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殘破古兵器 文 / 飛天琴仙
「小子，你去了哪裡？」
聽見蔣劍濤的呼喊聲，雲飛羽會心一笑，這傢伙終於醒來了，而龍象尊者對徒弟點了點頭，又重新回到雲飛羽的識海中。
話音剛落，一陣腳步聲傳來，雲飛羽早就拿好手中的長劍等著蔣劍濤進來。
「你小子跑這裡這幹什麼，我想好了「突然，他終於看清了雲飛羽手中所握之物。
「這東西，好熟悉啊，」蔣劍濤晃了晃頭，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但是，當眼睛餘光掃向東南角的木箱子時，才醒悟過來，原來是那柄被我隨手扔進箱子裡的石頭劍。
這小子怎麼把這破爛翻出來了，真是丟人啊，蔣劍濤瞥見雲飛羽充滿笑意的眼神，不由得臉上發熱，那種眼神怎麼看怎麼像嘲笑，他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一直盯著蔣劍濤看的雲飛羽突然發話了，」前輩，這柄長劍能不能送給我？」
蔣劍濤還以為雲飛羽在諷刺他，但自己想收人家做徒弟，又不好發火，只得無力地揮了揮手，歎了口氣道：「這是我在那符師的石洞中發現的，感覺這柄劍有些奇異之處，可是研究了很長時間都沒看出到底哪裡不同，應該就是一件破爛石劍，你喜歡就拿走吧！」
雲飛羽突然感覺這位先天強者身上散發出淡淡的落寞情緒，剛才還活蹦亂跳，精力過勝，跟自己爭論不休的蔣劍濤此刻彷彿有些脆弱。
他知道這時的蔣劍濤心靈出現了縫隙，是最容易受傷害的時候，雖然他和自己沒什麼真正的關係，但不得不承認，這個大漢的真誠厚道讓他動容，於是他抱劍而立，為蔣劍濤守護。
蔣劍濤這是第二次感到自己非常無能，第一次是收留他的乞討老人死的時候，他眼睜睜看著，卻無能為力，他恨自己無能，沒法改變這些生死輪迴。
第二次，也就是這一次，他用盡了心思，即使不善言辭、心思單純的他也耍了幾次心機，這一切只為收雲飛羽為徒，但對方小小年紀就能見招拆招，讓自己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這不是無能是什麼？
他心裡很氣憤，氣自己，嘲笑自己，在落葉鎮這個小地方，沒有一位先天境強者，自己的實力有絕對的震撼力，可眼前的少年讓自己有種無力感。
唉
蔣劍濤長歎一聲，轉身離開了偏房，雲飛羽連忙跟上。
緩步來到門前，一手扶住門框，一手放到太陽穴上，輕輕點著，但是每敲一下，他的眉頭就皺一分，集中了化不開的愁緒。
雲飛羽心裡暗自責怪自己，是不是玩得過火了？這個前輩貌似前半生都在修煉中度過，對世間感情體悟不多，孤身一人，怪可憐的。
下定決心後，雲飛羽深深吸了口氣，逕直來到蔣劍濤面前大聲喝道：「前輩！」
後者一動不動，好像沒聽到一般。
雲飛羽氣結，沒好氣地說道：「我答應做你徒弟！」
這聲音讓蔣劍濤眼皮一跳，頓時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結結巴巴地說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語氣有些激動，也打破了他的沉默。
「我說我答應當你徒弟！」雲飛羽無奈，只好又說了一遍。
「哈哈哈，好！你終於答應了！」蔣劍濤仰天大笑，顯得非常高興，可是笑了一半就停了下來，臉上寫滿了警惕，緊緊盯著雲飛羽一字一頓道：「小子，你不會有什麼後招吧？」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蔣劍濤這個先天境強者竟然害怕了。
雲飛羽這次擺正了臉，沒有開玩笑，認真道：「沒有，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不過我有幾個要求，你要答應我，我就立刻拜師！」
「還說沒後招，哼，」蔣劍濤不滿的嘀咕道，不過卻表現出一副很豪氣的架勢，道：「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我能辦到！」眼中卻閃過一絲肉痛之色，他已經做好被雲飛羽敲竹槓的準備了。
「第一，那柄石劍你要送給我！」雲飛羽不放心，需要再次確認一遍。
「沒問題，不就一個破爛嗎，這你也要！」蔣劍濤鬆了口氣，不屑地說道。
雲飛羽心裡狠狠鄙視了他一下，聖佛宗的至寶竟然被你說成破爛，不知道那佛劍的原主人知道了會不會從死人堆裡爬出來把他這個便宜師傅掐死。
「第二，你要幫助我雲家莊鍛造兵器，材料我們提供！」雲飛羽厚臉皮的說道。
蔣劍濤聽後臉色大變，直接破口大罵：「臭小子，我是你師傅，不是給你做苦力的！」
雲飛羽彷彿摸清了他的脾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漫不經心地說道：「唉，能不能當我師傅，決定權在你手中，當師傅的幫徒弟一點小忙不應該嗎？」
蔣劍濤到底是頭腦簡單，他想了想，覺得還真有點道理，徒弟有困難了，師傅豈有不出馬的道理？
看到他點頭，雲飛羽心中竊喜，立刻打鐵趁熱道：「最後一個要求了，只要你答應了我，我馬上行拜師大禮！」
蔣劍濤興奮的搓手，想到即將為人師，心中不免有些激動，直接脫口而出：「別管什麼要求，都允了，哈哈哈哈！」他現在彷彿看到了雲飛羽行禮的樣子，不由得有些驕傲，有些飄飄然。
「倘若有一天，我的修為超過了你，師徒關係就解除，我們以兄弟相稱，你做大哥，我做小弟，如何？」雲飛羽還惦記著自己的師尊龍象尊者，在他心目中，不管以後有多少師傅，真正的師傅只有龍象尊者尊者一人。
剛才還得意的蔣劍濤就像是吃了一隻蒼蠅，面目表情糾結萬分，眼睛一瞪，說道：「怎麼還有這種說法？古人有雲，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自古以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例子比比皆是，也沒有哪個人甩了師傅，還稱兄道弟的？」
「就因為沒有，我們才要做第一個，天武大陸一直以強者為尊，倘若我有超過你的實力，自然可以打破師徒束縛，你若答應，下一刻，我們就是師徒！」雲飛羽瞎編了一套莫名其妙的說法，裝作一副志向遠大的樣子
接著他怕蔣劍濤不答應，又不屑地瞟了後者一眼，怪裡怪氣的說道：「你不會是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吧，我連先天境都未跨入，還不敢和我比？」
這一激果然奏效，起到了煽風點火的作用，蔣劍鋒大喝一聲，激憤道：「我豈會輸給你？廢話少說，我答應了，快來叫師傅！」然後猛地甩了下袖子，把遠處的唯一一張椅子吸攝過來。
然後一屁股坐了上去，高聲喊道：「徒兒，還不快來行禮？」
雲飛羽看見他一副欠揍的模樣，真有揍他一頓的衝動，他連忙運功靜下心來，唯唯諾諾地挪到蔣劍濤跟前，然後在後者疑惑的眼神中把佛劍放到地上，雙膝下跪，正好跪在劍身上。
佛劍是聖佛宗之物，自己下跪等於向聖佛下跪，心甘情願，跪的是蔣劍濤，心裡想的卻是龍象尊者。
這也不是說雲飛羽欺騙利用蔣劍濤，而是師尊在他眼中只有一個，那就是龍象尊者，不可代替，至於蔣劍濤，他還真有把他當成大哥的意思，這個事以後再說吧，反正憑借變態丹田，我一定可以超越所有人，雲飛羽如是想到。
「你為何跪在那把破爛上？」蔣劍濤疑惑道。
「我感覺這石劍頗為不凡，才以它為見證，見證我們的師徒儀式！」雲飛羽「真誠「地回答道。
蔣劍濤雖然對佛劍意見很大，但是聽雲飛羽這麼說，心裡不僅很滿意，他還以為雲飛羽說石劍好是再給他面子，把他的破爛都看成寶貝。
接下來便是雲飛羽簡單介紹下自己的情況，至於蔣劍濤，他方纔已經說過了，當他知道雲飛羽是一個小家族的少爺時，心裡很多疑惑都消失不見了。
本來他還驚訝雲飛羽為什麼能拿出六耳獼狐的完整分解屍體，得知他的身份後，心裡便認為有家族支持，捕捉一隻六耳獼狐還不是太難。
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這六耳獼狐雲飛羽前一段時間剛抓到的之後，會作何感想。
然後，兩人便如同尋常師徒，坐到一起，談了一些修煉上的事，很快，兩人就你一句「師傅「，我一句「徒弟「地稱呼起來，親熱無比。
「飛羽，為師的煉體功法和鍛造煉器的技術，你想學哪一種？」過了一會，蔣劍濤微笑著問道。
「師傅，我兩個都不想學，」雲飛羽看到蔣劍濤沉下來的臉，趕緊說道：「師傅，你先聽我說完，鍛造術在我看來太耽誤修煉時間，至於功法我已經修煉了家族功法，不能轉修，否則辛苦修煉的一身修為都會付之東流，所以，我打算學習你說過的蘊神**，嘗試符師之路！」
蔣劍濤聽罷，仔細琢磨了下，發現徒弟說的一點沒錯，自己就是因為煉器，已經耽誤了很多時間，雖然煉器有所領悟可以加快速度，但是這種機遇也是可與不可求的。
於是，他思考了很久，才把當時記下的蘊神**給雲飛羽醍醐灌頂。
搞到蘊神**後，雲飛羽心情大好，終於圓滿完成任務，不僅給雲家找了一個強大的幫手，而且找到了新的修煉方向，符師，佛劍，這一切都增加了他以後的保命手段。
他和蔣劍濤這個便宜師傅約定好，蔣劍濤依舊住在此處，每隔一段時間雲飛羽會偷偷前來向他匯報最近的修煉情況，並接受一些指導。
臨走前，蔣劍濤又囑咐了幾句才互相告別離去。
稍微舒了口氣，蔣劍濤露出一抹苦笑，自言自語道：「我擅長的他不選，偏偏選我不會的，這到底還算不算我的徒弟啊！」
走在回去的路上，雲飛羽心情大好，一想到蘊神**，佛劍以及裡面的強大劍訣，心裡就一陣興奮，這可是意外之喜，誰知道出來陪母親辦年貨還能遇見蔣劍濤，更不用說這些寶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