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燕燕于飛，差池其羽1 文 / 夏池
樓下卻不似剛才那樣冷清，幾個男人雖然不是說說笑笑但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算起來都有好幾年沒有碰過槍了。」
說話的是石堅，她們剛下樓就見他遺憾似搓著手搖了搖頭。
「這邊有家不錯的射擊俱樂部，有空的話可以去玩玩。」莫司遠一手搭在桌子上，另一隻手搭在沙發背上。懶
對他熟悉過後黎桑榆才知道，這是他除了坐的筆直意外最常見的坐姿，說明他現在很放鬆。
她揚了揚嘴角，跟安楠一人一邊扶著阿若下樓。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石堅激動的一拍大腿。
男人，尤其是曾經拿過槍的男人，有幾個不愛槍得。他們的話題自己就繞道了槍械武器上邊，冷冰冰的林正也會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從他們嘴裡冒出來的那一串串的型號和專業術語讓黎桑榆聽得頭都大了，聽安楠又是也說上兩句不由的佩服的看了她兩眼。這小動作卻被阿若看到，以為她是吃醋了，好意拉著她討論在哪家醫院生寶寶好一點。但沒成想這一無心的舉動卻又讓安楠隱隱覺得自己被孤立了。男人之間的談論的話題就算她懂得再多也不好多說，而這時阿若跟黎桑榆聊的火熱，她似乎也插不進嘴，說了兩句後就閉口坐著。
剛吃過午飯，石堅就等的不耐煩了，比所有都積極的跟射擊俱樂部聯繫。蟲
阿若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有五個月大了，出不得一點差錯，自然是要留在家裡的。這時候石堅又猶豫了。
「是我沒有考慮周到，還是改天吧，等孩子出生了咱們一起去。」
阿若拍掉他摸著她肚子的手。「你還是去吧，我一個人留在家裡又能怎麼樣。何況是你挑的頭，總不能就這麼說算就算了吧。」
石堅還要再說什麼，阿若已經打斷他。「這段時間你照顧我也累得很，出去放鬆一下也是好的。」石堅還欲開口，阿若已經瞪了他一眼，「讓你去你就去，囉嗦什麼。」
在兄弟面前被老婆這麼說，石堅也沒覺得丟了面子，反而是撒嬌似的弓著身在在阿若的手臂上蹭了兩下。「老婆你真好！在家好好照顧自己，有事給我打電話。」
黎桑榆抿著嘴，看見安楠受不了的搓了搓手臂。
「行了行了，這場夫妻恩愛的戲碼我們已經看了好多年了，你麼不嫌煩我們看的人還嫌煩了呢。」安楠說著就白了石堅一眼。
聽了這話黎桑榆才驚覺，安楠跟石堅他們夫婦也是多年的朋友的。()
他們倆還在那兒膩膩歪歪，黎桑榆正好也不太想去，就提出留下來陪著阿若，沒成想第一個反對的就是莫司遠。
他手一緊，黎桑榆跨出一步又被扯了回來。
安楠當她是故意拿喬，哼了一聲，道：「真磨嘰，我們走吧。」
黎桑榆也不知道她說的是自己，只是對莫司遠不明原因的堅持要帶著她一起去覺得無可奈何，最後只得上了車。
c市唯有一家射擊俱樂部，去的人都了，需求多了，價格也極自然是水漲船高。
雖然環境是不錯，健身休閒一應俱全，看莫司遠的神色這裡的各種裝備也都是好的，可當她聽到那一發子彈就得十塊錢的時候小市民心理就立刻發作了，但也清楚這是什麼時候，萬不能丟了莫司遠的面子，只是皺了皺眉，在心裡替他們的荷包心疼著。
莫司遠哪裡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偏頭在她耳邊戲謔的說：「放心好了，付了錢我也養得起你。」
黎桑榆掐了一下他的手，走到外面休息區的椅子上坐下。她本以為安楠不過是跟過來看看的，可看到安楠饒有興致的站到靶位前看了看，然後選了一把手槍之後她震驚了，之後又覺得理所當然。
安楠跟莫司遠都是在軍區大院裡長大的，她會拿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林正跟石堅已經在靶位前站定，單手舉槍。安楠在他們中間的靶位，雙手托槍，煞有其事的樣子看起來倒也是英姿颯爽。隔著防噪音的玻璃，黎桑榆沒有聽到槍響，但見她摘下了耳機又跟旁邊的石堅擊掌應該是大的不錯的。
莫司遠站到靶位前還對黎桑榆笑了一下。面上平靜，心裡卻是有另一番打算的。
黎桑榆不知道他的那些小九九，過了一會兒見到他對她招手，便疑惑的走了進去。
他不說話，只是握著她的手，然後把槍教導她的手裡。黎桑榆一觸到槍托就縮回手，詢問的看著他。
「我教你。」他說，然後持起她的手，握著槍，把她的手指捲曲著放在扳機上。
接觸到這樣陌生的東西，黎桑榆被嚇了一跳，但又有種莫名的興奮。一時間腦子裡混亂，不能思考，只能聽從他的話。
「右手握住槍，左手摀住右手。」他站在她的後面，扶著她有些抖的右手，糾正她手的姿勢。
「右手向前用力，左手向後用力。」他的雙手沿著她的手臂移到她的肩上，覆在她耳邊低聲說，說話的同時呼吸也都噴在她的耳後。
黎桑榆覺得耳朵有些癢，看著正前方隔著十米左右的靶子有覺得眼花，不由的就洩氣的偏過頭。
「不行。」
「你可以的。眼睛正視前方，雙腿分開一點，手要穩。好了，現在開始調整你的呼吸，慢慢來，不要緊張。」
跟著他說的做，黎桑榆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
「集中注意力，看著靶子上的一點……開槍！」
「砰」，就在扣下扳機的那一刻她閉著眼，把頭埋進莫司遠懷裡忍住那一聲幾乎脫口而出的尖叫。饒是她帶著防噪音耳機也還是覺得耳朵被震的嗡嗡響。手也被手槍的後坐力震得一抖，槍掉了，還好莫司遠反應快接住了。
黎桑榆甩了甩被震麻的手臂，聽到上方莫司遠的悶笑聲埋怨的瞪了他兩眼。
「這槍得後坐力大了點，不過剛開始得時候都這樣。」他往旁邊看了一眼，低聲說：「比安楠剛學那會好多了，至少沒有尖叫。」
莫司遠還要讓她試試，黎桑榆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立刻跳開一米遠連槍都不願意再碰一下。莫司遠拗不過她，只能讓她在外面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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