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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 第52章 :原舒枚枚和雲天池之間的事 文 / 紫系

    舒枚枚覺得當當叛逆女也很有意思,特別是當你的身份是一豪門千金外加官二代的時候。

    不是她不想學乖一點,實在是那背後之人太過讓她懊惱,這一連接的幾件事樣樣都針對著她,不是名聲破裂,就說她是蛇蠍心腸的女人…那麼,她就蛇蠍那些人看看,姐不是那麼好惹的。

    俗話說『打狗看主人』,她這具身子怎麼也說是省長的女兒,這份殊榮可不是誰都可以有的。

    這幾天,她安心的養病,安心的讓人繼續潑髒水,這心情舒暢,面色可親…看得在她身邊伺候的幾人不禁暗暗思量。

    而今天,已經是她開手術之後的半個多月了,照說她是不應該出病房門才是,可是她這些日子裡好好養著,這恢復的速度自然是快了不少。

    頭上包著的頭紗已經去掉,只留下一淡淡的粉紅印子,不仔細看的看根本就看不出來。頭髮長得快,已經長到差不多五厘米了,倒是正好遮住了那一條差不多三公分的粉紅印子。

    舒枚枚裝備完成,她擁有的裙裝都被她給藏起來了,她此刻穿著的是一套中性打扮的衣服,頭上帶著一頂鴨舌帽,腳下穿著的是白色休閒鞋。

    今天還是高二期末考的日子,禮兒、尹尚墨都不在,戈少臣本來想要和舒枚枚一起去,好有照應,可舒枚枚立刻就把他給拍走了,只選擇了雲天池作為她的同伴去警察局。

    前些日子被她送入的三個嘍嘍就是在這警察局裡,由於唐至衍的關照,這三人至今還未能出來。

    站在警察局門前,舒枚枚突然笑了,轉頭對雲天池說道:「老頭子,等會你可得記得亮出你老大的身份。」

    雲天池『嘿嘿』笑了笑,「小枚枚,你這句話已經說了不下十遍咯,我又沒有失憶,已經記在腦子裡的東西不會忘的。」

    「那就好。」舒枚枚朝他做了個『ok』的手勢。

    由於這後門開得好,舒枚枚和雲天池不過三分鐘就到了那三個嘍嘍關的牢房外。

    那三個嘍嘍見到她,齊齊對視發愣,然後齊齊跪下,「舒小姐,都是我們的錯,不識小姐的真面,小的有眼無珠…不管舒小姐要小的說什麼,小的只要知道都會一一說出來的。」

    舒枚枚看著眼前這三個嘍嘍,臉上個個都佈滿了淤青,這衣服還是當初自己見到他們時穿的衣服,可現在已經不能算是衣服了,只能算是襤褸一團,黑得看不出本來的顏色。如此看來,想必這些日子他們還真的不好過活,難怪現在那麼聽話。

    這警察局裡哪個不懂看臉色,當時唐至衍一個電話『關照』,這三天一進監牢就開始了『慘無人道』的待遇。

    先是餓上了幾頓,再來便把他們給發配到了犯死刑的囚犯監牢裡,死刑囚犯的監牢,那可不是蓋的,成天成日的暴打,只是這三人沒被打死罷了,還能留條命也算是他們的造化了。

    舒枚枚聳了聳肩,揮手小拂了下自己的長袖襯衫的袖口,理齊了下,睨眼環視了下監牢的四方,「這監牢看上去還不錯嘛,至少比在外面天天挨餓受凍、睡大橋的人好多了。」

    她的答非所問讓被關在監牢裡的三個嘍嘍慌了神經,他們這是踩到了炮彈了。

    「舒小姐,您就別為難我們了。」一個稍稍膽大的人說道。

    舒枚枚佯裝打了個哈欠,轉頭對雲天池說道:「天哥,你說是我在為難他們麼?明明都是他們一直為難枚枚的。」

    這句『天哥』叫得雲天池全身上下的雞皮疙瘩亂串,這戲有點過了哈。

    不過,他這雞皮疙瘩只維持了那麼一小會,立刻就呲牙對著監牢裡的三個嘍嘍陰笑沉沉,「小枚枚,想要這麼處置他們,你一句話,要麼剁手跺腳,要麼直接拋屍荒野得了。」

    這時,舒枚枚發覺,其實雲天池還真有『老大』的氣勢,此刻他渾身散發出的寒氣連她都震懾到了。

    而監牢裡的三個嘍嘍在舒枚枚叫雲天池『天哥』的時候點差都大小便失禁了…

    天哥?混混們都知道的大名。誰不知道在前年『天哥一戰成名』的故事,那不是故事,那是真實的事件…因為他們上頭的老大就是當年受到重擊的其中一個。

    所謂『一戰成名』,那是當時『天哥』一戰三十人,結果是他只留下一個疤痕,而和他對戰的三十人皆進了醫院,至少也得躺一個月的重傷。

    以前只是一味的崇拜著號稱『天哥』的人,可現在看到了,並且還在心裡確認了之後,他們覺得世界末日要到了。

    他們之所以確認了面前的『天哥』就是傳說中的『天哥』有兩點:第一點,眼前的『天哥』同樣有一撮小鬍子;第二點,眼前的『天哥』手腕上有一道疤很明顯。

    第一點可以造假,可是第二點他們之中誰也必須相信是真的,因為據他們的觀察,這道傷疤不管是外形、長度、深度、具體的哪個位置都符合,再配合起他身上發出的氣勢,讓他們窒息的氣息…

    舒枚枚仔細觀察他們三個人的前後變化,待看到其中一人竟然…下身濕了一大片和地板上明顯一塊水漬時,她覺得…有點噁心。

    雲天池自然也看到了,低吼一聲,「給我憋回去,誰要再這樣…我就讓你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此刻,舒枚枚覺得…雲天池這廝還真是男人中的男人,這裝也裝得那麼像,而且…眼前的三個嘍嘍也反應太過了吧。

    舒枚枚會這樣想,顯然她只是把雲天池當作一般的黑道老大了,因為她覺得雲天池和他屬下的對話,並且毫不顧忌的『老子、老子』,一向來都笑嘻嘻的樣子,怎麼可能是…那種陰狠無比的黑道老大呢。

    雲天池話剛落,那『稀稀拉拉』的聲音卻是再加了一人,這讓舒枚枚不禁摀住了口鼻,特麼…有一股騷味。

    這難聞的味道讓舒枚枚不快,皺了皺眉,說道:「好了,現在把你們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我可以考慮把你們提前放出去。」

    意料之中的,三個嘍嘍爭相說出各自知道的事情。

    舒枚枚在他們三人口中得知的話總結了下:

    他們三個本來是清泉市北區的一個小老大的手下,有一天有一個女的找他們老大,然後就安排了這一出,至於那個女的到底是誰他們是不知道的,不過聽聲音還挺年輕的。

    舒枚枚腦袋裡繞了一圈,一揮手讓他們停止了求饒,「你們要出去可以,但是我要你們給我做兩件事情。」

    ——*——

    舒枚枚和雲天池兩人回到別墅,舒枚枚立即朝著衛生間跑去,然後對著洗漱池嘔吐起來…

    本來在監牢裡的那股子騷味就讓她受不了了,然後再坐車,她能忍到現在吐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雲天池見她臉色難看,也一起跟著她進了衛生間,看到她難受的嘔吐,從兜裡掏出一塊白色的手巾遞到舒枚枚的嘴邊,舒枚枚想也不想的直接在嘴角邊擦拭,一股梅花的清香味撲鼻而至,讓她的手一頓,然後對著雲天池道:「老頭子,你塊手帕我洗好了給你吧。」

    她很奇怪,為什麼雲天池身上會帶著一塊手帕,而且這手帕一看上去就是女的用的,莫不是…

    想到這,舒枚枚即刻用一疑惑的眼神看他,這老頭子終於知道去找女人了?

    雲天池注意到她的眼神,立即解釋道:「小枚枚,我知道你忘記了,不過這塊手帕還是你送給我的。」

    原舒枚枚送的?舒枚枚訝異,但腦袋裡卻想著原舒枚枚和雲天池到底是怎麼認識的。

    而她在想著,雲天池卻繼續道:「即使你沒有失憶也忘記了,去年在『米菲』酒吧看到你,我一眼就認定了你是那個在東門街區救我的那個人,而這塊手帕就是你當時留下的。」

    舒枚枚更加疑惑了,默不作聲的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前兩年你穿著一套可愛的泡泡裙,一個人走到路上,看到了被刀砍傷的我,先是一驚,可後來卻是掏出了這塊手帕為我包上,扶著我去了一家私人醫院,然後你留下錢就跑了。」

    「我當時一醒來就沒看到你,威脅著醫生要他告訴我你去哪了…後來我的手下來了,然後…我就被帶去了新加坡養傷,這一養就是大半年,回來的時候你就…成了『米菲』酒吧的推銷員…」

    「後來,我發現你喜歡上了你學校的一個同學,就是尹尚墨,當時知道了尹尚墨拒絕你的表白,我第一個想法就想把尹尚墨給廢了…之後我們就簽訂了契約…可沒想到當時的你雖然告白失敗,可卻還是給我留了一手。」

    ……

    這一下午,舒枚枚作為一個聽客,聽著雲天池講述著他和原舒枚枚的事跡,她的心底五味摻雜,重生後的第一次反悟著她現在算不算得上是一個『盜竊者』,不是『盜竊』什麼東西,而是『盜竊』了一具身體,還有身體主人的感情,包括親情、友情、愛情…

    雲天池走之前她問了他一句話:「如果我一輩子都恢復不了記憶怎麼辦?」

    雲天池給她的回答是:「記憶是靠人和人創造的,以前的記憶沒了,那麼,以後的記憶由我來創造。」

    由雲天池這句話推斷,舒枚枚知道…雲天池對於原舒枚枚的感情不一般,如果寫成小說,那麼他們的感情就該是『黑幫老大狂寵小妻』那般擁有一個美好的結局。

    可是這不是小說,這是現實,現在的她不能代替原來的舒枚枚去回應雲天池的感情,也無法將原舒枚枚召喚回來…究竟她該怎麼做,才能讓雲天池這個豪爽如大哥哥一般的人不要受太大的傷害?

    一個『失憶』已經讓他每天暗自傷神,要是知道真的舒枚枚已經死了,那麼…結果會如何,誰都不知道。

    半靠在沙發椅上,舒枚枚就這樣想著想著,半迷糊的睡著了。

    這一覺,她睡得極其不安穩。

    夢到了原舒枚枚,原舒枚枚說她是一個『罪人』,比殺人還重的『罪人』…可一眨眼原舒枚枚卻是幸災樂禍的對她說:舒枚枚,你就繼續承受我所要承受的痛苦吧…

    迷迷糊糊中舒枚枚聽到遠方一道爆喝聲,然後卻突然感覺到一股窒息,頭腦上方傳來雲天池的吼叫:還我的小枚枚,你這個騙子,還我的小枚枚…

    「姐姐,姐姐…你醒醒啊,你醒醒…姐姐…」禮兒一回來就看到舒枚枚躺在了沙發上,閉著眼睛滿頭大汗,便以為她是做惡夢了,所以慌忙的想要叫醒她。

    舒枚枚感覺死神降臨時,卻猛然驚醒,大睜開眼,看到蹙著眉的禮兒,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之後忽地抱住了禮兒:「禮兒,姐姐不是騙子,不是騙子…不是騙子…」

    禮兒驚訝,反抱回去,輕輕拍打著她柔軟的後背,柔聲道:「姐姐是做惡夢了吧,別怕,禮兒在,禮兒在…」

    「不是騙子…不是騙子…」舒枚枚嘴裡卻還是喃喃著這四個字。

    禮兒不知道到底她做了什麼夢,可是能讓她嚇到這般程度,肯定不是一個尋常的惡夢,聽說做惡夢的人都是自己身在處境,想要安慰她/他,那麼順著她/他的話安慰是最有用的。

    他的臉慢慢的靠近她的,輕聲安慰:「姐姐不是騙子,姐姐不是騙子…」

    許是這樣的安慰真的有用,舒枚枚顫抖的身子和聲調漸漸緩和了下來。

    緩和下來的舒枚枚也終於說出了正常的話,「禮兒,考試怎麼樣了?」

    禮兒也終會心一笑,「姐姐還不相信禮兒麼,禮兒肯定會給姐姐爭光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知道姐姐的禮兒是最棒的。」舒枚枚慢慢的將禮兒放開,身子後沙發的靠背倒去。

    此刻,她面色紅潤,前額的髮絲被她的汗液所侵染,粘成了一片彎彎曲曲的弧度,眼眶裡依舊伴著濕氣,睫毛也是幾根幾根的粘在了一起…

    咋看上去,有一股古典美人的意味。

    禮兒邊幫著她擦拭著她額頭上、臉頰上的汗液,還有眼角下的濕潤痕跡,還邊說著道:「姐姐,到了暑假,禮兒就幫你補課,不要老師好不好?」

    舒枚枚微微詫異為何禮兒會這麼問,她從來就沒想要請老師啊。

    「好啊,禮兒那麼厲害,給姐姐補課綽綽有餘了,別人還沒有那麼福分呢。」

    其實除了英語,她其他的都不需要補,而禮兒的英語確實是一等一的好,她聽過他說英語口語,發音準確、流暢有度…簡直和一個長期生存在英國的留學生有得一比了。

    禮兒再次笑了,稍稍靠近她,「禮兒就知道姐姐最好了。」

    舒枚枚摸了摸他的後腦勺問:「尹尚墨怎麼沒和你一起。」

    尹尚墨趕不走之後,她就隨著他了,可這些日子尹尚墨和禮兒幾乎天天都是在一起的,禮兒回來了,尹尚墨會沒回來?

    「尹尚墨被人拉著去對答案了,我就先回來了。」禮兒好笑著回答,腦子裡想到剛才尹尚墨被『打劫』的情形就想笑。

    「嗯?對答案?」尹尚墨不是冰山麼?誰會找他對答案?

    舒枚枚不知道尹尚墨這麼『親和』就是禮兒搞得鬼。

    在某一天,尹尚墨看到舒枚枚對禮兒那麼好,就問禮兒有什麼絕招。

    禮兒這段日子和他關係不錯,竟然讓尹尚墨忘記了禮兒也是『居心不良』的狼了。

    禮兒回答他的是:「姐姐喜歡比較愛笑的人,而且還比較喜歡和人交流,最主要的是要有親和力,對待同學要『親和』。」

    於是,這『親和』『親和』下來,尹尚墨現在在清泉高中已經由冰山王子轉化成了溫柔王子。

    短短幾天下來,尹尚墨便溫柔、愛笑已經被同學們所接受,並且已經開始對他不懼怕,男的把他當好兄弟、女的把他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可這樣下來,尹尚墨的嘴實在是笑僵了,這些日子他笑得比他十六年的還要多。

    結果就是:尹尚墨的改型讓清泉高中樂呵一片,而尹尚墨在舒枚枚出現的時間也越發的縮短了。

    事實證明:禮兒的目的,達到了一半的效果。

    要是知道禮兒的目的,尹尚墨絕對會…

    「姐姐,不管他了,你想要晚上吃什麼?你選擇,但是不可能吃太油膩的哦。」禮兒這心情大好。

    可突然,門『彭』的一聲被打開,尹尚墨氣勢洶洶的大步走進,邊走邊吼,「舒禮兒,你毒…我總算是知道了你那麼歡快告訴我的理由了,你竟然…剝奪我和舒枚枚呆在一起培養感情的時間。」

    尹尚墨是真的火大了,他這幾天還沒出校門就被一大群的人給拉住,然後…然後…回來又晚了…

    直到剛才,他看到了禮兒一臉得意的笑看著他,他才反應過來他是被禮兒給擺了一道,好不容易掙脫了各路的糾纏,他就一路冒著火氣回來了,他發誓:以後再也不要相信舒禮兒這個披著羊皮腹黑的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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