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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盜墓 第一百三十二章 如此不要臉 文 / 非常特別

    「她要做什麼?」陳博士突然問道。

    露西吼道:「不管她要做什麼,我只知道我要救她!」她悲憤的轉向了那女生,企求道:「求求你,讓我去救她吧?她不是你的好朋友麼?她不是你救了你的命麼?你難道就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麼?」

    女生似笑非笑道:「你很擔心她麼?」

    「是的,我很擔心她,求求你,我從來沒有求過人,你讓我去救她好麼?我死了不怨你,只要你讓我救她,我家八輩子祖宗都會感謝你的。」

    「你怎麼救她?你憑什麼救她?也許你還沒走到她的身邊就化為一堆白骨了!所以不是我不讓你們去救,而是你們根本沒有能力去救!好吧,不要說我不仁意,如果你們想出了辦法,歡迎你們隨時去救!」

    女生鏗鏘有力,字字珠璣,只三言兩語就擊中了露西的軟肋,讓露西頓時失去了依仗,是啊,她憑什麼救付縷?憑一股子的勇氣麼?可是勇氣根本不可能救人的啊!蟻群也不會因為你的勇氣可嘉而放棄咬食你的血肉!

    露西一下呆在了那裡,失魂落魄,無言以對!

    這時女生手中的槍已經放下了,露西對姜之涯對望著,兩對眼裡全是絕望!

    他們救不了付縷,就算他們衝出去,除了讓螞蟻吃了,根本沒有意義!如果螞蟻少,他們也許讓螞蟻吃完了,就不會吃付縷了,可是這麼多的螞蟻,別說就兩人,就算所有的人都一起上,螞蟻都能瞬間把他們幹完了,而且依然不會放過付縷!

    怎麼辦?怎麼辦?

    他們縱橫殺手界,第一次這麼無助,這麼無奈,竟然是因為小小的螞蟻!這一刻他們又重溫了弱肉強食的可怕!原來不止是人,自然界的一切生命皆有可能!

    「她在打開屏障,她要將屍蹩放出來,這樣她死了也算死得其所了…。」這時女生懶洋洋的聲音傳到了露西的耳內。

    露西聽了悲痛欲絕,嗚嗚地哭了起來,沒想到付縷就算是死,也想著為他們找一條出路!

    想到這裡,她憤怒的瞪著那女生,悲憤道:「你還是不是人?要不是為了救你,付縷怎麼會落入這種險境?要不是為了救你,付縷又怎麼會死都…。死都…。你怎麼可以這麼輕描淡寫?!這麼無動於衷!?甚至是這…幸災樂禍?…。」

    露西說到這裡嗚咽著說不下去了,她實在不想用死這個字與付縷聯繫在一起,那會讓她心都太碎了…。

    猛得她抬起了眼,眼中閃著惡毒的光,恨不得上去咬下女生幾塊肉來,要不是這個女生,付縷怎麼會成為螞蟻的食物?沒想到付縷沒死在饕餮的口中,卻要…卻要…。

    一時間她肝腸寸斷,悲泣不已,可是無論淚怎麼流,她的眼卻死死的盯著這個女生,如果眼神能殺人,這個女生早就被殺死無數遍了。

    那女生好奇的看了眼露西,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沒想到你跟付縷的感情倒是挺深的。」

    「你!」露西緊緊地握住了手,尖銳的指甲戳進了她的皮肉裡,是疼提醒了她,這個女生是付縷冒著生命危險救來的,如果殺了她,付縷會心疼的!可是看到這個女生欠揍的臉,那毫不擔心的眼神,她恨不得立刻,馬上掐死這個女生!

    那女生見露西這種矛盾的神情,漫不經心地聳了聳肩,竟然惡作劇般的笑了,漂亮的眼瞟向了付縷,一見之下,突然驚呼起來:「那是什麼玩意兒?」

    露西他們也為之一驚,連忙看了過去,卻看到付縷正準備拉開那堵看不見的牆,可是後面卻出現了幾個人,那些人說是人吧,感覺很奇怪!說不是人吧,又是人的形狀,這讓眾人有種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是鬼魂!」小女生突然蹭地走向前幾步,恍然大悟地叫了起來,她怒道:「操丫的,這群鬼魂想做什麼?」

    「咦,這不是小秦,小伍,小趙,小錢,小孫他們麼?」

    「是啊,那最後一個是小林!他們要做什麼?他們為什麼拉著付縷?」

    這時有一人嚇得大聲叫了起來:「小秦,小伍不是。不是…死了麼?」

    那女生聽了破口大罵道:「你們白癡麼?我都說他們是鬼魂了,你們還想什麼?他們當然是死的,現在當務之急是怎麼把這些該死的鬼魂弄走,免得他們干擾付縷!」

    這時露西轟地站了起來,怒道:「什麼玩意!你們考古隊都是些垃圾,渣子!」

    「露西,你怎麼這麼說我們,你太過份了!難道你不是考古隊的麼?」陳博士氣得滿臉通紅。

    「我以為跟你們為伍而感到恥辱!」露西氣憤地指著那幾個鬼魂道:「你看看,你睜開眼看看,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在做什麼?」陳博士愣愣地看了眼,待看到他們正在拉扯著付縷,頓時臉都變了色,喃喃道:「他們為什麼要阻止付縷拉開牆。」

    露西再也忍不住心頭的火氣與悲痛,歇斯底里的叫道:「這還不明白麼?他們自己死了心中不甘,他們的鬼魂要阻止付縷把屍蹩放進來,免得屍蹩與蟻群混戰後,我們能有機會逃離這個鬼地方!他們是想讓咱們都留在這裡!」

    陳博士他們聽了頓時臉色巨變,又急又恨的痛罵道:「他們太過份了,怎麼可以這樣?」

    「是啊,太過份了,小林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太過份了!」

    「好不容易付隊長想出了辦法救咱們,小林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做?虧我平時還把他們當作好人!」

    這些隊員七嘴八舌,全是指責這些鬼魂,卻沒有一人為付縷擔心。

    那女生聽了暴跳如雷,惡狠狠地瞪了眼他們這幫沒情沒意的人,陡然從腰間拔出一支槍對著那些人就開起了槍,罵道:「混蛋!」

    陳博士他們嚇得魂飛魄散,都尖叫著四散開來,待發現射到自己身上的是水時,才驚魂未定的看向了女生。

    這時女生輕蔑的轉過了頭,拿起了水槍對準了付縷射了過去。

    「不要,你要傷了付縷的。」

    「靠,付縷能怕糯米的水槍麼?」女生沒好氣的白了露西一眼,手下卻毫不含糊,水槍所到之處,鬼魂立刻發出尖銳的吱叫聲。

    頓時糯米水將他們燒得灰飛煙滅了,這時水槍射到付縷身上,一堆螞蟻也被射了下來,眾人驚奇的看到付縷的身上竟然沒有被螞蟻咬傷。

    露西這才心頭大定,奇怪之餘看向了小女生,上下打量了一番後,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付縷最好的朋友,我叫慕容芷鈺!」芷鈺很拽的揚了揚頭。

    露西微微一驚,喝道:「慕容頂天是你什麼人?」

    「是我二叔。」

    「那你豈不是…。」

    「咳咳…。」芷鈺連忙咳了聲,止住了露西的話,露西一驚,知道差點洩露了機密,連忙閉了嘴。

    不過她不放心的道:「為什麼螞蟻會不咬付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付縷不會有事的?所以才不讓我們去救?」

    「縷縷是誰?你不知道我能不知道麼?這幾隻破螞蟻能奈她何?別說這螞蟻了,就算是把這螞蟻全換成棕子,她都不在話下!」

    聽了芷鈺的話,眾人的唇都狠狠的抽了起來,這是破螞蟻?還幾隻?她會不會數數?她倒下去試試,看這幾隻破螞蟻對她是不是會憐香惜玉?

    還換成棕子!要是這全是棕子,估計他們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了。

    露西臉色變得很難看,她斜著眼睨向了芷鈺:「這麼說,你是在玩我?」

    「嘿嘿,不敢,我要玩只玩男人,不過我媽說我年紀還小,要玩也得過幾年再玩!否則會腎虛的。」

    「你…。」露西氣結地翻了個白眼,這年頭的女生都這麼勁爆麼?

    「嘿嘿。」看到露西吃癟,芷鈺好心情的勾了勾唇,能讓殺手界的美女蛇啞口無言,這個成就感是非比尋常的!

    她笑著走到了露西的身邊,大大咧咧的拍了拍露西的肩,調笑道:「大美人,來,靠在姐身邊,姐和你一起觀賞縷縷利用她無比倫比的靈力,將這些魑魅魍魎都殺他個乾乾淨淨!」

    露西全身頓時僵在了那裡。

    感覺到她的僵硬,芷鈺調笑道:「怎麼?被姐這麼一碰,你春心蕩漾了?」

    半晌露西都沒有說話,芷鈺奇怪地看向了她,卻看到露西扯著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你不知道付縷的靈力沒有了麼?」

    「我當然知…。呃…。」

    芷鈺正得意洋洋的說著,突然停頓在那裡,只一秒的時間如見了鬼般的尖叫起來,一把揪起了露西衣服怒吼道:「你再說一遍!」

    露西外表平靜眼底卻翻著著巨浪,幾近咬牙切齒道:「她沒有靈力!」

    「混蛋,沒有靈力你不早說?」芷鈺突然瘋了似得往下跑去,腳踩到了第一層台階,就被露西一個大力拽了回來。

    「你做什麼?你想找死麼?你要找死,當初別讓付縷救你啊!」

    「是的,我要找死,所以不要碰我!我要去救她!」芷鈺拚命掙扎著。

    「你拿什麼救她?你憑什麼救她?你是有靈力還是有能力?你是肉多還是辦法多?你如果沒有辦法,你還是在這裡乖乖的等著,別忘了你的命是付縷救的,你要是死了,付縷就算真死了也不值得了!」

    露西把剛才芷鈺罵她的話,全盤還給了她。

    芷鈺聽了呆如木雞,這時她才感覺到了露西剛才的憤怒,悲哀與無可奈何的痛苦。

    不!她比露西承受的更多!她與付縷的感情又怎麼是露西能比擬的!

    她瘋了似得叫道:「你管我?就算是死,我也要救她!」說完,她狠狠地踹向了露西,只等著露西一鬆手就找機會衝下去。

    露西輕巧的躲了過去,手卻依然牢牢的抓住她。

    芷鈺掙扎了半天,卻始終掙脫不了,看著付縷一人孤軍奮戰,她心痛如絞!

    她轉頭看向了露西,目露凶光,惡狠狠道:「放手,不然我端了你們的老窩!」

    「好,前提是你能活著回去。」露西瞇了瞇眼,眼中殺機一現。

    「你想做什麼?」芷鈺突然一驚。

    「與其讓你影響付縷,不如殺了你!」露西突然目露凶光,把芷鈺嚇了一跳,她一腳踹向了露西吼道:「你敢!」

    「試試不就知道了?」露西輕鬆的躲過了她的襲擊,一掌攻向了她的脖子。

    「喀嚓」一聲脆響,芷鈺的頭耷拉下去了。

    「你怎麼她了?」胡漢三嚇了一跳,這芷鈺是付縷冒了生命危險救來的,要是這麼給露西殺了,付縷不該瘋了。

    「沒事,我把她打昏了而已,這點數還是有的。」露西搖了搖頭,將芷鈺輕輕地放下,然後厲聲道:「你們看著她,我去救付縷,雖然現在螞蟻不咬她,難說以後的事!」

    「不,你留著,我去救!」姜之涯一把拽住了露西,別有深意道:「你保護慕容芷鈺,記著她是付縷用生命換來的!」

    「姜之涯!」露西呆呆地站在那裡,淚如雨下,眼底全是不捨與淒苦,他知道她怕她想不開,用慕容芷鈺來牽制她。

    「我不會有事的。」姜之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絕決而去。

    他拿起了手槍對著前方開了一槍,槍打在地上濺起了無數的塵土,那些濺開的沙粒將螞蟻打死一片,而槍中的火藥讓螞蟻嚇得魂飛魄散,螞蟻頓時如潮水般退了去…。

    藉著這一瞬間,他躍入了那個空檔,而就在腳著地時,蟻群又如影而至,他又對著前方三米處開了一槍,趁著火藥逼退了這些蟻群,他又縱身而去,躍入了下一個落腳點,只開了三槍,他三個起縱就跑到了付縷身邊。

    「付隊長,我來幫你。」

    「你來做什麼?你瘋了麼?回去!」

    姜之涯鐵青著臉,不說話,只是手摁向了屏障,用力的扒拉著,但根本不為所動!因為他根本沒有落手點!

    這時螞蟻卻聚了上來,瞬間爬滿了姜之涯的小腿,無數的螞蟻噬咬著他的骨肉,他又痛又麻又癢,卻死命咬著唇抵抗著。

    墓中只聽到蟻群噬咬姜之涯皮肉的聲音。

    「姜之涯!」露西悲痛的低呼了聲,人卻癱了下去。

    付縷眼底一沉,猛得拿出了瑞士軍刀,劃破了自己的手臂,頓時鮮血直流,燒灼在姜之涯的腿上…。

    這時令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

    碰到血液的螞蟻逃命般瘋狂地逃走了,逃得慢些的被血液沾上後立刻化為一縷黑煙,連焦屍都沒有留下。

    「這是什麼狀況?」露西呆了呆,喃喃道:「難道付縷的血比螞蟻都毒?」

    胡漢三眼芒輕閃,低聲道:「難道她是玄陰女?」

    「玄陰女是什麼?」

    胡漢三看了眼考古隊的隊員,不再說話,露西也聰明的不問了。

    只是她擔心道:「那他們能堅持之久?」

    「血干了,蟻群就不怕了。」

    「那怎麼辦?」

    胡流三臉色沉重的搖了搖頭,他不知道怎麼幫他們,他之所以能打開這看不見的牆,只是因為當時他的皮肉被燒焦後粘在了屏障上,他試著用力拉開,卻發現屏障如布般被他的力量撕開了…。

    可是他不知道付縷又是以什麼樣的方法去拉開這扇看不見的牆。

    「付隊長,你看!」姜之涯的腿本來奇痛難癢,被付縷的血一淋後,頓時如被冰水一激,麻癢頓消,而且舒服之極,人舒服了觀察東西就仔細了,他驚詫的發現,付縷剛才的血濺到了的地方,竟然出現了一個洞口。

    付縷眼睛一亮,對他道:「你趁著身上的血沒有干,快回陰台上去,我有辦法打開屏障了。」

    姜之涯看付縷身上雖然堆滿了螞蟻,但那些螞蟻只是心不甘情不願的爬滿她的身體,卻絕不敢下口咬,頓時放了心,他知道他在這裡也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成為付縷的累贅,於是點頭道:「好,你要小心了。」

    「嗯。」付縷點了點頭,見姜之涯快到陰台時,心一狠,又一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臂,頓時血流如注,血滴在了屏障之上,隨著血的漫延,在牆上蜿蜒出一條血色的河流,那河流越來越長,越來越寬…。

    隨著河流的寬廣而遼闊,現出了後面黑漆漆的一片…。

    「嘩啦啦…。」

    裡面彷彿洩洪般狂洩出無法估計的屍蹩…。

    它們本來都簇擁著擠在了屏障上,試圖突破屏障,可是卻一直無法突破,於是它們採用人海戰術,將所有有的重量都壓在這堵牆上,只希望靠著自己的重力將這牆推倒!

    可是沒有想到這牆規的裂開了,裂的是這麼的突然,讓它們根本預料不及,它們措手不及地來到了異處!

    帶著雷霆萬鈞的氣勢力衝入了另一處!

    它們先是一驚,一對對陰森森的綠豆眼轉了轉,在夜中彷彿是無數的熒火蟲在閃爍著!

    只是螢火蟲給帶來的是幸福,浪漫與明亮,而它們帶來的是醜陋,惡毒與死亡!

    它們才安定下來,待看到無數的螞蟻時,頓時豎起了綠色的毛,張著兩隻大螯就衝了上去。

    這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蟻群也在同一時間發現了屍蹩,頓時歡欣雀躍地揮舞著六隻黑足,一對螯牙囂張的張合起來。

    頓時整間墓室都發出了吱吱的聲音,興奮,嗜血,陰鷙,讓人聽了膽戰心驚!

    於是,這場曠古的爭鬥就這麼展開了,這是修羅的戰場,這是惡魔的爭鬥!到處瀰散著死亡的氣息,擴散出死寂的味道!

    看到這個結果,付縷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剛想抬起腳步走向陰台,身體晃了晃,差點摔倒,她立刻扶著屏障喘息了一會,這時有幾隻屍蹩發現了她,頓時像她爬了過來,待聞到她身上的血腥味又退開了幾步,卻又不甘心的站在那裡,虎視眈眈的瞪著她,試圖伺機攻擊。

    付縷抬起一腳,踢走了最近的一隻,其餘幾隻頓時如鳥獸散,溜走了。

    她這時咬了咬牙,晃晃悠悠的往陰台上走去。

    「付縷,我來接你。」露西的心跟著她的步伐也一上一下,看到她似乎脫力般,頓時心如火焚,她大叫著就準備接應付縷。

    「不,你不要下來。我沒有多餘的血救你了。」付縷連忙阻止,現在屍蹩與螞蟻大戰,兩方殺紅了眼,就算是用槍也未必能嚇退咬得瘋了的蟻群與屍蹩,到時要是露西被它們抓了,她可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露西擔憂的看了她一眼,想想她說得對,只得老老實實地等待著。

    五步,四步,三步,二步…。

    終於付縷快接近陰台了,露西喜極而泣,伸出了手…。

    就在她的指要觸摸到付縷的手時,付縷冰冷的手指竟然劃過了她敏感的指尖,與她交錯而過。

    而就在她一愣之間,斜裡跑出一人,一把拉住了付縷,拉著付縷就往屏障那裡跑去!

    不,不是跑,而是飄!

    那是一個鬼魂!一個不認識的鬼魂!

    「付縷!」露西一聲驚叫,只呆了一呆,就馬上反應過來,反手從包中拔出救生繩,用力一甩,將虎爪狠狠的扣在了崖上,手抓住了繩的另一端,人卻蕩了出去…。

    只見她腳在空中連踢幾踢,人快速的悠到了付縷的身邊,兩腿用力一盤,盤到了付縷的腰上,手中的糯米水槍狠狠地掃向了那個鬼魂,那鬼魂立刻被糯米水槍掃了個滿身,慘叫了一聲,立刻化為飛煙消失了。

    露西腹肌一用力,將付縷甩到了半空,而她藉著這個力又衝到了付縷的身邊,左手牢牢的抱住了付縷,繩又蕩了起來,她使命的扭動著腰力,終於將繩擺到了一定的幅度,這時只聽到「喀嚓」一聲。

    她驚了驚,腳下用力一蹬,再次將救生繩擺到了一個極致,藉著這個擺幅,抱起了付縷縱身一跳,跳向了陰台…。

    「喀嚓!」這一聲更清脆了,非但清脆而且響亮,伴著無數的碎石,虎爪掉了下來,而與此同時露西的腳堪堪碰到了陰台的邊涯,她腳用力往邊沿一蹭,藉著那股力,抱著付縷就著力量打了個滾,兩人滾到了陰台的中央。

    「叭!」就在露西如釋重負的喘了口氣,抬起頭時,那虎爪堪堪的掉了下來,正好掉到了她的面前!

    「**!」她忍不住的罵了聲粗口。

    這時她再看向台下,下面正打得難捨難分,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那些屍蹩將螞蟻踩得是死的死,傷的傷,整整把地墊高了三公分!而螞蟻將屍蹩連骨帶肉全吃得一乾二淨,一隻隻螞蟻頓時長大了數倍,個個挺著圓滾滾的肚子,樣子又噁心又恐怖。

    空氣中瀰漫了各種的臭味,還有綠毛在漫天的飛舞……

    看得她一陣惡寒,又一陣後怕,如果她們掉到這群噁心東西裡面,就算是付縷身負異稟也未必能全身而退,而她更不要說,定然是連渣都不剩了。

    她收回了虎爪,急道:「付縷,你感覺怎麼樣?」

    付縷靠在她的懷裡,蒼白著小臉搖了搖頭,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連續失了這麼多的血,能說出話來才怪呢!

    這時文麗突然驚叫起來,急道:「要是這些屍蹩打不過蟻群,我們還是過不了怎麼辦?」

    隊員們立刻對她怒目相視,付縷為了救大家都癱在那裡了,她不關心一下,反倒還擔心這些?

    文麗見眾人態度不好,不禁瑟縮了一下,不再說話了,眼睛卻緊盯著台下,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時陳博士咳了一聲:「付隊長,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付縷淡淡笑了笑,並不說話,其實她已經虛弱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她不想讓他們看出來,免得失去了對生的希望。

    「付縷,你這個混蛋,你沒有靈力為什麼不告訴我?你還說你沒事的,讓我自己先到這狗屁的台上來,我…。」

    這時芷鈺幽幽醒來,她看到付縷後,頓時一蹦三尺高,氣得眼淚直流,失聲痛罵起來。

    付縷的眼睛瞬間盈滿了淚,她強笑著,努力地伸出了手,握向了芷鈺,啞聲道:「對…不起…」

    芷鈺見了頓時痛哭流涕,又哭又罵道:「說什麼對不起,你這個混蛋,你難道不知道,如果你為了救我而死了,我是絕不會原諒自己的麼?你死了我還能活著麼?嗚嗚…你這個混蛋,總是這麼不考慮我的感受,總是愛欺負我…。」

    「別哭了,下回我一定不會了…」

    「下回?你還想下回麼?」

    「好…吧…。沒有。沒有…。下回了。」付縷扯著了一個牽強的笑,對於芷鈺,是她永遠的溫暖,是她這輩子最親的姐妹,她可以對天下人無情,唯獨捨不得芷鈺流淚!

    看到付縷這麼虛弱,芷鈺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道:「你怎麼了?快告訴我,你哪裡受傷了?」

    「我。沒…事。」話音未落,付縷一下暈了過去。

    「她怎麼了?」芷鈺嚇得呆了,一把抓住了露西的手,氣急敗壞的叫著,連自己的指甲劃破了露西的手都不知道。

    「她失血過…多。」露西這時也不知道疼痛了,悲傷的流著淚。

    「失血過多?為什麼她身上沒有傷口?」

    芷鈺忙找著付縷的傷處,卻發現沒有一點的傷痕。

    露西也愣了,她明明看到付縷剛才把手臂上劃得鮮血直流,怎麼這一會手臂竟然完好如初了?

    可是看付縷的臉色卻是失血過多的蒼白!

    芷鈺也不再多話,她找到了付縷的包從包裡拿出了一瓶液體,打開後聞了聞,捏開了付縷的嘴就往裡面倒去。

    液體順著付縷的唇慢慢的滑入了她的身體裡…。

    就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下,付縷慢慢地醒了過來。

    「縷縷,你醒了,太好了。」芷鈺喜極而泣。

    付縷無力的笑了笑,摸了摸她的發:「放心吧,我不會死的,沒把你送出這該死的墓,我絕不會嚥下最後一口氣的。」

    「你胡說什麼?」

    芷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付縷搖了搖頭,寵溺地笑了笑後,突然神情凝重道:「對了,你怎麼會在這墓中?你不是在國外當交換生麼?」

    「還不是為了你?」

    「為了我?」

    「是啊,我好好地正在上課,突然收到一條你的短信,說你在古墓中找到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但需要開啟地獄之門的鑰匙,否則你將被地獄吞噬,我嚇了一跳,連忙坐最快的飛機飛回了家,然後拿了地獄鑰匙就奔這裡來了。」

    說完從脖子上掏出一根非金非銀非鐵看不出任何材質的鑰匙出來,然後將項鏈一併取下套到了付縷的脖子上,笑道:「我終於把鑰匙送到你手中了。」

    付縷陡然神色一厲,沉聲道:「我根本沒有發短信給你,再說了,就算我的鑰匙怎麼可能讓你送進來呢?」

    「不是你發的?」芷鈺也驚呆了,喃喃道:「可是是你的手機號啊!」

    「手機在進入墓穴著就丟了。」

    頓時眾人陷入了沉默,他們感覺到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牽著他們,令他們往那隻大手想要去的方向而去。

    「你是怎麼進來的?」

    付縷沉默了半晌,突然問道。

    「你的短信上說你在汲塚,於是我就坐飛機到了湘西,下了飛機後,問了幾個人知道不知道汲塚在哪裡,好幾個都不知道,就有一個女人她說她知道,並指點給我方向,於是我坐了大巴來到這附近,然後雇了一個當地人帶路,他把我帶到這裡後就回去了。」

    「然後你就進了墓?」

    「是啊,那墓看著有開發的痕跡,我想你應該在這裡面所以就進來了。沒想到一進來後,我就迷路了,我叫了你半天,沒聽到你的聲音,心中害怕正要往回走,突然聽到你的聲音,好像是在隔壁叫我,於是我就轉向隔壁,可是我轉啊轉,就沒轉出過原地,這時突然飄過來一個白衣服的女人,那女人滿臉是血衝著我樂,我嚇得就叫救命,之後你就來了。以後的事你全知道了。」

    露西無語的看著芷鈺,這真是慕容頂天的侄女麼?慕容頂天可是最厲害的元帥,怎麼有這麼個粗線條的侄女?

    連付縷也無語的看著芷鈺,彷彿看怪物,看得芷鈺一陣頭皮發麻,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道:「看著我做什麼?」

    「我正在研究你的腦子是什麼做的!」

    「死狐狸,你敢嘲笑我?枉我千里迢迢來救你,害得我差點死在這鬼墳墓裡,你居然還敢譏笑我?」

    「哎呦」付縷被芷鈺的大力金鋼掌一掌拍下,拍得頭昏眼花。

    芷鈺嚇了一跳連忙道:「你沒事吧?」

    付縷苦笑道:「本來沒事,不過現在有事了。」

    「切。」

    兩人正在鬥著嘴,這時陳博士突然叫了起來:「天啊,屍蹩全被吃掉了。」

    眾人立刻看向了陰台之下,一見之下,噁心欲吐,只見那些螞蟻突然增大了數倍,一個個吃得圓滾滾的,連眼睛都變得大了,竟然有蒼蠅的眼睛那麼大,它們一個個擠在地上,虎視眈眈地看著眾人。

    此時的蟻群竟然比一開始多了數倍,不,其實不是多了,而是因為螞蟻長大了,從而將空間變得更擁擠了。竟然擠在那裡有半米之高。

    黑壓壓的一群,如果不動,還以為是一塊黑色的地毯。

    這可是條要命的地毯!

    「它們吃完了怎麼不走?」陳博士連聲音都打顫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胡漢三突然道:「會不會是因為它們長大了,對食物的需要更大了?」

    文麗突然驚叫起來:「啊,那是不是說它們在等著吃我們?」

    眾人面面相覷不再說話,心裡都有一種感覺,這些螞蟻就是在等著進攻,就是為了狩獵,而他們就是它們的獵物!

    文麗頓時大哭起了,一面哭一面罵道:「付縷,都是你,要不是你這些螞蟻怎麼會變異?是你害了大家,你這個喪門星!你怎麼不去死啊?」

    「啪」

    芷鈺暴跳如雷,狠狠的打了文麗一個耳光,怒吼道:「你這麼想死,你去死好了,還在這裡鬼嚎什麼?難道你沒看到付縷是冒著生命危險救你們的麼?這些螞蟻變異又不是付縷想的!再說了,就算螞蟻不變異,你們就跑得了麼?你們剛才怎麼不說,現在拿這事說事,你們還要不要臉?」

    「你…你哪來的野丫頭?竟然敢打我?」文麗被打得暈頭轉向,待看到被芷鈺打了,頓時火冒三丈,她一跳三尺高,就要還手,可是看到冷眼站在邊上的露西立刻沒了勇氣,只敢嘴上罵罵了。

    「打你?殺了你我都敢!告訴你,不要惹我,惹急了我,我立馬把你踢下陰台!」

    「你…」文麗氣得臉脹得通紅,可是看到眾人不贊同的眼神氣焰不禁收斂了,頓時跟個沷婦似的坐在地上痛哭起來。

    「什麼玩意兒!」芷鈺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拍了拍手,彷彿沾了多髒的東西似的。

    陳博士見尷尬地咳了咳,湊到了付縷的身邊道:「付隊長,您身體是不是好些了?」

    付縷聽了心頭閃過一絲異樣,眼探究的打量著陳博士,看得陳博士一陣心虛,她似笑非笑道:「好了,怎麼了?」

    陳博士期期艾艾地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了丑寅卯來。

    這時台下的蟻群似乎有些騷動了。

    他嚇了一跳,咬了咬牙,沉聲道:「既然你的血有用,是不是你將血灑在我們的身上,這樣我們就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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