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無可奈何花落去4 文 / 夏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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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她一到酒吧就看見莫司遠坐在吧檯上拿著一杯啤酒，杯沿靠近唇，卻一直沒有看見他喝一口。

    他穿簡單的黑色t恤和牛仔褲，一隻腳曲起來支在高腳椅上，另一隻腳自然的放著。明明他什麼都沒有做，可黎桑榆的目光卻一點都移不開。總覺得這個男人很自然的散發出一種神秘的氣息，讓人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注在他的身上。

    「早！」

    「啊？」黎桑榆回神，見他已經正面對著自己。已經是下午，還是說了聲「早」，然後開始做自己的事情。

    「聽阿九說，昨天是安楠送你回去的。」他閒散的靠著後面的吧檯，問正站在凳子上擦玻璃的黎桑榆。

    「對啊。安小姐以為順路，最後還害她繞了好大一圈。」

    莫司遠晃了晃杯子，金黃色的液體在玻璃杯裡蕩來蕩去，卻被操控著沒有蕩出來。

    「她沒跟你說什麼吧？」

    「沒有啊。她話很少，我們幾乎沒有談什麼。怎麼了？」她正在擦高處的一點污漬，頭也沒回的問他。手怎麼伸都夠不到。轉眼就有人把抹布從她手裡取走，輕而易舉的把那塊兒髒的地方擦乾淨了。

    莫司遠就站在她旁邊。黎桑榆站在凳子上剛好可以跟他同樣高，一扭頭就看見他狹長的眉眼。當即嚇得不輕，身子一歪就從凳子上掉下來。幸而莫司遠反應極快，在她腳還沒離開凳子的時候就接住了她。

    「小心點。以後這樣的地方可以讓義安來擦。」他扶著她站起來，把抹布丟進旁邊的水桶裡。是以沒有看見黎桑榆臉上驚愕到驚嚇的表情。

    從那一眼後黎桑榆始終不敢在看莫司遠的眼睛，甚至跟他說話也盡量的言簡意賅，低著頭，生怕給他看出來自己曾對他有過那樣的幻想。

    可若說那是幻想又太過真實了。直到現在她都還記得那只帶著薄繭的大手覆在她腰上的感覺，還有那溫熱的鼻息。

    她懊惱的甩甩頭，卻看見文文一臉憤懣的瞪視著她。她有些莫名其妙，等文文走開後她才發現她正對著莫司遠的背影，剛剛她面紅耳赤的模樣估計誰都會以為她是在對著那個正捏著圍棋子的男人發花癡了。可說她剛剛是在發花癡也沒錯。

    莫司遠一整天都無所事事的呆在酒吧裡，讓黎桑榆一整天都忐忑不安。晚上連夜宵都顧不上吃，借口最近減肥就匆匆的走了。

    可剛到巷子口準備攔車，一輛越野車就停在她面前。莫司遠探出頭，對她說：「上車。」

    黎桑榆在腳上的大水泡和被他發現她有猥瑣想法的可能性之間權衡了一下，爽快的上車甩上車門。打定了主意，就算他會讀心術她也不會承認曾做過那樣的夢。

    莫司遠自然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安靜的把車開的很平穩。

    黎桑榆累了一天，早就昏昏欲睡。一看外面裡家還早就放心大膽的把腦袋靠在窗子上睡了起來。等她覺得脖子有些疼，不情不願的醒來的時候，莫司遠的車子已經停在她家樓下了。

    「到了？這麼快就到了。」她把頭探出窗外看了眼樓上。「老闆，謝謝你送我回來。」

    莫司遠剛開始讓她叫他的名字，可在酒吧工作後她覺得這樣的稱呼顯得很特殊，就跟著大家叫他老闆。他第一次聽到她這麼叫他的時候愣了一下。

    莫司遠看了眼樓上亮著的燈，似乎沒有要開口應她的意思。逕自按下車窗點了根煙，看了眼黎桑榆後有把煙摁滅，捏在手裡沒有丟掉。

    黎桑榆有些不知所措。這人有時候一些出乎意料的反應還真的讓她不知道該怎麼應付。正常人這個時候不是都應該說聲「早點休息」然後就各回各家嗎？可這樣的反應，該怎麼應付？

    「老闆……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她訕訕的說，也不看他的反應就逃也似地開門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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