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六章 踩人就得慢慢踩 文 / 木又門
一個王家少年飛快跑出大門。
孟小虎貌似仔細查看賭約書，陡然一聲怪叫，拍腦門嚴肅再叫：「不對，不止是兩百金貝，賤少爺還約定，輸了的話會代表王家下跪，並當眾承認他是豬，是蠢貨，代表整個王家向孟家村認輸道歉，這個不用去籌集，應該比較容易做到。」
刷，大廳內等待測試的眾人，視線整齊劃一集中向王子健。
幸災樂禍的眼神不在少數。
王子健臉色瞬間黑裡透綠，牙齒咬得『咯咯』響，身體僵硬如一塊石頭，汗水不要錢的從額頭瘋狂滲出，不到一秒，嘀嗒，第一顆汗珠順著下巴滴落地面，更多汗水繼續彙集。
在得意忘形時，他忘記了他根本代表不了王家，如果今天代表王家這麼一跪，明天他鐵定會被家族驅逐。
不能也不敢跪。
小傑冰冷的催促：「王子健少爺，賭約是你親手簽下的，是個男人就趕緊跪，跪一跪又少不了塊肉。」
雙臂瘋狂揮舞，王子健面目猙獰暴發：「不跪，我絕對不會跪下認輸，再逼我，我就自殺，哈哈，若我死了，你孟家村就等著我家族的瘋狂報復吧！我死，你們也要陪葬！」
一邊說，王子健一面癲狂提起他的漆黑長劍，反手抵上脖子。
小傑的眼睛猛然收縮。
呵呵，孟小虎出人意料大聲憨笑，滿臉不解的嘀咕：「為了這麼點事就要死？太冤了吧，沒聽說過有錢能使鬼推磨嗎？不就是一跪，用錢來買這一跪不就結了？皆大歡喜嘛。」
王子健瘋狂的眼神一頓，旋即劃過一道亮光。
能活著，誰也不願意死。
尤其對他這種自認身價金貴的紈褲大少來說，更是強烈。
舔了舔發乾嘴唇，王子健瞬間從癲狂再轉為高傲，一臉不屑大聲叫道：「沒見過錢的鄉野土包子，好，本少爺就用錢來買，一百金貝夠不夠？」
黑眸一瞇，孟小虎無比認真搖頭嘀咕：「嘖嘖，原來王家大少爺的一跪，才值一百金貝，真不怎麼值錢。」
刷，聚集向王子健的目光，瞬間變得滿是鄙夷。
王子健怒了，小白臉直接漲紅，雙手大力揮舞的改口：「我呸，剛才我說錯了，二百，二百金貝。」
孟小虎沉默，目光同情。
王子健石化一分鐘，在越發鄙視的目光洗禮下，音量減少九成，滿額汗珠的第三度改口：「三百金貝，就三百，不能再多了。」
孟小虎搖頭一聲長歎。
面色直接變為鐵青，咬牙三次，連牙根都被咬出血絲，急促呼吸眼神再度癲狂，王子健眼斜嘴歪的大聲咆哮：「四百金貝，你要不肯交換，本少爺馬上就死！」
漆黑長劍再度架上脖子，這一回絕對很認真，六百金貝已是他個人財產的極限，再多，殺了他也拿不出，又不敢向家裡人討要，否則何必私了？王子健的脖子已然出現一道刺眼紅色。
「成交！」咧嘴一笑，孟小虎乾脆拍板，頓了頓，眼神相當困惑的嘟噥：「靠，一跪居然能換四百金貝，有錢人就是不一樣，不過幹嘛這麼激動，貌似又不是我在討價還價，一直是他自個在不斷加價，大家族子弟的心思真是變態，猜不透呀。」
剛剛鬆了一口氣的王子健，聽到這嘟噥眼睛一翻，一口鮮血張嘴噴出。
張著血盆大嘴，王子健搖搖晃晃走向大門。
小傑大聲阻止：「慢，交了錢才許走，否則我們直接拿著賭約書去王家。」
王子健停住，一腳狠狠踹上身邊一個少年的腰眼，陰冷怨毒咆哮：「六子，去再拿四百金貝來，快！」
措手不及的六子，被一腳踹出大門，趴在地上片刻才掙扎起身，一瘸一拐盡力筆直奔走。
一個時辰後，六個黑色包袱，王子健重重扔到孟小虎腳邊。
王子健厲聲道：「這回可以撕掉賭約書了吧？」
小傑冷靜插話：「錢貨兩清，至少我們得先驗一驗數量對不對。」
石頭興奮指揮孟家村少年，分頭直接將一大堆金燦燦如貝殼狀的金貝，倒在地面，一枚一枚開始清點。
十分鐘後，石頭嚴肅抬頭質問：「不對，才五百七十三枚金貝，還少二十七枚。」
孟小虎痛心疾首的批判：「賤少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來自高門大戶，自然不屑於這點小數，可我們卻是來自窮鄉僻壤，這點小數對我們來說可是大數，你怎麼能當面說謊，還不臉紅呢？」
聚集在王子健身上的眼光，齊刷刷轉為不屑。
臉色直接成為豬肝色，王子健憤怒揮拳，無情打上去取金貝的小五與六子。
小五拚命躲避，委屈連連解釋：「少爺，你存在錢莊裡的金貝數量沒了，我們沒想少取。」
身體劇烈顫抖，王子健猛然揮劍，直接刺向小四的腹部，小五瞪大眼睛，痛得眼睛裡儘是不可置信，鮮血順著漆黑長劍，快速滴向地面。
跟隨王子健的少年們，紛紛驚恐的向後退了一步，不敢再靠近。
王子健渾然不在意小五死活，拔出漆黑長劍，用沾滿鮮血的右手，將腰間的錢袋扯下，直接扔到地面，冰冷高吼：「不就二十七枚金貝，給我湊，馬上湊足二十七枚金貝。」
王家少年們不給違抗，沉默紛紛扯下錢袋。
只是偶爾間，他們眼睛裡閃過極度怨恨。
零碎的一大堆銀貝、銅貝，拿足二十七枚金貝的量，小傑將賭約書與多餘的錢幣，直接扔給王子健。
王子健撿起賭約書，憤然將它撕成碎片，撒向天空，在碎片飄舞中，無比怨恨手指孟小虎大聲威脅：「你，還有你們，以後本少一定會好好回報今日之恥。」
抬腳快速衝出大廳大門，不管剛剛親手刺傷的小五，也不管地面零散滾落的銅貝，不過他不理，卻有人理，跟著他快速離開的王家少年，不僅全力抬走了重傷小五，連地面的一個銅貝也沒漏掉。
掏了掏耳朵，孟小虎立馬恢復呆傻模樣，用極低聲音玩味喃喃：「知道了，你會回來滴，台詞不都是這麼寫的嗎？放心，我也沒想放過你，不過，踩人就得慢慢踩，否則玩得不盡興，不是嗎？」
「誰是孟小虎？」
一隊五人的黑衣武者，似乎踩著點，在一場好戲結束後走入大廳，大聲詢問。
孟小虎抬頭微笑，揮手大聲回應：「我是。」
五個黑衣武者同時溫和微笑，態度親近道：「跟我們走吧，風總督導讓我們幫你與你的同伴安排住宿地。」
孟小虎拱手道謝：「有勞。」
剛出大廳，在廣場等候的慶生，立刻滿臉急切的衝上，同時焦急發問：「怎麼樣，有多少人通過測試？」
慶生身後，多了三十七名身穿黑衣的兵門人，年齡從三十餘歲到二十多數不等的年青男人，眼神同樣激動而親近。
石頭得意跳出，拍著胸膛驕傲道：「十三個剛剛好，少爺也通過了測試，還有我們還贏了一大筆錢！」
三十七名陌生黑衣人立馬不約而同看向孟小虎，滿眼激動與驚喜同時行禮道：「少爺！恭喜你！」
慶生笑得見牙不見眼，興奮沒口子誇獎：「果然是有最優秀血脈的少爺，我就知道你一定行！」
石頭的臉黑了，他再一次被親生父親完全忽視省略。
孟小虎同樣臉黑，第二次聽到他有最優秀血脈，他怎麼不覺得優秀在哪裡？不過這三十七個陌生黑衣人，他倒是馬上猜測到身份，一定是孟家村已經入兵門的那三十七人，否則外人怎麼可能對他如此恭敬。
為首的那個三十多歲黑衣人，驚詫掃了一眼孟小虎身後，五個同樣黑衣裝扮的陌生男人，語氣客氣輕聲詢問：「我是孟雲天，請問各位兄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