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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十九章 痛苦回憶 文 / 紫夜先生

    更新時間:2013-09-18

    小萱有些得意地看著自己的剪刀手,說道:「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但本姑娘還是有辦法應付的。」

    她又細又長的手指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於是慌忙一把抓住她的雙手,放在眼底數過來數過去。

    「幹什麼嘛,真是討厭。」小萱有些奇怪。

    數了幾遍,還是十根手指頭,一根沒有少。

    我抬起頭道:「小萱,你以前是不是多一根手指?」

    小萱的臉色一下變了,啪的一粉掌打了過來:「你才多長手指了!」

    她的手落到我的肩頭,但我還是一動不動,小萱奇怪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現在的小萱已經完全清醒,追根問底的本性又暴露無遺。

    不過既然小萱已經回來了,我沒有必要把那麼可怕的事情說出來給她聽,我只希望她再也不離開我,無論那根手指頭是誰的都與我無關。

    但是我變態的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不會是兇手自己的吧?」隨即罵了自己一句傻瓜,誰會沒事把自己的手指頭切下來嚇人呢,更何況綁架小萱的人極可能就是系列殺人案的兇手,就更不可能做這種愚蠢的事情。

    不過,如果這個人不是兇手,那麼他切一根手指頭也沒關係,並不影響他那出神入化的解屍刀法!

    基於以上奇怪的推論,我得出一個更加不可思議的結論,那就是綁架者並不是兇手!

    但這個結論一出來就被我五馬分屍後扔進三昧真火中燒得乾乾淨淨,都是什麼玩意兒,只有瘋子才會用自己的手指頭來玩遊戲,我居然還以此為推論的基點,那豈不是比瘋子更瘋?

    難道老子是怕堂堂安陰容不下我,非要削尖腦袋往石盤山鑽?一想到石盤山,我的大腦就冷靜下來,就像是服下一劑鎮安寧。

    「師兄,看你鬼頭鬼腦的樣子,一定又是想編瞎話騙我吧。」恢復本色的小萱立即開始古靈精怪起來。

    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她糾纏,同時也想立即知道這些天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於是岔開道:「小萱,你是怎麼失蹤的?」

    小萱一愣,似乎沒有聽懂我的話,過了一會兒才一字一句地道:「你是說我失蹤了?」

    我知道這個問題她遲早要面對,於是很認真地點頭道:「上次我派你到佳大向那名男生瞭解情況,你在半路上失蹤了,整個警局為了找你,不知花費了多大的人力物力。這麼大的事情,難道你一點都記不起來了嗎?」

    我的話讓小萱的訝色更重,繼而就開始變得迷茫起來,慢慢的又回復到之前剛醒的樣子,我見勢不對,立即大叫道:「小萱,不要想了,我們先不管這件事,回到市裡再說!」

    但是小萱的樣子卻讓我十分害怕,她兩眼渙散,根本無法集中,就像是中了魔症一樣,無論我的聲音有多大,她都身處在另一個世界,一個我無法看到也無法企及的世界裡。

    我抓住她的雙肩,用力搖晃起來,小萱卻依然沒有好轉。突然我想起之前的辦法,於是立即用嘴對著她的嘴,大口大口地吞吐起來。

    「好臭,唔,啊,你,你在做什麼?」

    小萱突然驚醒,對著正在瘋狂向她嘴裡吐氣的我尖叫起來。我將她緊緊一摟,嘴唇溫柔地吻了上去,然後含糊地道:「我什麼也不問了,我們永遠都不分開!」

    我知道,小萱目前的情況是一種病態,這在曾經受到過傷害的人群中十分普遍。當人們受到傷害時,都會極力去躲避,如果躲不開,那麼傷害就形成了。而傷害形成之後,人的記憶就會牢牢記住,在下次遇到相同或類似的情況時,他們就會做出超乎常人的反應。比如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就是一個極好的例子。但是,當傷害的程度超過人的承受能力之後,這種記憶就會發生異變——變異的記憶會在腦海的最深處,強迫原有的記憶忘記這件事情。如果強行觸及,就會引發暈厥,嚴重的甚至休克、死亡。

    這是人體的奧秘,我們不需要去知道它為什麼會出現,只要知道它出現之後怎麼辦就足夠了。

    現在小萱的情況一定就是這樣,她一定是在這段時間裡經歷了人生中難以想像的苦難,以致於她的變異記憶強迫原有記憶去忘記。

    我的心狠狠地疼了起來,我輕輕地伸出手,撫摸著小萱濕漉漉的秀髮,更加用力地親吻著她,生怕她突然之間又從我的世界裡消失,那樣我會真的發瘋的。

    小萱漸漸溫柔起來,她的舌頭像一隻潤滑的調皮小花蛇,不停地撩撥著我的神經。這種感覺與在『蘭貴人』酒吧被張何美挑逗是完全不一樣的,因為它觸及到我的靈魂。

    蒼茫的夜空之下,我們倆人忘情地熱吻著,沒有清風明月做伴,唯一有的是那些枉死在這裡的鬼魂。

    現在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城市的燈火比之前暗淡了許多,而在離城區數十公里之外的十柳灣,這種黑寂就顯得有些陰森恐怖了。

    我掏出電話,準備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姜大人和其他所有同事,當然更需要的是一輛車,我可不想和小萱在這裡過夜,又或者是步行十幾里穿過這個鬼氣森森的凶灣。但是,當我從口袋拿出手機時,卻發現進了不少水,根本用不了。

    我無奈地看了看小萱,她淺淺一笑,用手輕輕環在我的腰上,濕透的衣服傳來她真切的體溫,我不是在做夢。

    步行了約兩里路之後,前面終於射來兩道平行的光線,這是車燈。我們兩人欣喜地跑到馬路上,站在中間揮舞著雙手,像是在迎接一個美好的明天。

    這是一輛越野車,當司機看到前面出現一名身穿警服的女警官時,這比什麼求救手勢都要靈驗,車卡地一下停住了。

    越野車司機是一個中年男子,穿著打扮很有幾分社會習氣,一看就是江湖人士,但又不是那種打打殺殺的混混,很有可能以前做過這種事情,現在改邪歸正了。

    上車之後,我跟他閒聊了兩句,表示了一下感激之情,對方很是客氣的回應了一下,車子不快不慢地向前駛去。

    我掉過頭,看了看窗外,突然想道:「這裡是十柳灣,並且是夜裡十一點,他深更半夜地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不會是……

    我的心裡突然一下警覺起來,於是問道:「這麼晚了,到十柳灣有什麼事嗎?」

    我故意將十柳灣三個字說得重一些,讓對方的心裡有一種壓力,不可能不回答。

    由於是坐在後排,所以我看不到越野車司機的表情,但是他一定很緊張,因為他半天沒有回答,並且我清楚地看到他扶在方向盤上的手在發抖。

    我的神情一下變得凌厲起來,坐在一旁的小萱也感覺到了,她將身子直了直,以防對方突然向後偷襲。

    「很感謝你搭載我們,但是你必須要告訴我們,這麼晚到這裡來做什麼?」我的聲音已經非常嚴厲。

    這時,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將我從後座上拋起,頭部重重地撞在了前排靠背上。我大叫道:「小萱,快抓住他!」

    司機將越野車緊急剎車之後,立即打開車門向外逃躥,但是小萱卻在這一瞬間,快速無比地解開了安全帶,一把抓住司機的後衣領。

    只聽滋的一聲,司機的衣服撕開一條口,但卻沒有完全撕開,可是這傢伙像泥鰍一樣,身子一扭一扭,嗖的一下便從衣服裡鑽了出去。現在是深夜,這裡又是十柳灣,只要他向前跑出十幾米,想要追上他就難上加難了。

    我已經推開了車門,見此情狀,一聲大喝,用一招弓步鎖喉將他牢牢制於身下。小萱也從車裡出來了,不知從哪裡找到一根繩子,很熟練地三兩下就將他捆了個結實。

    我來不及問話,先打開後車廂,如果他真是在這裡做毀屍滅跡的勾當,那麼人或屍體一定藏在那裡。

    後車廂啪的一下彈了起來,我用力向上一掀,不由得愣住了,因為裡面空空然也,除了一個備用輪胎和一套維修工具之外什麼也沒有。

    司機一直在旁邊冷眼瞅著,這時明白了我們的意思,突然大叫道:「你們幹什麼,警察就能亂來,真是白搭你們了,快放開我!」

    小萱將他按了按,喝道:「老實點!」

    這事有點蹊蹺,我不準備放人,因為這傢伙明顯就是做賊心虛,要不剛才為什麼要急剎逃躥?這其中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隱情。

    我幾個大步跨到他跟前,厲聲喝道:「說,到底怎麼回事?」

    司機把頭一昂,反問道:「你說什麼回事?我不過是下車撒泡尿,你們怎麼就這樣呢?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居然敢調戲警察,看來是根老油條,並且這傢伙一下就想到自己的破綻,還隨口編了一個看似合理的謊言,說不定還是一個蹲過監的慣犯。

    不過我可不吃這一套,按著他的肩膀喝道:「少跟我玩花樣,現在不說,有地方讓你說!」

    司機有點慌了神,大叫道:「你幹嘛,快放了我!警察/打人啦!」

    剛喊一句,這傢伙才想起這裡人毛都看不到一根,就是真打他了也是白打。

    我晃著拳頭笑道:「多謝你的提醒。」

    小萱皺著眉頭道:「師兄?」

    我嘿嘿道:「對付這種傢伙,有時就需要用點暴力的手段,反正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到時你給我做證,就說這傢伙是自己逃跑時摔的。」說完,一臉陰笑地衝著司機揮了揮拳頭。

    司機一見沒轍,反正是跑不掉了,這頓打能免則免,於是交待道:「警官,我真沒有幹什麼大壞事,就是見這輛車停在那裡,一直沒有看見車主,湊上前一看,鑰匙居然還在裡面,於是就開著玩一會兒,等天亮了又還回去。」

    聽了他的話,我和小萱都愣住了,相互之間望了一眼,都不敢確定這傢伙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

    無論是真是假,這傢伙都不像好人,並且這件事肯定要查清楚才行,於是我決定先把人和車統統帶回,然後交給局裡的同事們去調查處理。

    一路上,「司機」不停地說著好話,指天發誓只是玩一會兒,決不是偷車,但那樣子就是老實和尚也不會相信。

    不過我也很奇怪,誰會把車子停在這個鬼地方,並且不拔車鑰匙?

    那個人下了車會上哪裡?

    半夜三更在十柳灣散步?

    莫不是鬼吧?

    我的後腦勺有點發涼,於是腳下油門一踩,越野車以更快的速度逃離出怪魔十柳灣的掌控,飛速地向著市區駛去。

    趕到警局時,時間已經快凌晨一點了。局裡值班的警員正低著頭啄米,被我一記重拍驚醒,抬頭一看後竟然被嚇得面無人色。

    看他的臉色我就知道,這傢伙一定是把我當成了精神病,而一個精神病患者在凌晨一點突然出現,肯定沒有好事,所以才會變成那付德行。

    我的氣不打一處來,但是卻不敢對他太過份,因為小萱就在我的身邊,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想到這裡,我突然覺得先前手機壞了是件好事,否則張傑威那小子一定會在小萱的面前說我的壞話,那樣豈不是活生生地拆散了我和小萱這對鴛鴦?

    一想明天正好是星期六,雙休日,我決定暫時不把小萱回來的消息告訴別人,等到週一在小萱上班之前,先打電話給姜大人匯報一下便行了。

    我看了看小萱,心裡暗道:等她到了警局,一定會知道的,到時她還會不會理我這個『精神病』呢?

    小萱見到我奇怪的眼神,做了個鬼臉,她還以為我是在和她鬧著玩兒呢。

    我將偷車者交到值班警員的手中,然後大致交待了一下,又把那輛車的鑰匙給了他,然後便在他驚愕的眼神中帶著小萱匆匆離去了。

    由於夜裡出租車不好打,所以我們直到凌晨兩點才回到家,當然是到我的家。本來我是想把小萱送回她自己的家,因為上次她失蹤之後,她的父母雖然不知情,還以為女兒出差公幹,但是也有這麼久沒有看到她了,理應讓二老先看看,可是時間實在太晚,於是就把小萱帶回我家。

    當然,小萱也是這個意思,不然我可不敢把一名女警強行帶回家。

    回到家中,我們兩人像兩隻蝙蝠一樣沒有絲毫睡意,我是因為興奮,而小萱可能是因為一直處在昏睡狀態,所以乍一醒來,精神特別的好。沖完澡之後,我們兩人興致勃勃地坐在沙發上,沒有一點要睡的意思。

    鑒於小萱之前的反應,我不敢再去問她前幾天發生的事情,只是和她說一些無關工作的閒事,比如說前幾天市裡來了一位大明星,辦了幾場演唱會,又或者某位高人重出江湖,結果引發接連不斷的爭議。

    小萱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突然充滿疑惑地問道:「師兄,我為什麼在十柳灣?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

    聽到她主動問這個問題,我的心裡暗暗高興,於是用誘導的語言說道:「我也是接到你的電話過後才趕去的,但是去到那裡,就發現你昏倒在水渠裡,是不是你發現什麼情況了?」

    小萱聽了我的話,眉頭漸漸展開,沒有先前那種症狀,我的心裡暗暗得計。

    「到底怎麼回事,你到底發現了什麼?慢慢想,別著急,可能是你昏迷之後就忘記了,休息一會兒就全都能想起來的。」我的語速很慢,以免刺激到她,但是我必須要知道答案,這樣才能找出綁架她的人,而這個人與兇手有著最直接的關係。

    小萱想了一會兒,突然道:「我好像看見一個人,他就像是一個影子,一直跟在我身邊,怎麼都無法將他擺脫。」

    「影子,你是說人的影子,有沒有看清那個人?」我小心翼翼地問道。現在我突然發現自己有做心理醫生的潛質,每一句話都充滿了暗示性,但又不會刺激到病人的脆弱之處。

    小萱搖了搖頭道:「不,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他的臉,他總是背對著我,有時覺得是前面的光線太亮,所以我無法看清他的樣子。」

    「大概有多高?」

    做為一名刑警,只要看人一眼,就會對這個人的面相主要特徵、身高、胖瘦、著裝等方面有一個最快的記憶,我相信小萱即使在昏迷之中,也一定會對這些東西有潛在的記憶。

    果然,這次小萱回答得很乾脆:「一米七三到一米七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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