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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盜墓 第一百三十五章 激情的吻 文 / 非常特別

    付縷一驚,身為靈異者她自然知道魒鬼的厲害,可是她現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她咬了咬牙,準備再次冒著巨大的風險將滅魔刀召喚出來。

    嘴裡念著各種的咒語,沒有了靈力,她所依仗的只是咒語,這時她是多麼慶幸,沁竹園裡擁有令人無法想像的秘籍!

    「以我之血,用我之魂……」她的唇翕合著,唸唸有詞,待念到這幾個字時猛得抬起手指就欲狠狠的咬下…。

    「轟」一股紅色的火焰從付縷的身體裡衝了出來,如火球般噴薄而出,彷彿清晨躍出海面的一輪金輪,閃得人眼花!

    這光是如此之正,這光是如此的耀眼,這光又是如此的明媚,照亮了所有人的臉,也讓眾人的臉上染上一層紅暈,眼底兩簇火焰恰似希望之光!

    這一輪巨大的火球滾向了殘肢斷骸,在魑魅魍魎還來不及叫出聲時,將它們燒得乾乾淨淨!

    地上還有殘餘的點點火光,照耀著眾人激動的神情!

    這是一種死裡逃生後的欣喜!這是劫後餘生的興奮!

    芷鈺呆了呆,突然撲到了付縷的身上,喜極而泣道:「付縷,你的靈力恢復了?你可以御火了?」

    付縷呆呆地看了看手,又試著催動靈力,卻是石沉大海,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她搖了搖頭道:「不,不是我的靈力!」

    突然她面白如紙,單薄的讓人害怕,彷彿是一根羽毛飄浮在空中,只稍一碰觸就要羽化而去。

    她抬起眼看向了右前方,眼裡蓄滿了悲傷的淚…。

    她的表情感染了眾人,從她骨子裡發生的傷痛更是震驚了眾人,眾人情不自禁的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那裡一個蒼白的幾近飄緲的男子正斜斜的倚在牆邊…。

    「這不是萬俟邪情麼?」

    「是啊,怎麼突然出現了?」

    「我還以為他走了呢?」

    「他這人神出鬼沒的,一時出現一時消失…。」

    「可是為什麼他好像受傷般?」

    「天啊,會不會剛才的那火球是他發出的?」

    「不會吧?他有這麼厲害?如果他有這個能力為什麼早不出來幫付隊長?」

    「也許這種力量一旦施為會要了他的命,所以他在最危急的時候才出現了,你不看他像快死的樣子麼。」

    「原來如此…。」

    眾人的議論紛紛對於付縷來說根本充耳不聞,她的眼裡,她的心裡,她的一切都被這個孱弱得快要消失的人所充滿了,她有神智都被悲哀所激盪了…。

    她一步一步地走向了他,口中低喃道:「邪情…。」

    「縷縷。」他斜斜的靠在了牆上,臉上綻開了牽強的笑,可是就這一抹笑卻讓她的心疼得如針扎。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你難道不知道你根本不能使用靈力麼?」她癡癡的看著他…。

    手輕輕的撫上了她的臉,手指留戀著她的溫度,貪婪的吮吸著屬於她的馨香:「沒有為什麼,如果注定要消失一個,那麼讓我消失。」

    很簡單的一句話,卻如此的沉重,而情義卻是那麼的深重!那是他靈魂的一擊!

    沒有恢復閻君記憶的他,連身體都沒有,有的只是靈魂,而且就算是靈魂也是不完整的,它的力量極為微弱,可是就是這點微弱的力量卻燎了原,在最關鍵的時刻替她出手了!而這個代價是沉重的,那是以靈魂消失為代價的!

    一時間她痛不欲生!為什麼?為什麼每次都要她來承受失去的痛苦?

    「邪情…。」她嗚咽著抓起了萬俟邪情的手,淚止不住的流,流著流著:「你真殘忍,上一次如此,這次又是如此?為什麼你總是要我目送著你離開?我不想再看著你的背影消失,你知道我再也承受不了這種的折魔!」

    「對不起,是我的錯…可是我不能看著你被滅魔刀反噬!」看著她悲泣的小臉,如梨花帶雨般的柔弱,他心痛如絞!

    可是就算是重來一回,他依然不後悔!

    他情願她痛苦的活著,也不願意看她被黑夜吞噬!

    「原諒我的自私,下次我一定不放棄你,就算是死也跟你一起好麼?」他溫柔的話卻如利刃般的尖銳,一下插入了她心頭最深處,疼得她全身都捲縮起來,她拚命的搖著頭,淚如雨下:「不…不。我不要下次,我就要這次,答應我,不要離開…。嗚嗚…。求求你了…。」

    她握著萬俟邪情的手拚命的蹭著,將臉埋入了他的掌心,只為了能感覺他的存在。

    淚一滴滴的滴落在他的手掌心中,明明是溫的,可是卻燒灼著他的皮膚,燒灼了他的靈魂,他如在煉獄中煎熬…。

    眼憐惜地看著她,有千般的不捨,萬般的無奈,可是他只能看到自己慢慢的變淡…。

    突然他有種熟悉的感覺,腦中閃過一個個片斷,他似乎也曾為了一個少女付出了靈魂,那一次他灰飛煙滅…。

    這個少女是這麼的熟悉,熟悉到了他的骨子裡,他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原來他一直愛著她的,怪不得他一顆冰冷的心會因為她而融化…。

    付縷低低的啜泣著,將自己的臉狠狠的埋在他的掌心,可是漸漸的她發現她的淚掉在他的掌心後,竟然穿過了他的掌心流到了地面。

    她猛得抬起了頭,卻驚恐的發現萬俟邪情的手變得透明了,而且越來越透明,彷彿水晶一般,一碰就碎。

    「邪情…。不要…不要再讓我失去你…。」她放開了他的手,一頭撲到了萬俟邪情的懷裡,緊緊的抱著他,彷彿這麼做她才能將他留住!

    這種痛苦她不能再次承受了,那一次在她睡去時,她丟了邪情,這一次,她無論如何不會讓他再消失在她的眼前!

    哪怕是逆了天,哪怕是成了魔!她絕不允許!

    可是她不允許又能怎麼辦?她沒有辦法,只能看著他越來越淡,越來越飄緲,恍忽中她看到他的臉與記憶中萬俟邪情的臉慢慢的重合…。

    「不…」她絕望地叫出了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她看到她的血噴在了萬俟邪情的臉上,慢慢地滑落,猶如玻璃上的水珠,終於無法停留而慢慢地離開…。

    她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她幽幽地醒來,抬起看到芷鈺擔憂的眼神,頓時撲入了芷鈺的懷裡失聲痛哭起來。

    芷鈺抱著她垂淚不已,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她不停的抽噎著。

    良久,她抬起了頭,堅決地咬了咬:「上天入地,我也要找到他!」

    芷鈺的眼底劃過一道詫異,可是悲痛欲絕的她並沒有發現。

    她慢慢地推開了芷鈺,失魂落魄地站了起來,眼毫無焦距的看向了前方…。

    突然,她停在那裡!

    五步,四步,三步,二步,一步,她抬起了頭,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定定地看著,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顫抖道:「這是真的麼?不要給我希望又讓我失望,我再也承受不了這種折磨了!」

    「是真的,我沒有消失!」他還是笑得那麼蒼白,那麼孱弱,可是這一次她是這麼的欣喜…。欣喜若狂!

    他愛憐地伸出了手,摸向了她的臉…。

    她猛得伸出手,當指尖接觸到他的那瞬間,她喜極而泣,悲喜交加!

    「撲」她撲到了他的懷裡,他的懷裡依舊是冰冷的,可是這種冰冷卻讓她感到了無比的溫暖!

    還好,他還在!

    「真太好了,太好了,老天待我不薄…。嗚嗚…」她埋首在他的懷裡,哭得稀里嘩啦,讓看得人也禁不住的心酸,尤其是芷鈺更是哭得不能自已,要不是露西抱著她,估計她該哭得倒在了地上了。

    連露西這種冷情的人都眼底含著淚花。

    「沒有誰能分開我們,沒有誰!」他語氣堅定,與其是說給付縷聽的,不如說是他在對什麼進行宣告。

    「是的,沒有人能分開我們。」付縷抬起了頭,滿眼的歡喜,這種失而復得的喜悅是誰也不能體會的!兩世為人,她第一次這麼感謝上蒼對她的眷戀!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手顫抖地撫上了他的臉,指尖的觸覺是那麼的靈敏,她甚至感覺到了他毛孔的伸縮,這種感覺太好了。

    不,她要徹底地感覺他,讓他的味道侵入她的骨血來證明他還存在!

    「唔…。」他驚了驚,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因為她竟然不顧旁人的存在,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唇!

    他的唇冰涼而清爽,彷彿夏季裡的抹茶冰淇淋,微甜而讓人回味無窮!

    她的丁香小舌在他的口中不停的輕顫著,勾勒著,描繪著他口裡的每一處,品嚐著他口中的每一分甜美,更是撩拔著他所有的熱情。

    他只呆了一呆,就完全的投入了!

    不可否認,他被這個熱情的小妖精迷惑了!而他亦有種在喧洩的衝動!

    不,不是迷惑!而是自始至終,他一直為她而神魂顛倒,原來他等了幾千年,就是為了她而生的。

    大手牢牢的伸入了她的發中,絲滑如牛奶般的發從他的指尖滑過,滑過無數幸福的觸動,心被快樂溢得滿滿的,身體裡的熱血沸騰著。

    這時一股淡淡的藍光盈繞著兩人,圍著兩人盤旋著,閃爍著,將他們襯托的如仙如幻,讓眾人一度以為看到了天使!

    是的,他們是天使!

    女孩是那麼的溫柔清純,男人是這麼的柔情四溢,他們之間就是藍天與白雲的存在,讓人見之欲醉。

    原來吻可以這麼美,可以這麼媚,可以這麼甜,可以這麼讓人心神俱醉!

    這是有情人的吻,只有有情人的吻才會如此憾動人心!

    藍光愈來愈盛了,漸漸的將兩人圍繞其間,彷彿碧藍的海水將兩人溫柔包圍,外面卻看不到一點一滴。

    這種異樣驚動了兩個吻得如癡如醉的人,付縷驚訝地推開了萬俟邪情,看著身邊激情澎湃的海水,驚得張口結舌。

    「這是怎麼回事?」

    「水珠!這就是水珠的力量!」

    「你是說我擁有了呼喚大海的力量麼?」

    「是的,只要你心神合一,將所有的念力集中之時,水珠就能為你所用!另外水珠是治癒系天珠!」

    「治癒系?那是不是說我能用水珠來治療你?」

    「是的,在你昏迷吐血的那一刻,你的血濺到了我的身上,將我的靈魂重新賦於的生命,而這時水珠突然發出璀璨的光芒將我全身包圍在其中,我只覺渾身暖洋洋的,慚慚的又恢復了,現在非但恢復了,而且靈力似乎比之前更盛了。」

    「我的血對你有用?」付縷一喜,連忙道:「那你再喝點我的血!」

    說完舉起手腕就要咬上去。

    萬俟邪情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氣急心疼道:「你做什麼?我不允許你傷害自己知道麼?那些血對我來說足夠了,根本不需要你再次浪費了。」

    看著他著急的樣子,她甜蜜地笑了。

    「為什麼魑魅魍魎有了水珠卻無法運用?」

    「五大天珠金木水火土都是認主的,只有它們認同的人才能召喚它們,別的人根本沒有用的,更別說是鬼魂了,在鬼魂身邊唯一作用就是將空氣變冷而已。」

    「原來如此。」付縷點了點頭,突然她目不轉睛地看著萬俟邪情,眼中充滿了訝異。

    「怎麼了?」

    「你的容顏變了,慢慢地在恢復原來的樣子了。」

    「我原來是什麼樣子?」

    「很帥的樣子。」

    「你很喜歡帥哥麼?」

    看著他彆扭的樣子,知道他是吃醋了,這人平時看著冷冰冰的,沒想到卻是個醋罈子。

    不過她好喜歡啊。

    她調皮的笑了笑,捏了捏他的臉道:「帥不帥沒關係,只要是你,我都喜歡。」

    他轉嗔為喜,柔情四溢地看著她,那眼底的一汪桃花深潭差點把她溺死在其中。

    「不行,你不能這麼看著我了。」

    「為什麼?」

    「因為誘人犯罪!」她紅著臉低著頭,沒想到他最先復原的竟然是眼睛,有道是眼睛是心靈的窗口,這個窗口的能量太厲害了,快把她忽閃得春心蕩漾了。

    「怎麼犯罪了?」他的聲音變得低沉而誘惑,一如大提琴般的性感磁心,讓她的心猛得蕩了蕩,神智更是飄了飄,腦袋一暈,讓她有種吃了他的衝動。

    她狠狠地咬了咬唇,不行!她才十四歲,不能過早的那個…。

    想到這裡,她的小臉變得緋紅,幾乎要燒灼起來。

    「你怎麼了?臉這麼紅?」他怪異地看了她一眼,手摸上了她的額頭。

    「別碰我!」她嚇得一跳,趕緊跳開,他再一碰她,她非化身為狼撲上去不可!

    誰知道他卻如影相隨,聲音更是溫柔地快滴出水來,甚至帶著誘哄的味道:「縷縷,告訴我吧。到底為什麼你的臉這麼紅?是不是想到了什麼不健康的東西了?」

    「你。」她猛得抬起了頭,卻對上了他促狹的眼神,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小手猛得敲打著他的胸,羞怒道:「你耍我?」

    「呵呵。」他發出得逞的笑,笑得胸腔震動,大手卻抓住了她的小手。

    她的小手柔滑無比,就如上好的絲綢讓他捨不得放下…

    聽到他的笑聲,付縷呆了呆,抬起了頭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低喃道:「邪情,你知道麼?你從來沒有這麼開心的笑過,總是冷冰冰的樣子,就跟大冰塊似的。」

    他停住了笑,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摟在了懷裡,柔聲道:「以後只要你想,我就天天笑給你看。」

    付縷幸福的閉上眼,將自己埋入了他的懷裡。

    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時間彷彿停止了。

    不知過了多久,付縷才輕輕地推開他,羞澀而幸福道:「我們該出去了,不然他們會以為我們…我們…」

    「以為什麼?」

    「你…討厭!」付縷的小拳頭狠狠的揍向了他,卻是雷聲大雨點小,重重的舉起,輕輕地放下。

    他微微一笑,低下了頭,舌頭在她的手上輕輕地舔…。

    她頓時身體一酥,只覺一股熱麻的感覺從她的指尖傳到了心尖尖,流動到了血液裡,血液裡頓時有如蟻咬般的難受,又是期待又是害怕,她抬起了怯生生的眼看向了他…。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再看我我就把你吃了。」

    「你…」她羞得滿臉通紅,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道:「不行,我還小…」

    「哪裡小了?」他的語氣變得暖昧,手撫上了她最柔軟的地方,有些痞樣的道:「是這裡麼?」

    「色狼!」她一把拍下了他的手,羞惱道:「我這怎麼小了?我都32c了?」

    「撲哧!」看到她可愛的樣子,他忍不住的笑了。

    她頓時鬧了個面紅耳赤,這算什麼?她居然跟他討論自己的胸部大小起來了!

    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作出母夜叉的樣子,喝道:「不管大還是小,你都得認命!」

    「是,寶貝。」

    就在她臉色微好之時,他突然接了句道:「就算小我也日以繼夜地把它變大!」

    「你!」

    「哈哈…。」

    付縷只覺頭上一群烏鴉飛過,誰說萬俟邪情是冰塊了?這分明是個騷包嘛!不過她好像還滿喜歡的。

    她羞澀的瞪了他一眼,才緩緩道:「我要讓這些海水回去了。」

    「好。」他寵溺的看著她,看著她一臉的虔誠,將精神力凝聚在一起,海水慢慢地湧回了水珠,漸漸的他透過海水能看到外面翹首以待的人。

    而隨著外面的景色越來越清晰,他的臉越來越冷,在收盡最後一滴海水時,他又變回了冷漠的萬俟邪情。

    唯有在看向付縷時,才會展現出他特有的柔情。

    「走吧。」付縷將水珠收入了滅魂戒中,拉著萬俟邪情往芷鈺身邊走去。

    剛才芷鈺身邊,被芷鈺一把大力拉了過去,不放心的上下打量著她。

    「看什麼?」

    「嘿嘿,看看你的衣服是不是穿好了。」芷鈺擠眉弄眼的作出暖昧狀。

    付縷頓時臉變得通紅,狠狠的瞪了眼芷鈺道:「你胡說什麼?滿腦子是黃色廢料。」

    「什麼我滿腦子的黃色廢料?你看看你的唇,這麼紅腫,明顯就是被蹂躪過的嘛,還用我說麼?估計誰都這麼想的。」

    付縷嚇得把手撫上了自己的唇。

    待看到芷鈺挪揶的眼神,才知道被她戲弄了。

    「哈哈,露餡了吧?還說沒有?」芷鈺將頭湊到了她邊上神神秘秘道:「老實說,你們到了幾壘了?」

    「什麼幾壘?」

    「這都不懂?」芷鈺大驚小怪地看了她一眼看,解釋道:「親親小嘴是一壘,摸摸小胸是二壘,那個那個是三壘。說吧,剛才你們在裡面這麼久,是不是**直接全壘打了?」

    「你說呢」付縷斜睨了她一眼。

    芷鈺撓了撓頭道:「我看了看時間才十五分鐘,按說他不應該這麼快,難道他不行?不過也不像啊,看他這麼冰冷的人,都說看著冷冰冰的人最是悶騷了,不把你弄個死去活來不可能啊!」

    「桔子!」付縷咬牙切齒地瞪著她:「你別忘了你才十四歲。」

    「切,十四歲就該什麼都不懂麼?在國外從三歲就開始這種教育了。」

    付縷無力的抬起了頭,看了一會洞頂,半晌才道:「我服了你了。」

    說完轉身而去。

    待看到萬俟邪情倚在牆邊似笑非笑的臉時,頓時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把他瞪得莫名其妙。

    等看到芷鈺衝著他暖昧的眨著眼時,才恍然大悟,定然是小妮子臉皮薄在芷鈺那裡沒佔到便宜,在他身上發出來了。

    他不禁苦笑了笑,看來小寶貝是屬貓的,隨時會亮爪,以後他得小心些了。不過他好期待啊…

    「付隊長,現在這墓門被封門石封住了,別說我們從裡面走了,就算是從外面炸都不一定能炸開,我們現在怎麼辦?」

    露西見兩人都安然無恙,也放下心來,可是想到還是出不去,不竟有些黯然。

    「我們的糧食還能堅持幾天?」

    「最多五六天吧。」露西歎了口氣,別的還好,要是沒有食物,到時就真麻煩了。人為了生存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讓我好好想想。」付縷皺了皺眉,要是以往她抓了個小鬼來帶路就成了,可是她現在沒有這個能力,該怎麼辦?

    眼打量著洞穴,當她的眼睛掃過胡漢三時,突然一亮:「胡先生,你有沒有辦法?」

    「沒有。」胡漢三搖了搖頭,沉重道:「這個墓連盜洞都沒有,可見還沒被開發過,要想出去真是很難,除非我們從原路出去,不過看情形,我們要從原路出去應該不可能了。那些蟻群與屍蹩不知道是不是守在那裡。」

    「不能出去。」這時陳博士突然叫了起來。

    「為什麼?」

    「我們好不容易到了這裡,離著汲塚越來越近了,難道我們就放棄了麼?」

    「陳博士,我們已經損失了這麼多的人,難道還再損失下去麼?席先生讓我們來探墓不是來送死的。如果你怕出去不好交待,那麼一切由我來說,我是隊長不是麼?」

    陳博士一愣後,又堅定道:「不行,我不同意出去,絕對不同意。」

    「給我一個理由!」

    「沒有理由,我就是心有不甘,我不相信我找不出汲家來!」他指著眾人氣爭敗壞的對著付縷道:「你看看這些隊友,他們都是滿懷裡報負來這裡的,一路上擔驚受怕,受盡了一切的苦難,甚至還有可能失去性命,可是他們熬過來了,眼見著就要接近最輝煌的一刻了,你竟然要放棄了,你對得起他們麼?你又怎麼向死去的隊友交待?難道這點挫折就把你嚇垮了麼?」

    「是啊,付隊長,你要是害怕你就先回去吧,我們既然拿了國家的工資,就得為國家貢獻我們的力量。」文麗這時也冷嘲熱諷起來。

    付縷淡淡地看了眼眾人,冷冷道:「你們都是這麼想的麼?」

    眾人默不作聲,連小虎也低著頭不說話,半晌才走到付縷身邊道:「付隊長,我知道我的命是你救的,你說什麼我都應該聽,這才是感恩圖報的表現,可是我真的很想走下去,我實在不甘心我付出了這麼多卻鬧了個灰頭土臉的回去,所以…。」

    他畏畏縮縮的看著付縷,付縷搖了搖手道:「別說了。我理解。」

    她輕輕地咳了一聲,朗聲道:「既然這樣,我們繼續查下去吧。」

    「太好了。」眾人聽了大聲的歡呼起來,可是想到前途渺茫,不禁又怔忡起來。

    「既然大家都決定留下,那麼我們跟著胡先生走吧!」

    「什麼?」胡漢三驚訝的看了眼付縷,不明白為什麼她會這麼做。

    其餘的人更是嘩然了…

    「什麼?為什麼讓胡漢三帶路?」

    「是啊,憑什麼我們要聽他的?」

    「他不過是個野路子,居然要我們正規軍聽他的?太搞笑了吧。」

    正當眾人議論紛紛時,陳博士走到了付縷的身邊:「付隊長,這不合適吧?」

    「怎麼不合適了?」

    「嗯。」陳博士故作沉吟了一下後,緩緩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道不同?」付縷似笑非笑道:「怎麼道不同了?我看很相同,他是挖墳的,咱們是掘墓的,沒啥區別。別五十步笑百步了。」

    「你…」陳博士氣得臉通紅,這個付縷是有意的,他明明是指自己是高知,而胡漢三是粗人,怎麼付縷就扯到挖墳掘墓上去了?

    呸,什麼掘墓?這麼難聽?他是考古!考古好不好?

    這是付縷正色道:「別可是了,別忘了要不是他咱們都喂屍蹩了,不可否認,他在這方面的經驗確實比我們多。」

    陳博士想了想,終於不出聲了,可是心裡還是憤憤不平,怎麼他一個堂堂的教授卻要聽一個大老粗的盜墓賊的話了?

    胡漢三則有些拘瑾道:「付隊長,按說你救了我的命,我應該聽你的,可是我真的也不知道怎麼找這個汲塚,我怕把大家帶到溝裡去,到那時大家又得怪我了。」

    「你不會不把我們帶到溝裡麼?」文麗忍不住的插嘴道。

    付縷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猶如風雪飄泠透著刺骨的冷,讓文麗一驚,她從來沒有想到付縷的眼神會這麼尖銳,如鷹隼般的犀利,除了那人…。

    見文麗終於安份了,付縷對胡漢三笑了笑道:「無妨,按你的感覺走就行了。我相信你。」

    胡漢三聽了一陣激動,他抖動了唇數下,終於點了點頭,用力道:「好,衝著付隊長你這份信任,我就豁出去了。」

    付縷點了點頭:「胡先生比我大,叫我付縷就好了,還有不要豁出去,安全第一。」

    胡漢三心頭一暖,淚盈於眶,連忙用力點了點頭。

    這時文麗咕噥道:「我也比你大,也叫你付縷行麼?」

    露西這時走到文麗身邊,似笑非笑道:「文助理,你嘟嘟囔囔都說些什麼?」

    文麗嚇了一跳,對於露西她敬而遠之,尷尬地笑道:「沒什麼,沒什麼。」

    「沒事就好,這墓中艱難險阻,別平白丟了性命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說完飄然而去。

    文麗惡狠狠地瞪著她遠去的背影,心裡恨之極,可是想到露西剛才的警告,分明是警告她再出什麼妖娥子,就會親自動手解決她。想到這裡,她全身一凜,這地方要是死個把人真的沒有人知道,也許要不了一會就成了屍蹩的食物了。

    真是毀屍滅跡的乾脆利落!

    她悻悻的跟了上去。

    這時露西追上了付縷,笑道:「付縷,你試出誰了麼?」

    「沒有。不過有些方向了。」

    原來付縷根本也沒有想到出墓,她剛才只是試探,想看看是誰強烈反對出墓,沒想到這幫人都反對出墓,讓她倒是大吃一驚。

    「縷縷,你知道為什麼他們死活不肯出墓麼?」

    「桔子,你知道?」

    「那是,你忘了我父母是做什麼的?」

    付縷眼睛一亮,急道:「為什麼?」

    「因為錢!」

    「錢?」

    「是的。如果他們這樣出去了,那麼就算席定文重新派人來,他們也不可能再次參與了。而且等這個墓開發出來,他們也不會成為被邀請的人,畢竟他們第一次就失敗了,從此這個墓穴永遠不可能給他們機會了。所以你覺得他們會甘心麼?現在死了這麼多的人,可是一毛錢都沒撈著,換著任何一個人都不願意的。」

    「是的,付縷,芷桔說的對,現在他們是沒有退路了。」

    「切,為了錢難道連命都不要了?」

    「也不全是錢,還有名聲的。如果這次名聲壞了,以後他們在考古界是抬不起頭來了,將來考古的機會就會更少了,所以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打退堂鼓,不為眼前的利益,就算是為了將來的利益,他們也會放手一博!」

    「名利名利,說到底還是利益驅使!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如果死在這裡,那些名和利又有什麼用?」

    「你是想得通透,可是他們卻想不明白啊。」

    「對了,桔子,叔叔阿姨好像也是經常探墓的,你要讓他們小心點。尤其是天朝的古墓,非但機關厲害,而且裡面這些陰體的衍生物也極其恐怖。」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考古對他們來說比生命還重要了,要是不讓他們做這些,他們情願去死。不過,你放心,我會注意的。你給我父母的護生符,我都偷偷放在他們的包裡了。」

    付縷想到那對對考古狂熱的夫妻,不禁也歎了口氣。

    這時胡漢三突然叫了道:「付縷,你快過來。那有一口棺材。」

    付縷連忙走上前數步,他們竟然已經到了一個極大的墓室,墓室的牆壁上畫滿了各種的符號與圖案,而墓室的正當中是一具極大的棺木,那棺木是漢白玉雕成了的,上面也刻著各種圖案,這個圖案卻是祭祀用的。

    「咦…」她訝異的看了眼棺木,只覺有種怪異湧上心頭。

    「付縷,這棺材有點奇怪。」胡漢三也盯著看了數眼,臉色有些沉重。

    「這是棺槨!」文麗白了眼胡漢三,譏道:「真是沒文化。」

    胡漢三與付縷只作沒聽見,文麗才有些悻悻的閉上了嘴,這時露西撲哧一笑,讓文麗惱羞成怒,她回過頭想看看是誰嘲笑她,待看到露西唇間未收盡的笑容時,心中一怕,頓時痿了。

    露西不再理她,而是走到了棺槨邊上,仔細地看了起了,突然驚叫道:「付縷,這是邪術的圖案啊!」

    「嗯。我看出來了。」付縷凝重的點了點頭,指著其中的一副道:「這是一種挖墳前的祭祀!」

    「挖墳還要祭祀麼?害怕就不挖唄,搞得又想吃又怕吃似的。」芷鈺不禁十分好奇。

    「他們不是為了挖墳而祭祀,而是為了墳裡的東西而祭祀。」

    「噢,原來也是盜墓啊,這可好笑了,自己盜墓卻怕別人來盜,這算不算因果報應啊?」

    「唉,也不完全是,他們盜墓不是為了金錢,而是為了裡面的屍體!」

    芷鈺大驚失色道:「屍體?沒事還有偷屍體的麼?」

    「是的,在古代盜墓有千奇百怪的理由,其一就是盜屍,當然他們盜的是乾屍!他們認為人的屍體入了土一般會腐爛,而不腐爛而成為乾屍的必定是有神助,所以一些異想天開的人,竟然用焚燒乾屍來進行祈雨,這叫打汗骨樁!更有甚者將乾屍入藥,用於治療各種無法治療的絕症,這就是古人所說的悶香!」

    「悶香?這個名字不錯!能治好麼?」陳博士也不禁好奇的插了嘴。

    付縷怪異的看了眼陳博士。

    胡漢三則譏笑道:「連我這個大老粗都知道屍體是有屍毒的,難道陳博士這樣學富五車的人反而不知道麼?」

    陳博士頓時臉皮被羞燥得一片通紅,沒想到胡漢三也不是個善茬,只一句話就將他說得無地自容了。

    他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也是,他怎麼糊塗了,連這種弱智的話都問得出來?一定是驚嚇過度,思維有些混亂了。

    不說他在那裡又羞又愧,這時胡漢三突然指著另一幅圖案問道:「這是什麼?」

    付縷湊上前仔細看了看,臉色一變,看向了露西,低聲問道:「露西,你看出什麼了麼?」

    露西見付縷的神色不對,急忙看了看,一見之下也大驚失色:「這不是魔界換體驅悵術麼?」

    姜之涯心頭一動,連忙走上前,看了一會,臉色變得蒼白。

    「姜之涯,你怎麼了?」他的異樣引起了付縷的注意,不放心地問了聲。

    「沒事,只是看到這圖案有些頭暈。」

    付縷點了點頭,又仔細地看了一會,這時棺材中突然發出了咚咚的聲音。

    「天啊,詐屍了!」一名隊員嚇得倒退了數步

    「笨蛋,怎麼可能詐屍?詐屍是剛下葬的好麼?這棺材都話這裡至少千年了,就算出來的也是個棕子!」

    「棕子?那不是更可怕麼?」

    隊員們更是臉色變了,一個個離得棺材極遠。

    這時棺材裡又傳出了篤篤的聲音,而且越來越響。

    付縷與胡漢三對望了幾點,交流了之間的信息,均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堅定。

    頭微微地點了點。

    付縷沉聲道:「開棺!」

    「什麼?付隊長,你瘋了麼?難道你想把千年棕子放出來麼?」

    陳博士嚇得臉色蒼白,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陳博士,不是你說要探下去的麼?」

    「我…我…我是說過沒錯,可是我沒有說要開棺啊!這裡面明顯有東西,你還要開,這不擺明了要我們的命麼?」

    「如果我告訴你汲塚的入口就在這棺木之下,你開還是不開?」

    「你…」陳博士一陣呆滯,往後倒退了數步,眼裡死灰一片。

    周圍靜悄悄地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

    付縷冷冷地笑著,唇間勾著譏嘲的笑,這幫人真是又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哪有這麼好的事?

    突然這時棺木裡傳來了咳嗽聲,那聲音一次比一次急,彷彿要把肺都咳出來了。

    眾人不禁又倒退了數步,也不知道他們剛才信誓旦旦要進來的勇氣哪裡去了。

    陳博士見了付縷的表情,作出了如夢初醒的樣子,原來付縷是想讓他們知難而退,想讓他們自已提出來回去。

    不,他不能上付縷的當!

    他不相信付縷明知道裡面有千年的大棕子還敢開棺!

    賭了!

    他咬了咬牙道:「你不用拿棺中的棕子來嚇我,付隊長,這個墓我是探定了!如果你不怕千年的大棕子,那麼你開棺吧。」

    付縷似笑非笑道:「陳博士,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還真是想開棺,你不用激我!」

    隨即對胡漢三道:「胡先生,開棺!」

    「好勒!」說完,姜子涯,胡漢三,露西,還有是付縷站在了棺木的一邊,慢慢地推動了棺木。

    其間,付縷讓芷鈺躲到了萬俟邪情的身後。

    她想不管怎麼說,萬俟邪情前世是閻君,這千年棕子也好,萬年殭屍也好,對上萬俟邪情總是有些怵的吧?

    隊員們一見付縷真要開棺,頓時嚇得到處逃竄,可是逃到哪裡都覺得不安全。最後竟然都躲在了付縷的身後,排起了長長的一隊!

    付縷的唇狠狠的抽了抽,這幫笨蛋,以為躲在她身後就安全了麼?如果裡面真有千年大棕子,她在棺前反而好躲,只要一矮身就可,因為棕子的腿是直的,不會彎!

    但後面的人卻是首當其衝了!

    不過她懶得說,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這棺裡應該不是什麼大棕子!可是裡面是什麼呢?

    她不禁有些忐忑不安。

    棺材慢慢地推開了,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縫隙。

    這時露西突然發出一聲驚人的叫聲,把後面的人嚇得魂飛魄散。

    陳博士顫抖著問道:「露…。露…西…隊長。是…是什麼?」

    露西學著陳博士的結巴道:「陳…博…士…裡面竟然…還有一口…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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