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盜墓 第一百四十三章 出墓 文 / 非常特別
可是這算是吻麼?
吻能這麼疼麼?能吻得鮮血淋漓麼?
「死丫頭!」藍沐風惡狠狠地拽住了芷鈺,兩眼瞪得如銅鈴般的大,直直的射入了芷鈺的眼底。()
芷鈺微微一驚,她本來只想輕輕的咬出一點血就算了,沒想到沒有把握好,咬得重了!
看著他腫得跟香腸似的兩片唇,她有些心虛的挪開了眼。
「敢咬我?」藍沐風猛得傾斜了身子,將臉靠近芷鈺,眼睛的睫毛幾乎碰到了她的睫毛,他唇間噴薄而出的怒火更是燒灼了她的肌膚。
從來沒有見過藍沐風發這麼大的火,芷鈺心底暗驚,可是倔強的她就算有錯也不會認的,於是故作堅強的揚起了頭,硬聲道:「咬你怎麼了?有種你咬我啊!」
「嘿嘿,你以為我不敢麼?」他桀桀地怪笑,笑得芷鈺心頭一震,見他不像是開玩笑。
她外強中乾道:「你敢咬我,我爺爺不會饒過你的!」
「哼,那我倒要向你爺爺評評理,憑什麼你能咬我我不能咬你!」
「因為你是男人我是女人!」
「這是什麼鬼理論?」藍沐風皺了皺眉,看著膽戰心驚的芷鈺,眼底劃過一道戲謔。
其實一開始被咬了的確很憤怒,可是令他奇怪的是,憤怒之後竟然有些怪異的甜蜜,有種東西似乎在心底發酵,尤其是看到芷鈺明明怕得要死,偏偏故作鎮定的樣子,更讓他有種欺負她的衝動!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養成了逗弄她的惡趣味!
「…。」芷鈺眼珠一轉,想了想道:「好吧,就算你這不算什麼,那麼你如果敢咬我,我就告訴爺爺你非禮我,你就等著娶我吧!」
「你…」藍沐風被她的話嚇了一跳,一下沒了逗弄她的興趣,鬆開了對她的鉗制,咬牙切齒道:「行,你狠,你贏了!」
「嘿嘿。」芷鈺奸滑的笑了笑,退後數步,十分不屑的瞪了他一眼。
可是還未等她高興起來,她就被藍沐風猛得拽入了懷裡,她心頭大怒,心想這個說話不算算的人,明明說放過她了,怎麼出耳反爾?
她正待破口大罵,卻不料他將她快速地轉過了身,將她護在了他的懷裡,透過他的肩,芷鈺驚恐地看到十個幽靈般的人正伸出尖銳無比的爪子劃向了藍沐風。
「不!」
「嘶拉拉…。」
尖刀入肉的聲音蓋過了芷鈺的驚呼,她的眼前是藍沐風疼得蒼白的臉…。
這時黑豹大怒,吼道:「混蛋,你敢殺我的主人!我要撕了你,吃了你的靈魂!讓你灰飛煙滅!」
那人一擊不中立刻退後數步,他知道自己與黑豹勢均力敵,見藍沐風與芷鈺正在鬥嘴,想通過控制芷鈺來要脅其它的人,沒想到藍沐風反應這麼快,護住了芷鈺。
這下他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他要迎接黑豹的致命怒火!
只見黑豹的金瞳裡閃出火紅的怒意,唇狠狠的翕開,露出裡面尖銳無比的白牙,它前爪慢慢地蹲下,強勁有力的後腿則有力地支撐著,作出了攻擊狀。
那人嚇得連忙倒退,盡量保持遠離黑豹的攻擊範圍。
可是他逃得了麼?
就在這時黑豹的身上竟然長出了四張碩大的翅膀,翅膀竟然比身體還大了數倍!
「你…你…怎麼可以長翅膀?」那人嚇得語無倫次了,豹的速度堪稱世界之最,現在再長了翅膀,那不是快到了無以復加了?這樣的黑豹,他怎麼能夠鬥得了?
這一刻,他後悔了,他應該再等等,等晉帝多吸幾個人,再吸了晉帝,這樣他身體裡的能量就多了,可是現在他生生的吸收了生魂,他身體正在抵抗著反噬,他不是黑豹的對手。
可是後悔也沒有用了!
黑豹以風般的速度衝向了他!
四張翅膀扇出了四道強勁的疾風,如無數根細針射向了他,這一刻飛沙走石,眼不能視物!
那人見退無可退,突然咬了咬牙道:「哼,畜牲,你不過是一個畜牲!敢跟我鬥?」
說完猛得吸了一口氣,將怨靈池中的池水吸入了他的唇間,只見一道黑色的水柱如被吸塵器吸入般吸進了他的嘴裡。無數怨靈張牙舞爪的揮舞著它們的尖爪!
「去死吧!」他獰笑著,肚子猛得一縮,將那股黑水又射了出來,無數的怨靈如一把把的尖刀衝向了黑豹!
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息壓迫而來,又快又利!黑豹眼見著對面的黑水排山倒海的侵壓而來,火紅的眼睛變得更加的鮮紅了,彷彿著了火般閃爍著。
它深吸了一口氣,將嘴張得極大,對準了黑色的怨靈!
「啊…。」
「殺了它!」
怨靈們瘋狂的叫著,怒吼著,衝向了黑豹,黑豹猛吸一口氣,將這股子黑水全部吸入了身體裡。
只見它的身體左支右突,彷彿無數的尖刀在戳刺著它的**,卻始終戳不破它的身體!
它始終堅強地站在那裡,目光炯炯地瞪視著那人,直到所有的黑水都被它吞噬乾淨,它才慢慢地閉上了嘴,伸出了腥紅的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唇。
森冷道:「味道不錯,好久沒有吃到這麼多的怨靈了,還有麼?」
「嘿嘿。想要麼?有的是!」那人奸邪的笑了笑,猛得對準怨靈池又吸了口氣,可是再一吸間發現根本沒有一個怨靈被他吸上來,他心頭大驚!這些怨靈池是他身體力量的來源,沒有了怨靈池,他將慢慢的枯竭!
他忙不迭的看向了怨靈池,可是一看之下,他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他的怨靈池,他的生命之源,竟然…。竟然干了!
是的,干了,池裡乾淨無比,沒有一點的東西,別說是黑水了,就算連顆水珠都沒有!
不,說錯了,還是有的,有一個人!
是一個少女!
這個少女站在池中,憑風而立,風華萬千,一張稚嫩的小臉透著冷酷的殺意,每被她看一眼,就彷彿下了一層地獄!
這人不是付縷又是誰?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竟然…竟然吸乾了我的怨靈池?」那人語不成聲,不敢置信地看著付縷,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相信這一切都是付縷辦到的!
可是不相信也得相信,事實就在眼前!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什麼人!」付縷冷冷一聲,輕輕一躍躍上了台階,她漫步走來,如仙如魅,更是魔性十足!
她慢慢地走到了黑豹的身邊,拍了拍它的頭道:「照顧你的主子,這裡讓我來。」
黑豹乖巧的蹭了蹭她的手,那樣子溫馴之極就如一隻小貓,哪還有剛才的獵獵殺意?
它退了數步走到了藍沐風的身邊。
這時付縷已經走到了那人的面前,她的陰影正好將那人籠罩在裡面,形成了無形的威壓,讓那人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他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顫聲道:「你…你想做什麼?」
「問得好!我想問你,你還想做什麼?李林剛!」
那人嚇得倒退了數步,結巴道:「你…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我…我的名字?」
「我當然知道你的名字,還知道你有一個女兒叫李麗,更知道你是如何發跡的!」付縷輕蔑的一笑,冷聲道:「怪不得你對我與桔子這麼瞭解,原來有你的好女兒在後面給你通風報信!可是你女兒再怎麼樣也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所以說今天是你的好女兒害了你!」
「不,你不能殺我!你要殺了我,你會受到主上的報復的!」
「主上?」付縷邪邪地一笑,手如變戲法似的變出了一個黑水晶球,遞到了李林剛的面前道:「你是說這個東西麼?」
李林剛一看之下嚇得倒退了數步,這哪是黑水晶球?分明是一個變了形的人臉!那張臉他死也不會忘記,就是他的夢魘!
這張臉成就了他一輩子,也毀了他一輩子!因為就是這張臉讓他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它…它怎麼了?」李林剛指著這張臉害怕的問道。
「顯而易見,它被我制住了!它就是所有這一切的幕後設計人,東瀛的山本林君!當年就是他將長生不老術告訴了汲候的,難道你不知道麼?你不是它的走狗麼?」
「不。不。」李林剛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哭求道:「付小姐,求求您,救救我,我都是被他逼的!」
「逼的?你心裡沒有魔,它能逼得了你?是你的貪婪讓你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李林剛一呆,隨即痛哭留涕道:「是的,我是貪婪,可是我是窮怕了!本來我窮也窮了也沒想過去殺人放火偷搶的,可是自從它找到了我,我才一步步地走到今天的地步的!一切都是它的錯啊!」
「哼,到現在你還在怨恨別人?如果你身正形正,不受它的誘惑,那麼它根本不可能命令你作任何事!是你為了榮華富貴,泯滅良知,甘心成為山本林君的倀!可是你卻不知道這一切你將以你的生命為代價!」
「什麼…什麼意思?」李林剛結巴道。
「什麼意思?」付縷冷酷一笑指著被綁的人道:「他們是什麼作用,你就是什麼作用!」
「不…不是這樣的,你胡說,山本君告訴我,我將與他一起共享這長生不老術!」
「哈哈,不知道我是該笑你天真還是愚蠢!這天下沒有長生不老術,有的是偷人的壽元!要想長生就得不斷的偷別人的壽命來延長自己的!他憑什麼會找你這樣一個長相粗鄙的人一起長生不老?只是因為你的生辰八字跟他是一模一樣的,你才是他的載體!等你把所有的事做完了,他只需要吸走你一人的血肉,就等於得到了所有人的壽命!能量!甚至智慧!」
「不…不是…不是…。」李林剛充滿了震驚,他猛得撲向了水晶球,對著水晶球大吼道:「山本君,你告訴她,你不是這樣想的!不是這樣想的!」
水晶球裡的山本林君譏嘲地看了他一眼,嘲弄著他的無知。
李林剛頓時明白了,他踉蹌著倒退了數步,哭喊道:「不…不是這樣的…。如果是這樣,我要什麼榮華富貴?那些又有什麼用?我吃了這麼多的屍體,積了這麼多的屍毒,為你殺了這麼多的人,原來…原來…我只是你利用的對象?哈哈哈…。」
他淒厲的笑著,不住的倒退……
「撲通」他仰面倒向了十幾米深的池中,裡面沒有一滴水,有的只是冰冷的水泥!
「呯」李林剛摔得腦漿四濺,粉身碎骨,一縷黑色的暗魂飄飄而出。
付縷眼明手快,大喝道:「滅!」
一道強勁的白光從她的手中衝了出去,將這道暗魂打得灰飛煙滅!
待做完這一切後,付縷玩味地看著手中的黑水晶球道:「現在該你了!山本林君。」
山本林君做出一副不屑狀。
付縷淡淡的笑了笑道:「你知道麼,我殺了一個公饕餮,還有一隻母的沒有殺,不過它恨死了我!你想,如果你的身上留有我的氣味,你說它會怎麼樣?」
山本林君立刻變得驚恐無比,水晶球拚命的震動著,一對眼睛不停的彈出水晶球,卻始終衝不出付縷的禁錮!
「去吧,願所有被你害死的人安息!」付縷的眼變得冰冷,指指向了地面,低沉道:「以我之血開我之門!請開啟地獄十九層的門!」
頓時一道強光射入了地面,地面上頓時現出了一個海碗大的坑,只聽到地下發出各種淒慘的叫聲,還有一隻隻手不停的伸出地面,卻被迅速的拉了下去。
山本林君嚇得渾身發抖,水晶珠如糠篩般的顫抖著…。
「去吧!」隨著付縷冰冷的聲音,黑水晶球骨碌一下滾入了十九層地獄!
地面慢慢的恢復了,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藍沐風,你怎麼了!」
付縷剛吁了一口氣,就聽到了芷桔的驚叫聲,她心頭一驚,回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