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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一十二章 正副隊長之爭 文 / 非常特別

    第二天一早席定文就來接付縷往市文化局而去。

    兩人坐在車裡,席定文開著車,時不時地看一眼付縷,付縷則凝眉看向車外。

    「在看什麼?」

    「沒什麼。」

    看著淡淡的神情,席定文心中一黯,歎了口氣:「這次考古前途多舜,你要照顧好自己。」

    「嗯。」

    「你身邊的冷炎看著身手不錯,要不你還是讓他跟著保護你吧。」

    「不,他沒時間,過不了多久他就得回法國了。」

    「說到法國,你得小心安妮的父親。」

    「安妮的父親跟我有什麼關係?」

    「這次針對你的一系列陰謀其中安妮在裡面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可是最終林孝天母子還有田甜還是被你識破了,並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安妮心存不滿,竟然對著她的保鏢安東尼發火,安東尼早就對安妮不滿了,結果一怒之下強暴了安妮,並在施暴過程中將安妮失手殺死了。」

    「啊?安妮死了?」

    「是的,安妮一慣不把男人當人看,安東尼估計壓抑了很久,所以才會錯手殺了安妮的。」

    「可是安妮死跟我有什麼關係呢?一直是她害我好不好?她把握了警察局的那些人渣的把柄,利用他們對我不遺餘力地打擊報復,我沒找她她就該偷笑了,她父親還怪上我了?真是好笑。」

    「你不知道安妮父親威廉伯爵的個性,十分的護短,安妮又是他的獨女,現在被安東尼殺了,他追根究底還是會找你麻煩的。」

    「哼,什麼人養什麼樣的女兒,怪不得安妮這麼飛揚跋扈,毫無教養。」付縷嗤之以鼻道:「威廉伯爵不是應該去找安東尼算賬麼?」

    「你以為安東尼還活著麼?殺了他的愛女不將安東尼碎屍萬段不可能的!」

    「安東尼死了?」

    「應該是吧,反正已經消失了,據有人透露是被一刀刀割肉而死的,整整割了一千刀,到最後心臟還在跳,胃腸還有蠕動,可是肉卻一點不剩了,聽說是請了世界最有名的屠夫下的手。」

    「這個伯爵倒是把滿清十大酷刑學了深知其中三味。」付縷譏嘲道。

    「威廉是個中國通,你還是小心些吧。」

    「知道了,謝謝。」

    席定文正想再說些什麼,這時文化局到了。

    會議廳裡正坐著一堆人,他們的面前攤著一堆高高低低,擺放的錯落有致的文件,個個神情嚴肅,指點著並激烈的辯論,裡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大家好。」席定文打開門,溫潤地和眾人打起了招呼。

    「席先生!」不管是年青的年老的都站了起來,恭敬地跟席定文打著招呼。

    「各位,不好意思,匆匆忙忙將你們聚集在一起,連個準備都沒有。」

    「席先生說哪裡話了,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國家養我們做什麼的?關鍵時候就得派上用處。」

    付縷看了眼這個很會說話的男人,約摸四十多歲,長得很是圓滑,這種人未必是業績最好的,但一定是很會來事的。

    「付縷,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考古隊的陳博士。以往帶隊都是陳博士帶隊的。」

    「陳博士好。」付縷笑著伸出了手。

    「這位是…」陳博士看了眼才十四歲的付縷,十分不解,按說考古不是旅遊,處處充滿危險性,難道席先生要借職務之便加個人麼?

    「噢,你可能不熟悉,這位是付縷付小姐。」

    「噢,久仰久仰。」陳博士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笑得眉開眼笑道:「付小姐這次來是…。」

    付縷眼中閃過一道譏誚,聽陳博士興奮的樣子還以為他認識她呢,知道她的身份呢,弄了半天其實根本是不知道!人竟然能虛偽至此!

    「付小姐也是你們這次考古隊的成員。」席定文也不多說,直接將付縷的來意挑明了。

    一時間眾人都面面相覷,驚訝地看著付縷。

    陳博士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道:「付小姐想來是哪個學校的學生,想做社會實踐,可是這次考古不比以前,前途危險重重,稍有差池可能連性命都沒有,席先生您看是不是…。」

    「實話跟陳博士說吧,此次付縷非但是你們的成員,還將擔任你們考古隊的隊長。」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嘩然了,陳博士更是臉色都變了,他一直是每次考古的隊長,現在他非但當不了了,還必須聽從一個十四歲的小丫頭片子,這讓他如何下得了台?

    他急道:「席先生這…這…不妥吧?」

    席定文微微一笑,對著付縷道:「付縷,你說怎麼樣?」

    說實話,在聽到席定文宣佈她是隊長時,她也嚇了一跳,畢竟她從未參與過挖掘工作,而這些資深考古學家都是高級知識份子,骨子裡各有各自的傲氣,別看他們人前笑語殷殷,個個好得彷彿要穿一條褲子似的,背地裡卻是你踩我,我踩你,恨不得拿刀子捅對手!現在她一個年方十四的少女空降不說,來了就佔了他們人人欲想的隊長位置,這不是打他們的臉麼?他們能服氣麼?

    不過既然席定文這麼安排自然有席定文的道理,她不能駁了席定文的面子。

    於是她笑道:「既然席先生安排敢不從命?」

    她這話一出,所有的人都吸了口涼氣,都用隔著門縫的眼光看向了她,恨這個小丫頭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在班門弄斧。

    這時李博士陰陽怪氣道:「不知道付小姐知不知道什麼是洛陽鏟?」

    付縷淡漠一笑,朱唇輕啟:「洛陽鏟,又名探鏟,為一半圓柱形的鐵鏟。一段有柄,可以接長的白蠟桿。使用時垂直向下戳擊地面,利用半圓柱形的鏟可以將地下的泥土帶出,用來探測地下土層的土質,以瞭解地下有無古代墓葬。這種鏟子因為是河南洛陽附近農村的盜墓者李鴨子於20世紀初發明,所以稱為洛陽鏟,著名的考古學家衛聚賢在一九二八年目睹盜墓者使用洛陽鏟的情景後,便運用於考古鑽探,使用洛陽鏟來辯別土質,是每一個考古工作者的基本功。李博士,我說的對不對?」

    李博士有些尷尬地一笑,本來他想這樣的女孩肯定是走了後門來鍍金的,什麼都不懂,沒想到居然將洛陽鏟的出處淵源講得這麼詳細,但這只是所有的考古人都知道的東西,他後悔出得太簡單了,於是又道:「那付小姐可知道如何查出地下有沒有墓穴?」

    「所謂考古定是考察有價值的墓穴,最簡單的就是」封樹「!正如現實社會中人們佔有財富的差異是,在死後的世界,墓葬中也有著明顯的的等級貧富分化。規模寵大的帝王陵墓往往綿延數千米,封土聳立如同山巒。以夏商周時期來舉例,墓葬多為土坑墓,墓室周圍有長的斜坡形墓道,墓道的數量便是墓葬等級的象徵。等級最高的墓葬有四條墓道,即墓葬每側各有一條墓道,次一等級的墓葬也有兩條墓道,再次的則有一條墓道。這種有墓道的墓葬主人一般都是貴族,墓葬的規模很大。在秦秋晚期,墓葬的頂部開始出現封樹,顧名思義,封樹就是在墓葬頂堆積封土和種植樹木。不是所有的墓都可以封樹,只有那些等級高,規模大的貴族墓葬才有封樹。所以,那些遠遠望去巍峨恢弘的封土昭示著墓主人生前的顯赫,也昭示著這座墓葬中有珍稀寶物。」

    付縷侃侃而談,小臉上充斥著知性的美,就在這一刻沒有人能把她與一個十四歲的的少女等同,她彷彿就是天生的考古專家。

    這時一個尖酸的女聲響起來:「那有些墓穴主人為了防止死後陵墓被盜,必然是表面上看不出奢侈豪華,那你又是如何發現這類有價值的墓穴呢?」

    「那你就要瞭解歷史了,當你準備挖掘一個墳墓時,你首先要做的就是功課,你必須瞭解那墓穴附近的人文地理,瞭解他曾經的歷史,只有做到胸中有丘壑才能下筆如有神!」

    「難道你瞭解歷史就成了麼?」那女人譏諷道。

    「這個自然只是其中一項,貴族的墓穴在建造之前都是要找當時著名的風水先生堪查地理環境的,如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每一個都有一定的作用。要保證朱雀方是敞亮的,開闊的,玄武方向是有靠山的,最好是玄武方有山!真正好的地方,其實就很小,你只要用羅盤測試到那個地方將洛陽鏟往下一扎,紮下十幾米深就能知道這裡有沒有墓穴了。」

    「付小姐你知道怎麼使用洛陽鏟麼?」

    那女人又尖酸刻薄道,周圍的人也臉色一變,不管怎麼說,這個小姑娘是席定文舉薦的,就算他們心裡不服,他們也不會喜怒形於色的,這個文麗不過是個助理,竟然這麼針對一個小姑娘,真是丟人。

    付縷臉色一冷:「洛陽鏟的主要用途是可以將地下的土層沒有改變的提出樣本,從土色上看出老土、活土、土層年代以及結構來判斷地下情況,在考古發掘時,很大因素靠的是個人經驗,有經驗的人可以用嘴嘗出土壤情況裡判斷地下的墓葬分佈。由於破壞小,對環境沒有什麼要求,甚至在一些極端情況下,勘測效果要好於一些電氣化的勘查設備。這樣的答覆文助理是不是滿意了?如果你還有什麼不會的,我不吝賜教!」

    如果他們本著考驗她的宗旨,她還能接受,畢竟誰也不願意被一個小女生領導,可是這個文麗的語氣中明顯有著輕蔑,她要再不反擊她就不是付縷了。

    文麗聽了臉上露出激憤之色,付縷的話太惡毒了,拐著彎罵她專業知識還不如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這簡直是欺人太甚了!

    她正想反言相譏,這時門口傳來爽朗的笑道:「不好意思,堵車我來晚了。」

    眾人回頭一看,見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氣宇宣昂,充滿了成熟穩重之氣。

    「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余方余先生,全球著名的戶外運動器械生產商,此次我們所有的經費都是由他來贊助的。」

    「原來是余總,在電視上經常看到您,真是太榮幸了。」陳博士一聽是金主,立刻熱情洋溢起來,再說了,多認識人多條門路,他可不是徒讀死書的人。

    連李博士也湊了上去,點頭哈腰的圍到了余方身邊。

    那個文麗更是如蜜蜂見了花似得,衝到了余方面前,激動道:「余總,太榮幸了,一直在電視裡見到您,今天我總算是見到活的了。」

    「哈哈。你太風趣了。」余方大笑,手卻不著痕跡地從她的手中抽了出來,眼底劃過一道譏誚。

    付縷靠在牆邊看著這些人爭先恐後的衝到余方面前,就是為了露上一臉,彷彿跟有錢人說上一句話都能多活一年似的,不禁搖了搖頭。

    「嗨,小付,又看到你了。」余方越過了眾人開心地走向了付縷,親切的走到了付縷的面前,揉了揉了她的頭髮,親暱道:「幾天不見又長個了。」

    付縷不禁翻了個白眼,不就是吃了次魚麼?至於這麼熟絡麼?

    「余叔叔,不要摸我的頭髮,我不是小姑娘了。」

    「哈哈,是,是,你是大姑娘了。哈哈。」余方笑著放下了手,對席定文道:「沒想到我這個侄女跟席先生認識。」

    付縷只覺頭上一片烏鴉飛過,她什麼時候成了余方的侄女了?這個人也太自來熟了吧?

    「付縷是您的侄女?」席定文也是意料之外,看了眼表情不以為然的付縷,詫異的問。

    「哈哈,說來也不算是真正的,不過她跟我的侄女是好朋友,也算我的侄女啊,對了,你們可不能欺侮她啊!」

    說完余方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眾人。

    眾人心頭一凜,原來剛才一慕余方都看在眼裡了,怪不得席先生能讓付縷來當隊長呢,原來這是潛規則啊,這年頭誰出錢就是大爺,就算是什麼都不會的人,人家出錢了,就得當頭!

    一時間眾人心裡又平衡了,人家有錢你沒辦法,這比不過!

    付縷從眾人的眼色就明白了眾人的想法,可是也懶得申明,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文麗則十分尷尬的看著付縷,生怕付縷記恨她,她聽說余方還沒有結婚,正想釣金龜婿呢。

    為了挽回印象,她走到了余方面前道:「我說付小姐怎麼這麼厲害,原來是文總的侄女,說的東西有的連我都不知道,我得向年青人學習啊。」

    眾人聽了都大跌眼鏡,有這麼貶低自己的麼?能來這裡的哪個不是學術五貫,居然為了討好文方把自己說得一錢不值,竟然說自己不如一個乳臭未乾的少女?這還有點知識分子的節操麼?錢真的這麼重要麼?

    眾人都用鄙視的眼神看著文麗,其實人就是這樣,他們做不出來,卻嫉妒了做得出來的人,不管這個做的事是不是上台盤,如果這人得到了好處,那麼這些人更是心裡要不平衡了。

    余方眼芒一閃,似笑非笑道:「文助理謙虛了,小付年紀還小,還是有些東西要向各位學習的,不過文助理很老了麼?為什麼說要向年青人學習呢?」

    「呃…。」文麗尷尬地呆在了那裡,不知道如何接口,她也是順口一說,為了讚美付縷,沒想到卻把自己繞進去了。她要是說自己老,不是更沒機會接近余方了麼?

    聽說余方也就三十七八,她都三十三了,一直高不成低不就,現在這麼個金龜婿在眼前她怎麼也不捨得放過。

    「撲哧。」付縷卻毫不留情的笑出了聲,她知道余方是有意的,是懲罰剛才文麗對她的刻薄。

    「呵呵,好了,這樣大家都熟悉了,一會車子就該到了,大家都準備好了麼?」席定文這時打起了圓場。

    這時陳博士道:「席先生,這次考古我們每個都帶了五六個助理,一共有近三十人,可是僅僅付小姐一個當隊長是不夠的,我的意思是還得有一個副隊長才行。」

    陳博士的意思是毛遂自薦想當這個副隊長。

    這時李博士,秦博士,方博士,呂博士都露出躍躍欲試的神情。

    這考古一般人不知道,只有考古隊的人才知道裡面的好處,因為他們是第一批進入墓穴的人,所謂風險與機遇是同在的,誰也不知道裡面究竟埋了什麼樣的寶物,所以他們考古隊的,可以按著級別挑選自己想要的東西。

    付縷明顯就是湊數的,又是小女生,怎麼也好哄,所以現在大家都爭這副隊長的名額,這個隊長雖然是副的,只是在他們看來,付縷這個正隊長就是形如虛設,而且他們更是欺侮付縷不知道其中的貓膩!

    付縷抱著手冷冷地看著,她要是不知道其中的門道才怪呢!

    別說她在地獄裡呆了這麼多年,就算是天天聽芷鈺的父母說起考古時的見聞,都能把考古這些事摸個一清二楚了。

    余方則走了過來,對她道:「小付,有件事真是很抱歉。」

    「怎麼了?」

    「我不知道席先生會讓你進考古隊,並當這個考古隊的隊長…」余方說到這裡,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她。

    「所以呢?」付縷揚了揚眉。

    「威廉伯爵一定要塞個人進來,我以前欠了他一份人情,所以沒辦法就答應了,剛才才知道你是這個隊的隊長,那露西十分的傲慢,恐怕會心中不服氣想法刁難你…。」

    「你擔心我被她欺侮了去?」

    余方擔憂地點了點頭道:「雖然不至於說是欺侮,但恐怕她對你言語會不善,就像今天那個叫什麼麗的一樣。」

    「呵呵,沒事,她一個大人還能跟我一個小女孩一般見識麼?」

    余方想了想,點了點頭道:「你說得也對,一會我跟她溝通一下,想來她一個考古界的精英不能夠對你過於苛刻。」

    付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恐怕不是苛刻,也許是來要她命的,不過逃避不是她的風格,她喜歡挑戰。

    這時席定文笑了笑道:「誰當副隊長由余先生定。我舉薦了付縷當隊長,還有一個名額自然由余先生決定了。」

    席定文也算是個笑面虎,將這個難題推給了余方。

    付縷暗笑地看了他一眼,沒想到席定文平日裡溫文而雅,心思這般的狡猾。想到這裡她不禁歎了口氣,她一定是習慣了席定文的溫柔與照顧,竟然忘了席定文是什麼樣的人了。

    席定文這時也看向了她,對她溫潤一笑。她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清明而堅定。

    他微微一黯,暗中歎了口氣,這哪是女人看男人的眼神啊,這般的乾淨純粹,看來他還是沒有走入她的心裡。

    余方倒不在意,他不像席定文是玩政治的,對於這些學者他並不需要過於顧及他們,當下笑道:「對不起,諸位,副隊長人選我已經有了,是法國船王威廉伯爵舉薦的露西小姐,相信大家都不陌生。大家歡迎露西小姐吧。」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了門口,走入了一個金髮碧眼高挑的女人,那女人約二十歲的年紀,長得十分美艷,唯一讓人有些敬畏的是那對眼睛,冰冷如水,她掃過眾人,眾人在她的眼裡彷彿就是死人,讓眾人不禁打了個寒顫,不過幸好她用一副眼鏡擋去了部分的寒意。

    席定文也驚了驚,對於這個空降的副隊長,他也是始料未及的,尤其是聽說由威廉伯爵舉薦,更是心驚肉跳,他擔憂的看了眼付縷,走到她的身邊低聲道:「縷縷,要不,這次你別參加了。」

    「逃避是我的風格麼?就算我這次讓了,下回呢?你以為以威廉伯爵的手段能放過我麼?既然逃不了那麼就迎頭痛擊,我倒要看看鹿死誰手!」

    席定文複雜的眼神盯了付縷半晌,才無可奈何道:「你得小心了。這個露西看來不像考古專家這麼簡單。」

    「看出來了。嘿嘿,她是殺手。」

    「什麼?」席定文大驚失色,急道:「你怎麼知道?」

    「你忘了我是做什麼?她身上有死人的味道,太重了…。」

    「會不會因為她長年考古所以帶著墓穴的味道?她畢竟是享譽國際的考古學家。」席定文想著辦法讓自己放心。

    「切,你真是自欺欺人,那種腐屍與死人的氣味我能分辯錯麼?不要告訴我你分辨不出來。」

    席定文咬了咬牙,堅定道:「不行,你不能參加,這太危險了。」

    「不,我一定會去。」說完她迎向了露西,對露西道:「歡迎露西副隊長,我是付縷,這次考古隊的正隊長。」

    眾人聽了付縷的話,齊聲的抽了口氣,要說別人可能不瞭解露西,可是考古界的人卻都知道露西,露西不光專業強,而且狠辣,在墓中多少次斗棕子,別人都死無完屍,唯有她能全身而退,屹立不倒!

    付縷這麼說簡直是**裸的挑釁,試問一個久經考古界的泰斗竟然成了一個名不經傳少女的副手,還被少女這般在大廳廣眾之下說了出來,這不是挑釁是什麼?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等著露西翻臉,畢竟露西脾氣的陰晴不定也是眾所周知的。

    眾人打量著兩人,雖然付縷身高不算矮,以她的年紀在同齡裡算是高的,可是與露西相比就矮了許多,只到露西的肩膀上,如果露西是牡丹,那付縷就像在牡丹邊上的草,可是就是這根草卻柔韌挺拔,比牡丹多了份陽剛堅強的氣息。

    可是讓眾人大跌眼鏡的是,露西只是用綠色的眼睛冷冷地打量了付縷,點了點頭道:「幸會。」

    「噓…」抽氣聲又此起彼伏。

    眾人又不禁猜測起來,付縷到底是什麼來歷?剛才在余方介紹她是侄女時,席先生似乎也呆了呆,難道付縷另有別的顯赫身份麼?不然以眼高於頂的露西這樣的人怎麼會對付縷假以辭色。

    「希望我們合作愉快。」付縷有意將愉快兩字加重了,並伸出了手。

    「會愉快的。」露西也若有所指的把愉快兩字加重了,伸手與付縷相握。

    露出的手冰涼如玄鐵,更是緊緊地握住了付縷,與其說是握不如說是箍!

    她是想讓付縷痛得尖叫,從而出醜。

    付縷冷然一笑,暗中運起了靈力,一道火焰從她掌心衝了出去,直接燒灼了露西的手掌,露西手掌一痛,「啊」的一聲輕呼,連忙放開了付縷。

    「怎麼了?」陳博士眼光輕閃,狀似關心地問道。

    露西理都不理他,對付縷意味深長的一笑,幽幽道:「希望這次考古有新的發現。」

    說完掉頭就走了。

    付縷淡淡一笑,露西居然是靈異者,不然以她的靈力根本傷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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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台之下,笑聲一片。

    「咕咚…」某魔獸嚥口水的聲音,一雙獸眼看著某炮灰的眼神已經不能用同情來形容了。你說這人說誰不好?偏偏擠兌蘇未央她爺爺,這下就是想死都死不了了!

    「是…麼?」蘇未央勾起的嘴角極度溫柔,牙縫中擠出一句話,「毛毛,扒了她衣服,不,扒了她全家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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