯底里的大叫。

    付青山聽到她如孤狼受傷般的叫喊後,才從那封信差點被毀的激動中清醒過來,他連忙放下信,跑到了付縷身邊,抓住了付縷的肩搖晃道:「縷縷,你清醒一下,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縷縷…。你聽我說…。」

    「不要碰我!」付縷猛得推開了他,腥紅著眼怒吼道:「你這個偽君子了,你們都是殘酷的人!你們知道不知道,我曾經受的痛苦?被姑姑虐待,我不怕!被表姐們欺侮,我無所謂!被老爺子漠視,我不在意!被林天賜欺侮,我也可以忍受!可是我的孩子,我那無辜的孩子就快要落地了,你們怎麼這麼心狠?怎麼那麼殘忍?眼睜睜地看著他被那狼心狗肺的林天賜活剖取出,你們於心何忍?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難道我弱小就該受到這種非人的折磨麼?難道你對我的愛都是假的麼?」

    她撕心裂肺地叫著。

    「不…不…。我都知道…我都知道,你所受的一切我都知道…對不起,對不起,縷縷,是我對不起你,要怪就怪我,不要怪你母親,她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為我好就是讓我受盡欺凌麼?為我好?為我好就是眼睜睜地看著我跳入火坑麼?為我好?就是好到冷眼旁觀讓我命喪九泉麼?你們把我當什麼?當我是沒有感情的木偶麼?我是人!我不是草木!我有感情!有感情你們懂不懂?我的心會痛!我的精神會崩潰!你們有沒有把我當人看啊…。嗚嗚……」

    「我知道…。我知道…對不起,縷縷…。是爸爸不好,是爸爸沒有保護好你…。」付青山心痛欲裂,他怎麼能不知道?他是看著她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深淵,最後魂歸九泉的!他怎麼能不知道?他的每一次痛,他都感同身受啊!如果不是那身體上被烏梢蛇一口口的噬咬,他早就崩潰了!如果不是要與眉兒再次相見的強烈渴望支持著他,他就放棄了!他亦是咬著牙吐著血堅持著!

    「不,你不知道,你什麼也不知道!嗚嗚…。」付縷一把推開了他,拔腿向外跑去了。

    「縷縷…。」付青山欲追出去,可是想了想,還是停住了腳步,他走到桌邊,顫抖地捧起了那封信,淚流如註:「眉兒,怎麼辦?你的女兒還是怪我們了。她不會原諒我們了。嗚嗚…。你知道麼,你真的很殘忍!你的決定讓她徹底推離了我的身邊…。我真是一無所有了…。」

    風輕輕地吹,竹影搖曳,捲起信上淡淡的清香,付青山先是迷茫,隨後欣喜地低喃道:「眉兒,是你回來了麼?」

    回應他的除了風還是風…。

    酒吧裡,付縷一杯接一杯的喝著,不一會,眼前就擺著十幾個空瓶了。

    她打了個酒嗝,醉眼迷濛道:「waiter,再來一打!」

    「小姐,你已經喝了很多了,再喝就醉了!」侍者好心地勸道,心中不免有些擔心,這個地方龍蛇混雜,這個女孩雖然長得只是清秀,但畢竟是單身的女了,不能保證這裡沒有變態的人會不會對她欲行不軌!

    「怎麼,你怕我沒錢麼?」付縷卻誤解了他的好意,醉醺醺地拿出錢包,嘩啦啦的倒出了一堆的卡,隨便取出一張遞給侍者道:「給,密碼是…。密碼是…。123456,你隨便刷,刷爆了為止,多出來的錢就當…。嗝…。當小費!」

    付縷一面說一面打著酒嗝。

    侍者嚇了一跳,那卡一看就是金卡,至少能刷一百萬,這酒最多一萬多元,給他九十九萬當小費?他怕沒命享,明天就去警局蹲著了。

    他看了看周圍,似乎她的情況已然引起了注意。

    他連忙將所有的卡都收好,塞到了她的錢包裡,將包放到了她的手上,小聲提醒道:「小姐,這裡人雜,快收起來吧,這樣吧,你把家裡的電話給我,一會我給你家人打電話,讓你的家人來接你,並算帳好不好?」

    「家人?呵呵…。」付縷怪異地笑了笑,突然臉上露出悲傷之色,吼道:「我沒有家人,我也不要家人,我只要酒!給我拿酒來!」

    侍者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又是一個跟家裡鬧彆扭的女孩子!

    唉,算了一會給老闆打電話來處理吧,這種一看就是千金小姐的人,萬一出了什麼事,他可吃不了兜著走!

    看到酒,付縷眼睛一亮,她只想灌醉自己,這樣她就可以忘了一切,忘了所有的煩惱,忘了曾經的痛苦!

    她拚命地灌著酒,一杯接一杯…。這時林孝天帶著幾個狐朋狗友走了進來,他習慣性地四處看了看,他是一個謹慎的人,身為林家的嫡長孫,他時刻注重著自己的形象,就算是尋歡作樂也是如此。

    他看到付縷後,先是一愣,隨後驚喜莫名!自從他知道了付縷的靈異力後,他一直想有機會親近她,可是她卻始終冷若冰霜,似乎對林家人有一種特殊的厭惡!

    哼,都是林天賜,要不是他,付縷怎麼會厭惡上林家呢?

    想到這裡,他對林天賜又恨上幾分。

    不過看到付縷時,他又興高采烈了,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看付縷的樣子是心裡有事,如果他在這裡趁虛而入,她定然會芳心暗許的!

    他興奮地跨上了一步,突然又退了回來。

    他選擇了離付縷隔了七八張的位置坐了下來,他的朋友則一溜地坐在了他與付縷的中間。

    他對邊上的一個朋友道:「你告訴那位小姐,說我想請她喝酒。」

    那個坐在他邊上,靠付縷近些的朋友看了眼付縷後,譏誚道:「林哥,什麼時候你的口味變得這麼清淡了?這種學生妹一抓一大把,這個長得一般,你還是換一個吧!」

    「你胡說什麼?」林孝天白了他一眼道:「讓你說就說。」心裡卻對朋友鄙夷不已,這幫人有眼不識金鑲月,就知道玩女人,哪知道娶妻就要娶付縷這樣對自己有幫助的!至於想玩女人,有的名和利,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

    「好吧。」那人對自己邊上一人隨意道:「黑子,往那妞那傳個話,就說林哥看上她了,要請她吃飯。」

    「好勒。」黑子爽快的答應了,想了想自以為是道:「虎子,跟那妞說,林哥想請她宵夜!」

    虎子是個猥瑣的人,對邊上人直接道:「海子,跟你旁邊的妞說,林哥想請她開房間!」

    「ok」海子對付縷威脅道:「小美人,我家林哥說要跟你開房間,如果你不答應的話…。」

    「呯!」付縷正覺得喝了半天,酒入愁腸愁更愁,一股子的鬱悶無處發洩,見居然有不長眼的人送上門了,用力將酒杯放在了桌上,皮笑肉不笑道:「如果我不答應的話會怎麼樣?」

    「會…」海子一愣,正想放下狠話,只聽到「呯」地一聲響,付縷將酒杯砸在了桌上,清冷的聲音:「會讓你鼻血直流!」

    說完一拳擊在了海子的鼻樑之上!

    海子只覺鼻頭又酸又痛!一摸,鼻子裡流出了兩條熱龍。

    看著滿手的血,頓時大怒,跳了起來,吼道:「xxx,賤貨,敢打我?我打死你!」

    林孝天一驚,正待上去勸,沒想到付縷卻一腳踹向了海子,把海子直接踹得飛到了酒吧的中央,他龐大的身軀壓到了中央的桌子上,壓碎了一堆的酒瓶子,頓時酒吧裡亂成了一團,尖叫聲,叫怒罵,躲避聲,還有玻璃杯破碎的聲,此起彼伏。

    林孝天一起來的人一看海子被揍了,還是被一個女人揍了,那還得了?都瘋了似得衝了上去。

    付縷心中正煩著,喝了半天酒也沒有緩過勁,這下借酒撒歡了,只要衝上來的人都是一頓好打,打得是落花流水,林孝天大驚,見勢不好,就要溜走。

    付縷眼尖的躍過數個,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眼中冷芒如刺道:「想跟我開房間?」

    「什麼?」林孝天嚇得一愣,他是這麼想,可是他沒這麼說啊?他只是想先把她灌醉了再說的,都是這幫子混蛋,把他的想法暴露了!

    他眼神裡的躲閃讓付縷捕捉到了,她冷冷一笑道:「垃圾!你們林家都是垃圾!」

    「你說什麼?」林孝天勃然大怒!

    「噢,我說錯了,你不是垃圾,而是廢物,哈哈哈…」

    「你…」林孝天再也忍不住了,抬起了手打向了付縷。

    付縷只手上一拎,腳下一踹,就將他踹了出去,呈拋物線般向門口甩了過去。

    林孝天人在半空,嚇得連抓帶踢,看著下面一地的玻璃渣子,他絕望的閉上了眼。

    沒想到眼見著臉要著地時,他的後領被人一把抓住,他睜開了眼,看到了些尖銳的玻璃就在他的眼前一厘米處晃動,頓時嚇得大叫了一聲。

    他一個大叫,把那抓他的人驚得手一鬆,「撲通」那些玻璃渣毫不浪費的刺入了他的皮肉裡…。不過這比從空中掉下來摔進去可輕多了!

    而這時所有的人都被付縷打趴下了。

    付縷看到壞她好事的人,氣呼呼道:「又是你!」

    那人竄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道:「你鬧什麼鬧?」

    付縷怒瞪了他一眼,回道:「關你什麼事?你這個呆子,哪都有你的事!」

    「你看看你都鬧成什麼樣子了?」端木岱孜按耐住了怒意,怎麼這個付縷一點不像十四歲的女孩,整個就是野性難除,桀驁不馴!

    「什麼什麼樣子?那群人渣我見一個打一個!」付縷眼尖地看著林孝天一群人要溜走,一把推開了端木岱孜道:「你走開,不要妨礙我教訓這群人渣!」

    「別鬧了,他們再人渣自然有法律來懲罰,輪不到你出手!」端木岱孜手快的抓住她的手,恨鐵不成鋼道:「你難道還嫌鬧得不夠麼?現在你知道多少記者都聞風趕來麼?快,跟我走!」

    「記者?我怕記者麼?他們林家才怕!」付縷不依的掙扎著,奈何她力氣比不上端木岱孜,卻撐脫不了。

    端木貸孜一個氣結:「好,你這麼想打,我跟你打!」

    「好,打就打!」付縷眼睛一亮,她就是心中難受想發洩一下,正好林孝天他們撞到了槍口上,可是他們太弱了,打起來不盡興,現在端木岱孜願意當耙子就再好不過了。

    於是兩人竟然真的就打了起來。

    一開始端木岱孜只是氣話,沒想到付縷說打就打了。他無可奈何地只能跟她打了下去。

    付縷這下棋逢對手,打得開心了。兩人一時間打得驚天動地,看得一邊的人都情不自禁的叫起好來。

    只聽口哨聲,叫好聲,不絕於耳。

    這裡的侍衛都是訓練有素的,見兩人打得旁若無人,迅速的收拾了剛才的殘局,把桌椅都移到了一邊,於是酒吧當中登時空出來一塊場地來,那些桌椅都擺到了最靠邊上處。

    「先生,要來點酒麼?一面看一面喝來來勁!」

    「好。真是太帶勁了,開一瓶馬嗲利。」

    「好勒,您,請好勒您。」侍者高興的叫了聲,去拿酒了。不一會此起彼伏的叫酒聲。

    這裡兩人打得昏天暗地,虎虎生威,那裡人是喝得興高采烈,大聲喝彩!

    「好樣的,美女,揍他丫的。」男人們紛紛給付縷助威,神情激動不已,沒辦法同性相斥嘛!誰讓端木岱孜長得這麼帥呢?更是招人嫉妒了。

    「帥哥,你好厲害噢!」

    「帥哥你真是好帥啊!」

    女人們則是眼冒紅星,個個給端木岱孜打氣。有的對付縷道:「小妹妹,小手輕點啊,打人不要打臉啊!」

    「噢勒噢,勒噢勒…。」一群好事之人唱起了拉拉隊之歌,而酒侍忙得是熱火朝天。

    「怎麼回事?」藍沐風走進來就看到這個火爆的場面,而場中打得熱火朝天的兩人,他腫麼看得這麼眼熟?

    那付者抬頭看到竟然是他的終極**oss,頓時嚇得面如土色,藍沐風,他只在電視上看到過,哪知道這次竟然看到了活的了,嚇得他連話都不會說了。

    「到底怎麼回事?」藍沐風不耐煩了,沉聲喝道。

    侍者結結巴巴的說了原由,聽到了林孝天的事,藍沐風先是眼底劃過一道暗沉,聽到後來,才臉色變得稍好,對侍者吩咐了幾句。

    「啊?這樣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我藍沐風親自表演,不是應該收兩倍的酒錢麼?」藍沐風說完躍到了當中,對付縷道:「縷縷,是不是這個呆子欺侮你?我幫你!」

    「誰要你幫!」

    「呃,好吧,我幫他欺侮你!」藍沐風說著和端木岱孜一起攻向了付縷。

    付縷一愣,罵道:「藍沐風,你是不是男人?」

    藍沐風嬉皮笑臉道:「是不是男人你看看就知道了!」

    「啪」

    「啪」藍沐風被端木岱孜一拳打中了胸口,被付縷一腳踹到了膝蓋,他痛得跳腳道:「死呆子,你怎麼臨陣倒戈呢?」

    「誰讓你胡說八道,嘴裡沒有把門的?」

    「打得好,呆子,這是我認識你到現在唯一做對的一件事。」付縷笑讚著,揉身而上,又攻向了藍沐風。

    端木岱孜見付縷終於展顏一笑,竟然內心升起了一股子柔情,只覺這輩子看著她開心就是最大的滿足。

    他含著笑,手腳卻不含糊的攻向了藍沐風。

    藍沐風大叫:「死呆子,你是真呆還是假呆?怎麼這麼不講江湖道義,兩個打一個?」

    「呸,你剛才和他一起打我,怎麼不說江湖道義了。」付縷嗤之以鼻,不屑地哼了聲。

    「是你不要我幫你的!」

    「不要你幫,你就豬八戒倒打一耙麼?怪不得你人頭豬腦,說出的話不經大腦!」

    「我怎麼不經大腦了?是你這麼說,我才要證明的!天下有多少女人想要讓我證明,我都沒給他們看!」

    「呸,你再泛黃?」

    「我怎麼泛黃了?我是說把我小時候的光屁股的相片給你看看嘛!」

    「切,誰要看?」

    三人鬥著嘴,但手下卻毫不含糊,端木岱孜與藍沐風是旗鼓相當的,付縷也是極其厲害的,本來藍沐風打不過兩人聯手,不過大家都是熟人點到為止,所以更像是表演賽,那打得是個精彩啊。

    就在這一夜,所有的男人都被付縷的飄渺利落的身姿所癡迷了,而所有的女人都為端木岱孜與藍沐風所傾倒了。

    從此這個酒吧,天天生意爆滿,更是多了許多的曠男怨女,每天都有人問,那兩個帥哥,那個美女什麼時候來…

    終於三人打得酣暢淋漓了,在最後一擊中,三人的拳撞在了一起,然後相視一笑後,都收回了手。

    「走,我請你們喝酒去。」藍沐風勾著端木岱孜的肩,一手就欲勾向付縷。

    付縷微笑著避讓開來,對他作了個鬼臉,調侃道:「別碰我,我怕色狼。」

    「縷縷,小縷縷,過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他的聲音讓付縷一陣雞皮疙瘩,這時藍沐風突然神秘地湊向了她。

    「什麼秘密?」

    「其實我是個gay」他突然壓低聲音,就在這時端木岱孜一把推開了他的手,叫道:「別碰我,你這個gay!」

    喧鬧的酒吧一下靜得連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得到。

    頓時藍沐風跨下了臉,迎著眾人愕然惋惜的眼神,他怒道:「死呆子,誰是gay?」

    「誰惱羞成怒誰就是!」端木岱孜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真虧他想得出來,想親近付縷,連這種借口都能想得出來。

    付縷抿著唇笑,似乎先前的痛已然離她遠去,她笑道:

    「走,我請你們宵夜去!」

    「不是開房間麼?」藍沐風想起了林孝天他們幾個人說的話,拿來打趣道。

    「你想死麼!」付縷與端木岱孜同時給了他一個白眼,兩人同時抬起了腳,虛踢了一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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