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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誘你入局》入之局 第五十五章 熟悉的項鏈 文 / 紫韻葉

    蝴蝶的形狀,特有的純淨紫色,紫荊花的形狀雕琢得栩栩如生,不仔細看去還真的會認為是紫荊花。

    看著那晶瑩剔透的項鏈,顧琉璃嘴角緩緩垂下。

    盯著蘇芮手中那紫色項鏈,腦海裡突然閃過某個畫面,身體不受控制的踉蹌了一下,伸手摀住額頭,神情很是痛苦。

    好在姬月珩一直站在她的身後,及時的穩住了她的身體,俊眉微蹙。

    大家本事對項鏈敢興趣,可看了之後雖然驚歎它的漂亮,不過這個世界上比這更漂亮的東西也是有的,沒什麼奇怪,看了片刻之後大家也沒了之前那樣的感興趣。

    倒是顧琉璃的態度和神情讓大家再次將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小丫頭,你怎麼呢?」

    月明軒望著她那突然蒼白的臉色,擔憂的蹙眉。

    顧琉璃沉默不語,只是盯著那項鏈,眉頭緊緊的皺著,好像透過那項鏈看著遠方,又好像是想要看到項鏈深處。

    顧琉璃像是沒聽到他的詢問,盯著項鏈的眼睛眨都沒眨一下,執著的讓身邊的人都覺得怪異。

    直到蘇芮實在受不了她那過分炙熱堅定和別有深意的眼神,將項鏈重新收了起來,顧琉璃這才回過神來。

    「姐姐,怎麼呢?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奇怪的地方?」

    顧書瑾也悄悄覆在顧琉璃耳邊低聲問道。

    只是讓人意外的是顧琉璃卻是搖了搖頭,若有所思的說了句,「很漂亮」,轉身便出了射擊場,一個人匆匆離開。

    坐在外面的沈燁林,看著快步出來的顧琉璃,伸手準備打招呼,卻是在張嘴的瞬間,顧琉璃就目不斜視的從他身邊走過。

    看著隨著她之後出來的人,沈燁林歪著頭杵著下顎,目光深邃的望著陸續出來的人群,抿著唇不語。

    「沈燁林帶著大家去包間用餐。」頭也不回的拋給沈燁林一句話,姬月珩追著顧琉璃走去。

    在這裡,姬月珩有著自己的更衣室,而顧琉璃則是在他的更衣室換的衣服,幾乎沒有任何思考的就朝著自己的更衣室走去。

    「我去換個衣服。」譚謹逸也朝著更衣室的方向走去,其他人自然也是想換回自己的衣服。

    一個個的都陸續離開,到最後又只剩下沈燁林一個人坐在那。

    ……

    姬月珩進來就看到顧琉璃一個人失魂落魄的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臉色比之前還要難看,雙手更是緊緊的拽著,彷彿在極力隱忍著什麼。

    站在門口靜默了片刻,聽到傳來的細微腳步聲這才進去關上門。

    顧琉璃似乎都沒聽到關門聲,也沒注意到房間裡進來了人,一個人在想著什麼。

    直到肩頭突然被人攬住,這才緩緩抬頭,語氣是前所未有的鑒定,「項鏈我看到過!」

    不會錯的!那種熟悉又痛苦的感覺,那一閃而過的血腥畫面。

    那是之前在t市做過一段時間的噩夢。

    那只沾滿血液的手,還有那滿是血腥的世界。

    攬著她的手改為捧住她的雙頰,「什麼時候見過?」

    恐怕今天在看到蘇芮時她就有了那個打算吧!

    只是她這樣一聲不吭的安排一切想要去看她的項鏈為什麼,就算是他當初也有些不明白。

    「還記得我在t市跟你說過的那個夢嗎?」

    緊緊的抓住他的手,好似她是自己唯一的依靠。

    溫潤的指腹輕輕摩挲著,似乎想要緩解她的緊張,「記得。」

    只是那個夢在某一天突然停止了,那時兩人就都沒放在心上。

    而且只要是做了那個夢,她必定有很長一段時間人都恍惚,精神不振,後來還是從沈燁林那裡拿了藥這才控制住。

    若非必要她絕對不會提及這件事,現在提到,莫非……

    「那項鏈在夢裡出現過。」

    肯定的說道,顧琉璃對上姬月珩溫潤的鳳眸。

    「只是那個夢……」

    姬月珩靜靜的望著她,擁著她的手微微用力,似乎用這來提醒她,還有他存在。

    靠著他,雙手緩緩環抱住他的腰,埋在他的懷裡,那熟悉的溫度和氣息讓顧琉璃慌亂的心總算是平靜下來了。

    人靜下來,思緒自然也沉靜下來,對於剛才那一系列的舉動,總算是意識到了與顧琉璃的不符,想要說什麼卻覺得語言都變得有些蒼白無力。

    雖然看似鎮定,可心底早已經緊張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在大家眼裡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失去記憶的顧琉璃,而是恢復記憶的。

    那那些畫面該怎麼說?

    那些血腥的畫面,還有射擊場上他突然進來替自己的解圍……

    他是不是……

    一想到他可能有所懷疑,可是那樣的事情就算自己親自說出來恐怕也沒人會相信吧?

    只是,那之前他突然握著自己的手設計,讓她巧妙的躲過其他人的懷疑又是怎麼回事?

    「我……」

    「都說你聰明,沒想到也只不過是六年不碰槍,就不敢開呢?還是說因為這裡讓你想起了與那個男人的過往,導致心神不寧所以連扳機都不敢扣下去嗎?」

    顧琉璃就覺得渾身冷了下,那冷峭的嗓音就跟從冰窖你散發出的一樣。

    尷尬的抬眸對上某人微瞇著的雙目,顧琉璃訥訥的解釋,「不是……」

    「我竟然還不知道你們定情是在這裡?說說,你跟他之間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某人儼然就是要來算賬的,明明是在笑,可顧琉璃就跟裹在冰窖裡一樣,從到腳冷了個徹底。

    「顧琉璃,捧著她的手不知何時解開了軍衣的紐扣,如玉的指尖探了進去,指尖輕輕撩動,換來一陣酥麻。

    身子情不自禁的顫了下,抬手就要抓住他作惡的手,卻反而被他的另一隻手扣住。

    抬起舉過頭頂,傾身就將她壓在沙發上,如詩如畫的俊顏亦是緩緩靠過去,薔薇色的薄唇輕揚,」你說,我要怎麼做你才會乖乖的告訴我?「

    呵呵笑了聲,只是這笑畢哭還難看,看著儼然就打算秋後算賬的姬月珩,顧琉璃總算明白在聽譚謹逸他們的那些話後這個為什麼沒反應。

    尤其是後來突然進來射擊。

    她還以為是被懷疑了,原來只是……

    不過——

    嘴角輕輕揚起,只是不是被懷疑了就好!

    伸手圈住他的脖子,笑顏如花,粉嫩的薄唇輕揚,出其不意的就吻上他薄削的唇。

    須臾鬆開,笑得一臉狡猾,」這樣算補償好不好?「」這哪裡是補償,分明就是福利!「姬月珩微愣了一秒,道。

    聞言,顧琉璃嘴角抽了抽,這個男人要不要那麼毒啊!

    什麼叫福利啊!這種事,是她吃虧好不好?」不要算了!「

    話落就去要推開他,不想姬月珩反而靠前,再次覆蓋住了她的唇。

    不同於顧琉璃剛才蜻蜓點水般的親吻,這一次則是纏綿悱惻。

    身著莊嚴肅穆的軍裝,不同於平日的爾雅卓絕,高大欣長的身影多了一絲威儀和不容抵抗的氣勢。

    一隻手控制著她的雙手,另一隻則是捧住她的臉,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

    顧琉璃的唇被完全的裹住,整個人都貼在了姬月珩的懷裡,強勢的撬開她抿著的唇瓣,靈活的舌有力的探入,執著的糾纏,彷彿那炙熱的火焰,要將兩人都燃燒掉。

    顧琉璃也並非真的是要去拒絕,被那麼強勢而柔情的對待著,抵抗漸漸減弱,迷迷糊糊的被她壓在沙發上。

    不知道吻了多久,顧琉璃都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姬月珩那過熱的體溫也讓她禁不住一陣的輕顫。

    姬月珩緊緊的摟住她,控制著雙手的手不知何時也鬆開了,指腹更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蝴蝶骨最為敏感的地方。

    兩人吻得毫無縫隙,顧琉璃感覺自己快要無法呼吸的時候,姬月珩總算是悠悠的放開了她,就在她想要說什麼的時候,他再次貼了上來,伴隨著一聲呢喃。」呼吸「!

    他丫的還敢要求,顧琉璃毫無抵抗能力的被他這樣反覆親吻,一次又一次,每當她覺得結束的時候,他有再次覆上,然後比上一次更加的火熱纏綿。

    細細的享受著她的每一絲醇香,反覆要把她徹底的吞吃入腹一般。

    須臾,就在顧琉璃覺得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姬月珩卻突然放開了她。

    不時的還會輕啄一下,分外留戀。

    趴在他的懷裡急促的喘息著,頭上的帽子也因為剛才的掙扎而脫落,烏黑的長髮柔順凌亂的披散著,被解開的軍服下白皙剔透的肌膚上市淡淡的紅暈,依稀還留著昨晚未散的玫瑰色印記。

    唇瓣微腫,琉璃色的雙眸猶如海水般清澈剔透,軍服也是敞開著的,皮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解開了,褲子的紐扣亦是,這模樣根本就是供認採擷嘛!

    緩過神來到顧琉璃垂眸就看到自己這副衣裳不整的模樣,反觀某人,衣冠楚楚,更有種吃飽後的滿足。

    放開她,把她的衣服拿過來,放到一邊,這才又在顧琉璃的身邊坐下,伸手去扯軍服上衣,卻被顧琉璃緊緊揪住。」幹嘛?「

    瞧著她那緊張的好像自己接下來自己會做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一般的眼神,姬月珩嘴角抽了下,頗為無奈的輕歎了聲。

    就算他現在要吃了她應該也不至於讓她露出這樣的神情吧!

    畢竟他們可是什麼都做了,現在再來控訴會不會晚了點,而且剛才點火的可是她。」給你換衣服。「」不用!我自己來。「

    一手揪住上衣,一手去夠那被他放到一邊的衣服,只是因為被姬月珩擋著,怎麼也無法拿到。」麻煩讓讓!「有些咬牙切齒的開口,顧琉璃瞪著此刻笑顏如花的男人。

    姬月珩不但不讓反倒更加整個人都橫在了沙發上,睨著顧琉璃那掩飾不住的春光,笑意融融。

    顧琉璃起先還能鎮定以對,可時間長了就算再親密,這樣衣裳不整的在自己愛人面前那也會不好意思。

    本就紅潤的雙頰更像是被渲染上了脂粉一般,粉嫩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看著他紋絲不動,顧琉璃受不了的用手指戳了戳他,」喂,姬月珩,我說你夠了!譚謹逸那樣說就是故意要激怒你,你還真上當。「

    很是鄙視的睨了他一眼,顧琉璃想要扒拉開他,卻每次都被他輕鬆躲開。完全就是不想就這樣算了的架勢。

    他自然清楚譚謹逸那是故意的,可一想到無論是失憶還是恢復記憶她都十分想要過來的北山莊園,就會想到是不是因為這裡對她來說有著特別的意思才會那麼堅持。

    看著他那面無表情的俊顏,顧琉璃又覺得有些好笑和窩心。

    畢竟是在乎自己才會那麼在乎譚謹逸說的那些吧。」我說姬月珩,你不是一直都很自信嗎?怎麼今天又不自信呢?「

    他的轉變還真不是一般的快啊!」我再自信,可面對那些死纏爛打的人也不管用。「

    說到這個,姬月珩似乎真的頗為委屈和幽怨,就見他一把將顧琉璃困在懷裡,微瞇的鳳眸泛著危險的光芒。」一個譚懿宸就夠我頭疼的,現在還來個科斯瓊斯……你什麼時候允許別人叫你璃兒了?「

    而且還是個認識不到幾天的男人。

    原來是吃這個的醋啊!

    對於那個男人對自己的稱呼,她起先確實有些受不了,但那也是個固執的男人,一旦決定了的事情絕對不會因為你的反對而輕易的改變。

    她之前是有提過,可人家壓根當做沒聽到,她能有什麼辦法?

    總不能把人家的嘴巴縫上吧?

    就算可以,但那個男人絕對不能啊!

    他可是r國皇室的人,她還想從他那裡得知一些有關紫荊花的事情,月明軒那邊是不能問了。

    剛才他突然提到籌碼,那樣的配合不可能是巧合,他看似隨性,但心思絕對的深沉,估計現在他也在懷疑了。

    如果自己再向他追問紫荊花的事情,必定會引來更多沒必要的懷疑。

    蘇芮那邊肯定更加套不出什麼,那就唯有他了。

    就算再不喜歡他這麼叫自己也只能由著他,而且聽著聽著她好像也有些習慣了。

    在問出更多對自己有利的事情前,她絕對不能跟科斯瓊斯鬧翻的。」不就是個稱呼嗎?我人都是你的人,你還用擔心這個?「

    什麼時候他這麼不自信了?

    提到這個,姬月珩的眸色明顯的閃了下。」這個還不行!「

    這都不行!

    顧琉璃瞪大著雙眸,有些無奈的道:」那要怎麼樣,你才覺得行?「

    她是完全的投降了,只要他覺得安心怎麼都可以了,畢竟那一步都跨出去了,還真沒什麼是跨不出去的。

    瞧著她那副隨你怎麼辦的表情,姬月珩嘴角微微揚起,眸底掠過暗光,」例如,我的名字出現在你的戶口本上;例如大家稱呼你為姬太太。「

    聽著他那一個又一個的例如,顧琉璃額角抽搐不斷。

    請問,這有什麼區別嗎?

    出現在她的戶口本上,姬太太……

    等等……

    他這是要……

    琉璃色的瞳眸帶著不確定,狐疑的望著他,他該不會是想要……

    姬月珩笑得雲淡風輕,尤其是那瑩潤的鳳眸,彷彿瓊花盛開,美艷動人,」就是你想的那樣!「」不行!「

    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絕。

    他們雖然突破了那最後一層,但並不是那最艱難的一步。

    儘管,他現在更多的叫自己是寶兒而非琉璃,可她是姚曉晨的事情還未對她坦白,她想要的不是他偶爾一聲琉璃,偶爾一聲寶兒。

    結婚要在兩人完全坦白的前提下,完全瞭解的前提下。

    不管今後會如何,婚姻必須更為的慎重。

    她不想看到,當結婚後他得知自己娶的人是另外一個女人後後悔的神情。

    所以,她暫時並不打算結婚。

    而且——

    儘管她目前搞定了他大伯姬啟宗,但姬家家大業大,這個姬大伯也只是暫時受制於他,對於她跟姬月珩在一起,她看得出他也並不願意,現在這個樣子無非是想讓自己的兒子坐上那個位置。

    一旦如願了,那麼接下來他必定是會想要繼續控制他,讓姬家更加的穩健。

    而她自然就是那個必須除掉的人。

    許多人可能認為婚姻就是兩個人的事情,只要彼此願意就可以。

    最初這樣或許你會覺得幸福,可隨著時間的流逝,那種壓力會漸漸的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她要的婚姻簡單,而不是那種隨時會讓她窒息的婚姻。

    她想也不想直接的拒絕,讓某人終究是惱怒了,抓著她的手送來,拿過另一邊自己的衣服,直接開始換了起來,換好之後又是一言不發的出去,都沒有再對她說一句。

    顧琉璃很憂傷。

    那樣直接的拒絕她清楚肯定是傷到了他,而且還是在這個地方。

    低低一歎,先換好衣服,這才認命的追了過去。

    快到包間時,顧琉璃這才追到姬月珩。

    上前,一把就挽住他的手腕,無視他想要抽出的舉動,送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先他一步的推開房門。

    裡面的談笑風生立刻沉寂了下來。

    所有人都看著那宛若粘在姬月珩身上的顧琉璃,唇瓣微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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