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一男配百女 文 / 木又門
地面是土地，凹凸不平，卻打掃得沒有一丁點灰塵。
孟小虎微微行禮，並未自來熟繞到人影前方，平靜低語：「老人家，我來此處找一個人。」
佝僂人影扭過頭來，光頭，唇邊有兩撇八字鬍，翹起，十分有喜感，配上他粗獷卻皺紋傷口縱橫的凶狠臉孔，卻又讓人笑不出來。
「找誰？」
孟小虎並未立刻回答，只是思索一下恭敬再道：「是費林，費老爺子讓我來的。」
光頭老者審視眼神瞬間一變，變得毫無焦距，似乎在懷念什麼極其遙遠的事。
靜靜站立，孟小虎並未打擾。
半晌，光頭老者兩撇八字鬍一翹，眼神瞬間由渾濁變得銳利，如鷹一般死死盯著孟小虎。
沒有半分退讓，孟小虎保持黑眸中淡淡笑意，平靜回視。
突兀咧嘴，露出結實但發黃的利齒，光頭老者點頭低聲回答：「不錯，費老頭眼光總算好了一回，很謹慎，小小年紀居然能頂住我的眼神，什麼事說吧，我是墨濃！」
微笑，孟小虎恭敬低語：「墨濃大人！」
「停！」還未等他說完，墨濃極其煩躁低吼：「我不是什麼大人，只是一個居於地下王朝十八區，無根無萍的糟老頭，叫我墨老頭，或是老墨都行。」
語塞，不好相處的怪老頭。
孟小虎悻悻然改口：「好吧，墨老，我與我的同伴，是來地下王朝執行所謂秘密任務，但實際上可能是一場世家貴族陰謀的炮灰，在這裡我沒有任何可以信任的人，唯一能信任的就是您，我有六十多個同伴，現在還未在這裡找到地方住。」
突兀站起，坐著的時候看不出來，墨濃極高，至少身高一米九左右，手臂伸直指尖長達大腿中部。
給人相當深壓迫感。
一巴掌拍上桌面，墨濃沒有絲毫掩飾低聲罵咧：「老不死的老費，可真會給我找事，老子就是懶得理會金戈王朝的破事，才躲到地下王朝十幾年隱姓埋名。」
黑眸微冷，孟小虎平靜行了一禮，輕聲回應：「既然如此，打擾您隱居生活真是抱歉，小子這就離開，只是希望墨老不要向旁人提起到訪此事。」
轉身，毫不拖泥帶水就走。
「等等！」
墨濃暴躁低吼。
孟小虎毫不停頓，快要走近木門，呼，身後傳來強勁破空聲。
黑眸一閃，聽力大大提升，可以分辨出這絕不是武器所發聲音，轉身，右掌迅速迎上。
砰！右手迎上墨濃盅大拳頭。
蹬，蹬，蹬，向後倒退三大步，氣血在胸口沸騰，還差半寸撞上木門。
「好小子，力量不錯，居然能硬接我一拳，你才多大！」目光閃爍，墨濃低聲笑著讚揚，不過這笑在凶相滿滿的臉上浮現，怎麼看都有點令人心慌慌，接著他老臉一板，低聲喝斥：「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幫？性急的小子，給我坐下！」
孟小虎苦笑依言坐下。
粗大手掌煩躁摸頭，墨濃鬱悶嘟噥：「真要不幫，依費老頭那比針尖還小的小心眼，事後絕對單槍匹馬殺到這裡，找老夫理論，老夫的清靜生活那才叫完全沒影。」
啼笑皆非，這老頭分明是嘴裡一套，想的是另一套。
這性格真心比自個更容易得罪人。
孟小虎的苦笑加深。
巴掌一拍，墨濃粗聲粗氣大聲道：「我這洞穴並不大，住著包括我在內三個人，可以騰一個洞穴與現在的客廳給你們，六十多個人，不管你們是貼著還是掛著睡，怎麼安排老頭不管，你自己安排。」
黑眸一亮，孟小虎誠意道：「謝謝，不過墨老，每個月租住這裡要多少金子？」
眼珠一瞪，墨濃緊緊揪住孟小虎衣領，兇猛低罵：「小渾蛋，給老夫提錢，你是看不起老夫，在損我嗎？」
冷汗刷的流下，孟小虎連連搖頭賠笑：「不提錢，再也不提錢。」
哼，一聲冷哼，墨濃鬆開孟小虎，自顧自開始重新擺弄桌面東西，磨動一顆巨大獸類牙齒，桌面另一側，則擺著一根長長木棍，木棍的頂端精細綁定一顆已經磨得無比鋒利，尖銳呈三角形的獸齒。
簡陋武器，但殺傷力未必不驚人。
沉默起身，走出門外，孟小虎以為，與這樣脾氣暴躁的老頭打交道，繁文縟節反而會讓他不痛快。
信步而出，看著冷風與孟雲天詢問的表情，打了個響指，孟小虎平靜宣佈：「住的地點搞定。」
兩人同時鬆了口氣。
返回說定的接頭地點，已經等候片刻的另外六十餘人無條件同意。
在這陌生的地下之城，有個地方住就是好事，至少可以暫時安定下來，危險也不會那麼大。
安靜拘束走入墨濃的洞穴，墨濃連眼皮都沒有抬起來，這六十餘人也沒有一人抱怨地方太小。
很和諧。
隨著時間推移，拘謹漸漸散去，小聲閒談的聲音慢慢變多。
石頭性子最急，大步竄到孟小虎身前，乍呼手舞足蹈的嚷嚷：「少爺，你不知道，路上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英豪兄和我們一起，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長得太帥，居然被七八個女人圍住，要強行拉他走，若不是我大力相助，恐怕現在你已經見不到英豪兄了。」
莫英豪秀氣臉一陣青，一陣紅，牙齒磨得『咯咯』響，卻沒有出言反駁。
看來確有其事。
小傑腦袋也不抬，公平出言解圍，順帶打擊了一下石頭：「石頭，你還說別人，你去拉人，還不是險些被那些熱情得離譜的女人拉走，我們全力將你拉回，你同樣已被拉得衣衫不整。」
臉瞬間漲紅，被揭短的石頭出離憤怒，只差頭頂冒白氣。
面面相覷，大部分同伴憋笑，定性差的甚至笑出了聲。
墨濃平靜如山，夾雜在這麼多陌生武者中鎮定若素，淡淡插話：「有什麼好奇怪，因為地下王朝所處地方危險叢生，地下之城向來就是女多男少，十八區的男女比例更是一比九，男人多妻本來就是常態，倘若因為意外失去丈夫，又未能生育後代的女人們時常也會出現搶夫狀況，有一些強大男人，擁有上百女人也並不罕見。」
一男配百女？
天雷滾滾，雷的外焦內嫩，孟小虎被此消息震驚得差點失態。
回過神來再看同伴，一群呆若木雞的傢伙，特別是孟家村年少一點的少年，嘴角不約而同都有口水一般液體亮晶晶。
端起手邊的一個黑色陶杯，仰頭灌了一大口涼水。
嗯，冷靜一下。
石頭突兀夢囈般嘀咕：「好幸福的地下王朝男人。」
噗！孟小虎一口涼水直接噴出。
伸腳，重重地一腳踹上坐在身側的石頭屁股，孟小虎沒好氣罵咧：「幸福你個頭，一百個老婆，有了她們你就別干其它事，天天就腿軟得別出門。」
石頭委屈至極低頭，眼睛裡滿是鬱悶。
孟小虎抹了抹嘴，繼續喝入第二口涼水。
莫英豪風流瀟灑的搖頭晃腦，義正言辭為石頭鳴不平：「小虎，石頭的想法也沒什麼錯，是男人，是個風流人物，誰不想妻妾成群，再說了，娶一百個女人也未必要天天辛苦，家裡一切反正還是丈夫說了算。」
黑眸瞪得老大，一口水都忘記吞下去。
看不出來，滿臉秀氣且膽怯的莫英豪，還是一隻披著人皮的狼，孟小虎臉色發黑。哼，墨濃陰陽怪氣淡淡反駁：「混蛋小子們，別想美事，雖然地下王朝的男人可以擁有很多女人，但按照王朝法令，為了延續更多後代，為了保證王朝人口繁茂，每個娶妻的男人有義務讓他們妻子在最短時間懷上後代，若有妻子上告丈夫不盡責，那麼這男人會被鞭打百下，然後強行命令讓不滿妻子至滿意為止，否則繼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