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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百五十八章 高貴血脈 文 / 木又門

    完全不搭理在一側黯然神傷的孟小虎,舞蝶衣與小黑虎快速打得火熱,如果有不明情況者闖入,恐怕會以為小黑虎壓根與他沒有關係,而是舞蝶衣的命獸來著。

    很懂得掌控時機。

    當孟小虎真正感覺到一絲無聊時,舞蝶衣立刻站了起來,清澈眼眸中滿是笑意,快樂提出邀請:「哥哥,蝶衣今晚很快樂,從今晚到明天清晨你必須只屬於我一個人,走,我帶你去一個我平日最喜歡的地方,好不好?」

    一怔。

    聽到這邀請,孟小虎陡然心中微微一痛,皇甫雅仙現在的情緒一定很糟糕,而導致她如此的自個,剛才卻因為久別重逢的快樂幾乎將她忘記,繼續快樂下去直到天明,對她是不是太不公平,太過分了點?

    似乎看穿了他猶豫表情下的真正想法,舞蝶衣眼神一冷,咬牙,握拳,突兀貌似無比悲傷的犀利批判:「重色輕妹的哥哥呢,這麼久沒有見面,或許當明天清晨來臨時,我們又得裝路人,之前你才陪了皇甫雅仙前半夜,卻不肯陪妹妹後半夜,難道說非要妹妹如皇甫雅仙與你做一樣的事兒,你才肯答應?」

    暴寒!

    孟小虎聽得額頭的冷汗一層接一層滲出。

    太彪悍了,這話換一個男人來,恐怕都不一定好意思說出口,這丫頭居然說得如此輕鬆自然。

    微微苦笑。

    他自然明白舞蝶衣的意思,她非要與皇甫雅仙較勁,不管是看得見的戰場,還是看不見的戰場,但從本質上來說,都是因為她很看重自個這個哥哥,事實上並未替她做過太多事的哥哥。

    無奈寵溺的看了一眼舞蝶衣,孟小虎燦爛一笑輕聲道:「好啦,好啦,我陪你,直到天亮你說去哪就去哪。」

    算了,今晚注定有一個女子因為他的錯誤而傷心,何苦讓第二個他同樣重視的女子因為他的遲疑去難過。

    「太好了。」

    雙掌一拍,舞蝶衣如孩子一般清脆笑道。

    主動拉起孟小虎的手,步伐輕快往金屬門外走。

    剛剛被許諾的天大餡餅完全給砸昏的小黑虎,自然而然,邁動短短小小的四肢跟上,不過緊跟的對象不是孟小虎,而是舞蝶衣。

    停步,舞蝶衣低頭對它快樂一笑,認真吩咐:「小傢伙,不用跟著我們哦,今晚你的主人只能屬於本王一個人,就呆在這吃吧,不過別吃太久,吃一點就回去找哥哥的兄弟與族人,讓他們不要因為擔心而攪得他人不安穩,反正這些深海黑鐵以後都是你的。」

    喵!喵!喵!

    連續大叫三聲,小黑虎昂首挺胸,如同接受了神聖任務的莊嚴士兵,呃,如果屏蔽掉它臉上人性化的諂媚表情,就完全像了。

    實在看不下去了,孟小虎反手緊緊握住舞蝶衣柔若無骨的纖手,大步衝出金屬大門。

    再看下去,他怕自個會忍不住,將這只被一堆深海黑鐵就徹底收買了的小祖宗,親手掐死,換取心平氣和。

    舞蝶衣表現得出奇配合,任由他拉走,臉上愉快的笑容顯示,她一點也不反感這種小小強勢,相反還有一點享受。

    走出大門,孟小虎直接呆滯。

    砰!砰!砰!

    一個天之一脈年青的女性獸人居然披頭散髮跪在地上,看著他出來,就不停使勁磕頭,幾下,額頭就一片鮮血淋淋。

    絕對不是跪他,快速反應過來,不落痕跡向一側移動了一步,讓出身後的舞蝶衣。

    一看到這個獸人,舞蝶衣臉上笑容瞬間消失,冰冷,王者氣息瞬間重回身上,淡漠的看了一眼,輕聲低語:「夠了!別在我哥哥面前丟人現眼。」

    身體一顫,年青女性獸人停止磕頭,整個身體伏在地上,瑟瑟發抖苦苦低聲衷求:「王,求你原諒金雀兒大人,她只是一心為了你好,才會做下這糊塗之事,我們所有人都可以死,絕不敢有半分怨言,但她卻是天之一脈不可或缺之人啊。」

    「閉嘴!」金雀兒眼眸陡然圓睜,虛弱憤怒喝斥:「老娘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一個人的計劃,你們不過是迫於我的權力而配合,和你們沒多大關係。」

    扭頭,孟小虎平靜看向金雀兒。

    一眼,淡淡驚愕在眼中閃過,很慘,金雀兒幾乎滿身是血,身上依舊有很多血窟窿,在緩緩流出鮮血,不僅將她所深陷的石牆染紅,更多的血,順著牆壁邊緣已經淌向地面了一灘。

    黑眸中光芒一閃,之前情況的慌亂,讓他沒辦法用心思索,現在短短瞬間,看了看牽著的舞蝶衣,他完全明白了,整個事件中其實他與舞蝶衣才是源頭,而皇甫雅仙只是無辜被牽連者。

    苦笑。

    滿嘴泛起苦味,心中對皇甫雅仙的愧疚又深了一分。

    滿眼複雜,舞蝶衣靜靜看了金雀兒片刻,突然語氣有些飄渺的淡淡低問:「小虎哥,導致你今晚遭遇這種事的原凶就是她,你想怎麼處罰,是死,還是別的方式,你只要說出來,蝶衣會立刻替你完成。」

    沉默半晌,孟小虎平靜回答:「不用在意我的想法,蝶衣,你並不想她死吧?如此迂迴,有點不像你的性格。」

    扭頭,舞蝶衣有一分驚訝的回視。

    輕輕鬆開拉住舞蝶衣的手,抬起,揉了揉她的柔順長髮,孟小虎古怪調侃:「依你的性格,若是想她以死賠罪,應該問我,小虎哥你想她怎麼死?是清蒸、油炸、還是紅燒?」

    噗哧,舞蝶衣笑噴。

    但在笑意中,看向孟小虎的眼眸內有一絲不加掩飾的歉意。

    神色一正,孟小虎淡淡嚴肅道:「我可以不追究,不過因為我是一個男人,這種事發生在男人身上,嚴格說起來,吃虧的永遠不會是男人,可是雅仙那邊卻不一樣,抱歉,我的選擇無法代替她的決定。」

    「我明白,這樣已經足夠了。」舞蝶衣微微一笑,輕輕握了握孟小虎的手,溫柔低語:「哥哥,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處理好這一切,然後就去找你,很快的,你只需要往前直走,不需要往上,在出口處等一會就好。」

    微微點頭,孟小虎毫不猶豫大步在石道內向前走去。

    這是天之一脈的內部事務,不管他與舞蝶衣關係如何好,都不便插手。

    目送孟小虎身影消失,舞蝶衣眼中最後一絲笑意徹底消失,她重新變為一個王者,控制數以萬計天之一脈獸人生死大權的王者。

    冰冷,威嚴,高高在上!

    喵!作為動物,小黑虎第一時間感覺到潛在威脅,一聲大叫,再也不理會什麼深海黑鐵,直接竄離這個石道。

    孟小虎不在時的舞蝶衣很危險!

    嗯,它是如此感知的。

    視而不見小黑虎的逃竄,目光一轉,平靜看向金雀兒,舞蝶衣微微搖了搖頭,突兀帶著一絲淡淡嘲笑的低語:「雀兒姐,今晚這個計劃,你是想等生米煮成熟飯後,讓我親眼目睹,主動斬斷與哥哥的一切關聯嗎?不得不說,你處事衝動,想一步完全不會想到第二步的個性,還真是讓我頭痛,直線條的你太不瞭解人性,就算你與我從小一起長大,卻依舊不瞭解我的個性,從小我認準的東西,你見過我放棄嗎?恐怕更加遠離你計劃制定初衷的是,本來,我只認為我與他感情是兄妹之情,可當我親眼目睹那一刻時,發自心底的排斥與酸楚,讓我倒是明白了一點,原來,那份情愫從來就不是什麼兄妹之意,而是男女之情,你說,你這算是變相的推波助瀾嗎?」

    聽到這話,金雀兒原本已經蒼白如紙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死意,在她眼中快速彙集。

    「還有一點,你不懂,雖然你的血脈在天之一脈族人中,已經算是罕見高貴,可惜,你的血脈仍舊不是這世界上,少數幾種從一出生就位於頂端,最高貴、最強大的血脈。」舞蝶衣輕聲歎息,有一絲無奈的淡淡喃喃:「因此,你也無法感應到,哥哥身上散發的淡淡高貴獸族血脈氣息,這種氣息很淡,但我可以肯定,是因為他體內有某種強大封印,才讓這血脈之力隱蔽得如此之好,除了我,我想另外兩大獸族的王者也有隱約感應,如果你知道,他身所流的這部分獸族血脈,其力量與我這一身鳳凰血脈相比也毫不遜色,我若與他最終走到一起,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會誕生比我更強百倍的孩子,你還會執意進行這愚蠢到如同鬧劇一般的計劃嗎?」

    身體劇烈顫抖,金雀兒瞠目結舌,片刻後結巴虛弱低叫:「這不可能!」

    淡淡一笑,舞蝶衣不答反問:「雀兒姐,從小到大在大事上,你可曾見我說過謊?」

    眼淚淌向滿是血污的臉,金雀兒從被重傷之後一直倔強寫在臉上的堅定,瞬間土崩瓦解,留下的只有濃濃後悔與自責。

    「我知道你的初衷是為天之一脈著想,可問題是,即便哥哥沒有這種特殊而高貴的血脈,他依舊是我在這個孤獨無趣世界上最在意的人,若是確定連他也要遠離了我,你覺得天之一脈又有什麼特殊吸引力,能讓我繼續留下去呢?原本,我早就可以選擇去到另一個地方,不是嗎?」突兀冰冷一笑,舞蝶衣不理會金雀兒痛苦表情,微微揚頭,眼神飄渺淡淡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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