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燕草如碧絲，秦桑低綠枝10 文 / 夏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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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若是石堅的妻子，溫婉隨意的樣子，很瘦，穿白色刺繡襯衫，顏色陳舊的棉布裙，露著細細的足踝和一截小腿，光著腳走在木地板上，長長的頭髮很久都沒有修剪了，隨意的披散在背上。

    黎桑榆見她的第一眼就覺得喜歡，不自覺就露出友好的笑。

    「看來你們能相處的很好。」石堅摟著阿若，跟她額頭抵著額頭，毫不避諱的在旁人面前展示他們的親密。

    黎桑榆覺得尷尬，別開頭。卻見莫司遠無所謂的走到彩繪玻璃窗邊的桌邊坐下，並拉開了旁邊的椅子，讓黎桑榆也坐過去。他似乎對這樣的場面習以為常，並已經做到了自動忽視的地步。

    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裡，黎桑榆意識到自己在這樣的境況下只能聽從他的安排，於是安然的在他身邊坐下，端起他放在她面前的一杯熱水。她無事可做，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的酌飲，餘光觀察著他們的親密舉動是不是已經結束了。

    莫司遠敲敲桌子，對那兩個人說：「老闆怎麼能如此怠慢客人，我們是來吃飯的，可不是來看你們親熱的。」

    阿若推開石堅，對莫司遠哼了一聲，卻對黎桑榆抱歉的笑了一下說：「先吃點零食墊肚子，菜馬上就來。」然後又跑開了。

    也許是黎桑榆覺得她好，聽她光著腳踩在木地板上的咚咚咚的聲音像鼓點一樣，煞是好聽。

    石堅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了幾個小果籃，裡面裝著各種蜜餞乾果，甚至還有肉脯。招呼著黎桑榆。

    莫司遠捻了一枚核桃在嘴裡，偏過頭對著黎桑榆的側臉。「我這可是沾了你的光，以前來可沒見他們拿這些東西招待過我。」

    「大概是你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他們的二人世界。而他們跟我還不熟，自然要禮貌對待了。」黎桑榆知道他心情已經不似剛才那樣低落，也開起玩笑來。

    莫司遠煞有介事的點頭。「我想也是，以後還是不要來了。或者帶著你一起來。」

    石堅深覺自己受到了兩人的排擠，哼了一聲，拿過裝著葵花籽的籃子，一粒粒的剝了起來，把仁兒放在青花碟子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莫司遠聊起近況。

    黎桑榆插不進嘴，也抓了一把葵花籽堆在自己面前，剝了正要放進青瓷碟子裡被莫司遠捉住了手腕。

    「你自己吃，進了那碟子就全是阿若的了，她能一口吃光。」

    「你們說我什麼了？」正說著，阿若出來了，頭髮已經盤在腦後，用一根樸素的簪子固定。

    「沒說什麼，誇你能吃呢。」莫司遠說。

    阿若瞥他一眼。「你見過哪個孕婦不是餓死鬼投胎一樣的？」

    黎桑榆驚訝的瞪大眼睛看著阿若的腹部。也許是寬大襯衫的遮掩，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懷孕的樣子。那樣瘦弱的身體裡居然孕育著一個小生命，黎桑榆覺得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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