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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寵你上癮》第一卷 :誰誘惑了誰 逃離虎口·又入狼窩 文 / 沁沐星辰

    沈奕陽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些在空中亂飛的艷照。

    向來臉皮厚到無窮大的他這一次卻不由自主的臉紅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羞憤感倏的漫遍了全身。

    「你偷拍我?想不到你竟然會做出這麼卑鄙無恥的事情?」沈奕陽眼睛泛紅,裡面有一種野性的衝動蓄勢待發。

    「我沒你這麼無聊。」陌白輕嗤一聲,一雙清眸裡閃著鄙夷而不屑的光。

    她覺得他們都是成年人,有必要為自己的言行舉止負責任。

    既然他做不到寬容別人,那麼她又何須為他保存這樣的尊嚴和面子。

    「那這些東西是哪裡來的?」沈奕陽看陌白的目光裡透著十分的不信任。

    陌白從來不是個喜歡背黑鍋的人,於是如實相告:「照片裡的女主角一個星期前寄給我的。」

    「一個星期前?」沈奕陽怔了一會,聲音軟了下來,然後看陌白的眼神開始有些躲閃。

    如果陌白在一個星期前就收到了這些照片,那麼她為什麼不指責他,不質問他,不像自己這樣子辱罵他。

    此時此刻,沈奕陽感覺思緒一團亂麻,腦袋裡不時迴盪著剛才自己對陌白說的那些話。

    他以為他找到了可以羞辱陌白的理由,卻沒有想到她手裡卻早已掌握了自己犯錯的證據。

    所以當他這樣理直氣壯的辱罵她的時候,現在想想,簡直就是在打自己耳光。

    而且,本質相同的兩件事情,可是在處理的方法和方式上,可謂是天壤之別。

    兩人之間的氣氛由先前的劍拔弩張變成了無聲無息的靜默,空氣彷彿也在瞬間凝結。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為什麼不早點和我攤牌?」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沉澱,沈奕陽終於調理好了自己的心態和情緒

    只是對於陌白的做法,他感到不理解。

    「因為我不愛你。」陌白沒有心情再去看沈奕陽的反應。

    雖然她知道這句話說出來會很傷沈奕陽的自尊,但是卻可以徹底的了結這段本不該結合在一起的緣份。

    「因為不愛,所以可以不在乎。」為了讓效果更好,陌白又加了一句。雖然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連她自己都覺得殘忍,但她沒有辦法讓自己不這麼自私。

    沈奕陽看著陌白,整張臉都寫著糾結,嘴巴也顫抖著,卻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個時候,他寧願聽到陌白像剛才他罵她一樣,對他聲嘶力竭,也不想聽到這樣傷自尊的真話。

    因為不愛,所以可以這樣從容淡定。

    因為不愛,因而才能夠這樣視他的付出無不顧。

    「我們到此結束吧,謝謝你陪我走過了這幾個月。」煽情的話顯得矯情,絕情的話顯得多餘,所以陌白選擇了簡單的結束。

    「小白,我不是故意的。」就是那麼一剎那的時候,沈奕陽像突然間醒悟過來一樣,語氣,態度倏地改變,伸手將陌白正欲離開的身體拉住,表情也是誠惶誠恐。

    陌白任由沈奕陽抓著衣服,非常平靜的停了下來,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你還有什麼想說的,我聽著。」

    有些話,只有說清楚了才能分得徹徹底底,所以她不想讓這泥水再流入自己的生活,攪壞了她一池的青色。

    「還記得那次的舞會嗎?」

    「也許別人不知道那個女孩是你,但是卻逃不過我的眼睛。」

    「那天,你和另一個男人成為了默契的一對,我卻成了看客。」

    「看著自己的女朋友和別人站在一起那麼般配,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多餘。」

    「所以那一天,我沒有去找你,也沒有送你。」

    「因為我不甘心,我沈奕陽從小大到不比別人差,可是為什麼卻永遠離你那麼遠?」

    「所以那天,我喝了很多酒,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了思晗的床上。」

    「我並不想和思晗糾纏,可是我不想逼你,也不想勉強你。」

    沈奕陽自顧講述著自己劈腿的經過,聲音裡是滿滿的自責。

    「而且你是個男人,你覺得有生理需求很正常,對吧?」

    陌白看著沈奕陽的眼睛,幫他把沒有說完的話補全。

    沈奕陽點點頭,並沒有否認。

    「我以為我可以平衡得了這種關係,而且思晗也答應我不會介入我們之間的感情。」

    「並且我們之間也有過約定,一旦我和你結婚,我和她便再也不聯繫。」

    「只是我沒有想到她一直在騙我,她要的並不僅僅於此。」

    聽完這些話,陌白突然為凌思晗感到不值,同時也為自己的明智而慶幸。

    這個男人做錯了事情,都從來沒有反省過自己的錯誤,反而把所有的問題都推到別人身上。

    「你的解釋我聽完了,現在我可以走了吧!」陌白甩開沈奕陽的手。

    「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是個男人都會犯錯的,你難道不能原諒我嗎?」沈奕陽聲音帶著沙啞的磁性,聽上去讓人覺得可憐。

    「我給過你機會,只是你沒有珍惜而已。」陌白仰著頭,深吸了一口氣。

    「白,感情應該是平等的,我對你不忠,你又何嘗對我專一過。」見陌白並沒有妥協,沈奕陽那努力壓下的氣焰又開始升了起來。

    陌白定了定神,然後指著地上那已經看不清楚是誰的照片問道:「你指的就是這些?」

    「難道不是嗎?」沈奕陽毫不含糊的反問。

    「既然你已經認定是了,那還需要向我求證嗎?」當然她也沒想過向他解釋什麼。

    沈奕陽被陌白這句話堵得又是一愣,可是發紅的眼球卻暴露了他內心的焦灼。

    「既然我們都犯過錯,何不原諒對方一次,都翻過這一頁,重新開始呢?」

    「忘記,呵呵,怎麼忘記?」陌白冷笑。

    「你能忘記寒子郁曾經抱過我親過我?」

    「你能忘記那場舞會上和我一起跳舞,又最有默契的神秘男人?」

    「你能忘記我不愛你這個事實?」

    「即便你有那麼健忘,我也做不到像你那般灑脫。」

    「我要的男人,必須只愛我一個,心裡只有我一個,身體上不能出軌,精神也要專一。」

    「所以,很抱歉,我這艘船太小,承載不起你的博愛。」

    陌白非常果決的把自己和沈奕陽之間的任何希望都掐得乾乾淨淨。

    「學長,說實話你是一個不錯的男朋友,只可惜,你不懂什麼是愛。」

    「其實,從始至終,你愛的人只有你自己。」

    「你一直強調你在我身上付出投入了多少,只不過是為了感動自己。」

    「真正的愛情是不需要回報的,更沒有平等可言。」

    「可是你卻把你對我的感情當成了投資,並希望我能回報給你同等的愛。」

    「所以對不起,我只能辜負你。」

    「希望有一天,你能真正明白,什麼是愛。」

    陌白自覺並不是一個矯情的人,一開始也沒有打算說這些話。

    但是這個男人畢竟在自己的生命裡存在過,付出過,所以她真誠的希望通過自己發自肺腑的言語喚起他對感情的新認知,從而真正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然而並不是每一句好話都會釀成善果的。

    「陌白,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你憑什麼教育我?」對於陌白的好心勸慰,沈奕陽並不領情。

    長這麼大,有過無數個女朋友,但是從來都只有他甩別人,還沒輪到過自己被甩。

    而且更可笑的事,這個女人,他花了四年多的時間,用盡心思,可是最後卻連一壘都沒掛上,每次打個擦邊球還得小心翼翼的。

    這樣不堪的歷史,這樣慘敗的結果,他沈奕陽是怎麼都接受不了。

    所以既然得不到,那就乾脆毀了。

    「你想怎麼樣?」感覺到沈奕陽的語氣不善,陌白全身緊繃,立刻警覺起來。

    沈奕陽是個情緒不穩定的人,這是陌白在和他交往不久後就已經認識到的實情。

    沈奕陽輕眉一揚,嘴角勾起一道玩味的弧線,然後淡然一笑,伸手就將陌白拉進了懷裡。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許廷飛應該還沒有動過你吧!」沈奕陽一手摟緊陌白的腰,另一隻手拈起她耳側的一縷秀髮,笑得更加邪魅了。

    雖然陌白經常也經常說一些半犖半素的段子,但未經人事的她在聽到這樣的話後,整張臉還是不由自主的紅起來,身體也發出反抗信號,開始掙扎。

    「你覺得以你這樣的體能,今天晚上能逃得出我的手心嗎?」沈奕陽說著就將唇靠近陌白的脖子。

    「你信不信我恨你一輩子?」陌白偏過腦袋,企圖讓沈奕陽鼻尖的氣息離自己遠一點。

    可是她畢竟是個女人,而且這樣的動作反而暴露了她脖頸間如玉般的膚色,更加挑逗了沈奕陽的**。

    「既然得不到,那麼恨著也未必是件壞事。」沈奕陽輕笑一聲,臉上是一片無所謂的黑色。

    「這種事情你覺得強迫有意思嗎?」陌白將臉撇向一旁,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

    她知道這個時候越掙扎越能引起沈奕陽那充滿野性的**。

    沈奕陽像貓捉老鼠般用手輕摸著陌白的脖子,眼睛裡淨是迷幻之色:「有意思,沒意思,只有我的身體最清楚。」

    說完,一口咬在了陌白的肩胛:「皮膚真好。」

    陌白忍著疼痛和噁心,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推開沈奕陽,可是手還沒來得及舉起再一次被他壓下。

    「覺得噁心是不是?」沈奕陽聲音裡帶著狂風驟雨般的凌厲,眼睛裡更是星光火燎。

    「從始至終,你都沒有正眼看過我,在你的心裡只有許廷飛和寒子郁。」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答應做我的女朋友,為的也是寒子郁。」

    「我什麼都不說,並不是因為我不在乎。」

    「而是因為我喜歡你,我希望有一天你能看到我對你的真心。」

    「可是你呢。」

    「你把我當什麼,想要就要,想扔就扔的玩物嗎?」

    沈奕陽一聲一聲的控訴,分貝一句比一句大,抓著陌白手也越來越緊,盯著陌白臉的眼睛也越來越紅。

    陌白只是冷冷的看著沈奕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面對一隻發情又發狂的獅子,解釋是沒有用的,示弱更是不行。

    她明白繼續下去,等待她的會是什麼,可是在這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冷風刺骨的夜裡,求救並不是明智的選擇。

    「你現在一定在想,我是不是會這樣放過你?誰會來救你?」

    「別做夢了。」

    「我說過,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最懂你。」

    「今天晚上,你是屬於我的,沒有人能救得了你。」

    「得不到你的心,那麼就拿你的身體作為補償吧!」

    「我也想看看,在我要了你的第一次後,你還拿什麼去供養你那引以為豪的愛情觀。」

    沈奕陽說完也不等陌白反應,唇已經覆上了她的脖子。

    聞著陌白身上自然的體香,沈奕陽感覺自己的大腦在瞬間被清空,只剩下瘋狂的**。

    再冷靜堅強的女人在這樣摧殘凌辱下都無法平靜,即便這個人是陌白。

    陌白伸長了脖子,極力避開沈奕陽一次又一次的攻勢。

    全身的力氣全部集中在手上,希望能挽救那即將失去的清白。

    她並非一個保守的女人,但是第一次,她希望能給自己愛的人。

    所以她無法接受這樣無愛的掠奪。

    「你放開我。」感覺到肩部已經沒有衣物的遮掩,陌白終於還是大聲的叫了出來。

    「少費點力氣,乖一點,也許我不會讓你太難堪。」沈奕陽一手將陌白的兩腕抓住,然後往後一推,另一隻手已經拉開了車後座的門,接著毫不留情的把陌白的身體推起了車裡。

    「不……你不能這樣。」身體的重心落在後座椅上的那一瞬間,巨大的恐懼襲上陌白的心頭。

    雖然她沒有經驗,但是她知道,再不掙扎,她就只能任沈奕陽宰割了。

    「這還是我第一次玩車震。」沈奕陽兩腿夾住陌白亂蹬的小腿,手也跟著將她的兩臂壓往身側,然後以俯視的姿態低看著身下即將成為自己女人的獵物。

    陌白將臉偏向一旁,脹紅的臉上已經開始掛起了淚珠,模糊的視線盯著那看不清楚是什麼東西的物體。全身的力氣已經在掙扎中消耗殆盡。

    「想不到你也會哭。」見陌白沒有反抗,沈奕陽也不著急用餐。

    沈奕陽緩緩的彎下腰,開始從陌白的脖子,一直吻到那已經潮濕的面頰。接著靈巧的舌尖開始探向陌白的唇邊。

    感覺到唇瓣那一抹溫潤,陌白條件反射性的將臉一歪,那本來看準的吻又擦在了她的臉上。

    這樣的動作讓沈奕陽很不滿意,於是那本來已經溫柔下來的動作開始變得瘋狂而野蠻。

    但見他立刻加重手上的力氣,將陌白的身體往上一抖,繼而像發了瘋一樣伸手去扯陌白的衣領。

    厚實的領口被沈奕陽狠狠地撕裂。

    然而就在他張開血盆大口準備向獵物發起最後的進攻之時,突然身後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道,於是他的身體立刻和獵物分離開來。

    寒子郁用全力將沈奕陽從車裡拖出來,也不等他反應順手就是一拳砸在他的臉上。

    沈奕陽根本沒有防備寒子郁的突然偷襲,所以實實的接下了這一拳。

    因為這一拳的力道十足,以至於沈奕陽倒在地上半晌都沒有能回過神來。

    「我來了,別怕。」寒子郁彎身進到車裡,將陌白敞開的衣領掩住,然後把她穩穩的抱了出來。

    聞著寒子郁身上熟悉的味道,陌白突然間有一種浴火重生的感覺。

    雖然剛才她一直在想著他來救她,可是她沒有想到他真的會來。

    淚水開始氾濫的從眼角流下。

    一種不明言狀的溫暖和疼痛交雜著開始湧遍全身。

    「對不起,我來晚了。」寒子郁聲音低沉,然後低頭將陌白臉上的淚一點一點的吻盡,溫柔而疼溺。

    「寒子郁,你以為你們能走到一起?」沈奕陽跌跌撞撞地捂著半邊臉從地上爬起來,扯著嘴角冷笑道。

    「這事用不著你管。」寒子郁一邊安撫著陌白受傷的心靈,一邊與沈奕陽冷顏對峙。

    這已經是他們第n次的正面交鋒,當然也是最後一次。

    沈奕陽顯然不甘心自己的好事被破壞,於是故意挑釁道:「我是管不著,但我是為了她好。」沈奕陽指著陌白說得振振有詞。

    「我雖然給不了她要的愛情,可是我能給她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

    「可是你呢?」

    「你難道要她頂著情婦的帽子和你見不得光地過一輩子?」

    沈奕陽說這些話自然有他的目的,他知道娶陌白是他此生都不可能實現的願望,但是既然有人讓他不好過,那就大家都別好過了。

    這根刺,他要當著她的面扎進她的心裡。

    他要讓她知道,她想要的生活如果他沈奕陽給不起,那麼寒子郁也不行。

    她所謂的愛情是支撐不起那一片陽光下的天空的。

    「我說了,這不是你應該管的事情。」寒子郁冷聲回答,眼睛卻是溫柔的看著陌白的。

    此時的陌白已然從先前的驚嚇裡回過神來。

    她靜靜的聽著兩人的話,心裡卻已經是一片驚濤駭浪。

    沈奕陽說得沒錯,現在寒子郁是有家室的人,而有他寒子郁的地方就一定有一個叫宋佳玉的女人。

    他愛她又如何,做不到光明正大一起,這樣苟且,要來又有何用。

    「學長,請允許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雖然還有很多的未知要去處理,但是她和沈奕陽必須有一個了斷了。

    所以最後的最後,她還是決定把內心深處埋藏得很久的那些事情說出來。

    陌白從寒子郁的身上掙脫,然後緩緩的近到沈奕陽的跟前,臉上是如死灰般的寂靜。

    「本來有些話我是不想說出來的,但是今天你傷到我這般程度,逼得我不得不說。」

    「你一直覺得我沒有正視你對我的付出。」

    「認為我虧待了你的真心,對不起你。」

    「或許每一個人都會覺得我是一隻白眼狼,可是,我可以告訴你,我對你做的一切,我問心無愧。」

    「從你接近我的那一刻起,你就帶著不純的目的。」

    「其實你喜歡我,並不是因為我真的有多好,有多與眾不同,僅僅是因為我是你贏他最後的籌碼,最好的證明。」

    「你出身不低,可是自從他出現以後,你都被他的光芒掩蓋,有他的地方,別人就看不到你的優秀。」

    「直到他離開這個世界,你才終於真正走進眾人的視野,被大家所認識和接納。」

    「但是你的心卻並沒有因為這些而被滿足,反而你覺得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他離開後給你的同情和施捨。」

    「可是他已經不在,你找不到證明自己的方法,所以當你看到我的時候,你才終於有了目標。」

    「你花了四年的時間追我,寧願被全校當成笑話也沒有對我實施過任何強迫的手段。」

    「不是因為你做不到,或者不想做,而是你明白,一旦用了強,你連最後證明自己的機會都沒有。」

    「今天你會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只是因為你認定自己再也贏不了他。」

    聽完陌白說這些話,沈奕陽整個人都軟癱下來,此時站在陌白的面前,他感覺自己像被扒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被人當玩物一樣欣賞。

    他一直以為自己的這份私心藏得很好,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會覺察到他與許廷飛之間的那些恩怨和糾葛。

    他沈奕陽,從出生開始就是人上人,一直享受著來自眾人的羨慕和追捧。可是自從那次父親將許廷飛帶回家,介紹給他認識,他的生活圈子就開始變化。

    原本聚焦在他身上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向許廷飛轉移,那些曾經圍著他的小夥伴也開始一邊倒的將許廷飛當成人生的標榜。

    甚至一直以他為傲的父親也經常提醒他多向許廷飛學習。

    於是,他滿身的光環開始褪去,他高傲的心也慢慢的被恨意填滿。

    他在心裡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他要把許廷飛踩在腳底,讓所有人知道他沈奕陽才是站在金字塔頂尖的人。

    然而,他的計劃還沒有來得及實施,許廷飛英年早逝的噩耗就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許廷飛的死並沒有讓他覺得痛快和解脫,反而讓他背上了一生都沒有辦法洗去的恥辱。

    所以當他看到陌白那一刻起,他就告訴自己,他一定要追到這個女孩。

    等追到手以後,再把她玩膩,拋棄。

    不為別的,只因為她是許廷飛曾經捧在手心的女人。

    可惜的是,陌白表面看上去大大咧咧,可是那顆心卻比石頭還硬。

    整整四年,他連下手的機會都沒找到幾個。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沈奕陽低著頭,不敢看陌白的眼睛。

    「我答應做你女朋友後,你去廷飛墳前的那天。」陌白回答得很清楚。

    自從答應了做沈奕陽的女朋友,陌白心裡就一直打著一個死結。

    父親走了,楚悅瘋了,羅薇薇去了國外,孫靜沓無音信,她的世界裡唯一還可以傾訴的人就只有許廷飛,那個已經離開很久的人。

    每當陌白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買一束白菊,然後去許廷飛的墓前坐上一會。

    可是那天當她走到墓地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了沈奕陽。

    為了避免被發現,又想知道沈奕陽的目的,她便躲在了離許廷飛最近的一塊墓碑的後面。

    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聽到沈奕陽不為人知的心事。

    雖然她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話,但是她並沒有去捅破那一層紙。

    每個人都有自己內心陰暗的一面,一旦見了光,這輩子就可能都會活在陰影中。

    她雖然不愛這個男人,但也並不想傷害他。

    包括這一場分手,她原本是希望以感情的破裂而告終,只是沒想到還是發展到了這一步。

    沈奕陽身體像抽空了一般,怔怔的站著,過了許久,才什麼話都沒有說,緩緩的轉身向自己的車走去。

    接著啟動引擎,一個倒車,離開。

    「今天謝謝你。」陌白歎了口氣,直到沈奕陽的車消失在夜幕裡,她才轉過身對上寒子郁的臉。

    「然後呢?」寒子郁俯身低看著陌白,眼睛裡流露一種本能的**。

    「有時間請你吃飯。」陌白打了張白條。

    陌白說完也不等寒子郁回話,就想離開。

    幾個月沒見,她已經不習慣面對這樣的他,特別是已經變得有點陌生的他。

    「跟我走,你不能再一個人住在這裡了。」寒子郁追上幾步,然後非常霸道的扣上陌白的手腕。

    「你放開。」陌白奮力的想要甩開寒子郁,可是卻不敵他的力道。

    「我不會放手的。」今天若不是他來得快,也許,這輩子他都不會原諒自己。

    「放手。」陌白眼睛裡含著星光,臉上是死一般的沉靜。

    雖然她和沈奕陽已經不再可能,但是不代表她陌白一定要往他這棵已經有主的樹上掛。

    寒子郁沒有回話,但是手上的力道更緊了一分。

    陌白漂亮的眼睛頓時燃燒起一團熊熊烈火,然後非常認真地問道:「你放不放?」

    寒子郁非常堅決的搖頭。

    陌白於是定了定神,然後毫不客氣的一口咬在寒子郁的虎口。

    「啊……」寒子郁怎麼也沒想到陌白會用這麼偏激野蠻的方式逼他,這突如其來的痛讓他忍不住大叫一聲。

    可是**的疼痛又怎能抵擋得住內心的堅決。

    見寒子郁並沒有屈服,陌白牙齒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直到鼻尖裡傳來血腥的味道。

    她才終於收回了自己的武器。

    「難道你想變成殘疾嗎?」陌白憤憤的問道。

    「只要能讓你高興,放點血又何妨?」寒子郁揚起衣袖,為陌白擦去嘴上的血漬。

    陌白不作聲,眉頭卻已經皺成一團。

    傷他,非她本意,可是不傷他,那麼傷的就只是自己。

    「我們能好好說話嗎?」不想再用這樣偏激的行為做出傷害兩個人的事情。

    「上車。」寒子簡單的說了兩個字,眼睛一直沒有從陌白的臉上移開。

    寒子郁的倔強陌白很清楚,如果這樣小小的屈服,能夠讓各自退回到自己的位置,那麼她先退一步又有何妨。

    可是她小看了寒子郁的城府與手段,在她關上車門的那一瞬間,寒子郁就絲毫沒有猶豫的啟動了引擎。

    「你要帶我去哪裡?」陌白心裡湧起了一絲不安感。

    「去你的新家。」寒子郁回答得很利落。

    「停車。」陌白終於感覺自己上了賊車,大聲喝令。

    寒子郁目光直視著擋風玻璃前的路,加快車速闖了一個紅燈,完全不給陌白任何機會。

    「寒子郁,你別逼我。」陌白急了,感覺自己剛逃離虎口,又進了狼窩。

    「你終於肯叫我的名字了!」寒子郁打著方向盤,一個急轉彎,轉了兩條街,臉上卻漫上一絲難得的笑意,昨天陌白一直喊他寒總,他聽得特別刺耳。

    見寒子郁絲毫不受影響,陌白解開身上的保險帶,接著憤然的拽著車門的把手:「我再說一遍,停車。」

    「如果你還想見到你父親的話,就乖乖把保險帶繫上。」寒子郁打著方向盤,餘光掃過陌白,聲音裡卻已經有了商人談判時的雷厲風行。

    他並不想置她的生死於不顧,只是她太瞭解這個女人了。

    也許她不會為自己而活,但是她一定捨不得,放不下那些關心和愛著她的人。

    「你把我父親怎麼樣了?」那用著力的手立刻軟了下來,聲音裡透著無盡的懷疑。

    那天父親走的那麼匆忙,那麼焦急,而且還帶著不可相告的秘密,莫非這一切都是寒子郁的陰謀?

    寒子郁自然不會告訴她,他和陌然慶之間的協議和計劃。

    「他很好,你放心。」

    都把父親當成人質用來威脅她,她怎麼還可能相信他的話:「我不信,我想見我爸。」

    「安靜點,小白,你會見到他的,你覺得我有可能傷害自己未來的岳父嗎?」寒子郁寬慰道。

    「寒子郁,我和你的事情希望你不要牽扯到我的家人。」陌白的語氣裡帶著埋怨。

    「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不想牽扯,也難。」寒子郁說著伸出一隻手將陌白的五指抓緊。

    「你現在帶我去見我父親。」這樣的話題在陌白看來就是一根尖刺,所以她並不想繼續,於是轉移了話題。

    「會有機會的。」寒子郁說著,開始減速,然後慢慢地將車停下來。

    「這是哪裡?」陌白藉著車子發出的光看著不遠處那棟房子,才發現自己已經跟著寒子郁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進去就知道了。」寒子郁鑽出了車,然後非常紳士的幫陌白拉開了車門。

    雖然夜色甚濃,但是四處無聲無息,無火無光的環境,讓陌白感覺到此處的偏僻與荒涼。

    「送我回去。」陌白定在原地不肯移動半步。

    直覺告訴她,面前的房子就是寒子郁為她準備的牢籠。

    「小白,別任性。」寒子郁擁上陌白的肩哄道。

    「我要回家。」陌白堅持自己的決定,雖然她明白她的掙扎百分之九十都是徒勞。

    事已至此,寒子郁又豈肯罷休,於是半推著陌白的身體說道:「這裡就是你的家。」

    兩人推拉之時,屋簷的燈突然亮起來,然後一束更亮的光透過打開的大門透射出來。

    接著兩個女僕般打扮的人出現在了門口。

    「過來扶少奶奶進去,帶她去沐浴更衣。」寒子郁的臉色立刻嚴肅起來,像換了個人般,然後放開陌白就進了門。

    陌白呆呆的立在原地,看著寒子郁的背影,心裡莫名的湧上一絲害怕。

    剛才的他陌生到讓她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寒子郁。

    「少奶奶,我們走吧。」兩個女人走到陌白跟前,低著頭,誠惶誠恐道。

    「這是什麼地方?」陌白問道。

    女僕們搖搖頭:「少爺吩咐不能告訴你,希望你不要為難我們。」

    陌白瞇著眼睛,回看了一眼天色,然後轉身大步往回走。

    「少奶奶,這房子外面有圍牆,你走不出去的,你還是跟我們去沐浴吧。」女僕立刻跪倒在陌白跟前。

    果然寒子郁很瞭解她,這麼快就抓住了她的軟肋,看著面前兩位訓練有素的僕人,陌白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了。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了吧。」洗好澡,裹著一身素色的袍子坐到也已經換上睡衣的寒子郁對面。

    「你們都下去吧。」寒子郁揮手示意女僕離開。

    兩女僕安然退下,將諾大的客廳留給男女主角。

    「你想問我什麼時候讓你回去,對吧?」寒子郁坐到陌白身邊,指尖繞起她落在肩部的一縷秀髮,然後放至鼻尖:「真香,離開,是永遠都不可能的事。」

    「我絕不可能做你的情婦。」陌白站起身來,非常果斷的說道。

    寒子郁淡然一笑,站到陌白身邊,伸手撫上她的脖子:「她們不是都叫你少奶奶了嗎?」

    「寒子郁,你別這樣行嗎?」陌白拍開寒子郁的手:「我不希望你成為這樣輕浮的人。」

    「一個對任何女人都會這麼做的男人,叫輕浮,可是對自己愛的女人,不是。」寒子郁說著兩手端起陌白的臉,俯身正視著她的眼睛。

    「小白,我想要你,這就是現在真實的想法。」二十多年,他都沒對任何一個女人說出過這麼大膽的話,但是今天卻破天荒的說得這麼直接。

    原本他並沒有打算這麼快把她弄到自己身邊,可是看到沈奕陽今天的動作,他覺得自己已經不能再等了。

    他受不了別的男人在她的生活裡進出,更無法容忍沈奕陽那樣出格的行為。

    所以他必須在她身上早早的烙下屬於他的烙印,這樣她才會乖乖的守在他的身邊,完完全全的屬於他一個人。

    「寒子郁,你瘋了。」陌白抓上寒子郁的手,用力的掰開那像八爪魚一樣粘在自己臉上的五指。

    「是,我是瘋了,想你想瘋了。」

    「你知道沒有你的這幾個月裡,我每天晚上是怎麼過的嗎?」

    「我感覺自己的血液好像在一天一天的被抽乾,對你的思念一點一點的增加,重到我的靈魂都快要負荷不起。」

    「我從來不知道愛一個人會這麼痛苦,可是為了我們的未來,我每天都在告訴自己,堅持,只有堅持了,我們才有希望。」

    「可是你的一個信息打破了我所有的計劃。」

    「所以,小白,我不能再等了。」

    「讓我成為你的男人,好嗎?」

    寒子郁深情的看著陌白的眼睛,手已經從臉上滑到脖子,然後到肩膀,一寸一寸:「我不會弄疼你的。」

    「不……不可以。」陌白搖著頭,想要離開魔掌,可是身體卻被寒子郁空出的另外一隻手用力的攬住了腰。

    「小白,乖,不鬧。」寒子郁說完兩片已經貼上了陌白的小嘴,靈巧的舌頭開始進攻她的唇腔。

    如果說沈奕陽是一隻猛虎,那麼寒子郁就是一隻惡狼。

    陌白怎樣也沒有想到,自己剛脫離了一場地震,又迎來一次海嘯。

    難道她今晚注定難逃此劫嗎?

    「咳……咳……」因為不會換氣,在寒子郁的強攻之下,陌白不由自主的咳起來。

    「接吻的時候不能閉氣,放鬆點。」寒子郁放開她唇齒間那抹柔軟,輕拍著她的胸口,順勢攻入她的上半身,那本就鬆散的睡衣瞬間在他毫無技巧的動作下瞬間就被扯下一半,五指笨拙的滑過她的肩胛。

    「子郁,求你,停下來……」那陌生的觸感讓陌白全身一陣顫抖,那奇怪的感覺瞬間像激流一個漫遍全身。

    此時的寒子郁腦子已經被自下而上的**填得滿滿的,哪裡還能聽得進半句哀求。

    掙扎的力氣消耗殆盡,剩下的只有淚水瀰漫的雙眼:「子郁……」陌白哽咽著,後面的話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小白,給我。」**的火種已經燒上了寒子郁的皮膚,滾燙的心。

    他已經再也停不下來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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