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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誘你入局》誘之情 第七十二章 與蘇芮見面 文 / 紫韻葉

    內容不多,只有五張不到的內容,卻是記錄了宏升這幾年來所有重要的事情,每一項都與沈氏或多或少有些關係。

    而這背後的老闆竟然不是沈嘉奇也不是姚倩誼,而是姚雲鵬!那個將她從孤兒院帶回去但不曾關愛過一秒的父親!

    她還真不知道姚雲鵬竟然在三年前就有意踏足房地產。

    什麼時候他這麼有眼界力了?

    她所瞭解的姚雲鵬,是個好色又沒什麼本事的男人。

    雖靠著父輩留下的財產讓一家人勉強過得小康,但也就小康,他目光短淺,滿足現狀,尤其是在她被沈老爺子看重之後藉機發展了下姚氏之後就更不怎麼喜歡冒險投資其他未知的行業。

    他做過最聰明的事恐怕就是將她這個女兒從孤兒院接出來,然後拿走了她媽媽的幾十萬意外險。

    如今,這上面清清楚楚寫著宏升註冊老闆就是姚雲鵬。

    他應該不會動這心思才對?

    難道又是張若梅和她那「柔弱」的女兒姚倩誼,那沈嘉奇在這裡面又扮演什麼角色?

    「怎麼呢?」

    姬月珩一直注視著顧琉璃,見她眉宇緊皺,不由低聲詢問。

    「這公司姚雲鵬一定只是個傀儡。」

    抬眸嚴肅的看著他,語氣中的肯定有些讓人意外。

    「為什麼你會認為姚雲鵬是個傀儡?」微瞇著鳳眸,姬月珩不答反問。

    這個姚雲鵬他也知道一點,也不是真的沒什麼能力,不然也沒有現在的姚氏。他只不過是守舊保守一點而已。

    「因為三年前姚倩誼曾提議讓她涉獵房地產卻被他拒絕。」

    試問一個拒絕過的人怎麼會轉眼又答應了。

    她還記得當初姚倩誼被拒絕後的不甘和惱怒。

    可姚雲鵬這人除了守舊一點,還有就是多疑,覺得錢只有握在自己手裡才安全。而張若梅雖厲害卻也是個守舊的女人,對自己的丈夫還是比較順從的。尤其是當姚雲鵬在經濟上給了她很大的寬限後。

    對於女兒姚雲鵬就沒那麼大方,他會給她應有的教育和該有的生活條件,但也僅限於此,不會更多。

    當然這些都是相對於他的髮妻所生的孩子,至於他外面的私生子就別想了。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這些該是人家的家事才對?」

    驚覺自己一時說漏了嘴,顧琉璃抿了抿唇,用力的扣緊那些紙張,幾次深呼吸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可身邊之人的氣場太過強大,她完全無法忽視他的存在,心反而跳得更厲害。

    「我就是知道。我……」

    努力的想要辯解,可顧琉璃發覺此刻自己竟然木訥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而她的有心隱瞞卻讓某人危險的瞇起了雙眸。

    「顧琉璃,如果你都不願意對我坦白我不覺得我們可以合作。」

    「你跟姬慕白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而我則是完全無條件的幫助。你該清楚有些事情就算沒有你我一樣可以做到。甚至是毫無顧忌的可以做得更快更好。既然你連最基本的相信都不願意給,我想我們真的沒必要繼續下去。」

    姬月珩忽然起身,眸光冰冷的看著她,他以為醫院她已經向自己坦白,就算沒有做到完全的敞開心扉,但也已經相信了自己。原來到頭來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離開時請把鑰匙留下。」

    姬月珩再不看她,抬步就朝樓上走去。

    顧琉璃卻是瞬間猶如大夢初醒,伸手拽住了他,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其他,抓著他的手分外用力,彷彿那就是自己唯一一根救命稻草,鬆開了自己也就會被淹死了。

    姬月珩沒有回頭,用力的去抽回自己的手。

    這個男人看似柔弱卻真正用力起來,顧琉璃哪裡是他的對手,眼見著就要掙脫開,想也不想的又用上另一隻手,雙手死死的扣住他,緊緊抿著的唇瓣因為太過用力而有些刺痛,這種刺痛讓她更加的慌亂,有些事情想要解釋卻無從解釋,她能怎麼說,說了他是不是又會相信?

    還有一旦她說了自己不是顧琉璃,只是借用了這個身體的,她是姚曉晨,這個男人還會不會這麼無條件的幫助自己?

    她清楚,這個男人對顧琉璃的特別不是對姚曉晨,她害怕許多事情一旦說出口就會失去的更多。

    她也只不過是個自私的只為自己的女人。

    她的沉默似乎更加激怒了他,雖然停止了掙扎,卻是冷漠的開口,「放手。」

    那一聲放手生生的讓顧琉璃顫了下。

    這個男人,就算是第一次生日也沒有用這樣的語氣對自己說過話,可是現在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和決絕……他是真的想要放棄與她的合作了吧。

    用力抓緊的他的手卻是一點一點的送來,到最後完全的垂落,唇抿得都泛白了,低垂下的頭卻讓人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

    得到自由的手這一刻莫名的讓姬月珩覺得比她剛才緊抓著自己還要疼,腳步卻是怎麼也動不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竟然會對她如此的不捨了?

    無奈的閉上雙眸,一時一個人站著,一個人坐著,兩人就那麼僵持在那裡,客廳安靜的都快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可這種寧靜又讓人覺得窒息。

    姬月珩似乎還在希翼著什麼,希翼著她能說點什麼,這樣他或許又可以再次坐下,就算她不願意相信自己,不願說那些她覺得秘密的事情那也沒關係,可是時間一點點過去,久到他都覺得自己的心蜷縮在了一起,都未能聽到她開口。

    緩緩的睜開眼,眸底是狠絕淒涼一片,不去看那坐在沙發上瘦小的人兒,抬腳準備離開。

    可就在這時——

    「不是不相信……」細弱蚊蠅的嗓音透著沙啞,此刻在姬月珩聽來卻是猶如一陣雷鳴,前行的腳步一頓,停在那裡似乎等著她繼續。

    顧琉璃其實根本不知道他走沒走,就那麼將自己縮在那裡,埋首在膝蓋間一個人低低的呢喃,「不說不是因為不相信。」又再一次低聲沙啞的呢喃。

    突然——

    垂著頭的顧琉璃猛的抬起頭來,毫無徵兆的就衝著他大吼,「我沒有不相信,我沒有!」

    姬月珩驟然僵硬在那裡,轉頭看著愣愣的望著她,略顯蒼白的俏顏有著惱怒倔強還有一絲隱忍的無奈和茫然。

    「那,為什麼?」雙手不知何時被用力的握緊,轉身慢慢的在她面前蹲下,鳳眸幽邃暗沉,聲音沙啞而輕柔,似乎擔心稍稍大一點就驚嚇到她。

    再次垂下眼瞼,顧琉璃沒有去看雙會蠱惑自己的瞳眸,「我不說,只是不想對你撒謊。有些事情我現在無法對你說清,可是我敢對你保證我之前對你說的絕對沒有半句假話。」

    深吸一口氣,就算是之前談到有關自己的死也與沈嘉奇有關,她也只是投機去取巧罷了。

    她確實是沈嘉奇害死的。

    「許多事情就算是月明軒我都沒有提半個字,如果不相信你的話,我完全可以找他幫忙,他也一樣可以幫我查到我想要的,只是花的時間比你多一點而已。」

    說這話時顧琉璃有些賭氣也有些委屈。

    經歷沈嘉奇,她的戒備心確實要比之前重很多,可這個男人雖然讓她覺得危險,但她從沒懷疑過甚至是不相信過,不然那些事情也不會將這麼危險的他牽扯進來讓他發現那麼多。

    姬月珩在她身邊坐下,眸底的暗沉漸漸褪去,薔薇色的薄唇輕啟,似在呢喃又像是在詢問,「那什麼時候可以說?」

    搖了搖頭,顧琉璃一臉的茫然,「我不知道。或許不久之後或許永遠也不會說。」

    瞧著那又沉下來的俊顏,又道:「我說的是實話,如果你想聽假話的話我立刻改。」

    聞言,暗沉的俊顏有些彆扭的扭曲了下,看著她的眼神是又好氣又好笑。

    氣的事她的不願告訴,笑的又是她的誠實。

    他是不是也該欣慰,雖然她有許多事情不願跟自己說,可好歹她沒對自己撒謊。

    忽然,姬月珩覺得之前的一切似乎都在自我虐待,眸色清潤,半響卻是勾唇低低一笑。

    輕撩起一絲髮絲放在指尖把玩著,低低柔柔的笑聲剎那驅散了剛才的低沉和壓抑。

    聽著那笑聲顧琉璃就覺得自己像是被人給看透了看穿了,很是羞惱的瞪著他,「笑什麼?」

    剛才都還生氣著,現在又笑,真是比女人還善變。

    姬月珩不語,身子倒是又往她那邊靠了靠,「為什麼?」

    又是為什麼!抵著那快要壓著自己的身軀,顧琉璃沒好氣的道:「什麼為什麼?你怎麼那麼多為什麼?十萬個為什麼啊!」

    姬月珩又輕輕了笑了一聲,看著那有些緋紅的麗顏,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微敞的領口那如玉勝雪的肌膚晃蕩在眼前,淡淡的薄荷香清爽乾淨,很是怡人,尤其是那幽邃瀲灩的鳳眸,絲絲柔情點點寵溺,讓顧琉璃本就紅潤的雙頰似火燒一般的,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這男人很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嗯?」

    很是性感的一聲嗯,立刻讓顧琉璃顫了下,一張臉又是了紅了幾分,「你,我,那個,這個……」

    顧琉璃想說些什麼,可那越靠越近的俊顏讓她有些無法思考,出口的話就有些語無倫次,自己要說什麼也不知道,只是緊張的盯著那薔薇色的薄唇有些呆傻。

    「嗯,怎麼不說?為什麼不願意對我說謊?」

    被他一問,顧琉璃眼神頓時有些清明。

    為什麼?

    她也不知道,就覺得不想而已,哪裡有那麼多的為什麼?

    「哪裡有那麼多為什麼,不想就是不想,我……」

    「是嗎?」低低反問,姬月珩不信的身子又傾了傾,「為什麼這些月明軒都不說,卻對我說了?」

    為什麼此刻顧琉璃看著他像是在有些得意?

    「嗯,這是不是說明在你的心理對我其實……」

    此刻的顧琉璃完全被他給壓在了沙發上,一如之前的姿勢,只不過這一次似乎比上次還要親近,甚至於她都可以感受到那薔薇色薄唇上的溫度,只需在前傾那麼零點一毫米就可以觸碰得到。

    不是上次的那猶如蜻蜓點水的一吻,她覺得這一下下去似乎就會有些什麼會改變,可根本還來不及讓她深思,就在那唇朝著自己靠近……

    「咚咚。」

    大力的敲門聲響徹了整個客廳,明明是隔音效果很好的房子卻仍舊能夠聽到那囂張的吼叫,「黑心鬼快開門,我要進去!」

    「我知道你在裡面,別以為不說話小爺就會走人,今天爺就跟你耗著,你一分鐘不開門我就拿著喇叭叫一分鐘,你一個小時不開門我就叫一個小時,叫不動爺就請人來叫,直到你開門為止。」

    曖昧的氣息頓時蕩然無存,聽著外面近乎無奈的舉動,顧琉璃嘴角抽了抽。她說怎麼聲音那麼大,原來是拿著喇叭在外面喊的啊。

    瞧著從自己身上起來,面無表情的坐在那的姬月珩,顧琉璃控制著那想要大笑的衝動,可肩頭仍舊是控制不住的抖動,尤其是門外那堅持不懈的叫喊,讓她頓時覺得身邊歡樂無窮。

    姬月珩不開口,顧琉璃也不開口,她就想著自己看戲就好,別摻合進去,不然最後慘的只會是自己。

    忽然,月明軒的聲音戛然而止,就在顧琉璃疑惑的當口,再次響起了他的聲音,「……不要拉我,拉我幹什麼?」

    「這裡面住了個大灰狼,抓了個小紅帽我得進去救她。」

    聞言,顧琉璃徹底控制不住的笑了起來,沒有任何的遮掩,純真自然清雅美麗。

    大灰狼,小紅帽虧他說的出來。

    「先生,有人舉報說你擾民,請跟我們離開,不然我們就要強行架你離開了。」

    「……梓琪乖,哥哥將你琉璃姐姐叫出來我們就離開。」

    突然又聽到月明軒柔聲安慰著。

    原來他不是單獨一個人,身邊還跟著月梓琪。

    聲音漸漸小了,顧琉璃聽得不是很清楚了,但隱約還是可以聽到月明軒在跟那些保安理論,似乎還多了一些聲音,大約是那些被他吵到的住戶也出來聲討了。

    想著這樣打擾別人休息確實不應該,而月明軒無法無天慣了,她不能因為自己而讓他繼續這麼鬧下去,起身就要去開門,卻被姬月珩一把拉住,一個用力就扣在了懷裡。

    不等顧琉璃開口,又兀自掏出手機,撥了個號,對方很快就接通了,因為他聽到他在說,「讓保安先下去。」

    以為他這是要放月明軒進來,可隨後說的話差點沒讓顧琉璃一個趔趄栽倒在地上,好在被他抱著才倖免於難。

    「讓他繼續鬧,你拍下來,直接給月老爺子發過去。」

    「哎,你……」顧琉璃傻眼的看著這個男人掛斷電話,此刻都找不出詞語來說他了。

    這個人要不要這麼黑心啊!

    將這樣的視屏直接發給月老爺子,這還不如直接報警讓警方送他回去得了。

    「如果你要是敢開門,我就有辦法讓人直接將他遣送回r國。」姬月珩看著她,低聲威脅。

    她確實想要去給他開門,雖然不知道月明軒怎麼找到這裡來的,不過衝著他是擔心自己這一點她就不能真的置身事外。

    「月明軒九年前國籍就改成了r國,說到底他現在根本就不是中國人,就是一假洋鬼子。現在卻在我們國土上撒野,這視屏一旦發到網上,你覺得我要把他送回去難不難?」

    顧琉璃徹底無語了!

    難,難個屁!

    就算他沒那本事,可他鬧騰的視屏一旦傳出去讓r國那邊的人知道了,哪裡還需要遣送,恐怕直接有人過來將他帶走,哪裡還需要他來動手。

    這人真黑,不是一般的黑!

    真不是她不幫忙,實在是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只能暗自給他祈禱,希望聰明的快快離去。

    好在,他的身邊還有個月梓琪,似乎並沒有讓月明軒鬧得很過分,尤其是受影響的住戶越來越多之後,月明軒再想繼續都不得不停下來。

    然後顧琉璃就聽到那憤憤的警告聲和不甘聲逐漸趨於安靜。

    門外安靜了下來,顧琉璃這才悄悄舒了口氣,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說你怎麼就那麼黑心啊?你可是市長,百姓的父母官,竟然由著自己的原因而牽連其他無辜的人。」

    輕佻眉梢,對於她的控訴姬月珩不置可否,緊了緊摟著她的手,「他鬧事因為要見你,與我無關!說到底無辜的人是因為你受到牽連而不是我。」

    「明明是你不願意開門才……」顧琉璃頓時豎眉瞪向他。怎麼這會錯全在自己身上了。

    「這是我家,我有權拒絕我不想見的人進來。而且你進我家我可沒強迫是你自願的,是你自願選擇在這裡,然後又讓月明軒知道然後過來鬧得整個小區不得安寧。」

    顧琉璃張了張嘴,發覺自己竟然一個反駁的字眼都說不出來,感覺一口氣堵在了胸口上下不得。

    他,他還可以更無恥點!

    「好了!不瞎扯了,我們還要正經事要做。」

    朝天翻了個白眼,顧琉璃就連生氣的都懶得去生了,跟這個男人生氣吃虧的永遠都只會是自己。

    「姚雲鵬是不是傀儡我不知道,不過在外面洽談的人確實不是他。」

    聞言,顧琉璃斂了斂心神,再次拿過那資料看了起來。

    上面說對外洽談的工作都是姚倩誼在做。

    看來,這公司幕後抄手確實是她。

    不過,姚雲鵬怎麼會答應給她這麼一筆巨額的費用來冒險,這不是姚雲鵬會做的事。

    「那強行收購房子的決定就是姚倩誼下的?」顧琉璃問。

    「嗯。」

    「姚倩誼雖然心狠,可她一向清高,不願意跟那些黑色人員有接觸,我聽有人說那裡的人不願意以那個價格搬走被貌似黑社會分子的人毒打了一頓大伙這才答應的。這些人又是從哪裡來的?」事情似乎遠比她所想的還要複雜。

    「這是沈嘉奇知不知道?」突然,顧琉璃又問道。

    姚倩誼不認識,可沈嘉奇可能認識。沈家這麼多年在t市獨大,多少也會認識這麼些人,不然沈家哪有這麼太平。

    既然姚倩誼參與了進來,以他們倆目前的關係沈嘉奇會知道幫忙也不無可能。

    「從調查開來,這公司完全屬於姚家,跟沈嘉奇沒有任何關係,也沒任何訊息顯示他有參與或有意向參與。他的目標都放在旅遊島和在北京發展沈氏上。」姬月珩道。

    眉頭緊皺,看來還需要好好調查一下這兩人的人物關係了。

    「你有沒有辦法調查一下沈嘉奇和姚倩誼的人物關係,我總覺得這件事沈嘉奇不可能不知道。還有我明天想要見一下那個蘇芮可不可以?」

    見他不答話,顧琉璃又低聲解釋,「蘇芮是那個姚曉晨生前最好的朋友,或許他=她會知道些什麼也說不定。」

    不知不覺已用了商量的口吻,而這語氣剛好愉悅到了某人,「明天我讓玖夜安排一下。」

    見他答應,顧琉璃揚了揚唇,只要一想到明天可以見到蘇芮她就覺得很開心很興奮。

    「不用麻煩熬玖夜了,你只要告訴我她現在住哪我自己去就可以了。」這一個星期在沈嘉奇沒給姬慕白一個很好的回答之前,她應該是比較清閒的,見蘇芮她不希望有其他人在場。

    若有所思的睨了她一眼,姬月珩整理了下桌面的文件,拿在手上起身就朝樓上走去,卻在上樓梯時又停了下來,「因為一些原因不能讓你單獨去見蘇芮,讓玖夜陪你去不然你見不到她。」

    一聽那特殊二字,顧琉璃的心立刻緊繃了起來。

    住特殊的地方,而且還是政府安排一般只有兩種,一是保護,二十監視。

    她是哪種?

    還想追問什麼,可哪裡還有姬月珩的影子。

    無奈輕歎,顧琉璃只的帶著滿肚子疑問跟著上樓。

    明天,明天見到蘇芮那些疑問就可以解決了。

    第二天,當顧琉璃起來的時候姬月珩已經上班去了,只在餐桌上留下紙條,「玖夜八點半會來接你」。

    看了看時間,已經七點四十,顧琉璃簡單的用了早餐,又上網看了些東西,這才出門。

    剛到小區樓下,就看到熬玖夜駕著車在自己面前停下。

    熬玖夜不同於炎渃墨他是個骨子裡都透著冷漠的男人。

    似乎除了那個男人,他對誰都熱情不起來。

    熬玖夜帶著她穿過一條有一條的街道,有人聲鼎沸,車輛吵雜,也有安靜幽謐,風景優美的街區,他似乎帶著自己轉悠了大半個城市,這才在一幢看似十分普通的房子面前停下。

    「她就住在裡面,我在外面等你。」

    點了點頭,顧琉璃下了車,有些緊張站在門外,那天醫院的見面太過突然,她沒任何準備,如今聽到她出事又懷疑著是不是因為她的原因,踟躕間竟然不敢去敲門。

    雖然沒有敲門,可門內的人似乎知道她在外面,突然從裡面打開了。

    投射在眼底的就是蘇芮那張乾淨明媚的容顏。

    「你是顧小姐吧?」看著眼前美麗的女人,蘇芮微笑著問道。

    本能的點頭,「你怎麼知道我姓顧?」

    「哦,之前炎秘書打過電話過來,說會有個顧小姐代替他來詢問我一些問題。」

    原來是這樣!

    顧琉璃想著這恐怕也是那個男人吩咐的。

    讓自己的詢問名正言順一點。

    「那我們是進去談還是……」望著似乎沒打算讓自己進去的蘇芮,顧琉璃輕聲詢問。

    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禮,蘇芮立刻鬆開握著門把的手,「不好意思!我媽媽還不知道我發生的那些事,所以才沒讓你進來,我不想她擔心,我們出去談可以嗎?」

    「可以。」點了點頭,顧琉璃帶頭朝著熬玖夜的車子走去。

    兩人上了車,顧琉璃讓其帶她們到一個相對安靜的咖啡館放下,熬玖夜沒有跟著下去,坐在車裡在外面等候。

    而顧琉璃選了一個安靜的窗口坐下。

    等兩人各自點的喝的上了,顧琉璃才認真的低聲問道:「你能先告訴我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蘇芮抬眸有些怔怔的望著此刻神情無比認真的顧琉璃,竟有些恍惚。

    瞧著那神情有些不對勁的蘇芮,顧琉璃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略顯擔憂的問道:「怎麼呢?」

    「沒,我只是覺得顧小姐跟我一個朋友長得很像。那天晚上在醫院裡就覺得有些神似,剛才看你那認真的表情跟她還真是如出一撤。」

    聞言,顧琉璃渾身一顫,握著杯緣的手猝然鎖緊,她沒料到蘇芮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心底激起了千層浪。

    「我們真的很像?就是你那朋友。」

    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其實顧琉璃最初看到鏡中現在的自己時也覺得這具身體跟原來的自己有些相似,但不仔細或者很是熟悉兩人的人是絕對看不出來的。

    就連之前沈老爺子都沒有看出,而她在那晚醫院那匆匆一瞥竟然發覺了這一點。

    不感動那一定是騙人的。

    「嗯啊!」談到姚曉晨,蘇芮的神情似乎都有些飛揚起來,不過很快又沉了下去,滿目的哀傷。

    「不過,她已經不在了,不然你們站一塊我覺得跟姐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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