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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五章 刻有他們名字的棺木 文 / 非常特別

    「那怎麼辦?就算我們回到岸邊,岸邊也沒有設備啊,難道我們就這麼放棄了麼?」

    「當然不會放棄。」付縷笑了笑,將手伸出出來:「你們看這是什麼?」

    「是什麼?」胡漢三看到付縷手中拿了一把黑黑的東西,十分奇怪道:「這跟氧氣有什麼關係麼?」

    「當然。」付縷神秘地笑了笑,遞到了露西的眼前,對露西道:「露西,你看出這是什麼了麼?」

    露西疑惑的看了眼付縷,又仔細的看了看後,臉色一變,露出欣喜之狀道:「你是說…。」

    「是的,氧氣的問題解決了。你們等著,下面有好多,我去取些後咱們就回岸邊。」

    「好。」

    付縷一個猛子紮了下去,不一會拿了一個**的包浮了上來,那個包應該是哪個受難者留下的。

    「走吧。咱們回去。」

    岸上陳博士他們正焦急地等待著…。

    「陳博士,你看,那是不是付隊長他們?」

    陳博士立刻踮起了腳尖,努力看著,待看清是付縷一行四人後,心中百感交集,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他有些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嘩啦」遠處傳來一陣划水的聲音,大的驚人,甚至還能看到巨大的氣泡正在泛著。

    「陳博士,那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陳博士心頭一沉,如果說當時的矛盾的,可是真看到怪物追趕付縷時,他亦是心驚膽戰的。

    「會不會是怪物!」

    「不會的。一定不是的。」

    「付隊長,快游,快游,後面有東西。」

    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然後其餘的人都大聲叫了起來,一個個神情緊張。

    水中的露西他們也感染到了這份緊張的的氛圍。

    「付縷,後面好像有東西在追我們。」

    「你們快走。我殿後。」

    「不,我槍法比你好,你先走。」

    「好吧,你好小心點。」

    付縷考慮了一下也不矯情,對胡漢三與姜之涯招呼了一聲後,快速游向岸邊。

    「呯呯呯」身後傳來三聲強烈的槍響,槍響之後,似乎水聲更大了,付縷心頭一震。

    「你們先回岸邊,把包帶去。」付縷將包扔給了胡漢三後,轉身就去找露西了。

    「付小姐,我跟你一起去,讓小姜把包帶回去吧。」

    「不,你們一起走,人多了反而麻煩。」

    說完付縷不容置疑的往回游去,才游了一半,卻發現露西追了上來,她不禁鬆了一口氣。

    「看到什麼東西了麼?」

    「**。」露西罵了句粗口:「我沒有看清楚,只是看到那泡泡冒得很大,就開了三槍,估計是打中了,就翻騰起來,之後聞到水裡的有血腥味道,再下去看時就不見了。」

    「這東西這麼快?」付縷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要說殭屍可沒跑得這麼快,到底是什麼怪物呢?

    她正想著,突然腳趾一陣巨痛,一股大力拉著她就往深處水而去。

    「唔…。」她拚命的掙扎,在水中努力的睜開眼睛,欲看清將她拖下水的是什麼東西,可是水中黑乎乎的,而手邊似乎好多的水草,她急忙去摸腰間的手槍,剛抬起手時,卻被一股大力打在了手上,痛讓她的手條件反射的鬆了開來,手槍就這麼掉到了水裡。

    「**!」她也不禁罵了句粗口,反手抽出一把瑞士軍刀,這刀雖然小卻是真正的瑞士軍刀十分犀利。

    她先是胡亂揮著,讓那個不知明的東西不能靠近她,將那東西逼退了數步後,隨後反手對著拉扯著腳趾頭的東西用力揮了下去…

    「撲。」那東西吃痛後,鬆開了對付縷的拑制,一下逃跑了,不過夾著付縷腳趾的東西卻還死死的嵌在付縷的肉裡。

    「咕嚕嚕」身後又有巨大的響聲,還有水氣冒出的聲音,付縷嚇了一跳,拿著軍刀就衝了上去。

    待衝到近處時,她連忙將小刀收了回來,以免誤傷了來人,映入眼瞼的是露西驚慌失措的表情。

    她對露西打了個手勢,表示沒有問題,露西才鬆了口氣,兩人再次快速的游向岸邊。這時胡漢三與姜之涯已經上岸了。

    「那是什麼東西?你看清了麼?」

    「沒有,水底太暗,而且水草也多,那東西十分敏捷,一下就躲到了水草之中了,它是想把我拉到水草中困死我!」

    「天啊,你是說它是有智慧的麼?那豈不是很棘手?」

    「不,也未必是的,也許只是本能!」付縷皺著眉,將嵌入腳趾的東西用力拔了出來,其實她也不能肯定,但她不希望這東西有智慧,一旦這種生物有了智慧那就不堪設想了。

    「嗯。」她吃痛的悶哼了聲。

    「怎麼了?你受傷了?」露西心頭一驚。

    「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一點小傷而已並未破皮,不過也許我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看到了手中小半斷殘肢,付縷陷入了凝思。

    「什麼東西?」

    付縷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露西。

    「咦,這是什麼?」

    「螯上的一部分。」

    「什麼螯!」

    「螃蟹的!」

    「mygod,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螃蟹?」

    「你問我我問誰去?」付縷聳了聳肩道:「我們快游吧,保存體力。」

    「好,不過,你說岸上的人見到你是高興呢還是失望呢?」

    「你說呢?」

    「那得看你做人的成功度達到多少了。」

    「切,你以為你比我好多少?」

    「嘿嘿。」

    兩人不再調侃,快速向岸上游去。

    胡漢三見二人游過來,第一個跑了過來,令她們倆有些詫異的是姜之涯也並不比胡漢三慢。

    兩人將她們拉上了岸後,其餘的人才圍了上來。

    這時聽到余麗陰陽怪氣道:「付隊長,你真是命大。」

    「是啊,好人有好報,不知道余助理有沒有我這樣的好命了。」

    「你…」文麗被付縷這麼一刺,氣得臉色都變了,不過她屬於打不死的小強,才一會又得意洋洋道:「話說你的朋友也不怎麼樣嘛,你剛跳下水去,你的朋友就不見了。看來你們的情意也就這麼一回事!」

    她有意把情意兩字說得很重,語氣中充滿了惡意的挑釁。

    「怎麼?文助理這麼關心我麼?」

    這時萬俟邪情陰惻惻地聲音淡淡的飄了過來。

    文麗身體一僵,不可思議地看著十米開外正靠在樹邊的萬俟邪情,他慵懶的樣子明明是那麼的高雅而淡泊,可是為什麼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勢卻讓人冷得打擺子,甚至快要窒息!

    「嘿嘿,所以不要胡亂在人背後說人的壞話,否則會遭報應的。」露西幸災樂禍地聳了聳肩,文麗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很難看。

    付縷淡淡了笑了笑,走到了萬俟邪情的邊上,見他一身濕漉漉的也不擦乾,嗔道:「頭髮都濕了,也不知道擦乾,容易感冒的。」

    他一言不發,雙目炯炯地看著付縷,那樣子倒像是在撒嬌。

    撒嬌?付縷有些好笑,萬俟邪情怎麼會撒嬌呢?可是他的樣子給她的感覺就是啊,讓她心底泛起陣陣柔情。

    付縷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從自己的裝備裡取出一塊乾淨的毛巾,欲幫他擦頭髮。

    「給我吧。」

    才碰到他的頭時,毛巾就被他溫柔的搶了過去。她想他定然是不願意在大廳廣眾之下讓她為他擦頭。

    誰知道,他拿過了毛巾後,卻柔情似水的掀開了付縷的帽子,然後小心翼翼地幫她擦起了她的頭發來。

    他的動作是那麼的柔軟,那麼的小心翼翼,如呵護著千年的珍寶。

    如果不瞭解他的人一定會認為他是在做秀,做給別人看。

    只是這些隊員都知道,這全是發自內心的,因為冷寒如冰的萬俟邪情根本不會在意他們的眼光,甚至可以說是無視他們,他之所以這麼做,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寵溺,發自內心深處的寵溺這個叫付縷的少女。

    文麗嫉妒地看著這一切,心中暗自咒罵著。

    露西剛含笑看著,眼底慢慢浮上了羨慕之色,看著看著卻變得有些落寞了。

    陳博士他們看了老臉微微一紅,假作沒有看到,轉頭看向了胡漢三,圍著胡漢三問了起來。

    直到付縷的頭髮都干了,萬俟邪情才慢慢地收回了手,戀戀不捨的任她滑如絲綢的發從他的指尖溜過。

    「我幫你擦吧。」

    「不用麻煩了,我的頭髮已經干了。」

    付縷小臉一紅,喃喃道:「下回我幫你擦。」

    「好的。」

    「我去跟他們商量事了。」

    「好。去吧。」

    付縷緩緩的走向了眾人,她不用問萬俟邪情,因為她知道萬俟邪情是不會參與他們的,他的心裡只有她,他就是因為她而到來的!

    他們認為在她躍入水後,萬俟邪情薄情寡義的消失了,可是她知道他始終在她的身邊,因為她能感覺到他的氣息。

    就是他的氣息讓她擁有了極大的勇氣,給了她無窮的力量。

    他對她一如既往,從來就是默默地陪在她的身旁,而不會去干涉她的一切,哪怕是在生命遇到危急的時刻,他依然能淡定的看她用自己的力量去突破。

    也許有人會不理解,認為他太狠心了,他既然愛她就該為她解決一切的困境,為她掃除一切的障礙,可是如果他真做了,那麼他就不是他了,那麼他的愛也不是那麼深了。

    如果一個男人為你把所有的事做了,讓你只要安心地享受,那麼這個男人未必是愛你到至深,因為他的愛是膚淺的!他的愛只會讓你慢慢的變弱!他的愛只會讓你逐漸的懶惰!他的愛只會讓你成為一顆永遠依賴男人的葂絲花!他的愛會讓你上癮,會讓你永遠成為他的附屬物!

    那不是平等的愛!

    愛只有平等才能永遠!

    他不願意毀了她,而她更不稀罕這種豢養寵物式的愛!

    她需要的愛是信任,放任,自由!

    而他是最瞭解她的人,永遠知道她需要什麼!只是默默地守在她的身邊,任她自由的翱翔,與她比翼齊飛!哪怕是在最危急的時刻,他亦希望她用自己的能力去解決!他願意陪著她成長!

    一如當年在地獄之中,她受盡千辛萬苦,痛不欲生時,他亦只是默默的陪伴著她,鼓勵著她,而從未想過用各種渠道來減輕她的痛苦。

    他的愛是大愛!

    不過她亦堅信,如果她真的熬不過去時,他亦會奮不顧身的擋在她的身前!一如他為了她灰飛煙滅…。

    想到這裡,她突然回過了頭,對上了他深情的目光,那是與他冰冷氣質截然不同的目光,他的眸中燃燒是火!一股對她愛之深切的情火!

    他就是火與冰的組合!

    她衝他嫣然一笑,然後才大步走向了陳博士他們。

    他眼底火焰輕竄,將這份柔情深埋心中。

    「付隊長,你拿了這麼多的高錳酸鉀作什麼?」

    「制氧。」

    「制氧?」

    「是的,我們找到了墓穴的入口,不過到那墓穴口的話,要經過十分鐘的路程,並且不可能上去換氣,所以我們必須有氧氣罐。」

    「太好了。」陳博士興奮了,連忙招呼眾人開始制氧。

    在這裡的人都是高學歷的,自然知道如何制氧,酒精燈與火都是必備的,正好用喝完的礦泉水瓶子吸氧。

    不一會就制了許多的氧氣。

    陳博士看了這些裝備躍躍欲試,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皺起了眉頭道:「對了,剛才是什麼襲擊了你們?」

    「不知道,也許是螃蟹。」

    「螃蟹?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螃蟹呢?」

    「這個我也很奇怪。」付縷看了看腳,並沒有出血,防鯊服還是很有用的。

    「這次我們一起下去吧,人多也力量大些。」

    付縷想了想點頭道:「好吧。」

    想來是看付縷他們四人下水後並沒有發生什麼危險,陳博士他們一行人再也難以抗拒那份好奇心了。

    一行人帶著氧氣瓶後,竟然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墓穴處。

    大家互相看了眼後,然後將瓶口含在了嘴裡,然後都扎入了水中。

    一條陰森森的縫隙就這麼展現在了眾人的眼前,彷彿是通向地獄的深處。

    付縷作了個手勢後,率先游了進去,那是一個參差不齊的狹窄小道,一股股的涼氣往外冒著,這裡的水溫比外面的水溫更冷了,就如冰水一樣的冷。

    裡面是一片的漆黑,就算是探照燈照過去,力量也極為微弱,能見度極低。

    一行人如魚般一個接一個地往裡游著,游著游著卻越來越窄了,根本只能側著身體游過去,幸好有自製的氧氣瓶,能時不時的吸上一口,否則人游到這裡沒有了氧氣,又浮不上去,就是必死無疑了。

    付縷不禁佩服這個設計者的巧奪天工,算無遺漏,這個人真是機關奇才!可是他算來算去,卻沒有算計到千年之後,人類會弄出了氧氣瓶!不但可以潛入這麼深的水中,甚至連海底都能去!

    不過這也讓她更提心吊膽了,不知道未來迎接她的是什麼樣的挑戰。

    游過了最狹窄的地方,她們卻越游越寬了,甚至他們感覺到頭頂寬敞的空間。

    付縷慢慢地浮了上去,待看到眼前的情景後,頓時驚在了那裡。

    眼前出現一個黝黑的洞穴,那個洞穴不在水裡,而是高於了水面。

    這不禁讓她暗自吁了口氣,他們身上的氧氣不多,如果還是在水中,那麼他們就有可能無功而返了。

    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她踩在了地上,儘管石頭有些硌腳。

    「這裡就是通往墓穴的麼?」陳博士爬出水面後,興奮不已。

    「不知道。」付縷回頭吩咐道:「你們跟著我走,按我踩下的腳印走,一個跟著一個,但每人之間要保持一米的間距。」

    「是。」

    難得沒有人反對付縷的話,畢竟付縷願意第一個踩雷,誰都願意。

    甬道很暗,很窄,更是很低,付縷在這群人裡並不算高的,她也得貓著腰走,她小心翼翼的挪動著步子,感覺到踩實後才會放下腳,就這樣一群人如龜速般往裡走去。

    「這裡怎麼這麼冷,就跟冬天一樣冷!」露西打了個寒戰,嘟噥道:「這種冷不是皮膚上的,好像是冷到靈魂深處似的。」

    「露西隊長,看來你們洋人的體質也比不上我們東方人嘛。」文麗那張破嘴又不甘寂寞的諷刺起了露西。也難怪,露西明裡暗裡沒少讓她吃虧,她能不逮著機會埋汰露西麼?

    陳博士怕兩人吵起來,連忙打著圓場道:「這裡在地下,冷是理所當然的,一會就習慣了,我們還是小心些,跟緊了付隊長。」

    露西譏諷地笑了笑,不再說話,緊跟著付縷,而文麗也只是嘴上佔個便宜,其實心裡也很害怕,連忙跟緊了露西的步子。

    突然陳博士對文麗斥道:「文麗,你沒事唱什麼歌?還唱這麼淒涼的歌,你真不怕把鬼招來麼?」

    「什麼?陳博士你說什麼?我沒有唱歌啊!」

    「你沒有唱歌?」陳博士臉色大變,帶著希翼的眼神看向了露西:「露西付隊長,是不是你…」

    「嘿嘿,你高抬我了,我啥都會就是不會唱歌。」

    這下陳博士臉色不對了,他回過頭問後面的人道:「你們聽到有人唱歌了麼?」

    「沒有。」

    「沒有。」

    七零八落的聲音響了起來,都是否定的回答,讓陳博士一下嚇得臉色霎白,為什麼?為什麼只有他聽到了唱歌?

    他猛得搖了搖頭,可是那歌聲卻越來越近了,彷彿就在耳邊,到最後幾乎是貼著陳博士的耳膜唱的,那冷寒的氣息吹拂到了陳博士的耳朵上,差點凍僵了陳博士的耳朵。

    「啊…」陳博士突然驚叫起來。

    「怎麼了?」

    「手…手…。有一隻手放在了我的脖子上…。」陳博士嚇得閉上了眼睛,全身發抖,就是不敢回頭,他怕一回頭,就被厲鬼咬破了喉嚨。

    付縷連忙將燈光照向陳博士的後面,一見之下大驚之色。

    連露西也看得目瞪口呆。

    半晌文麗才從驚嚇中清醒過來,喃喃道:「他們…。他們的人呢?」

    是的,所有的人都消失了,二十人的隊伍,現在只剩下付縷,露西,文麗還有陳博士了,其餘的人突然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啊…」文麗說完發出了驚恐地尖叫,在洞穴內回音不斷,淒厲不已。

    「啪」露西狠狠地一個耳光打了過去,怒斥道:「鬼叫什麼?你想把公鬼招來麼?」

    「唔。」文麗被打得昏頭轉向,捂著臉低低的哭泣起來。

    要不是時機不對,付縷差點撲哧笑了出來,這個露西太可愛,簡直就是假公濟私,還罵人不帶髒字!這個文麗她早想下手教訓了,苦於沒有機會。

    陳博士也無暇顧及她了,只是渾身打顫著:「他們。他們人呢?」

    這一刻他真心服了付縷,因為這個少女的心理是這麼的強大,在這種時刻居然面不改色,而是沉著冷靜的在打量著四周。

    她敲了敲洞壁,洞壁傳來堅實的聲音,可見沒有暗門。

    「你們等著,我往回看看。」

    「要不我們一起走吧。」文麗如同崩潰般衝向了付縷。

    付縷看了她一眼後,對露西與陳博士道:「咱們一起走吧。也好有個照應。」

    她看文麗這個樣子,實在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類型,再加上陳博士也嚇得瑟瑟發抖,要是讓露西一人照顧他們兩人,她還真不放心。

    「他們該不會出什麼事吧?」陳博士擔心不已。

    「不會的。有胡漢三在,他們不會有事的。」

    「你怎麼會認為胡漢三能幫助他們呢?」

    「胡漢三也是個老挖土的,他甚至比我更有實戰經驗。走吧,如果他都沒有辦法,我去了也沒有辦法。」

    一行人不再說話了,只是默默地跟在了付縷的身後。

    文麗一面哭一面道:「瞧瞧你帶的什麼道,這倒好把隊員全部弄丟了。」

    付縷聽了也不理她,她卻更加說得更加起勁了,咕咕嚕嚕的沒完沒了,這時她耳邊傳來陰惻惻地聲音道:「文助理,聽說鬼魂最愛人身上的陽氣,你就這麼可勁的說吧,讓鬼魂趁機吸你的陽氣,估摸著你走出去後,你的陽氣也被吸得差不多了。」

    文麗聽了立刻閉上了嘴,黑暗中露西邪邪的笑了。

    他們快步走了十幾分鐘,洞裡只有他們四人的腳步聲。

    突然付縷停住了腳,露西差點一下撞到了她的身上:「怎麼了?」

    「你沒發現不對麼?」

    露西聽了臉色頓時變了,她喃喃道:「我們走進來才花了六七分鐘而已,怎麼走了十幾分鐘還沒有走到頭?」

    「我們被鬼迷了。」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一聲聲猖狂的鬼嚎從遠處傳來,敲擊著眾人的耳膜。

    「鬼嚎什麼?有種你出來。」付縷撿起了一塊石頭往發出笑聲處扔了過去。

    那嚎聲頓時嘎然而止。

    眾人剛呼出了一口氣,卻又傳來了鬼哭的聲音,然後依依丫丫地唱起了秦腔,唱得自然是苦音,那聲音淒涼而悲哀,聽得人心酸落淚,而在這路環境中真是詭異莫名,聽得人渾身汗毛直豎。

    尤其那聲音還是唱的竇娥冤,加上洞中寒冷,付縷真懷疑會飄下雪花來。

    「你們別害怕,常言道會咬人的狗不叫,會叫的狗不咬人,這個又是哭又是唱的多半是銀樣臘槍頭,你們不要在意她就行了。我們繼續走。」

    也許是聽到了付縷的話,那歌聲突然停了,變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尖笑聲。

    有道是不怕鬼哭,就怕鬼笑,會笑的鬼的都是厲鬼。

    只見一陣寒風平地起,他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女人,陳博士嚇得倒後倒退了數步,一下撞在了露西的身上,露西有些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他也沒有察覺,而文麗更是躲到了露西的身後。

    即使是黑暗中,他們依然能清楚的看到那個女鬼!

    只是因為女鬼的臉太白了,穿得太鮮艷了!

    那個女人臉色慘白,白得彷彿是塗了白漆,唯有嘴,塗了鮮紅的口紅,紅得讓人感覺詭譎莫名,如同吸了血般。

    她一身鮮紅的嫁衣,描金燙鳳,腳上的鳳頭鞋也是鮮紅的。一頭烏黑長髮拖到地上,如霓裳般飄在她身後約二米之長…。

    「嘻嘻…」

    她裂開了嘴,笑了起來,笑得眼睛都找不到了,可是血盆大口卻依然讓人觸目驚心。

    「嘻嘻,嘻嘻,你們來了…。是來找奴家了麼?奴家等了你們好幾百年了…」她笑著飄向了四人,彷彿是見到了親人般,可是眼底貪婪的神色讓付縷他們想忽略都不行。

    付縷臉色微覺,護著他們一步步地後退著。

    「聽東方的傳說中紅色衣服的鬼都是怨魂厲鬼,這個女人穿成這樣,是不是厲鬼啊?」露西有些好奇地看著這個紅衣厲鬼,眼中閃爍著興奮的意味。

    「是不是你試試就知道了。」付縷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嘿嘿,你是隊長,還是你先請吧。」露西嬉皮笑臉的推讓著。

    「這麼謙讓不是你的風格啊!」付縷緊緊地盯著紅衣厲鬼,漫不經心地與露西戲侃著。

    紅衣女鬼見兩人彷彿沒事般的戲侃著,頓時心頭震怒,這是對她裸裸的輕視!

    就在紅衣厲鬼現出了不耐之色,揚起了十根烏黑的利爪時,付縷猛得大喝:「動手!」

    「呯呯呯」露西連著三槍打向了紅衣女子的眉心,紅衣女子現出驚恐之色,不敢置信地看著付縷,她沒有想到付縷這麼狡詐,竟然趁她全神貫注於付縷時,讓露西暗下殺手!

    這三槍正中了她的命門,這個她本該時刻保護的命門,就這麼被人輕而易舉的擊中了!

    她的眉心頓時如紙著火般,出現了黑色的洞口,慢慢地擴大,迅速的漫延開來,就在四人的眼皮底下,慢慢地燒掉了她的眉毛,她的鼻子,她艷得滴血的唇,最後燒掉了她那身華麗而詭異的紅衣…。

    「叭答」

    一雙紅色的繡鞋掉在了地上,她發出了淒厲的叫聲,隨後鞋也化為了灰燼…。

    陳博士瞠目結舌,半晌才回過神:「這…這…不是鬼吧?」

    「不是鬼?要不下回陳博士你試試?」露西對著槍口吹了口氣,眉頭輕佻,戲謔地看了眼陳博士。

    陳博士頓時臉色一白,忙不迭道:「不用了,不用了。」

    這時沉默不語的文麗突然問道:「露西隊長,你槍裡是什麼子彈?」

    陳博士搶白道:「槍裡的子彈當然是火藥了。」

    付縷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文麗,似笑非笑道:「文助理倒是有些見識,知道槍裡不是子彈。」

    「不是子彈?」陳博士驚了驚,怎麼明明聽到槍響還能不是子彈。

    「是的,不是子彈,而是糯米與黑狗血和成的麵團。」

    黑暗中文麗的臉色變了變,陰陽怪氣道:「付隊長想得真是周到,連淘土人常用的東西都備著。」

    付縷冷笑了笑,不理她,越過了她往前走去,那紅衣女子消失處一地的暗灰,她的腳踩在上面飄然而過。

    「付隊長,付隊長…。」這時從一邊傳來胡漢三焦急的聲音。

    「在這裡。」付縷心中一喜,急道:「你們在哪裡?」

    「我們在你右邊的山洞裡,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怎麼也走不出去。你快來救我們吧。」

    陳博士一聽喜出望外,連忙道:「付隊長,我們快往右邊走,隊員們都在那裡呢!」

    文麗聽了也急了:「是啊,我們快去吧,人多力量大,去晚了恐怕有不測。」

    本來往右邊走的付縷這時卻突然站住了,心底揚起了淡淡了懷疑,胡漢三怎麼知道她在他的左邊?再說了現在的付縷也許還比不上胡漢三的能力呢,胡漢三又怎麼會開口讓她涉險呢?雖然她跟胡漢三認識時間不長,可是據她對胡漢三的瞭解,胡漢三不怎麼可能讓一個女人去救他的。

    「我們往左走。」

    「什麼?你不管他們了麼?難道你就是這麼當隊長的麼?」文麗聽了臉色變了,又氣又急的怒斥起來。

    「我就是這麼當隊長的,如果你不服,你可以自己往右走。」說完付縷大步流星地往左邊走去。

    這洞裡看來陰魂野鬼真不少,先是用一個紅衣厲鬼來恐嚇她,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用胡漢三的聲音來迷惑她,她要是真中了計就不知道進入了怎麼樣的一個陷阱了。

    反正肯定不會是什麼好地方!

    胡漢三的聲音還在後面斷斷續續的叫著,充滿了不甘心,但付縷就是充耳不聞,只是往左邊直跑,一直跑了很久,他們終於跑到了一個開闊之處。

    可是還沒等她緩過氣來,卻呆在了那裡!

    那裡都是棺材!

    一具具漆黑的棺材排列在那!泛著幽幽的冷光,似乎在嘲弄地看著他們!

    不知道是這裡太過黑暗,棺材的黑色影響了探照燈的能見度,還是探照燈的電力不足了,付縷感覺到光線變得暗淡了,將一道道圓形的光柱掃過漆黑的棺材時,一切顯得那麼的陰森!

    「付縷,那棺材上是什麼?」露西突然指著棺木上閃閃發光的字問道。

    「是名字!」付縷的眼神不錯,她看到了最近的一個名字,念道:「胡小雨。」

    「不認識。」

    突然付縷心頭一震,手猛得抓緊了露西,把露西嚇了一跳,她只覺付縷的掌心全是冷汗,奇道:「怎麼了?」

    「胡小雨這個名字真熟,我似乎聽過!」

    「怎麼可能?這棺材不知道放在這時多久了,你看這棺材下面的青苔,可以證明至少有上百年了。」

    看了眼棺材,付縷才慢慢地放下了疑惑,她走到了另一具棺材邊,一面看名字一面讀了出來:「林玖。」

    「什麼?你說什麼?你再讀一遍!」陳博士如受了驚般跳了起來,一臉的驚恐之色。

    「林玖,這個名字是林玖,而且塗成了黑色了,應該是死人,裡面是有屍體的。」

    「林玖…林玖…。」陳博士嚇得面如土色,一個踉蹌後倒在了地上。

    「陳博士,你怎麼了?」露西也嚇了一跳,連忙扶起他,這時她看到文麗已經嚇得臉色全白,連嘴唇都在那裡抖了。

    心中頓時疑惑不已。

    「付隊長,你再看看…看看別的棺材上的名字。」

    「秦書笙,吳玉,李二林,林洗白,慕小風,孫浩,陳志,毛末末,秦嶺…。」付縷一個個念了過去,如果這時候她還不知道陳博士為什麼會嚇得渾身發抖,那麼她就白活了。

    她冷冷地笑了笑,繼續念道:「陳起天,方自前,秦明生,呂方,付縷,文麗,露西…。」

    直到把全部的名字都念完了,她才看向了其餘的人,譏嘲道:「看來這個棺木是為我們準備的。」

    「怎麼可能?這棺材是千年前就有了,我們是臨時起意才來的,難道這墓中的人早在千年前就算到我們要來麼?」

    陳博士這時已經嚇得渾身癱軟了,他不止一次後悔來這裡了,他不想被關在這黑乎乎的地下,就算是死,也得躺在這陰森森的地方!

    「喀嚓。」一聲異響把陳博士嚇了一跳,隨著眾人的眼光,文麗正在撬著棺材。

    「你做什麼?你瘋了麼?」

    「我要看陳浩,我要看他在不在裡面!」文麗彷彿中了邪般瘋了似得拿著小刀在那裡撬著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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