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燕草如碧絲，秦桑低綠枝13 文 / 夏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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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梯來了，她站在門口出神，直到有人不耐煩的問她到底走不走才回過神來。到了阿若那裡還是惴惴的，說話也是沒精打采的。

    阿若對石堅使了個眼色，石堅離開了她方才問黎桑榆是怎麼回事。

    黎桑榆咬了咬下唇，指甲都被她摳了下來一塊兒，一雙眼睛猶豫的看了看阿若又看著桌面。

    阿若雖然不是十分的瞭解她，但也是個通透的妙人兒。一開始就看出來她有心事，又看她對著石堅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這心事鐵定與某人有關了。

    她瞭然的笑了笑，拍拍黎桑榆緊握著的兩隻手。「好了好了，就只有我們兩個了，有什麼事你就說吧。你今天肯來找我就是拿我當朋友了，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黎桑榆猛抬起頭詫異的看著她。

    阿若得意的一笑。「你那點小心思都擺在臉上了，我想裝作看不出來都難。想知道什麼就儘管問吧，憋著挺難受的。」

    阿若這麼說黎桑榆本應該放心的了，可她沒有向別人訴說心思的習慣，也沒有把心事跟別人分享的歷史，阿若可以說是她的第一個女性朋友。她喝了一口水，慢慢的嚥下去後才緩緩的開口。

    「莫司遠……以前是怎麼受傷的，真的很嚴重嗎？我上次見他腿疼的渾身冒汗，是不是還沒有完全痊癒？」

    阿若盯著她問了兩眼，本以為她會問莫司遠跟安楠的關係的，可她跟石堅似乎都想岔了。

    她呼了口氣，看黎桑榆的手不自主的捏住了杯子才說：「具體是怎麼樣的我也不清楚，石頭以前是不會告訴我這些的。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沒有他的消息，再見到他是在重症監護室裡。」她頓了頓，看了黎桑榆一眼。「沒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後來聽說他是在執行一次很危險的任務的時候受傷的，昏迷了很久，當時醫生都以為他醒不過來，誰知道……那傢伙命硬。兩條腿幾乎殘廢了，在床上躺了一年多才能下地走路。」她的聲音已經沒有剛才的輕快，透著無奈。「你知道，做他們這一行很危險，都是不知道在鬼門關前走了多少回的人，一個不小心就會丟了性命。」

    黎桑榆許久都沒有說話，也許是太過震驚，她忘了要怎麼張嘴，怎麼發出聲音。

    阿若似乎知道她想問什麼，有繼續說：「有些行動是不能透露給任何人的，所以就是直到現在石頭也不知道他在執行任務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順著阿若的目光看過去，石堅坐在很遠的一張桌子邊，仍舊在剝著葵花籽，一粒一粒的放進青瓷碟子裡。阿若的目光變得溫柔，石堅察覺到了，回過頭來對她一笑。兩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久久沒有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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