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似曾相識燕歸來2 文 / 夏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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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裡絞著圍裙圍裙侷促的後退半步，仰著頭看著這個目測身高大概在一米八五以上的男人。

    燈光在他的頭頂上，逆著光桑榆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但那種朦朧的感覺竟然讓她莫名的熟悉。

    「小姐。」店員催促道。

    桑榆赧然的轉身，卻不能忽略身後那人的氣息。

    在前後兩人的注視下她摸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連一個硬幣都沒有。臉上熱得能把室內整體溫度升高一度。

    「兩杯咖啡。」

    低沉的音調，不急不緩的語速。像是裹著一層清水的聲音從她的耳邊流淌而過。明明不是對她說話，卻令她產生一種不容忽視的感覺。

    她僵立在一邊，玻璃門外頭濃重的夜色讓她喪失了立刻走出去擺脫現在這種尷尬局面的勇氣。

    突然一隻寬厚的手掌輕輕的放在她的肩頭上，輕推了她一下。

    男子溫柔得仿若情人間低喃的聲音在頭側響起。

    「走吧，那邊有位子。」

    桑榆不解的抬頭，毫無防備的撞進一雙清亮的眼眸裡。明明清淺得如兩泓清泉卻又深邃得想叫人探究出一丁點兒其他的情緒。像是受了蠱惑一樣的被他牽引著往一處空位走去。

    面前的男人有細長的眉眼，薄唇抿著，嘴角向上彎起，下巴似被刀削出的一般。

    她下意識的把這張俊美的臉與她身邊唯一的男性趙航做比較。

    白色淡淡雲紋短袖t恤綿軟的貼在他身上，可見粗壯的手臂和衣服下胸肌的輪廓。趙航的長相是時下流行的俊俏模樣，單單從外貌上她無法間接的比較得出這個俊美的男人與他孰大孰小。更無法從長相和體格，以及他坐在那兒不經意間就流露出的慵懶華貴中猜不出他是幹什麼的。可他身上透出的氣息讓她隱隱的覺得，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她在意識到自己專注的看著他出神時捉住的他眼裡那一閃而過的精光。

    「謝謝你。」她雙手握著沁涼的咖啡杯，輕聲說。緊繃著並在一起的膝蓋上放著沾著油漬的圍裙，露在外面小巧的腳趾蜷著，摳著鞋底。

    男人暫時沒有說話，彎唇笑了笑。像狐狸一樣，但奇妙的沒有讓她產生警覺心理。

    「跟男朋友吵架了？」語氣熟稔得像是兩人是認識多年的好友。

    桑榆詫異他在見識到自己一副主婦的打扮後說的是「男朋友」而不是「老公」。而這副樣子，任誰也不會覺得她是吃飽了沒事兒幹出來散步的吧。誰會大晚上的圍著圍裙出來散步呢？

    她點點頭，直直的看著他細長的眼睛，絲毫不避。

    他讓她感到好奇，同時也產生了訴說的欲、望。

    「我們在一起四年，最近吵架就跟吃飯一樣平常。有時候真想離開，可除了他我誰也不認識。」像是怕他不明白一樣，她又解釋說，「以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醒來後除了醫生護士認識的第一個人就是趙航。」她苦笑著。張張嘴想繼續說下去，卻不知從何處開始。

    她不擅長跟人交流，且跟一個還算不上認識的人說家長裡短似乎是一件不太妥當的事。而對面的男人對她的瑣事沒有多大的興趣，一隻手懶懶的搭在桌子上，剛剛還溢滿了光芒的眼睛裡突然變成一片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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