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誘你入局》入之局 第六十三章 暴風雨的前奏 文 / 紫韻葉
在顧琉璃去意大利之後的第三天,伍旭東也跟著去了意大利,不過相比較顧琉璃,就顯得要隱秘多了。()
當然,這個隱秘是瞞住他們能夠瞞住的,對於那些不能夠瞞住的自然是毫無用處。
而在他走後隔天,蔚家也派了人過去,不過這次過去的不是蔚婷婷,而是她的父親,蔚家現任當家人。
同一時間,譚家大宅亦是一片沉寂,每一個人都聚集在譚家大宅的客廳,各個愁眉緊鎖,不時的會往樓上看上一眼。
歐陽蓓站在那,不時的來回走動一下,幾次想要上去,卻又因為什麼而停了下來。
在譚家,歐陽蓓的地位似乎不低,在場的人除了譚明山和譚博文之外,其他人都隨著歐陽蓓的一舉一動而改變。
「大嫂,要不讓謹逸上去看看吧?再這樣下去會出事的。」
譚謹逸的母親薛文禾忍不住出聲。
三天前,懿宸就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准任何進去也不出來,就關在房間裡整整三天時間,鐵打的身子也禁不住這樣的折騰。
歐陽蓓也早就想這樣了,可懿宸現在最不想見的就是自己,去怕也不會開門,而且她也擔心自己會讓他情緒更激動。
從小他跟謹逸兄弟感情深厚,比他們做父母的還要深厚,或許他上去會好點。
猶豫了下,歐陽蓓點了點頭,「謹逸,你上去看下你哥怎麼樣?」
坐在那的譚謹逸聞言站了起來,正要朝著樓上走去的時候,譚明山突然揚聲道:「誰也不准去!」
老爺子的態度很堅決,神情亦是分外的嚴肅,眼神如鷹隼般掃過眾人,不容置喙。
「可是,爸……」
譚明山不悅的擺手,「他是譚家現在的家主,譚家整個都壓在他的肩上。現在為了一個女人鬧成這樣,他還真是我們譚家好子孫。」
聽著老爺子那恨鐵不成鋼的話語,歐陽蓓本就緊皺的眉頭更是用力的蹙起。
他們都小瞧了那個丫頭對懿宸的影響了。
六年前為了譚家他可以放棄那丫頭離開,他們都以為經過六年的時間,感情或許早已經沖淡了,沒想到六年的時間不但沒減輕反而加深了他對那個丫頭的執念。
「譚家與那丫頭從來都不能共存。六年前我就已經警告過他,他從來不聽。」
聽著老爺子的訓斥,歐陽蓓沉默的站在那。
「他到現在這樣的放不下,還不就是因為你們當初的默許。如果一開始沒有讓兩孩子接觸過,也不會有今天。」
譚明山怒瞪著一邊一直沉默的譚懿宸的父親譚博文。
歐陽蓓聽到老爺子的話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暮的難看了起來,膩著譚博文的眼神似乎還帶著一絲怨恨。
都說兒生母像,為什麼他卻偏偏跟他父親一樣。
就算被老爺子指著鼻尖罵,譚博文都只是抿著唇坐在那。
他不說話,譚老爺子似乎也有些說不下去,只得用力的跺了跺手中的枴杖,這不成器都到一家了。
「爺爺,我上去看看大哥吧。不論如何,最起碼他沒有去意大利。」
譚謹逸的一句話總算是讓老爺子的臉色好看了許多。
不管再不爭氣,最後選擇的畢竟還是譚家,而不是為了一個外人棄家族於不顧。
大家都等著老爺子的反應,半響見到老爺子點頭後,大家總算是鬆了口氣。
得到爺爺的許可,譚謹逸立刻上樓。
房門仍舊緊閉著,聽不到半絲的聲響。
譚謹逸試探性的敲了敲門,卻無人應答。
「大哥,是我!我進來了?」
又是一句,裡面仍舊沒有任何回應。
譚謹逸試探性的扭動門把,沒有上鎖,心中不由一鬆。
當譚謹逸扭開門看到,首先聞到的而是一陣濃重的酒味,就感覺整個酒窖的酒都被打碎了一樣。
眉頭皺了皺,越是進去,酒味就更濃,到最後根本忍受。
房間裡一片漆黑,只有門口投射進來的那一速光芒。
待看到角落裡那蜷縮的身影,譚謹逸突然感覺到了無名怒火,轉身一把將窗簾拉了開來。
燦爛的陽光立刻充斥在房間的每個角落,同時也照射在陰暗處的譚懿宸身上。
有了光線,譚謹逸幾乎一眼就瞧到了角落裡的譚懿宸。
看著他再次一口飲下那滿滿的一杯酒,上前用力的奪過。
「哥,你要這樣自我折磨到什麼時候?」
隱忍的怒火在這一刻爆發,用力的將酒杯砸到地上,揪起他的衣領,怒聲道:「既然做了選擇就不要後悔。哥,這是你一直教我的。」
譚懿宸像是沒有骨頭一樣,順著他揪住自己的力道癱軟著,抬起的雙目黯淡無光,空洞的彷彿跟沒有了靈魂一樣。
「我以為……」沙啞的嗓音像是被沙子打磨過一樣。
揪著他的手一頓,譚謹逸望著譚懿宸那茫然無力的模樣,心狠狠得抽了下。扶著他坐在,微垂的眼瞼遮擋住眸底傷痛。
手用力的攬住譚懿宸彷彿是想要這樣給他力量。
「我以為,我可以做到,可終究,終究要做出一個選擇……」
「我曾對她說過,這輩子都不會放開她的手,可是六年前我放開了一次,而今天……我再次……」
「沒有!大哥你沒有錯!六年前你是為了更好的保護琉璃,你用了六年的時間不斷的壯大,六年前你們不過只是暫時分開而已,根本不是放手。」
譚謹逸的話不知道他聽進去了多少,神情沒有多大的變化,一個人也還在呢喃自語,「或許這就是懲罰,因為我的幾次放手,所以她才會選擇其他人。」
「哥……」
想說什麼,譚謹逸卻發覺什麼也說不出來。
兄弟倆都沒有再說什麼,相依而坐。
很久之後,才又聽譚謹逸低沉的嗓音,「暫時的放手不過是為了以後更長久的在一起。哥,你的放手不是永遠,只是一時的無可奈何。」
「正如爺爺所說,琉璃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的背後有非凡有克萊斯家族還有姬月珩,她不會出事的。」
「並且這是把姬月珩拉下馬的千載難逢的機會,錯過了這一次恐怕難以找到第二次了。」
「你有你必須承當的責任,以後只要我們好好解釋琉璃一定會明白的,正如她也有自己必須承當的責任一般。」
這番話似乎說到了譚懿宸的心裡,目光漸漸有了光亮,抬頭對上譚謹逸堅定的雙眸,「真的?」
儘管心中也有著不肯定,可這個時候的譚謹逸只能毫不猶豫的點頭。
「而且,要保護她也不一定非要過去,在這邊一樣可以保護她。」
聞言,譚懿宸總算是來了精神,「保護?」
「對!保護一個人不一定非要在她身邊,在這邊我們一樣也可以做一些事情,而且既可以不讓她懷疑也不會讓爺爺發現。」
譚懿宸站了起來,怔怔的看著譚謹逸,眸底掠過精光。
「不過,在保護她之前你要做的就是珍惜你自己的身體。」
望著漸漸被自己說動的大哥,譚謹逸俯身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什麼,整個人完全與之前的自暴自棄不同,再次恢復到了之前那個意氣風發、卓絕不凡的譚懿宸,譚家當家人,大家口中的譚少。
看著恢復精神的大哥,譚謹逸悄悄的鬆了口氣,起身:「大哥,你先去洗漱下,我下午讓人準備吃的。」
看到他點頭,譚謹逸這才快步離開房間。
……
這樣又過去了五天,距離姬月珩給顧琉璃回來過年的日子只有三天時間。
因為趨近年關,大家也都很忙,更別說六大家族,而其中以伍家和蔚家為先。
據說是為了第一高樓運送建材,因為伍家最主要的是建材方面。
第一高樓的項目是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表面似乎是一片平靜,可大家都清楚,這只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而已。
姬月珩的事情還在繼續調查,卻因為當事人不願說出那車的來歷而一直懸著,
不過他的上任卻也因此而不斷延遲,更甚至有傳言說是怕是不能再上任了,更有可能軍銜都被剝奪也就是說以後他都不再是軍人,政治生涯結束,從此只是一名普通人而已。
這樣的結果似乎讓姬家人坐立難安,背後動作不斷,卻怎麼也無法聯繫當事人。
有些事情他們做再多也沒用,必須他當年去澄清。
但他就跟消失了一樣,誰也聯繫不上。就連姬啟宗也聯繫不上。
以前,姬月珩一向都很聽他這個大伯的話。
時間在緊鑼密鼓下過去,轉眼春節即將到來。
一直消失的姬月珩卻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對於他的事情決口不提,而且自從回到姬家後又是與姬老爺子一同呆在小樓,姬啟宗就算是想要去見也見不到。
因為小樓夜算是姬家的禁地,除了姬老爺子和姬月珩之外誰也不能進入。
「將軍!」不客氣的將老爺子下到無棋子可走,姬月珩輕輕的益處一句話,對上老爺子那惱火的目光依舊笑得雲淡風輕。
「再來一盤。」
身體往後傾去,姬月珩靠著椅背,神情慵懶,淡淡的搖頭,「您還沒回答我之前的提議?」
「你威脅我?」
「沒,我只是覺得我們家應該還有點自主權力。」
「你……」憤然的舉起手中的枴杖,卻是停在了半空中。
「好了!你什麼時候聽過老子的,該幹嘛幹嘛去,先陪我再下一盤。」
姬老爺子將棋子擺好,躍躍欲試。
他就不信他還會輸得這麼慘。
這臭小子的棋還是他教的!
望著那擺好的棋子,姬月珩狀似無意的道:「昨天,顧爺爺好像是說他的棋藝比您的更甚一籌,昨天下棋的時候好像也沒讓我……」
「給我打電話給那老頭子,約他出來殺一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